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無意中知曉這些,可以說是冥冥注定,在這異國他鄉,從有家仇國恨的對手口中得知這些,未免有些讓人不敢想象。(..tw)


    “我知道龍橫滅亡,也知道孫泰已死,說實話我很喜歡這個人,作為朋友,我們見麵不多,但惺惺相惜。(日語)”田中瑟五繼續歎了口氣,即便是黑道,也一定有人情可言。


    “這些都跟我脫不開關係,我身為龍橫一員,卻親手將它葬送,也將他葬送了!說實話,我心裏一直都很苦。(日語)”天罪暗暗搖了搖頭,心裏的苦楚將說與誰聽?


    生他的地方,從小長大的地方,龍橫即便是黑道組織,他也一樣充滿情誼。所有的過往都停留在龍橫之中,而他,親手葬送了自己曾擁有的一切。


    “老四,不!你有名字,孫泰曾說與我聽。孫泰說自己一生窮極殘暴,將來必會遭天譴!以至於到了四十歲都沒有子嗣。直到四十多歲才有了你,他說自己中年得子是老天眷顧,是老天的恩澤。所以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繼續自己的老路,他把你送往部隊深造,恰恰就是為了這點。而你的名字,叫做孫天佑,其他名字都是虛假。這名字同樣滿含深意,其實孫泰他一直愧對你,人越來越老,越沒有勇氣跟你坦白,你真的不該心有恨念。”田中瑟五索性直接用中文侃侃而談,言語之中滿是勸意。


    “多謝老先生指點!”天罪點了點頭,知道這些之後,他還怎麽能恨,老天對任何人都不是公平的,人非聖賢又豈能無過?


    麻衣郎默默的走過來,抬起眼睛瞄向天罪,蛤蟆嘴一張露出幾顆大門牙:“看起來你真的有點兒本事,而且我也不止一次從以往特種部隊朋友口中聽說你的名字,我雖然常年住在地下室與外界幾乎隔絕,但我最感興趣的莫過於各國特種兵對抗賽。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曾拿過單兵作戰頭名!(日語)”


    天罪笑了笑:“名分隻是虛的,我從不把這東西看的很重。(..tw無彈窗廣告)(日語)”


    “哈哈!看來你跟我還有些投機,我選擇與世無爭還不是看淡了這些?不錯!(日語)”麻衣郎恍然間對天罪讚賞有加,同樣是一名特種兵出身,惺惺相惜不為過,麻衣郎曾經也是聲名赫赫。


    “聽起來我也沒跟你比試的必要了,要是我一拳打死你,豈不是少了一位話語投機的家夥!(日語)”天罪哈哈大笑,轉而繼續說道:“世界任何角落均有好人歹人,拋開老一輩的國仇家恨,我們之所以留下你們的性命,隻因為不想亂殺無辜。地上躺著的幾個老家夥,都是紫蠍的宿敵,之前試圖聯合致她於死地,紫蠍不饒,我們也沒辦法!(日語)”


    “好吧!無所謂了,田中家族走到今天,完全是田中純一苟作惡多端,我會把這些陰霾清理幹淨,做正經生意,一個全新的田中家族將會麵世。”田中瑟五似是發誓般的說道。


    “好好輔佐,不要錯過明君!(日語)”天罪拍了拍麻衣郎的肩膀,忽而嘿嘿一笑:“我那位朋友一向有仇必報,不管大仇小仇他可是是一視同仁,在亂人街教堂地下室那可不是小仇。今天沒找你麻煩不代表以後也不會,以後聽到杜峰這個名字躲遠一些,我可是因為我們思想投機才跟你說這些,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日語)”


    天罪轉身走向主別墅正門,杜峰等人正在等著。


    望著漸漸走遠的眾人,田中瑟五和麻衣郎對視一眼,均是歎了口氣。


    他們之間沒有多少恩怨,相反杜峰數人可是幫了他們大忙,除掉田中純一苟,不僅僅是世界的福音。


    杜峰接過趙明傑遞來的香煙,五個人向停車場揚長而去,隻聽到主別墅內傳來一聲槍響,那是田中純一苟被族人槍決的佳音。.tw


    “峰哥,你就不怕他們東山再起重新恢複田中家族?田中瑟五這老家夥難道就不能成為另一個田中純一苟?或許下一輩下下輩,總會有人繼續作惡多端!”韓成跟上杜峰的腳步,不解的問道。


    杜峰沒有下令將他們全部擊殺,似乎不是他的一貫作風。


    “將來的將來會是怎樣那是將來的事,我隻關注眼前的事,況且我們能管得住誰?田中家族隕落還會有另一隻隊伍雄起。人力是有限的!目前來說,許多許多年之內他們不會再興風作浪,我們還要奢求什麽?”杜峰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轉而衝韓成一笑:“我沒記錯的話還沒坐過你小子開的車,今天你不表現表現?”


    韓成哈哈一笑:“當然要表現,不過我最擅長的可是翻陰溝,隻要你們不怕,我無所謂!”


