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琴去開的門。她素來謹慎，門隻開了一小角。包廂朝南，光線很亮。眾人都眯著眼，想要從這一角中看出來人的樣子。
可是來人非常激動的樣子，根本不等眾人看明白，就直接推開了門。吳秀琴也被這力道帶著推開，腳下踉蹌了兩圈，差點摔倒。
“我可憐的清默妹子。你，你……你竟然淪落到了紅綃樓！”來人抱著嚴清默就是一陣痛哭，根本不管眾人聽到這話語後，都神色都變了樣。
多嘴鳥肥妞也被這股衝勁衝擊地從清默的手掌中掉落，掙著肥胖的身軀和小翅膀努力飛高，抗議地“唧唧”直叫。
“你還窮地隻能養多嘴鳥作為靈寵？”來人一把抓住清默的肩膀，聲音裏滿是同情。
大家這才看清，原來是個容顏清妍出塵的女修。隻見她腰若扶柳，膚若白雪。上身穿了件縉雲絲煆織的海棠繡衫，下身配了條荷葉邊的月華錦百褶裙，白色墜了紫晶石的織錦腰帶束著那不堪一握的纖纖細腰。瑩玉吐翠孔雀羽銜雨晴石的步搖隨著美人的身姿搖擺著。
雖然不及白連翹那般美得銷魂，卻已然算是個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了。
“你是蕭家的淑玉姐姐？”嚴清默試探地問了幾句。
蕭淑玉不好意思地從袖中取出自己的繡了碧霞雲紋的蠶絲帕子，一邊優雅地擦著眼淚一邊說著話，“我聽說千山宗出了變故，心中很是慌亂。求著師兄們幫我打聽你的下落。一個月過去了，師兄們都說打聽不到――我以為你……”
說著又是一陣梨花落雨，言語哽咽著，“嚴家叔叔嬸嬸可隻有你這麽一根獨苗啊！”
“現在總算見著你了。”蕭淑玉又擦了擦眼角，含笑著說，“妹子，不管到了哪。隻要你還活著，就好了。修仙界不比咱們凡俗界，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紅綃樓，雖是那……但，隻要活著，就挺好的！”
眾人聽了這話，神色才放緩點。覺得這女修還算通情達理，是真心為著清默著想的。
嚴清默也有些動容，“淑玉姐姐，你別擔心我了。我長得醜，在紅綃樓裏很受照顧。媽媽們就喜歡我長得醜呢，嘻嘻。我在紅綃樓裏吃得好，穿得暖。”
蕭淑玉神情有些不信，但仍舊給眾人福了福禮，“謝謝諸位照顧清默妹子。淑玉在此，感激不盡。”
說罷，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三瓶丹藥，“這是兩瓶補氣丹。還有一瓶，裝的是龍行丹――洗精伐髓，對你現在正合適。”
嚴清默一下子就抱著蕭淑玉痛哭起來，“淑玉姐姐。你也很需要這些丹藥的呀，怎麽就給了我！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嗚嗚，從小你就照顧我，有了好吃的就都給我吃。”
鼻涕眼淚都往蕭淑玉的棲霞留仙雲紋的絲質坎肩上抹去了……
蕭淑玉眼角抽了抽，這嚴清默在修仙界四年了，怎麽還是混不楞的樣子。就跟幾年前差不多嘛。枉費自己幼時還因為畫畫不如她而暗自惱恨。現在看來，真是……
她難得有那麽點長處罷了，哪裏值得自己忌憚半分。自己當年，也實在太小氣了……
嚴清默過得也實在是太可憐了。看看她那蹦蹦跳跳的多嘴鳥靈獸。哎……
心中想著，語氣不由得又溫柔憐惜了幾分，“清默妹子，你收好了。”
又看了眼那多嘴鳥，“這靈獸，姐姐勸你還是換一隻吧。你年輕，不知道這靈寵的重要性……”一副之心姐姐的樣子，忘了自己不過隻比清默大兩歲。
那多嘴鳥聽了就直接一個俯衝想要啄蕭淑玉。等嚴清默看到時，已經快要啄到蕭淑玉的臉了――她和蕭淑玉麵對麵站著，比蕭淑玉矮一頭。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靈氣將那多嘴鳥一下子擊飛，半點都沒有傷到蕭淑玉。
