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詞曲綰沫從未聽過,但是不知為何竟能這般輕輕吟唱出聲……


    刹那間記憶撕扯出一個巨大的裂縫,如柱般的記憶湧現而出,模糊卻又清晰著。


    “你是誰?怎麽回來這裏的?”紅衣女子看著眼前的白袍男子說道,隻見那紅衣女子那女子長發被高高束起,頭頂戴著金色的發箍,一襲紅衣,這衣服卻不似眾人平日裏穿的長袖寬袍,而是窄袖長褲,從肩膀處蔓延的是金色的盔甲,直至背後那金色的羽翼,眉間一點梅花印記,顯得莊重而又大氣,這個女子是誰,為何綰沫覺得她如此熟悉,


    “美景自然要有人欣賞啊。”男子輕描淡寫的說道,隻見那男子一襲白衣,絕世的麵容,白衣勝雪,溫文爾雅,長發高高束起,用銀色發箍固定,腰間帶了一塊通體通紅的血玉,手中一把折扇,“難道姑娘還獨占美景不成?”白衣男子望著那絕色的紅衣女子道說道。


    “你……”紅衣女子氣急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虧她剛才看這男子的裝扮還以為這男子真如麵相那般溫文爾雅,結果……看到白衣男子手中的折扇,在魔界生存了千年一看便知那不是普通的折扇,竟然敢公然帶著兵器走動,她記得赤炎曾說過,魔界之內不準帶冷兵器,想到這兒,綰沫伸手指著沐琰手上的折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赤炎應該說過在魔界內不準帶冷兵器,你是誰的部下,膽敢如此囂張狂妄?”


    “你就是赤炎的管家婆?”白衣男子打量著眼前的紅衣女子,不由得“嘖嘖”幾聲,“長得也不怎麽樣嘛,原來赤炎好這口。”白衣男子以一副“很可疑”的眼光看著眼前的綰沫。


    管家婆?他竟敢說她是管家婆,隻見紅衣女子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小巧精致,長短隻有女子小臂那般,劍柄鑲滿了孔雀石。他要是膽敢再說一句就別怪她不客氣。誰知那男子更是不怕死的說了句,“部下?本上仙可是天界神將沐琰上仙,怎麽會是你們這種妖魔鬼怪?”語氣中無限的輕蔑。放佛說他是魔界的人都是病毒一般。


    “這位上仙,麻煩你先看看你是站在誰的地盤上?”紅衣女子好氣的說道,這男人直接是……在魔界的地盤上頒布魔界的是非,“莫非神界的人都這個素質?都這麽喜歡自以為是,目中無人?”


    白衣男子不怒反笑到,“莫非這就是你們魔界的待客之道?難道你們魔界的女子都像你這般……”白衣男子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愛管閑事?管家婆。”


    忽而,那記憶似乎又偏轉到別處……


    “娘娘,這裏有寫給您的一封信。”一個丫鬟扮相的女子將那及其密封的信件交到那名高高在上的女子手中,隻見那女子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腳踝,解下頭發,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可引來蝴蝶,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輕輕踏入問月台,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身著金色紗衣,裏麵的杭州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繡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女子看向丫鬟手中的信函看著重視程度也知道這心中內容的重要性。“這是誰送來的?”女子伸手接過問道。


    “回娘娘,奴婢也不知,這信是一隻鷹銜著而來,奴婢取完信後那鷹便消失不見了。奴婢辦事不利還望娘娘責罰。”那奴婢慌忙跪下說道。


    “起來吧,對方顯然是不想給我們留下什麽證據。”那女子邊說著邊打開信封,看著信中的內容眉頭越來越緊蹙,“取火盆來。”待火盆取來之際那白衣女子將那信放到燃燃的火中直到燒成灰燼方才熄滅,“退下吧。”白衣女子扶著額頭說道,伏羲琴,她是該說那女子笨呢還是過分聰明呢?南天門是嗎?看來是該好好認識下這讓沐琰上仙為之傾倒的女子的時候了。白衣女子片刻間消失在寢宮內。


    南天門處,一襲紅衣的女子佇立,綰沫認得出這便是方才與那男子鬥嘴的紅衣女子,隻是她不明白她怎麽又出現在了這裏,為什麽她的眸中全是悲傷,她似乎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並沒有感到任何吃驚,“王母娘娘果然守時。”她說道。王母娘娘,那個白衣女子竟然是王母娘娘,那這紅衣女子到底是誰?紅衣女子笑著說道,“我今日來並不是代表赤炎而來,我隻是想站在一個魔界子民的角度上與神界的王母娘娘談判。”赤炎,她在說炎哥哥,她認識炎哥哥嗎?


