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姐姐從前待我極好。”洛笙華突然輕輕地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所以，我不後悔。”
看著嚴清默有些愣怔的樣子，洛笙華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寧修遠的娘親姓裴嗎？”
寧修遠，天魔宗……
原本隻是猜測，現在，卻可以確認。
“你真的是出自望川界的天魔宗？”嚴清默有些好奇。
“沒錯。”洛笙華笑得溫柔，“謝謝你幫了寧修遠。我的二哥曾經為寧修遠點過一盞魂燈，知道他的神魂未滅，結果卻一直未尋到他。幸而得你相助。”
等等，洛笙華的二哥為寧修遠點過一盞魂燈……怎麽感覺有種怪怪的趕腳……
“我的二哥一直愛慕著裴姐姐。可是裴姐姐卻喜歡那個毫無根基的渣男！當時我年幼無知，隻覺得追求真愛不慕名利是那麽地幸福。因此私奔一事，我也是幫裴姐姐打了掩護的。誰知卻害了她。”
“暗地裏，其實我跟裴姐姐還有交往的。我的二哥還特意通過我，為寧修遠點了一盞魂燈。隻是，我二哥最終還是要成親的。當我得知裴姐姐被姓寧的渣男害死後，帶人要去給裴姐姐打抱不平。結果，爹爹和二哥同時閉關，大哥出去遊曆了，三姐四姐是庶母所生，竟然以此“私自調用宗內勢力”的罪名，來坑害於我。”
“最可恨的是，二嫂竟然與她們勾搭在一起，想要害死我！”洛笙華微微一笑，明明笑容甜美，卻讓人有些遍體生寒，“不過是出於嫉妒罷了。自己不得二哥的喜歡，因為二哥牽掛著裴姐姐，而我要去給裴姐姐打抱不平，竟然遷怒於我。”
“英雄救美是正道修士最喜歡做的事。”洛笙華突然改為傳音。“尤其是一個美麗的弱女子被一群魔修圍追堵截追殺之時。”
嚴清默不明所以，但也隻能靜靜地聽了下去。
洛笙華笑了笑，繼續傳音，“看到蕭未然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會是以後的夫君。看似簡樸實際上極貴的袍服，那種古老的修仙家族和門派才能培養出的世家弟子風範，出色的外表。最最重要的是，他看向我的眼神，最欣賞的，不是我的容貌。”
“而是我的智慧。我的這點小伎倆，本來就沒有掩於人前。弱女子被魔修追殺的戲碼，隻因為我極其出色的容顏，讓眾人大多忽略了一些小細節。比如。我這樣一個弱女子，為何能夠在眾多修為不弱的魔修追擊下，氣不喘神不虛地偏到眾人麵前，才梨花帶雨地哭泣……”
“那時，我便知道。蕭未然和我是一樣的人。聰明、狡猾、心氣高傲。”洛笙華一邊追憶一邊點頭微笑著傳音，“這麽多年來，我難得說點真心話，清默姑娘，不會介意吧？”
嚴清默覺得自己的笑容完全掛不住了。
心目中婉約的大美人，突然在自己麵前訴說自己其實是個蛇蠍美人，心思深沉……這種感覺。委實不好……
“我告訴你這些，一則是因為你救過寧修遠，我便將你當成自己人了；二則我不希望你認為洛兒的娘親是個懦弱無用之人。”洛笙華的傳音有些急促了。
“聰明人與聰明人在一起，其實最好相處了。我想要的是利，他想要的是名。我們各取所需。他獲得名，便能在好名的執善門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大利益。我獲得利。便有能報複當初那個不知所謂的二嫂。這些年來，我幫助父親順利從望川界（最高修為合體期）小飛升到冼明界，現在成了一名渡劫修士。而二哥則是成為了望川界天魔宗的首席太上長老。”
“我有自己的勢力，我甚至能夠一定程度上左右雲海界的安危……”洛笙華的傳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可惜。我終究時日無多了。”
嚴清默聽到這裏，突然一驚。
她抬頭看洛笙華，見洛笙華神情溫和卻一臉堅定，便知此事是真。
“為了早就蕭未然的名，來換取我想要的利，我犧牲了第一個孩子。我甚至廢棄了一身魔功，重修正道功法。功法屬性衝突，根基有損……這是我早就預料的結果。”洛笙華笑得燦爛，仍是傳音，“隻是我沒有想到，我還能有個孩子。多虧了你的師父。”
