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大殿……


    霍啟,也便是恒山的創始人,望著殿外眾弟子,站在最前麵的便是他最鍾愛的大弟子,東方玨,其次便是閆景鬆,白鬆,而這次他召開恒山大會的目的便是讓此三人下山曆練,作為恒山派的弟子,下山曆練是必須經曆的一個過程。


    “東方玨,白鬆,閆景鬆聽令。”霍啟開口道,這些年來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在打坐的時候常常會出現昏迷的狀況,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即將到來,他最不放心的便是這恒山百年基業,在他臨終之前他必須親手將恒山掌門的令牌交到自己信任的人手中,其實在他的心中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隻是他必須下山曆練之後他才放心將恒山交給他,因為他的命中注定有一劫,那便是情劫,他沒有辦法幫他,這事隻有他自己才能幫自己。


    “弟子在。”東方玨,白鬆,閆景鬆抱拳低頭道。


    “我恒山派素來便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想真正的成為我恒山派的弟子那邊必須要下山曆練,你們三人收拾包袱下山去吧,時限為三個月,下山之前將你們的一滴血留下。”霍啟說道。


    ……


    翌日


    “師兄,你說師父讓我們留下一滴血是做什麽用啊?”出了恒山派緊閉的大門,閆景鬆開口問道。


    “這些我也不知。”東方玨搖頭道。看向身側的閆景鬆,“景鬆,路滑,你慢點走。”此時他們三人都是清一色的道袍,而這道袍穿在閆景鬆身上卻顯得他十分單薄,東方玨對這個小師弟尤其的照顧,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分外的好,而閆景鬆則對東方玨充滿著尊敬,在東方玨麵前甚至比在掌門麵前更加的尊敬。


    “玨哥,你不要擔心我,我沒事。”閆景鬆拉了拉肩上的包袱說道。


    ……


    “小兔子,今天青丘哥哥都沒有來看涵兒,你說青丘哥哥是不是不喜歡涵兒了?”山洞外殷夏涵抱著懷中的小兔子問道,她是一隻千年白狐,自從她記事開始便一直與她的娘親生活在這裏,她的娘親是個很奇怪的女人,她常年穿著一件黑色的衣服,就連臉都看不到,她隻知道她叫殷夏涵,那個穿黑袍子的女人是自己的娘親,她甚至連自己的爹都不知道是誰,她小時候最羨慕的事情就是看著旁邊山洞裏的兔精一家人,每天早上兔娘,兔爹就會把采摘的蔬菜拿到集市上去賣,晚上還會帶回來許多胡蘿卜給還未變化成人型的小兔子吃,那隻特別幸福的小兔子就是她懷裏抱著的,“小兔子,我也好想有兔爹那樣的爹,兔娘那樣的娘親。”殷夏涵使勁的蹂躪著懷中的小兔,“小兔,小兔,你怎麽還變成人啊?青丘哥哥也不來看看涵兒,娘親又整天閉關,涵兒好無聊。”殷夏涵拎起小兔脖頸後的兔皮,小兔無奈隻好四隻腿使勁的蹬啊蹬,希望殷夏涵可以好心的放過自己,哪知殷夏涵壓根就沒有看到小兔血紅眸中的痛楚,依舊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小兔,你怎麽還不變成人啊?”小兔額上頓時出現了華麗麗的三道黑線,她出生才一個月好不好?怎麽可能那麽快就變成人。


    ……


    “救命啊,救命啊,你們放開我,走開,救命啊……”遠處的求救聲傳到殷夏涵的耳中,殷夏涵立刻將小兔子抱在懷裏向著那聲音跑去,小兔子在她懷中無比的興奮,真是要感謝方才求救的人,等見到了那人她一定要請她吃好幾根胡蘿卜。


    “小姑娘,不要跑啊,我們哥幾個一定會好好對你的。”yinhui的聲音傳來。


    “不要,你們走開。”女子的聲音中明顯的摻雜了顫聲。從遠處跑來的殷夏涵看到這一切,憤恨的握著拳頭,“人渣,直接是人渣。”懷中的小兔嚇得趕緊往她懷裏縮了縮,四隻小爪緊緊的抓住她的衣衫,唯恐她一生氣把自己丟下去。


    “你們這些人渣,放開那姑娘。”殷夏涵及其豪爽的跳了出來,大喝道。果然那想要欺辱那姑娘的四個歹徒停下動作,看向那聲源處,隻見那女子麵色姣好,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滿是憤怒,肌膚如雪,


    “呦,這裏還有個如此標致的小姑娘,兄弟們我們今天豔福不淺啊。”為首的男子猥褻的笑著說道,話音剛落,隻見那四名男子快速的將殷夏涵和方才求救的女子包圍在中間,殷夏涵這才看清那求救的女子的麵容,隻見那女子一襲粉色綢緞衣物,一看便是大富人家的小姐,麵色如象牙般白嫩,隻是那麵容上滿是焦急害怕,娥眉淡掃,眉目中全是擔憂,她的發絲淩亂,頭上的發飾也七零八亂。