蕭淑玉撫著胸口直皺眉，呼吸急促。
白連翹反應也快，直接一道靈氣相抵，肥妞在空中打了個轉，又被白連翹的神識抓取，緩緩放在桌上。肥妞在桌子上滴溜溜地打轉，暈頭轉向的樣子，特別好笑。
可是嚴清默根本笑不出來。
蕭淑玉最起碼已經有煉氣七層的修為了，根本不怕肥妞的攻擊。更何況，肥妞菜剛出生沒多久，啄一下根本就半點事情都沒有。
可是蕭淑玉畢竟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蕭淑玉的娘親蕭家嬸嬸還是自己授業恩師呢。她還記得蕭家嬸嬸對自己畫作的讚歎――清默丫頭，堪為國手。但肥妞也很可憐啊，如果不是連翹姑娘救了一下，說不定……
嚴清默決定去仇視那個發出靈氣攻擊肥妞的人，卻看到了這麽一副場景。向來少言寡語溫柔端莊的上官碧雲，竟然抱著來人哭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跟著蕭淑玉來的還有一個人。
“多謝師兄。”蕭淑玉一臉後怕的樣子。
蕭淑玉的師兄穿著一身鑲銀邊的青色袍子，氣質出塵，往蕭淑玉身邊一站，完全就是金童玉女的配置。
上官碧雲也發現了這一點，腳步釀蹌著往後退，“齊悠之，你忘了我們的白首之約嗎？你說你，決不負我的！”
好狗血的劇情，誰來解釋下這是怎麽回事！
“我何曾負你！”齊悠之撣了撣上官碧雲剛才碰過的衣角，“倒是你去了紅綃樓這樣的醃?地方，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往不好的地方想。我還沒說你思想肮髒呢！”
“咳咳咳，”上官碧雲被這話噎地直咳嗽，“齊悠之，你莫要血口噴人。若不是為了你，我怎麽會有如此下場？”
“哦，我倒是不知，我如何害你了？”齊悠之冷冷地看著她，目光鷹隼，“是我害你進紅綃樓的嗎？嗯？說好的什麽白頭之盟，你一個紅綃樓的婊子，也敢再提這句話？我還沒怪你傷了我的顏麵呢！”
白連翹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很平靜。
場麵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
蕭淑玉趕緊救場，“這位姑娘，我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他是無心的。我和他也不是一對。今天是我特意求了師兄跟我一起出門買東西的。你知道我一個女修士，最近落霞山都不太太平的……”
上官碧雲卻已經聽不進去了，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故意劃傷了臉，是不願意待在靈霧宗――待在靈霧宗，不是被高階修士收了當妾室，就是被配了低階的修士當道侶；傷了臉，被賣紅綃樓，卻是安全的――誰不知紅綃樓裏貌醜的姑娘都是當雜役的份！”
“我為你犧牲如此，名節什麽都不顧了，容貌也毀了，你竟然如此待我？”
說著，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誰知道你是不是無意中傷了臉？然後假惺惺地說要進紅綃樓，誰知道你是不是看中了當爐鼎來靈石快！”這話說的實在是誅心之極！
上官碧雲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是一巴掌。
齊悠之並未忍下去，直接回了兩巴掌，“上官碧雲，你竟然還敢打我？你不知道同門們都笑我什麽嗎？聽說你未來的道侶在紅綃樓幫你攢靈石？”