    “你小子是喜歡翻進那個什麽陰溝吧?”趙明傑笑著諷刺道。


    “好吧!你小子不喜歡,我可是記住了,你以後要是談了女朋友,把陰溝給老子翻,老子豁出命也要翻!”韓成瞪了他一眼,哼哼道。


    紫蠍聽的咬牙切齒:“喂!我身穿男生衛衣可不代表我就是男生,這樣的話你們背地裏說就好了!再當著我的麵這麽說可別怪我不客氣!”


    天罪哈哈大笑,很少見到他這麽爽朗的笑。


    杜峰則是詭笑一聲,衝紫蠍調侃道:“這樣的話我們是否可以單獨說?”


    “你滾吧!都傷成這樣了還這副德行,你這人活該被抓,被活活打死了才好呢!”紫蠍拎起拳頭打向杜峰的後背,盡往他傷痕累累的地方打,絲毫不留餘力。


    小車原路返回,打掉田中純一苟的確能振奮人心,這個類似於邪派的黑道組織,人人得而誅之。


    “峰哥,剛才為什麽不給田中純一苟一些顏色瞧瞧?讓他說出山口特工部隊帶頭人的名號。我覺得那老家夥根本經不住打,幾巴掌下去肯定會說的。”趙明傑心裏有事兒,即便表麵歡喜,心裏還是有一些堵的慌。


    杜峰來r本的目的就是為了搗毀山口特工部隊,現在雖然已經搗毀眾多相關的暗藏玄機,包括化學藥物生產中心以及慘無人道的殘疾人加工中心,並且得知飯島春野已死的消息,活死人研究中心在失去田中家族的供應以及帶頭人之後應該不會再興風作浪。


    但終究沒有尋到山口特工部隊的總頭目,或許這時候他們離開r本也已經算是打了勝仗,不過沒有抓到主要帶頭人,他們不會認為這場戰役真正贏了。


    “我似乎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老實說,你們三個是不是接到別人的通知才知道我被關在這裏?”杜峰不停地吸煙,這些天他想煙都要想瘋了。


    趙明傑和韓成一致點頭,趙明傑說道:“對!一個陌生人往我口袋塞了紙條,隻可惜我剛反應過來那人就走了。”


    “那就沒錯了!我就這麽說吧!我和天罪被關在這裏的消息隻有田中家族的人知曉,不過,田中家族能知道我們之間關係的人幾乎為零。就算田中瑟五想用我們的手除掉田中純一苟,他也根本就不知道我還有你們這些朋友,所以說,田中家族去報信的可能性直接拋開不論。”杜峰吞雲吐霧,愜意的很,隻是苦了後座的紫蠍,即便怒急也隻能用手自己捂住口鼻。


    “那麽還會有誰?”天罪也是聽的疑惑,他在見到趙明傑三人的時候也認為是田中家族的內間通風報信。


    “之前有兩個人來小木屋探視,均是風衣打扮,隻是沒有去看你你不知道罷了!我沒猜錯的話,那倆人捂得那麽嚴實,再看田中純一苟那副德行,他們其中一個絕對會是山口特工部隊的總頭目。”杜峰沉聲說道,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思考這件事,並且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捂得那麽嚴實?那你還能猜到是誰啊?”紫蠍移開堵住口鼻的白嫩小手,說完立即恢複之前的動作。


    “就是化成灰,我又怎麽能不認得?任何一個與我杜峰有瓜葛的人,即便披著被子出來,我都不可能錯認!”杜峰哼了一聲,雙目卻是空洞的很。


    其他人登時來了興趣:“那你快說是誰!”


    “回去之後再作計較,我現在累了,隻想休息休息。”杜峰無力的晃了晃脖子,渾身疼到發麻。


    “現在去哪兒?“韓成掌控方向盤,說話間已經到了公路。


    杜峰微微閉上眼睛,嘴唇輕啟,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去走刀木,我請你們搓一頓。”


    這輛商務車轉向開往走刀木酒店的方位,韓成開車的技術很穩,沒有花裏胡哨,卻是很老練。


    一個小時後,車子終於趕往走刀木酒店正門所對的道路,越發迫近走刀木酒店,遠處圍攏的人群登時引起他們的注意。


    黑壓壓的人群將走刀木圍的水泄不通,從遠處望去,原本裝潢華麗的走刀木酒店已是漆黑一片,很顯然是經受了火災的洗禮。


    “怎麽回事?怎麽會變成這樣?”紫蠍倒吸一口涼氣,自己走的時候還是高客滿朋。


    杜峰匆忙打開車門下車,鑽過人群進入依舊冒著火光的走刀木酒店之內,這裏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有的一切都被大火燒盡,唯有厚重的鋼筋混凝土牆依舊挺拔。


    杜峰匆匆跑向二樓,逐一進入以往熟悉的房間,但是找遍所有地方,除了消防兵之外,再也沒看到任何一位熟悉的麵孔。


    “金蛇!師父!趙大哥!劉放!”杜峰嘶啞的嗓子在酒店回蕩,隻是沒有任何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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