    “你們這些壞人,今天我殷夏涵就替天行道好好教訓下你們這些yinzei。”她常常趁著娘親閉關的時候偷跑到山下去玩,對於這些欺負女人,欺負老人的臭流氓她直接是深惡痛疾。


    “yinzei,哥哥喜歡這稱呼,放心,待會兒哥哥們一定讓你常常yinzei的厲害。”為首的男子猥褻的笑著說道。四人慢慢的將包圍圈縮小,方才的粉衣女子緊緊的拉著殷夏涵的衣襟,殷夏涵回頭報以安慰的笑容,伸手將自己懷中的小兔子放到那女子懷中,“幫我照顧小兔,我一會就回來。”說罷瞬間閃身消失在那粉衣女子身邊,等那粉衣女子回過神來之際便聽到男子的呼喊聲。


    “哎呀,媽呀,疼死我了,那小丫頭片子會功夫。”痛的倒在地還不忘提醒那三名男子,殷夏涵不由的嘲諷一笑,還真是兄弟情深啊,那好吧,那就四個人一起教訓,誰讓兔爹經常跟她說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小兔窩在那粉衣女子懷裏,漠視著這一切,爹爹怎麽會教這個狐狸功夫呢?你看看她耍的全然沒有爹爹的好看,真是的,小兔不屑地撇撇嘴,還是這個粉衣姐姐對自己好,哪像那隻狐狸,動不動就對她動手動腳,雖然她也是雌性,可是人家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小兔對粉衣女子的好感又頓上層樓,回頭一定給她好多胡蘿卜吃。粉衣女子哪裏知道自己懷中的小兔的這些奇怪想法,現在她全部的心思全在那白衣少女身上,她好擔心她,但是看她身手矯健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


    突然,殷夏涵一不防備被為首的男子一腳踹在了腰間,殷夏涵跌倒在地,那為首的男子笑道,“臭娘們,叫你反抗,現在知道爺的厲害了吧。”說罷指揮著身邊的三個弟兄,“你去帶上這個娘們,你們兩個去把那個娘們帶上,我們找個地方樂嗬樂嗬。”一臉的weixie樣兒。那三個男子以為殷夏涵不會再反擊了,便笑著走了上去,哪知還不等碰到她,便被什麽劃破了手麵,男子抽回手一看,頓時了不得了,慘叫道,“殺人了,殺人了,妖怪,大……大……大哥,她是妖怪。”那男子跑到為首的男子麵前哭喊道,此時粉衣女子早已被帶到哪為首的男子麵前,自然是近距離的看到了那男子的傷口,頓時她的眸中泛起一層漣漪,仿佛是不可置信,又仿佛是恐懼,良久,最終被一抹感激之色所替代,她複雜的情緒變化並沒有人看到,就連懷中的小兔都沒有察覺。此時殷夏涵早已站起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那四割歹徒製服,拉著那粉衣女子的手快速的跑了起來。“我叫殷夏涵。”她邊跑邊說道。飄逸的長發不斷地輕撫著身後粉衣女子的臉頰,粉衣女子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我叫段晴。”她說道。


    終於,她們跑到小兔家的山洞裏,兔爹和兔娘現在在山下的集市上賣蘿卜,自己家裏娘親在閉關,其實主要是因為自己家裏太亂娘親閉關都沒有人打掃,偶爾青丘哥哥會來幫她打理,可是近段時間青丘哥哥都沒有來,所以她的房間簡直是亂的沒法看。殷夏涵口中的青丘哥哥便是青丘聆,他是青丘長老的長子,青丘長老掌管青丘山上所有的事情,而她的青丘哥哥作為他的長子,一隻帥到人神共憤,美到女人看了都著迷的狐狸來說那可是搶手貨,可是他在山下遇到了偷溜出去的尹夏涵,對尹夏涵一見鍾情,怎奈尹夏涵腦子總是不開竅總把青丘聆對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從來沒有想過他喜歡自己這個事實。這些讓青丘聆十分困擾。


    “小晴,你是怎麽遇到那些壞人的?”等安頓下來尹夏涵問道。


    說起方才的四個流氓,段晴忍不住一陣瑟縮,“我和丫鬟出來逛街,然後我們走散了,我也不知道怎麽就遇到那四個人。”雖然段晴說的顛三倒四,但是尹夏涵聽明白了那就是她迷路了。察覺到段晴低落的心情,小兔從尹夏涵的懷中跳出來鑽進山洞內的角落裏,半晌,它叼著一根胡蘿卜出來,吃力的用鼻子碰碰段晴的腳,段晴低頭看見小兔和它身邊的蘿卜,頓時輕笑出聲,彎腰將小兔抱起,“小兔真乖,謝謝你。”這引來了尹夏涵的不滿,“小兔,你個死小兔,我跟你要根蘿卜你都不給我,現在這麽慷慨的送人,你氣死我了,我要告訴兔爹、你個臭小兔。”尹夏涵氣鼓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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