說著頓了頓，“你若是真心堅貞不渝，當初怎麽就不直接去死？也好過現在丟人現眼！”說著就啪地一聲，拂袖而去。
蕭淑玉趕緊福了福禮，“師兄這是在氣頭上，我相信他是無心的。愛極生恨，本是常情。碧雲姐姐，你莫要難過。”說著又掏出方玉盒，“這是一瓶芙蓉玉麵膏，對傷痕最好不過。碧雲姐姐的傷疤雖然特意加上了劍氣，愈合後很難恢複到原狀。但是相信塗了之後，會好些。”
然後將那玉盒遞給清默，“我走了。”又向眾人道了別，連忙去追她的師兄去了。
“這蕭淑玉，倒有些意思。”白連翹神色安然，喝了口靈果釀，淺笑著說。
“連蕭淑玉都看出來碧雲的傷疤是故意加了劍氣弄上的，”吳秀琴嘟囔著嘴，“我就不信那齊悠之看不出來！”
袁竹連連點頭，傻傻的臉上全是讚同之意。
上官碧雲卻語氣淒愴地說道，“我是個孤女。齊家家主與我父親當年是同門師兄弟，就留了我在齊家。齊家一門都是修士，欺負我是個無人仰仗的。隻有齊悠之哥哥對我最好。他總將好吃的留給我，誇我乖巧聽話。誇我笑起來甜甜的，像個小仙子。”
眾人聽了，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句“男人嘛，嘴上說的都是些甜言蜜語，心裏卻不知將我們罵成了什麽髒的臭的。”
白連翹心下了然，“為個不值當的男人哭什麽。容貌毀了算什麽事情。等你修煉到元嬰期，重塑肉身，這傷痕自然就沒了。男人嘛，就更簡單了，到時候你貌美修為高，大把的男人求著當你的麵首呢。到時候讓那齊悠之後悔去！”
說著，舉起酒杯，“今日我請客了，大家不醉不歸。”
可是上官碧雲還是淚珠不住地往下滾。
嚴清默靈機一動，“我給大家變得戲法如何？”這還是剛才蕭淑玉帶給她的啟發呢，小時候常和蕭淑玉玩這個遊戲比賽玩。
她看上官碧雲神色有些鬆動，就說，“碧雲姐姐幫我個忙吧。我需要個助手呢。”其實並不需要。
上官碧雲不明所以，仍是擦幹了眼淚走上來想要幫忙。
肥妞也從桌上飛到清默的肩膀上，好奇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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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悠之真討厭！哼！
可是來人非常激動的樣子，根本不等眾人看明白，就直接推開了門。吳秀琴也被這力道帶著推開，腳下踉蹌了兩圈，差點摔倒。
“我可憐的清默妹子。你，你……你竟然淪落到了紅綃樓！”來人抱著嚴清默就是一陣痛哭，根本不管眾人聽到這話語後，都神色都變了樣。
多嘴鳥肥妞也被這股衝勁衝擊地從清默的手掌中掉落，掙著肥胖的身軀和小翅膀努力飛高，抗議地“唧唧”直叫。
“你還窮地隻能養多嘴鳥作為靈寵？”來人一把抓住清默的肩膀，聲音裏滿是同情。
大家這才看清，原來是個容顏清妍出塵的女修。隻見她腰若扶柳，膚若白雪。上身穿了件縉雲絲煆織的海棠繡衫，下身配了條荷葉邊的月華錦百褶裙，白色墜了紫晶石的織錦腰帶束著那不堪一握的纖纖細腰。瑩玉吐翠孔雀羽銜雨晴石的步搖隨著美人的身姿搖擺著。
雖然不及白連翹那般美得銷魂，卻已然算是個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了。
“你是蕭家的淑玉姐姐？”嚴清默試探地問了幾句。
蕭淑玉不好意思地從袖中取出自己的繡了碧霞雲紋的蠶絲帕子，一邊優雅地擦著眼淚一邊說著話，“我聽說千山宗出了變故，心中很是慌亂。求著師兄們幫我打聽你的下落。一個月過去了，師兄們都說打聽不到――我以為你……”
