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你可別忘了當年他是怎麽對待你的?怎麽對待我們魔界的?”赤炎看著綰沫說道,當他看到綰沫眸中那一抹震驚一閃而過時,他憤怒,他不甘。


    “高興?我有什麽可高興的?高興沐琰這次又被人操控心智一次?”綰沫冷嘲道,千年前的事情她都知道了當初是她冤枉了沐琰,當初沐琰是被赤炎操控了心智。


    “你都知道,所以你恨我。”沒有任何質疑,赤炎開口說道,那玄色月牙麵具下看不出他的神色,但是那冰封般的語氣便聽得出他是多麽在乎眼前的女子對他的看法。


    “知道?我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當年沐琰是被你操控了心智,我就不該救你。恨你?魔尊,你難道不知道魔無情嗎?不會有愛,也……不會有恨。”綰沫盯著赤炎開口,眸中滿是抗拒。她喚他魔尊,千年前她總是喚他赤炎,千年前他是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魔尊,放眼魔界,也隻有她一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如今,她喚他魔尊。“綰沫,我……”身為魔尊的驕傲不允許他低頭認錯。


    “魔尊大人,屬下累了,有什麽事情還請魔尊大人等屬下養足精神再做詢問吧,以免屬下因太過勞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惹得魔尊大人生氣。”說完綰沫徑直走向床邊,取下身上的金色鎧甲以及金翼。赤炎望著這一切轉身消失在房間內,這千年綰沫變了很多,變得不再是自己當初認識的那個綰沫……


    ……


    “劉元,你速回臨安鎮,向婁知縣借一百精兵,交給沐琰。”司徒府客房內墨流光說道,昨夜裏他睡夢中夢到一個穿紅兜兜的小男孩,他告訴他他是沐琰的坐騎嗜血麒麟,沐琰遇到了困難,綰沫不見了,墨流光不知小男孩口中的沐琰,綰沫是何許人,等他睜開眼之際看到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封信,打開一看“流光,如沫失蹤”。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墨流光便了解了一切。他記得莫琰說過,如沫懷疑張茹茴是與她生活了好多年的翎所伴,所以無論如何如沫不能失蹤。看著另側的張四,開口說道“張四,密切注意張茹茴的一舉一動,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嘭……”房門沒有任何征兆的被推開,來人逆著光而戰看不出他的相貌,張四劉元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想來來人定是在門外佇立了好久,這人功力定是不,不然他們三人怎麽會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東瑜先生。”等適應了刺眼的陽光,墨流光也認出了來人,他正是尋莫琰而來的東瑜,他是敵是友墨流光說不清楚,但是未免以絕後患,此人決不能留,墨流光眸中閃過一絲狠烈。東瑜將這一切收入眼底,他似是沒有察覺那殺氣般走進房間然後轉身關好房門。


    “東瑜先生難道不知不請自入是很沒有禮貌的嗎?”看到東瑜十分自然的做著這一切,墨流光不滿的開口道。更何況也許他會轉身將他們今天的談話說出去,他們輸不起。


    “墨大人不必擔心,今日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東瑜開口道,當他再次看向墨流光時果不其然看到他眸中的戒備正在慢慢消散。


    “難道東瑜先生認為我等會相信你的片麵之詞?”墨流光開口道。若想讓他相信他最起碼也要講得出讓他相信他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我給墨大人講個故事吧。”東瑜開口道,東瑜話音剛落,張四氣憤的看著全然不拿自己當外人,悠閑地喝著茶的東瑜,他剛想要開口嗬斥他一頓,卻不曾想被墨流光攔住。


    “不知東瑜先生要給我們講什麽故事?我等洗耳恭聽。”


    ……


    “從前,一對師兄弟同時愛上了一個女子,而女子卻選擇了師兄,後來師父將掌門之位傳給師兄,再後來那女子與師兄有了一個孩子,可是就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師兄得知了一些消息選擇閉關來贖清自己的所犯下的錯,將掌門之位還有女子托付給師弟,誰知那師弟對孩子起了殺心,不惜任何代價的想要殺死孩子,可是孩子命大,順利的活了下來卻又陰差陽錯般的拜入師弟門下,師弟得知孩子的身份便命孩子下山曆練,借此機會除掉這孩子。”東瑜開口講到,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但是墨流光從他的眸底看到了那一抹落際,看來這東瑜先生也是有故事的人,原來他竟是莫琰的……是啊,誰能沒有故事呢?墨流光自嘲的笑道。


