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就知道不能得意忘形,現在被大小姐抓了一個夜不歸宿的現行,並且上次造謠懷孕的風波尚未過去。估計這個月的月俸是難保了。


    麵對大小姐的質問,楚安的神色突然變得悲壯起來,正氣凜然地說道:“大小姐,你有所不知,事情其實是這樣的。昨日夜裏我從張公子家做完學問回來,在回來的路上,對了,就是在王家巷那段路,我居然碰到幾個流氓正在對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實施強暴。”


    “你想想,我作為一名具有強烈正義感的大好青年,又豈能容忍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在我麵前發生呢。所以我當時毫不猶豫地衝過去阻止他們的禽獸行為。”


    “你猜怎麽著,這些流氓竟然向我行凶,幸虧你老公也不是吃素的,我當即給予還擊,並且毫不畏懼地和這些流氓廝打起來。”


    沈若依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為了救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和一幫流氓從昨天晚上一直廝打到今天早上?”


    楚安眼也不眨道:“對啊,就是這麽一回事。你看我身上的傷以及身上的血跡,這就是確鑿的證據啊。當時的形勢那叫一個凶險啊,我孤身一人力戰七八個流氓,經過徹夜奮戰,終於不辱使命,成功地救出了老太太。”


    沈若依懷抱著雙手,神色冷漠地聽著楚安胡吹瞎編,而後道:“既然如此,本小姐豈不是要好好地嘉獎你這種見義勇為的行為?”


    楚安擺擺手,大方道:“不用,不用。你老公像是那種貪圖名利的宵小之輩麽。當然了,如果你一定要嘉獎我,那就隨隨便便地嘉獎我一千幾百兩吧,咦?你們這是什麽眼神啊,我拿了銀子又不是自己花的,我是去幫助孤寡老人,弱小兒童的好不好。”


    這時,下人已經把馬車備好了。沈若依道:“我懶得跟你胡扯,我現在還有事要做,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罷,就帶著管家和丫鬟出門去了。


    走了幾步,沈若依忽又轉過身來,對楚安說道:“你等一下去找陳管家拿點藥,讓青兒幫你把藥給敷上,免得傷口發炎。”


    楚安騷騷道:“知道啦,老婆大人真貼心,為夫深受感動,決定再次以身相許啦。”


    “呸!誰要你以身相許。我是怕你有什麽三長兩短,外麵的人說我沈家虐待你。”沈若依的耳根尖微微透著點暈紅,這個臭流氓也真是的,在下人麵前也敢胡說八道,真不知還要不要臉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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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安回到櫻桃園也忘記去找陳管家拿藥了,倒在床上便沉沉睡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覺似乎有人在脫他的衣服,隨之他感覺到一隻柔軟無骨的小手在撫摸著他的身體。


    更讓楚安感到舒服的是這隻小手所摸過的地方,傳來一陣濕滑清爽的舒適感。楚安心頭一熱,莫非是大小姐在幫他擦藥?


    想到這,楚安激動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大小姐沈若依那張冷若冰山的傾世臉龐,而是二小姐沈若雨溫暖的俏臉。


    楚安在失望之餘,更多的是感動。二小姐聽說姐夫受傷了,所以特意去陳管家那裏要來了金創藥給姐夫送來。來到櫻桃園後,見到姐夫正在熟睡中,而且傷口又在流血,所以她一個衝動之下就親自動手幫姐夫敷藥了。


    二小姐畢竟還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見到姐夫那結實健壯的胸膛,不禁有點臉頰發熱。不過撫摸著姐夫的胸膛,手心傳來的溫熱和那強有力的心跳又讓她有種莫名的依戀感。


    正在二小姐心神不定的時候,楚安突然睜開眼睛,嚇得二小姐差點連手上的金創藥都掉了。


    “姐夫,我……我不是……故意的。”沈若雨生平第一次如此慌亂,一張精致的俏臉漲得通紅。


    楚安一臉認真道:“還說不是故意的,我全身都給你摸光了,難道你還想抵賴嗎,我不管,反正你要負責任啊。”


    “哪有摸過全身,我隻是摸了你的胸膛,負什麽責任啊。”沈若雨氣道,早知道就不管他,讓這個臭流氓流血身亡算了。


    楚安不依道:“隻摸了胸膛就不用負責任了嗎,那你給你的胸膛我摸摸啊。”


    “臭姐夫,你壞死了。我打死你這個臭流氓。”說著,沈若雨揮起小拳頭砸到楚安身上。


    “啊……”楚安一陣慘叫:“二小姐,你打到我傷口了。”


    沈若雨聞言,趕緊住手,望向楚安的胸膛,果然剛剛止血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正汨汨地流出來。


    “對不起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沈若雨趕緊用金創藥輕輕地塗到楚安的傷口上去,柔聲道:“姐夫,疼不疼?”