“我的洛兒那麽小。我竟然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了名利，選擇犧牲第一個孩子……後悔為了一時名利和複仇心切，傷了根基，導致如今時日無多，竟不能親眼看著我的洛兒長大……後悔當初因為高傲不願直接找一個高階修士當道侶，從而一切複仇名利都會來得容易……這可真糟糕，因為我洛笙華的人生，可從來不允許後悔！”
嚴清默聽得目瞪口呆。
她有點想離開了。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一個黑化了的大美人。
可是大美人洛笙華根本不想放過她，繼續傳音，“洛兒我決定托付給你師父玄青子。本想將一切寫信告知於你，並拜托你好好照顧洛兒的。不過，既然你今日親自過來了，我便直接說了。要知道，有些話，能不寫在紙上便不寫最好……”
那是當然，寫到紙上很容易被人發現嘛！
嚴清默聽到這裏還是覺得有些懵。
可惜，洛笙華已經恢複為正常說話狀態，專門跟她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無論嚴清默怎樣暗示，洛笙華都不接腔。
難道是有別人在偷聽？
正想著呢，門口被推開了。
“華兒，好些了嗎？”聲音溫柔醇厚，像是經年的美酒一般醉人。
天哪，好一個芝蘭玉樹的美男子！容貌之俊逸與洛笙華看起來就是天生一對！
“見過蕭師叔。”嚴清默作揖行禮。
師父的修為高就是好，哪怕蕭未然已經是個渡劫初期的高手，還是一樣叫師叔，真是開心！
等等，蕭未然身後的探頭探腦的，怎麽有點像自家師父玄青子？
“徒弟啊，你怎麽來了？”是玄青子的聲音沒錯。
嚴清默呆住了。
一襲錦衣袍服，束發峨冠，麵容俊逸，隻是氣質上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之感。
跟滿臉花白胡子的玄青子，真的半毛錢像的地方，都沒有……
“師父，真的是你……”嚴清默不敢置信。這張臉，單看長相，卻是不比蕭未然差上多少，然而再看氣質和整體，跟人家還是天壤之別。
那種違和的老頑童氣質，出現在一個俊美的男修身上，怎麽看，都不會好看的……
玄青子有些不好意思，嗯嗯了幾聲，就不再說話。
隨之而來的鬱文琮趕緊解釋，“玄青上人平時不拘小節，如今出門見貴客，總是要打扮整潔些的嘛！”
鬱文琮，好樣的，真是黑玄青子的一把好手！
洛笙華聞言果然笑了，“阿玄果然還是那麽隨性呢！那樣打扮隨心便好，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話音剛落，嚴清默便看到玄青子立刻兩眼發亮，整個人都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的表情。
這樣的師父，她都不忍直視好嗎？
大家都說了些沒營養的話題，其實很沒意思。
嚴清默便趁機說出她想先行回去的事情了。
自然是應允的。
隻是，在臨出門的時候，她分明地聽見洛笙華給她的傳音，“你的小徒弟崔雨棠有些意思。我會讓她如願的。”
什麽意思？
崔雨棠。
洛笙華知道崔雨棠是她的徒弟？
也是，洛笙華自己說了，她現在有一定的勢力了，這件曾經認徒的事情，也不算太私密。洛笙華能夠探知到，也算正常。
反正執善門真是看起來很詭異的宗門。
裏麵似乎每個人都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是聰明人。
搖了搖頭，嚴清默決定去見崔雨棠一麵。
既然猜不到那些聰明的人想法，不如之間見麵問問，不就好了嗎？
不過，崔雨棠作為執善門的山門主夫人，並不是什麽想見就能見到的。
總之，不管怎樣，被用靈茶灌了一肚子的嚴清默，等了許久都未被引去見崔雨棠。
如願？洛笙華說會幫助崔雨棠如願。
到底是什麽願望呢？
一旦煩躁，心頭的那種嗜殺與肅殺感便開始慢慢湧起在心頭。
說來奇怪，明明在繪製芥子空間時，特意將許多煞氣和殺氣灌注到芥子空間了。可是靈魂深處的那種灼燒感、還有那種嗜殺之感，隻會在每次地繪製魔修專用芥子空間後稍有些紓解。
鬱文琮看起來也是很不舒服的感覺。
“我還是不喜歡執善門。雖然還是執善門幫我解決了麻煩……那些靠刷執善門弟子好感度來度日的修士，真是讓人討厭！”鬱文琮嘀嘀咕咕。