    “談判?”白衣女子嗤笑,“不知綰沫姑娘是要那什麽與我談判?伏羲琴?”綰沫驚駭的睜大雙眼,綰沫,那紅衣女子竟然也叫做綰沫。


    “娘娘大可放心,天界要尋找神器的事情絕不會從我的口中向魔界泄露半句。”紅衣綰沫說道,她知道白衣女子對她的話不會全信。


    “綰沫姑娘怎麽那麽認定我會相信你?”白衣女子反問道,其實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代表她願意相信紅衣綰沫了。


    “王母娘娘沒有選擇的餘地不是嗎?你想要伏羲琴,伏羲琴現在就在我手上。”


    “那就請綰沫姑娘說出你的條件吧。”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誰都懂,倘若綰沫提出的要求是放過魔界的話那隻能說綰沫她太天真了,這個要求她說什麽都不會答應。


    “王母娘娘大可放心,我不會提讓神界放過魔界這種無理的要求,要知道若是真打起來,神界未必能贏得了魔界。怎麽樣?王母娘娘可願意與我談判?”


    “既然綰沫姑娘輸得起,我沒到底輸不起,說吧,你要的是什麽?”白衣女子直接開口說道。


    “我要你幫我保住赤炎,大戰我不在乎結果,我隻要赤炎活著就好,幫我保住他。”


    “綰沫姑娘似乎找錯了人,戰場上的事情不是我能決定了的。”


    “不,娘娘不能決定,但玉帝可以,這伏羲琴算是綰沫的謝禮。”紅衣綰沫將那伏羲琴變幻而出,“或許王母娘娘會覺得我這樣做很傻,但是倘若你是我,我相信你也會這樣做。”


    “為什麽相信我?”


    “赤炎是對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以不顧及他人的生死,但是赤炎我一定要救。”


    那紅衣女子到底是誰?她認識炎哥哥,她為什麽也叫綰沫,若那女子是綰沫,那她是誰?為何炎哥哥送給自己的琴會在那紅衣女子手中,她不會認錯,方才那紅衣女子手中的古琴與炎哥哥送給自己的極其相似,甚至可以說那是同一件。她努力想要把自己拉出這漩渦,可不想……越陷越深。


    ……


    杏林樹下似乎有個白衣男子吹著長蕭,女子素手彈琴,二人深情相望,整個天地仿佛隻有他們兩人,相依相守到永遠,悅耳的歌聲從女子唇間傾吐而出,那歌聲好熟悉……


    隻是那白衣男子任綰沫如何看都看不清他的麵容,隻是她感覺的到她望著那男子時心竟然會隱隱作痛。


    “沫兒。”赤炎開口道。半晌沒有聽到回聲,赤炎看著眼前的綰沫,她人明明就在自己身邊可是他感覺綰沫卻好像離得自己很遠。


    “沫兒。”他再次輕喚。


    “啊……”一聲輕喚終於將綰沫從那回憶中拉扯而出,“炎哥哥,什麽事啊?”她好想問他方才她看到的紅衣女子到底是誰?她認識炎哥哥嗎?可是她不敢問,她怕聽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沫兒可還想要知道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赤炎開口道。綰沫聽到赤炎的聲音瞬間將自己從那冥想之中拉扯出來,麵色凝重的望著赤炎,“炎哥哥肯告訴我了嗎?”綰沫問到,她依稀記得十年前有一個白衣男子來這裏,他與炎哥哥似乎是有什麽過節,除此之外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就連那白衣男子的長相也漸漸的模糊不清,隻依稀記得他眉間的一枚血蓮。


    赤炎點點頭,眸中的溫柔似乎被一抹狠烈取而代之,綰沫望著他,十年她從未在他眸中看到過溫柔除外的任何一種神情,可是今天她眼前的赤炎似乎有些不同了。“沫兒對你的過去可還有印象?”聞言綰沫搖頭,“如今沫兒的記憶裏就隻有炎哥哥,銀心姐姐還有我們府裏的所有人其餘的沫兒沒有印象。”綰沫小聲說道,這個世界她如今隻識的赤炎還有府中的人,她與赤炎非親非故他卻收留了她十年,現在他是不是要趕自己走啊,綰沫不知道現在她除了這裏還可以去哪兒。仿佛看出了綰沫心中所想,赤炎輕輕擁她入懷,“炎哥哥說這句話並不是要讓你離開,隻不過炎哥哥覺得你是時候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銀心早已離開,這裏隻剩下他們兩個緊緊相擁,“炎哥哥,把我過去的事情都告訴我吧,沫兒想知道關於我的所有事情。”


    ……


    “沫兒可知,我並不是凡人。”赤炎話音剛落看到綰沫張大嘴巴盯著自己的情形不由一陣好笑,他伸過手去笑著輕撫了一下她的下巴,眸間的笑意正濃,連那月牙兒麵具都遮擋不住。“炎哥哥是神仙嗎?”綰沫癡癡的問道,“我就說嘛,炎哥哥長得這麽漂亮,而且這十年我都長高了而炎哥哥都沒有變。”綰沫比劃比劃自己的身高又指指赤炎說道,眸中滿是“看吧,我就知道炎哥哥是神仙”的神色。神仙,赤炎眸中閃過一絲殘忍的笑意,最終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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