    楚安見到二小姐溫柔的神色,溫柔的動作,就好像妻子正在給自己心愛的丈夫上藥,心頭間不禁一陣蕩漾,於是也不調笑二小姐了,誠懇道:“不疼,二小姐你對我真好。”


    沈若雨莞爾一笑,神色間充滿了女人的韻味,看得楚安又是一陣心頭蕩漾,於是便乖乖地躺著讓二小姐上藥。旖旎的氣息彌漫在這間小小的木屋中,畫麵既曖昧又和諧。


    “哇,哇。表妹夫,我什麽也沒看見,你們繼續哈……”不知什麽時候,楊偉又出現在門口處了,正用一雙肥胖的肉手捂住雙眼,但是手指間卻留著無比寬大的空隙。


    沈若雨刹時窘得滿臉通紅,恨不能找個縫隙鑽進去。楚安倒是沒什麽不自在的,反正和沈若雨之間的曖昧事又不是第一次被楊偉碰見了。


    楚安道:“表哥,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楊偉神色訕訕地看了一眼沈若雨,一副不方便說話的樣子。楚安立刻心領神會,然後笑嘿嘿地說道:“二小姐,我私隱的地方也受傷了,不知你能不能幫忙擦一下那裏呢?”


    說著便把胯部朝向二小姐。


    “呸,誰要幫你擦那裏。你叫表哥幫你。”沈若雨把金創藥放到床沿上,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楊偉見到二小姐走了,立刻笑嘿嘿地湊上前,說道:“表妹夫,你那裏受傷啦?趕緊讓表哥瞧瞧傷得怎樣?”


    “我日你表妹的。快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楊偉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說道:“您老人家吩咐我辦的事情辦妥了,這些是咱們院花林詩晴的全部資料。”


    楚安接過楊偉遞過來的資料,認真翻了翻,不得不承認楊偉確實具有成為狗仔隊的潛質,竟然在這麽短時間內就把林詩晴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了。


    例如林妹妹喜歡吃什麽,興趣愛好是什麽,擇偶標準如何,閨中密友是誰,家庭成員有多少,未婚夫是誰,未婚夫的家境如何等等,就差沒把人家祖宗的底細都挖出來了。


    楚安讚許道:“表哥,真看不出啊,你八卦的能力竟然這麽強,很有成為狗王的潛質啊。”


    楊偉笑嘿嘿道:“哪裏,哪裏,隻有沐浴在表妹夫的陽光下,表哥才能茁壯成長。”


    楚安看了一眼林詩晴的擇偶標準,我靠,武能征戰沙場,文能治國安邦。你這小妞擇偶的標準也忒高了吧,那豈不是要斷了本姑爺的財路?


    不行,要改改。想到這,楚安拿出他那支鉛筆,大筆一揮,把林妹妹的擇偶標準改成了:花銀子要大方,待人要溫柔多情。


    楊偉連聲拍馬屁道:“表妹夫考慮問題就是周到啊,我等自歎不如。”


    楚安把林詩晴的擇偶標準改了後,又把記載著林妹妹未婚夫資料的那一頁撕掉,然後一臉正派道:“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嘛,林妹妹什麽時候有未婚夫了,我怎麽不知道的。表哥,咱們要實事求是嘛,不能無中生有,既然她沒有未婚夫,那麽咱們就得寫她沒有未婚夫,是不是?”


    “對,對,林院花根本沒有未婚夫的。還是表妹夫英明神武,不被民間的謠言所迷惑。”楊偉連聲道。


    楚安又把林詩晴的資料整理了一遍,然後從懷中掏出林詩晴的畫像和一錠銀子遞給楊偉,說道:“你去找一個懂美工的人,把這些資料和畫像整理成一個冊子的形式,然後再去印刷兩千本。我之前去印刷坊打聽過了,每本的印刷費大概是兩文錢,這裏有十兩紋銀,剩下的就歸你了。”


    楊偉一聽,頓時大喜道:“表妹夫請放心,表哥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的。對了,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得罪李府啊,聽說李大公子可不是好惹的主。”


    楚安的目光突然變得深沉,說道:“表哥,難道我們不這樣做就不會得罪李府了嗎?確實,李府現在表麵上是沒有跟咱們沈府過不去,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李府是跟在八王府身後行事的。如今咱們沈府麵臨的困境,你敢說沒有李府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原因嗎。”


    楊偉聽了,不禁大罵道:“他***,想不到李大公子竟是這種在背後幹壞事的人。表妹夫,咱們也不用跟他們講道德啦,幹脆把林大美人給挖過來。”


    楚安一臉正派道:“表哥,你這是什麽話呢。咱們沈家男人一向講究的是以德服人,你怎麽能說不講道德呢,那豈不是成了強搶民女嗎。”


    楊偉抹了一把汗,道:“對,對,表妹夫說得有道理。那麽咱們應該怎樣做呢?”


    楚安陰陰一笑道:“咱們不強搶林大美人,但是如果林妹妹主動毀掉婚約,棄暗投明的話,那麽咱們也要抱著寬容的心態接納她嘛。”


    楊偉豎起大拇指,連聲道:“高,實在是高。表哥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


    “滔你老母,趕緊去把事情給老子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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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現在淩晨三點半,送上一章,送給與一劍同樣失眠的諸位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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