“我們走吧！”嚴清默亦嫌鬱文琮吵嚷，“我好多年沒回靈火宗了。正想回去看看，你去嗎？”
“我……”鬱文琮有些猶豫的模樣讓人生疑。
“你猶豫什麽？”嚴清默皺著眉頭，“你愛回不回。我可是要回去的。”
“那，師妹，你能借我一些靈石嗎？”鬱文琮有些羞赧，“你知道的，狐佑是個奸商……我總不能空手回靈火宗吧？”
嚴清默扶額不止。
看著嚴清默有些愣怔的樣子，洛笙華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你不知道寧修遠的娘親姓裴嗎？”
寧修遠，天魔宗……
原本隻是猜測，現在，卻可以確認。
“你真的是出自望川界的天魔宗？”嚴清默有些好奇。
“沒錯。”洛笙華笑得溫柔，“謝謝你幫了寧修遠。我的二哥曾經為寧修遠點過一盞魂燈，知道他的神魂未滅，結果卻一直未尋到他。幸而得你相助。”
等等，洛笙華的二哥為寧修遠點過一盞魂燈……怎麽感覺有種怪怪的趕腳……
“我的二哥一直愛慕著裴姐姐。可是裴姐姐卻喜歡那個毫無根基的渣男！當時我年幼無知，隻覺得追求真愛不慕名利是那麽地幸福。因此私奔一事，我也是幫裴姐姐打了掩護的。誰知卻害了她。”
“暗地裏，其實我跟裴姐姐還有交往的。我的二哥還特意通過我，為寧修遠點了一盞魂燈。隻是，我二哥最終還是要成親的。當我得知裴姐姐被姓寧的渣男害死後，帶人要去給裴姐姐打抱不平。結果，爹爹和二哥同時閉關，大哥出去遊曆了，三姐四姐是庶母所生，竟然以此“私自調用宗內勢力”的罪名，來坑害於我。”
“最可恨的是，二嫂竟然與她們勾搭在一起，想要害死我！”洛笙華微微一笑，明明笑容甜美，卻讓人有些遍體生寒，“不過是出於嫉妒罷了。自己不得二哥的喜歡，因為二哥牽掛著裴姐姐，而我要去給裴姐姐打抱不平，竟然遷怒於我。”
“英雄救美是正道修士最喜歡做的事。”洛笙華突然改為傳音。“尤其是一個美麗的弱女子被一群魔修圍追堵截追殺之時。”
嚴清默不明所以，但也隻能靜靜地聽了下去。
洛笙華笑了笑，繼續傳音，“看到蕭未然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會是以後的夫君。看似簡樸實際上極貴的袍服，那種古老的修仙家族和門派才能培養出的世家弟子風範，出色的外表。最最重要的是，他看向我的眼神，最欣賞的，不是我的容貌。”
“而是我的智慧。我的這點小伎倆，本來就沒有掩於人前。弱女子被魔修追殺的戲碼，隻因為我極其出色的容顏，讓眾人大多忽略了一些小細節。比如。我這樣一個弱女子，為何能夠在眾多修為不弱的魔修追擊下，氣不喘神不虛地偏到眾人麵前，才梨花帶雨地哭泣……”
“那時，我便知道。蕭未然和我是一樣的人。聰明、狡猾、心氣高傲。”洛笙華一邊追憶一邊點頭微笑著傳音，“這麽多年來，我難得說點真心話，清默姑娘，不會介意吧？”
嚴清默覺得自己的笑容完全掛不住了。
心目中婉約的大美人，突然在自己麵前訴說自己其實是個蛇蠍美人，心思深沉……這種感覺。委實不好……
“我告訴你這些，一則是因為你救過寧修遠，我便將你當成自己人了；二則我不希望你認為洛兒的娘親是個懦弱無用之人。”洛笙華的傳音有些急促了。
“聰明人與聰明人在一起，其實最好相處了。我想要的是利，他想要的是名。我們各取所需。他獲得名，便能在好名的執善門得到更高的地位和更大利益。我獲得利。便有能報複當初那個不知所謂的二嫂。這些年來，我幫助父親順利從望川界（最高修為合體期）小飛升到冼明界，現在成了一名渡劫修士。而二哥則是成為了望川界天魔宗的首席太上長老。”
“我有自己的勢力，我甚至能夠一定程度上左右雲海界的安危……”洛笙華的傳音突然變得有些低沉，“可惜。我終究時日無多了。”
嚴清默聽到這裏，突然一驚。
她抬頭看洛笙華，見洛笙華神情溫和卻一臉堅定，便知此事是真。
“為了早就蕭未然的名，來換取我想要的利，我犧牲了第一個孩子。我甚至廢棄了一身魔功，重修正道功法。功法屬性衝突，根基有損……這是我早就預料的結果。”洛笙華笑得燦爛，仍是傳音，“隻是我沒有想到，我還能有個孩子。多虧了你的師父。”
“我的洛兒那麽小。我竟然開始後悔了……後悔當初為了名利，選擇犧牲第一個孩子……後悔為了一時名利和複仇心切，傷了根基，導致如今時日無多，竟不能親眼看著我的洛兒長大……後悔當初因為高傲不願直接找一個高階修士當道侶，從而一切複仇名利都會來得容易……這可真糟糕，因為我洛笙華的人生，可從來不允許後悔！”
