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全開的那一瞬間,數百支毒箭發射而出,而莫雲,莫童也死在這毒箭之下。白鬆看著兩人瞬間變黑的屍體,眸中掩不住的嘲諷,這兩人處心積慮的幫自己目的就是為了這掌門之位,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白鬆將那陰冷的目光移至到暗格中,隻是那裏麵空無一物,東方玨呢?是自己大意了,咽下滿腔的怨恨,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這一切都是沐琰,東方玨的錯,等他恢複自由一定要從沐琰和東方玨身上千倍萬倍的討伐回來。


    “嘭……”房門毫無征兆的被撞開,由於白鬆背對著房門並沒有看到來人,但是他的心中早已知曉。“師兄,沒想到還是被你逃走了。”


    “白鬆,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大長老走上前,將白鬆的身體扳正麵對著屋外的恒山眾人,白鬆深知捆仙繩的厲害所以這一路來他都不敢亂動。當他看到眼前恒山眾弟子時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卻又瞬間被自己掩去。


    “站在大家麵親的白鬆掌門,就是一個騙子,騙了恒山掌門之位,一騙就是千年,大家睜開眼開清楚了,就是這個人,千年前恒山創始人太原真人將恒山掌門之位傳予東方玨,而東方玨又因沐琰的娘親自願進入後山閉關,把掌門之位暫時交給白鬆,可是白鬆這小人……”大長老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憤恨將這千年來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講述給大家,“白鬆這個人心胸狹窄,就是因為他喜歡沐琰的娘親,所以當東方掌門因為沐琰的娘親的事情自責不急進入後山閉關的時候而他……”高原憤怒的指向白鬆,“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派人去殺害沐琰,當時沐琰才剛剛出生啊,這個畜生簡直是喪盡天良兩個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害的……害的沐琰被冰封了千年,也害的一個無辜的女子喪命。大家睜開眼看清楚這就是白鬆。”


    “這是真的嗎?”


    “是啊,掌門怎麽會是這種人?”


    人群中議論紛紛,原本支持白鬆的恒山弟子也漸漸的開始倒向沐琰那邊,可仍有少數的幾個恒山弟子等待著白鬆的解釋。白鬆看著這一切自知自己是注定逃不過了,“東方玨,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贏過我了嗎?哈哈哈哈,你做夢。”接近癲狂的嘲笑,“段晴死了,你得不到她了,哈哈哈哈,東方玨,你真可悲,比我還要可悲。”白鬆一改平日裏的形象,沒有平日裏的和藹可親,大度,現在留給恒山眾弟子的隻是他的自私,奸詐,無恥,千年來樹立的形象就這樣一朝被破滅。


    “白鬆,我念在你這千年來對恒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放你一條生路……”東方玨看著眼前接近癲狂的白鬆說道,還不等說完就被閆景鬆搶了話,“玨哥,這種人你若是心慈手軟放了他難保他以後不做惡。”對白鬆他的態度就是殺,此人留不得。東方玨撇了閆景鬆一眼,“景鬆,你這急躁的毛病何時能改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話音剛落人群裏一片笑聲,閆景鬆知道這些都是些善意的笑聲。白鬆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東方玨的宣判。


    “自今日起辭去掌門一職,廢去所有的功力,囚禁到後山,沒有新任掌門的允許終身不得踏出後山一步。”


    恒山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恒山的新任掌門是東方沐琰,原本東方玨考慮到沐琰經驗不足想將掌門之位傳予閆景鬆,可是閆景鬆對掌門之位根本不上心,原本是想讓東方玨繼續擔任掌門之位可是就在不久前東方玨聽說段晴轉世的消息定要親自去查看,所以恒山眾人商量將恒山掌門之位傳給沐琰,閆景鬆和高原在旁加以指導,恒山弟子中依舊有對沐琰等人不滿的,沐琰新上任的第一天並沒有懲罰他們,隻是告訴他們說恒山派不收有異心者,若是他們依舊固執如此就隻好將他們趕出恒山,那些恒山弟子有些再三保證以後絕對對恒山忠貞不二,而有的徑直下了山。處理完恒山的事情接下來便是營救綰沫的事情,原本閆景鬆準備同沐琰一同去營救綰沫,可是沐琰讓他留下來幫他打理恒山的一切,他要自己下山,這是他跟赤炎,綰沫三人之間的恩怨,這恩怨存在了千年是解開這恩怨的時候了,於是他不顧恒山眾人的勸阻,毅然決然的下了山。