    “先生,這跟我們相不相信你有什麽關係啊?”神經大條的張四突然問道,什麽師兄,師弟,孩子啊,他怎麽聽的雲裏霧裏的,看著墨流光還有劉元了然的神色,張四頓時鬱悶無比,這個故事到底是什麽意思啊?難道大人還有劉元都已經明白了嗎?聽到張四的質疑,劉元很不給麵子的瞪了他一眼。


    “東瑜先生以為這麽說我們就信了嗎?”墨流光開口,雖然這麽說,但是他的心裏似乎已經確認了,因為眼前的東瑜先生與莫琰似乎有很多共同之處……話音剛落,隻見東瑜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暈,墨流光沉聲望著這一切,張四劉元見狀也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等到光暈淡去那一刻,眼前的東瑜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謫仙般的男子,男子一襲白衣,長發隻用一根銀色發帶固定,眸中看不出是何種神色,眉間赫然一枚血蓮,隻是那相貌像極了莫琰,若是他們站在一起定分不出誰是誰。“現在,你們相信了吧?”他淡淡開口。


    墨流光望著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相信他,半晌,他開口道,“不知……前輩是?”墨流光吞吐了半天才說出“前輩”二字,隻因眼前的男子看起來同自己一般大小,若不喚前輩,可他畢竟有可能是莫琰的父親。


    看得出墨流光的尷尬,那白衣男子一拂袖,“我是恒山掌門東方玨。”他開口道。墨流光稱呼他為前輩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他們與莫琰是同輩,但是倘若他們知道莫琰也活了千年該是什麽表情?


    “東方前輩,莫琰一事您有什麽看法?”墨流光問道。


    “等。”東方玨開口道,沒有任何遲疑,他說道,“琰兒臨行前我交給他一個錦囊,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墨流光對於這個回答似乎很詫異,這完全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他原以為他會當機立斷的要求出動卻尋找如沫然後帶回莫琰,愛子心切這是人之常情,卻不曾想東方玨竟然給了他如此回答。


    “我相信琰兒做事情自己有分寸,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利用剩餘的兩天時間找到讓凶手信服的證據,這才是最重要的。”東方玨說道。


    “找到令凶手信服的證據?”為何東方玨說的不是找到凶手,莫非……莫非他知道凶手是誰?看出他心中所想,東方玨點頭,“對,我知道凶手是誰,但是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這背後牽扯了太多的恩怨,這事關琰兒的前世,所以必須你們自己找。”東方玨說道,赤炎就潛伏在他們身邊,但是赤炎魔力高深,他的法力遠遠察覺不到赤炎的存在。所以這件事情他們必須親自查清楚。


    ……


    “莫琰帶好這錦囊,危急時刻記得打開,切記隻能在危機時刻打開。”東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沐琰警惕的望向四周,沒有人,這才想起當時臨走之前東俞送給自己的錦囊,沐琰取出九黎壺,這九黎壺能裝萬物,他有什麽東西都會放到九黎壺中。找到當時東俞相贈的錦囊,沐琰拆開看來,隻見上麵寫著“若有難,速回若行司徒府”。這麽說來,東俞大哥似乎早就料定了他會用到此錦囊,也多虧東俞大哥提醒了自己,若綰沫是被魔王赤炎帶走,那他無論如何是找不到的,為今之計也隻有回若行鎮,想到這兒沐琰不再猶豫,起身轉身消失在房間內,千年前的記憶已經恢複,他的法力也在慢慢恢複,相信不假時日他就會繼續成為天界戰神沐琰,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須要找到綰沫,告訴她千年前他不是有心殺她,他要乞求她的原諒。


    ……


    天庭……


    “怎麽會這樣?”老君低頭望著凡間,這沐琰上仙為何還如此執迷不悟啊?為何還不趕快速回天庭。


    “這就是命啊。”月老輕啜一口酒,自從沐琰恢複前世記憶後,月老又恢複了以前悠哉悠哉的日子。


    “月老,玉帝讓我們把軒轅劍下凡還給沐琰上仙。”老君說道,這軒轅劍似乎就是為沐琰上仙定製而成,也隻有在沐琰上仙的手中軒轅劍才能發揮出它最大的威力,這軒轅劍當初沐琰上仙自願墮塵之際早已隨他墜下凡間,此外煉妖壺,昊天塔,女媧石也隨之落入凡塵,而如今,軒轅劍已被玉帝尋回,看來這神器又要現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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