嚴清默聽得目瞪口呆。
她有點想離開了。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看到一個黑化了的大美人。
可是大美人洛笙華根本不想放過她，繼續傳音，“洛兒我決定托付給你師父玄青子。本想將一切寫信告知於你，並拜托你好好照顧洛兒的。不過，既然你今日親自過來了，我便直接說了。要知道，有些話，能不寫在紙上便不寫最好……”
那是當然，寫到紙上很容易被人發現嘛！
嚴清默聽到這裏還是覺得有些懵。
可惜，洛笙華已經恢複為正常說話狀態，專門跟她聊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無論嚴清默怎樣暗示，洛笙華都不接腔。
難道是有別人在偷聽？
正想著呢，門口被推開了。
“華兒，好些了嗎？”聲音溫柔醇厚，像是經年的美酒一般醉人。
天哪，好一個芝蘭玉樹的美男子！容貌之俊逸與洛笙華看起來就是天生一對！
“見過蕭師叔。”嚴清默作揖行禮。
師父的修為高就是好，哪怕蕭未然已經是個渡劫初期的高手，還是一樣叫師叔，真是開心！
等等，蕭未然身後的探頭探腦的，怎麽有點像自家師父玄青子？
“徒弟啊，你怎麽來了？”是玄青子的聲音沒錯。
嚴清默呆住了。
一襲錦衣袍服，束發峨冠，麵容俊逸，隻是氣質上有種說不出的別扭之感。
跟滿臉花白胡子的玄青子，真的半毛錢像的地方，都沒有……
“師父，真的是你……”嚴清默不敢置信。這張臉，單看長相，卻是不比蕭未然差上多少，然而再看氣質和整體，跟人家還是天壤之別。
那種違和的老頑童氣質，出現在一個俊美的男修身上，怎麽看，都不會好看的……
玄青子有些不好意思，嗯嗯了幾聲，就不再說話。
隨之而來的鬱文琮趕緊解釋，“玄青上人平時不拘小節，如今出門見貴客，總是要打扮整潔些的嘛！”
鬱文琮，好樣的，真是黑玄青子的一把好手！
洛笙華聞言果然笑了，“阿玄果然還是那麽隨性呢！那樣打扮隨心便好，不必太在意別人的眼光。”
話音剛落，嚴清默便看到玄青子立刻兩眼發亮，整個人都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的表情。
這樣的師父，她都不忍直視好嗎？
大家都說了些沒營養的話題，其實很沒意思。
嚴清默便趁機說出她想先行回去的事情了。
自然是應允的。
隻是，在臨出門的時候，她分明地聽見洛笙華給她的傳音，“你的小徒弟崔雨棠有些意思。我會讓她如願的。”
什麽意思？
崔雨棠。
洛笙華知道崔雨棠是她的徒弟？
也是，洛笙華自己說了，她現在有一定的勢力了，這件曾經認徒的事情，也不算太私密。洛笙華能夠探知到，也算正常。
反正執善門真是看起來很詭異的宗門。
裏麵似乎每個人都有很多自己的想法，每個人都是聰明人。
搖了搖頭，嚴清默決定去見崔雨棠一麵。
既然猜不到那些聰明的人想法，不如之間見麵問問，不就好了嗎？
不過，崔雨棠作為執善門的山門主夫人，並不是什麽想見就能見到的。
總之，不管怎樣，被用靈茶灌了一肚子的嚴清默，等了許久都未被引去見崔雨棠。
如願？洛笙華說會幫助崔雨棠如願。
到底是什麽願望呢？
一旦煩躁，心頭的那種嗜殺與肅殺感便開始慢慢湧起在心頭。
說來奇怪，明明在繪製芥子空間時，特意將許多煞氣和殺氣灌注到芥子空間了。可是靈魂深處的那種灼燒感、還有那種嗜殺之感，隻會在每次地繪製魔修專用芥子空間後稍有些紓解。
鬱文琮看起來也是很不舒服的感覺。
“我還是不喜歡執善門。雖然還是執善門幫我解決了麻煩……那些靠刷執善門弟子好感度來度日的修士，真是讓人討厭！”鬱文琮嘀嘀咕咕。
“我們走吧！”嚴清默亦嫌鬱文琮吵嚷，“我好多年沒回靈火宗了。正想回去看看，你去嗎？”
“我……”鬱文琮有些猶豫的模樣讓人生疑。
“你猶豫什麽？”嚴清默皺著眉頭，“你愛回不回。我可是要回去的。”
“那，師妹，你能借我一些靈石嗎？”鬱文琮有些羞赧，“你知道的，狐佑是個奸商……我總不能空手回靈火宗吧？”
嚴清默扶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