    ……


    自從綰沫被赤炎帶回來之後就一直哭著嚷著要回家,家,赤炎諷刺的笑道,她的家隻有魔界,那裏才是她的家。


    “小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銀心給你買糖葫蘆好不好?”侍女拉著綰沫哄道,赤炎將綰沫帶回來一天了,綰沫飯也不吃,水也不喝誰都不搭理就是哭個不停。


    “不要,你們走開,我要找我師父,嗚嗚嗚嗚……師父,我要我師父。”綰沫甩來自稱銀心的侍女,她不要別人碰她,她想要師父,嗚嗚嗚……師父,你在哪兒?沫兒好想你,你快來找沫兒好不好?沫兒以後會乖乖的,我會好好練字。銀心看著哭泣的綰沫心裏也不是滋味,“小姐,銀心陪你玩捉迷藏好不好?小姐你快點藏起來,銀心來找你。”縱使銀心如何費勁口舌綰沫依舊哭個不停。


    ……


    赤炎走進房間看到蹲在角落裏不斷哭泣的綰沫。


    “主子。”銀心為難的看著赤炎不知如何是好。


    “銀心,本座記得囑咐過你等本座進來的時候希望看到的是她在好好吃飯,結果呢?你做到了嗎?”赤炎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綰沫,又指了指桌上毫無熱氣的飯菜,被月牙兒麵具遮住的眸中全然冷意。


    “奴婢該死,還望主人饒命。”銀心慌忙跪下說道,她知道自己的求饒不可能換來赤炎的憐憫,果不其然,那修長的手深深地掐住她纖細的脖頸,“本座說過本座的身邊不要廢物。”手中暗暗施力,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死去的那一刻……


    “哥哥,姐姐疼。”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綰沫停止了哭聲明亮的雙眸望著赤炎。“你想讓我放了她?”赤炎開口問道,手上的力道也慢慢變小。隻見綰沫點點頭,“放了姐姐吧。”她的眸中沒有絲毫的膽怯,師父說過要幫助需要幫助的人,現在姐姐很疼,需要她的幫助。


    “好,那綰沫答應我一件事情可好?”赤炎說道。


    綰沫點點頭,“大哥哥,你想讓沫兒答應你什麽?”


    “隻要沫兒乖乖吃飯,我就放了她,沫兒說這樣可好?”赤炎說道。


    “好,沫兒吃飯,大哥哥求求你放了姐姐吧。”綰沫跑到飯桌旁不顧麵前的飯菜早已冷卻大口大口的吃著,哭了這麽長時間她真的有些餓了,可是她真的好想師父,師父為什麽不來找她,她好害怕,好不容易收住的淚水又蔓延開來,她不敢哭出聲,她怕大哥哥也會像對姐姐那樣對自己。赤炎甩手甩開被自己牽製住的銀心,“滾。”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是,奴婢告退。”


    赤炎一步一步的走向正在吃飯的綰沫,綰沫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赤炎,明亮的眸中夾雜著淚,剩餘的滿是驚恐。


    “綰沫可是怕我?”赤炎低頭靠近,溫熱的氣體灑在綰沫的臉龐,綰沫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赤炎,對眼前這個第一次見麵的人她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們之前認識嗎?


    ……


    男子一頭暗黑色長發,未綰未係,一身的紅袍將這張臉襯得更加俊美,可眸中的恨雖藏在月牙兒麵具下但卻深得讓人無法忽視,他仰起頭將酒壺中的酒灌入口中,辛辣味蔓延,從來不知道原來這酒是如此的好喝。


    “赤炎,你現在這個樣子是做給誰看?”一陣嘲諷的聲音出現在房間內,柒顏冷眼看著這一切,“綰沫你明明就帶回來了不是嗎?還在這兒喝悶酒,哼。莫不是你覺得她現在太小,還吃不下去,你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啊。”柒顏嘲諷似的說道,對綰沫她心中滿是恨意,可是對於這樣的赤炎她瞧不起。


    “本座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赤炎放下手中的酒壺冷冷的說道。她怕他,他的綰沫竟然怕他,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很諷刺,千年前用計謀分開她跟沐琰,千年之後換來的卻是她的害怕,她的退縮。


    “赤炎,你以為我想管你的事情,我們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柒顏大膽的說道,她知道自己的實力還比不過赤炎一根手指,可是她現在還有利用價值,魔界千年前與神界大戰元氣受損此時魔界的子民所剩無幾,現在赤炎不會殺她。


    “柒顏,有時候過分聰明反而會害了你。”赤炎冷冷的說道,眨眼間他已閃身到柒顏眼前,伸手掐住她纖細的脖頸,眸中迸發著寒意,“你逾越了,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敢說你不會殺我,至少現在不會。”柒顏迎上他的視線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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