說著又是一陣梨花落雨，言語哽咽著，“嚴家叔叔嬸嬸可隻有你這麽一根獨苗啊！”
“現在總算見著你了。”蕭淑玉又擦了擦眼角，含笑著說，“妹子，不管到了哪。隻要你還活著，就好了。修仙界不比咱們凡俗界，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紅綃樓，雖是那……但，隻要活著，就挺好的！”
眾人聽了這話，神色才放緩點。覺得這女修還算通情達理，是真心為著清默著想的。
嚴清默也有些動容，“淑玉姐姐，你別擔心我了。我長得醜，在紅綃樓裏很受照顧。媽媽們就喜歡我長得醜呢，嘻嘻。我在紅綃樓裏吃得好，穿得暖。”
蕭淑玉神情有些不信，但仍舊給眾人福了福禮，“謝謝諸位照顧清默妹子。淑玉在此，感激不盡。”
說罷，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三瓶丹藥，“這是兩瓶補氣丹。還有一瓶，裝的是龍行丹――洗精伐髓，對你現在正合適。”
嚴清默一下子就抱著蕭淑玉痛哭起來，“淑玉姐姐。你也很需要這些丹藥的呀，怎麽就給了我！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嗚嗚，從小你就照顧我，有了好吃的就都給我吃。”
鼻涕眼淚都往蕭淑玉的棲霞留仙雲紋的絲質坎肩上抹去了……
蕭淑玉眼角抽了抽，這嚴清默在修仙界四年了，怎麽還是混不楞的樣子。就跟幾年前差不多嘛。枉費自己幼時還因為畫畫不如她而暗自惱恨。現在看來，真是……
她難得有那麽點長處罷了，哪裏值得自己忌憚半分。自己當年，也實在太小氣了……
嚴清默過得也實在是太可憐了。看看她那蹦蹦跳跳的多嘴鳥靈獸。哎……
心中想著，語氣不由得又溫柔憐惜了幾分，“清默妹子，你收好了。”
又看了眼那多嘴鳥，“這靈獸，姐姐勸你還是換一隻吧。你年輕，不知道這靈寵的重要性……”一副之心姐姐的樣子，忘了自己不過隻比清默大兩歲。
那多嘴鳥聽了就直接一個俯衝想要啄蕭淑玉。等嚴清默看到時，已經快要啄到蕭淑玉的臉了――她和蕭淑玉麵對麵站著，比蕭淑玉矮一頭。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靈氣將那多嘴鳥一下子擊飛，半點都沒有傷到蕭淑玉。
蕭淑玉撫著胸口直皺眉，呼吸急促。
白連翹反應也快，直接一道靈氣相抵，肥妞在空中打了個轉，又被白連翹的神識抓取，緩緩放在桌上。肥妞在桌子上滴溜溜地打轉，暈頭轉向的樣子，特別好笑。
可是嚴清默根本笑不出來。
蕭淑玉最起碼已經有煉氣七層的修為了，根本不怕肥妞的攻擊。更何況，肥妞菜剛出生沒多久，啄一下根本就半點事情都沒有。
可是蕭淑玉畢竟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蕭淑玉的娘親蕭家嬸嬸還是自己授業恩師呢。她還記得蕭家嬸嬸對自己畫作的讚歎――清默丫頭，堪為國手。但肥妞也很可憐啊，如果不是連翹姑娘救了一下，說不定……
嚴清默決定去仇視那個發出靈氣攻擊肥妞的人，卻看到了這麽一副場景。向來少言寡語溫柔端莊的上官碧雲，竟然抱著來人哭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跟著蕭淑玉來的還有一個人。
“多謝師兄。”蕭淑玉一臉後怕的樣子。
蕭淑玉的師兄穿著一身鑲銀邊的青色袍子，氣質出塵，往蕭淑玉身邊一站，完全就是金童玉女的配置。
上官碧雲也發現了這一點，腳步釀蹌著往後退，“齊悠之，你忘了我們的白首之約嗎？你說你，決不負我的！”
好狗血的劇情，誰來解釋下這是怎麽回事！
