時光荏苒,三月正是萬物複蘇之際,草長鶯飛的好時節。現在的我每天幹兩件事:第一件每天呆在醫館的裏屋,看建二的藏書。由於我的這具軀殼,我現在看日語書自是沒有問題,但是隻要一開口說話就到處都是問題,所以另一件事就是每天呆在建二的醫館裏,聽著來來往往的病人的對話,學著在這個時代應該如何去說話,就這樣呆在建二的醫館裏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兩個月


    此時的我正跪坐在老頭的裏屋,埋頭看書。


    兩個月以來,我把建二老頭的藏書掃蕩了個遍。老頭的藏書倒是很廣泛,主要是醫書,但是同樣不乏有詩集,小說,還有政治書刊。不過最讓我覺得驚異的還是老頭這居然有一本“武家諸法度”,這個是江戶時代所有武士必須要讀的行為準則,我再穿過來之前根本沒看過這個,因為沒必要。但是呆在這個時代,我的軀殼又有著武士的身份,武家諸法度就成了我不得不讀的東西。不過我不理解的是,老頭這裏是怎麽有這個的,有這個的一般都代表著自己是武士之家,但老頭明顯是一個醫生,醫生和武士完全不是一個階層啊?


    但我從沒問過建二的身份,作為一介醫生,居然可以和來抓我的人那樣說話,居然能夠讓那個來抓我的人如此恭敬,又有著武家諸法度,建二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神醫”就可以解釋的了得。但是,出於我自身的安全,我沒有問他,好奇不僅能害死貓同樣也能害死人。所以,對他的身份我一直絕口不問。


    同樣兩個月以來,老頭每天也在不停的跟我換藥給我吃,這成了我最大的痛苦。老頭固執地認為我是得了怪病,所以“失憶”了,為了治好我的“病”老頭三天兩頭的拿藥喂我,這真心的是讓我苦不堪言。而老頭還樂此不疲,每天還來詢問我什麽感覺,讓我有了一種我是實驗室裏的小白鼠那樣的感覺。


    “小子,該吃藥了。”老頭又端著碗藥,進了裏來。說來也奇怪,老頭的身份雖然我不敢亂猜,但是怎麽說養個一兩個小姓,仆役是沒有問題的,或者說有個一兩個學徒也是可以的,但是老頭孑然一身,沒有任何的幫手,凡事必事必躬親,每天那麽多病人,也不知道老頭是怎麽忙下來的,每天看著老頭又診脈,又開藥的,居然還能處理那麽多病人,我都服了。當然,除了他的工作,老頭每天必然準時給我來送藥,這不就又來了。


    “建二先生,我的病已經好了,請不要再給我吃藥了。”我非常別扭的按著這段時間觀察所學來的說話方法跟建二抱怨著。


    “嗯,小子,說話好多了,看樣子確實要好了,來再喝兩劑鞏固一下,防止複發。”老頭滿臉含笑對我說,可是不論我怎麽看這個笑都是不懷好意的。


    “哦,是的,我這就喝。”在我的抱怨無效後,我順從的接過了老頭的藥,兩個月來我嚐試過抵抗老頭的藥,但是每一次都以我的失敗告終。第一次,我不喝藥,武力抵抗,結果老頭一把抓住我一拉一推,我這具軀殼可是一個正值青年的軀殼可是居然沒能幹過一個老頭,然後我乖乖的被灌藥;第二次,我不喝藥,我在喝藥的時候悄悄地把藥給倒掉,結果老頭幹脆把我喝的水改成了涼下來的藥,我正在竊喜沒喝藥,結果喝水的時候這一口藥;第三次,我不喝藥,我這回跑了行了吧,這是十天前的事,那時我覺得說話已經差不多武家諸法度也讀完了,自覺上街不會再出岔子所以就打算悄悄地走了回到這具軀殼在江戶的家。結果我還沒回到家就又被町奉行所的士兵給逮回去了(町奉行所人的衣物我已經記下來了,一看就知道),老頭果然不是一般人,發覺找不到我了立馬就找到町奉行所,而町奉行所也真給力立馬就把我給找到了,然後老頭笑吟吟的遞了碗藥給我。我擦,值當的麽,喝一碗藥而已居然把“警察”都搞進來了。


    看著我乖乖的把藥喝了,老頭還是笑吟吟的然後點了點頭,“你這段時間恢複得很好,這兩天就可以走了”我心中一喜,但是臉上什麽都沒有表現出來點了點頭說了句“多謝神醫的治療”,依舊正襟危坐。老頭一直看著我的表情,看我沒有做出什麽逾禮的動作,點了點頭。自己坐下來了說道“嗯,很好可以控製自己的情緒了。看樣子你已經適應下來了。”


    廢話,再適應不下來我就有問題了,不????等等??????他說什麽?適應!我陡然一驚,抬頭直視老頭。


    “別看我,我什麽也不知道,隻是前段日子因為你詭異的“病症”,去找了一趟井伊大人求證一些事情,結果井伊大人就和我聊了聊天。“老者也看著我


    果然那個中年人是井伊直弼,但是按照他和我說的話他應該是不會說的,他為什麽要把我的身份透露給建二?而且建二到底又是什麽身份,值得井伊直弼把我的身份說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逆日之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格拉漢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格拉漢姆並收藏逆日之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