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相愛


    蕭貫虹心頭一喜,沈姑娘約我出去,難道表示……嘿嘿嘿……也不懶了,當下應允,和沈飛雁一起,穿過走廊,爬上斜向上的洞道台階,向外麵走去。


    秘洞出口有弟子把守,見兩人要出洞,好一陣為難。沒有長老的允許,不可私自出洞。


    沈飛雁倚老賣老,說我比你們大一輩,就是長老。


    幾個弟子無語,又不敢違逆,打開洞門,陪笑道:“小師叔你看看,外麵天陰沉沉的,就快下雨了,還是別去了吧。”


    沈飛雁差點抓狂,外麵豔陽當空萬裏無雲,好好的天氣居然說要下雨!


    蕭貫虹趕緊打圓場,“我去拿傘,我去拿傘,下雨也不怕。”


    眾弟子沒有辦法,待蕭貫虹拿得傘來,隻好放行。見兩人走了,趕緊找長老稟報。


    出來後,蕭貫虹發現,天道教所在,是如此隱蔽。


    幾座大山圍成一個圈,將一處平地圍在其中。這本就難找。洞穴入口,更是在一座稍矮山腳下的山體跟前,一處布滿荒草長藤的地方。這些破敗植物後麵,是一處凹凸不平毫不起眼的一片石壁。這處石壁,正是天道教秘密入口。蕭貫虹沈飛雁剛走出來,就發現身後這片石壁已完美關閉,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


    山體環繞,平地寬廣。蕭貫虹舉目眺去,豁然開朗,心中一暢。青草綠樹油生綠意,吹來的山風刮著陣陣舒爽。在那暗無天日的天道教中,可是把自己憋壞了。深吸一口氣,活動活動筋骨,整個身子都放鬆下來。


    沈飛雁亦是如此。麵對如此寬廣的藍天大地,張開懷抱,姣好的麵容上生出說不出的滿足、愜意。


    蕭貫虹望向沈飛雁,一時間癡了。少女幸福的表情,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太美了,這似乎是蕭貫虹從小到大見過的最美的場景。


    沈飛雁發現蕭貫虹的異樣,嬌羞之際對他撇撇嘴,笑罵道:“看什麽看,走啦!”向前快步走開了。


    蕭貫虹心下一喜,連忙跟上。


    平地上不但生長著花草樹木,還躺著一些巨大怪石,想來是暴雨時從山體上衝落的。橫七豎八,錯綜複雜。排列開來,整處平地倒像是一個迷宮。


    兩人閑來無聊,借地勢玩捉迷藏。


    沈飛雁開始還興衝衝的,到後來直氣得半死。這蕭貫虹會“龜息大法”又會“土字訣”,不是找旮旯隱沒氣息就是直接鑽到土裏,玩了許久,沈飛雁竟沒贏過一次。


    “不玩了!”沈飛雁氣道,扭過臉去不理蕭貫虹。


    蕭貫虹趕緊去哄。“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讓你抓一次好不好?”


    “不好!”


    “那……”蕭貫虹忽然貼近沈飛雁,一臉色迷迷像,雙手不由自主地微舉起來作了一個“抓”狀。“你再讓我抓一次好不好?”


    沈飛雁抿抿嘴,看著湊過來的色迷迷的小眼,不由將手護在胸前。“你,你要幹嘛?”


    蕭貫虹四下一望,嘿嘿嘿……天高皇帝遠!看著沈飛雁錯愕的眼神,一絲邪念閃過……“幹嘛?當然是抓你啦!”伸手向沈飛雁抓去!


    “啊!”沈飛雁一聲驚呼,扭頭就跑,邊跑邊罵:“蕭貫虹,你可惡,你可惡!”


    蕭貫虹立馬就樂了。吆喝!小丫頭不往家裏跑,還向遠處跑!滿臉淫笑地追上去。眼神就像是,凶惡的大灰狼再抓可愛的小白兔!


    兩人一路打鬧。


    越過平地,跑上山坡,穿過樹林,一刻都沒停。沈飛雁在前麵借著樹木左躲右閃,蕭貫虹輕功不好,笨手笨腳的怎麽也抓不著。一口氣到了山頂上,實在是跑不動了。兩人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見腳下是一片綠草,順勢躺下。兩人這些日子都憋得難受,難得出來大跑一圈,身子鬆暢了許多。


    對視一眼。兩人累得急促的呼吸著,卻在目光接觸時不約而同的笑了。兩雙眼睛,倒映著對方的臉龐。忽然覺得,在那深深的眼眸裏,自己是如此美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兩人說說笑笑著,歇的也差不多了,要起身回去。


    這時已為夏日。太陽越來越燙,空氣也越來越悶,天氣自然多變。好端端的天,突然就陰了下來。


    嗖嗖的山風吹動衣襟。兩人對視一眼,大叫不好,火速往回趕。上山容易下山難,兩人的速度可沒有上山時那麽快了。看看天氣,暗罵自己不該跑那麽遠。難道讓那個弟子說中了?又看了看手中的傘,稍稍多了一點底氣。可是,蕭貫虹就拿了一把傘。因為他也不相信有雨,隻不過是裝裝樣子給守衛弟子看。


    呼嘯的狂風在山間奔走,稍微小一點的樹木都被衝的東倒西歪,掠過樹葉,發出沙沙聲響。天還早,但已經黑了下來。暗示著,狂怒的上天,要用一場大雨洗刷人間。


    “好你個蕭貫虹!都怪你!要不是你…….你想胡作非為,我們能跑那麽遠嗎!”