“我何曾負你！”齊悠之撣了撣上官碧雲剛才碰過的衣角，“倒是你去了紅綃樓這樣的醃?地方，看到一男一女在一起就往不好的地方想。我還沒說你思想肮髒呢！”
“咳咳咳，”上官碧雲被這話噎地直咳嗽，“齊悠之，你莫要血口噴人。若不是為了你，我怎麽會有如此下場？”
“哦，我倒是不知，我如何害你了？”齊悠之冷冷地看著她，目光鷹隼，“是我害你進紅綃樓的嗎？嗯？說好的什麽白頭之盟，你一個紅綃樓的婊子，也敢再提這句話？我還沒怪你傷了我的顏麵呢！”
白連翹沒有說話，她的目光很平靜。
場麵一下子變得靜悄悄的。
蕭淑玉趕緊救場，“這位姑娘，我師兄不是這個意思。他是無心的。我和他也不是一對。今天是我特意求了師兄跟我一起出門買東西的。你知道我一個女修士，最近落霞山都不太太平的……”
上官碧雲卻已經聽不進去了，她一字一頓地說，“我故意劃傷了臉，是不願意待在靈霧宗――待在靈霧宗，不是被高階修士收了當妾室，就是被配了低階的修士當道侶；傷了臉，被賣紅綃樓，卻是安全的――誰不知紅綃樓裏貌醜的姑娘都是當雜役的份！”
“我為你犧牲如此，名節什麽都不顧了，容貌也毀了，你竟然如此待我？”
說著，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誰知道你是不是無意中傷了臉？然後假惺惺地說要進紅綃樓，誰知道你是不是看中了當爐鼎來靈石快！”這話說的實在是誅心之極！
上官碧雲再也忍不住，上前就是一巴掌。
齊悠之並未忍下去，直接回了兩巴掌，“上官碧雲，你竟然還敢打我？你不知道同門們都笑我什麽嗎？聽說你未來的道侶在紅綃樓幫你攢靈石？”
說著頓了頓，“你若是真心堅貞不渝，當初怎麽就不直接去死？也好過現在丟人現眼！”說著就啪地一聲，拂袖而去。
蕭淑玉趕緊福了福禮，“師兄這是在氣頭上，我相信他是無心的。愛極生恨，本是常情。碧雲姐姐，你莫要難過。”說著又掏出方玉盒，“這是一瓶芙蓉玉麵膏，對傷痕最好不過。碧雲姐姐的傷疤雖然特意加上了劍氣，愈合後很難恢複到原狀。但是相信塗了之後，會好些。”
然後將那玉盒遞給清默，“我走了。”又向眾人道了別，連忙去追她的師兄去了。
“這蕭淑玉，倒有些意思。”白連翹神色安然，喝了口靈果釀，淺笑著說。
“連蕭淑玉都看出來碧雲的傷疤是故意加了劍氣弄上的，”吳秀琴嘟囔著嘴，“我就不信那齊悠之看不出來！”
袁竹連連點頭，傻傻的臉上全是讚同之意。
上官碧雲卻語氣淒愴地說道，“我是個孤女。齊家家主與我父親當年是同門師兄弟，就留了我在齊家。齊家一門都是修士，欺負我是個無人仰仗的。隻有齊悠之哥哥對我最好。他總將好吃的留給我，誇我乖巧聽話。誇我笑起來甜甜的，像個小仙子。”
眾人聽了，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句“男人嘛，嘴上說的都是些甜言蜜語，心裏卻不知將我們罵成了什麽髒的臭的。”
白連翹心下了然，“為個不值當的男人哭什麽。容貌毀了算什麽事情。等你修煉到元嬰期，重塑肉身，這傷痕自然就沒了。男人嘛，就更簡單了，到時候你貌美修為高，大把的男人求著當你的麵首呢。到時候讓那齊悠之後悔去！”
說著，舉起酒杯，“今日我請客了，大家不醉不歸。”
可是上官碧雲還是淚珠不住地往下滾。
嚴清默靈機一動，“我給大家變得戲法如何？”這還是剛才蕭淑玉帶給她的啟發呢，小時候常和蕭淑玉玩這個遊戲比賽玩。
她看上官碧雲神色有些鬆動，就說，“碧雲姐姐幫我個忙吧。我需要個助手呢。”其實並不需要。
上官碧雲不明所以，仍是擦幹了眼淚走上來想要幫忙。
肥妞也從桌上飛到清默的肩膀上，好奇地看著。
***********
齊悠之真討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