    “你還怪起我來了!要不是你吵鬧著要跑出來玩,我們能落到這地步嗎?”


    “你你你,反正就怪你!”


    “怪不著怪不著!嘿嘿!”


    “哇哇哇哇哇,看我不打你!”沈飛雁揮動著兩個小拳頭向蕭貫虹鑿去。


    蕭貫虹側身躲過,“來呀來呀,打不著!”


    似乎這漫天陰沉也阻擋不了少男少女心底的歡喜愉悅。兩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在這狂風肆虐的樹林裏你追我趕,好不快活。與這雨前天地間的一片肅殺形成鮮明對比。


    剛到半山腰,瓢潑大雨傾瀉而下。一顆顆豆大的雨滴打在樹葉青草上,凝聚成巨大的聲響。雨簾水汽蒸騰而上,十幾步外就已經模糊不清了。


    好一場大雨!


    蕭貫虹手忙腳亂撐起了傘。可傘隻有一把。嘿嘿一笑,幸好隻有一把!來到沈飛雁身邊,迎著她錯愕的眼神,舉著傘的胳膊從她背後繞過,一把摟住!


    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蕭貫虹摟在懷裏,沈飛雁心裏很是不爽!可又能怎麽樣呐?傘就隻有一把!反正不能裝純寧可淋雨也不與他共打一把傘吧?憋住心裏的火,但還是狠狠向蕭貫虹瞪去一眼。“你!”


    蕭貫虹迎著這眼神不但不害怕,反而一臉驕傲,感受著沈飛雁身上的溫軟,摟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似乎在說:“跑啊,有本事你跑啊!看不淋死你!”


    沈飛雁無可奈何,隻得任由他擁著往前走。


    雨越來愈大,天地間一片混沌。一柄小小的油紙傘,怎抵抗得了這狂風斜雨?隻是片刻,兩人的鞋褲已經全濕透了,上衣也沒好到哪去。


    山路泥濘,大雨衝出片片水窪,又軟又滑,兩人隻得伏著身子,向前探著腳,踩著滿鞋泥土,深深淺淺,踉踉蹌蹌的走。走著走著,沈飛雁差一點摔倒。蕭貫虹趕緊去扶,趁機吃豆腐自不必說。沈飛雁“刷”的紅了臉,對著蕭貫虹好一陣花拳繡腿。此情此景,有詩為證:


    陰晴不定少女麵,夏日急雨突發難。


    手忙腳亂急撐傘,撐傘難擋雨如簾。


    吹吹打打濕長發,踉踉蹌蹌向前滑。


    深深淺淺濺水窪,羞羞答答霧中花。


    纏綿潤物景有意,滂沱瓢潑情更佳。


    意亂情迷癡劍客,花拳繡腿遭笑罵。


    越是打,蕭貫虹的心就越熱。三分嬌怒,別有風味。看著沈飛雁抓狂的表情,感受著花拳頭傳來的陣陣敲打,貼近他的嬌小的身體上傳來的溫熱。他內心深處的情感,在這一瞬間迸發出來,在這冰涼的雨裏,仿佛渾身都著了火。再也忍不住,入魔一般,撲上前去一把抱住沈飛雁。緊接著,在沈飛雁猝不及防中,驚訝的差點“啊”一聲的表情中,吻住了她的嘴。


    傘落在了地上。兩人任由鋪天蓋地的豆大的雨點砸在自己身上。


    沈飛雁掙紮了幾下,毫無用處。蕭貫虹的手像鐵鉗一樣夾住自己。這種力量,這種氣息,讓自己無法掙脫,還是,不忍掙脫。也許,自從遇見了這個男子,心湖中就泛起陣陣漣漪。而在今日,在這瓢潑大雨中,這種漣漪被擊打的無限擴大,最終洶湧澎湃。她順從了,在雨中,與眼前這個男子深深親吻。


    感受到沈飛雁放鬆下來的身子,蕭貫虹更加肆無忌憚。這一刻,他不禁想到了鴛鴦樓裏占梅茹雪“便宜”的情景。香甜溫軟,讓心裏甜甜的,感覺十分有趣,十分喜歡。而今日的激吻,讓他渾身顫動,心仿佛像煙花一般,炸裂開來!十分,愛……


    心中一震。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


    回到天道教裏,已經滿身泥土。自然讓幾個老頭訓斥一頓。


    這些日子。蕭貫虹沈飛雁兩人再也隱藏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互傾心聲。


    談戀愛情節此處省略五萬字……


    之後,兩人似乎“公開”了,經常在一起手拉著手,也不在乎其他弟子見狀一臉奇怪驚訝的眼神。吃醋的倒是沒有,他們都比沈飛雁小一輩……


    五個老人見了也大為驚奇。心道,這蕭貫虹不是聖公主的姘頭嗎?怎麽把小師妹拐走了?膽子也忒大!尤其是火長老,一見蕭貫虹和小師妹卿卿我我的樣子,大叫不好,這要是發展下去,如何得了!不行,得找個機會跟小師妹談談,知人知麵不知心,這蕭貫虹,原來是一肚子花花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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