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啊,祥瑞啊!”


    “祥瑞!”


    百姓們紛紛跪地,神情恭敬,像是在跪拜天上的聖人。


    “天佑我戰國,此乃我戰國之福!”一個白須老者捋著長長的胡須,指天長歎,神情自豪。


    另一個老者一聽不樂意了,挑挑眉毛,口帶不服:“誰說這是戰國之福?我鳳國國君也在此處,理應也有我鳳國的福氣!”


    “這們說來我唐國也有份啦!”


    “哼!”


    “哼!”


    主位上,戰皇仍舊獨自小酌,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點驚異,唯獨在旁人看不到的陰影處握著酒樽的手指緊了緊。


    野外某處,數十人包圍著夜葉四人,那些人無疑都是一身黑衣,滿身肅氣,在空曠的地麵上就像一把把佇立的鐵劍,充滿淩厲的氣息。


    木頭把夜葉緊緊抱在懷裏,就像抱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奶娃娃。夜葉在裏麵大翻白眼,雖然她現在沒有足夠的實力縱橫天下,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是最起碼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不至於像個小雞一樣必須縮在老母雞懷裏,何況木頭還不是老母雞!


    不顧木頭的禁錮,夜葉硬是從他懷裏脫離了出來,她也該接受戰鬥的!


    看著麵前一個個氣勢洶洶的人,明明每一個人都帶著刀卻感受不到一絲殺氣,而且能追的上木頭的人,雖然有一方麵是因為子康的拖累,但是也證明這些人不容小覷!


    還有,那種感覺??????好像她剛來這個世界時剛好見過的那些人,也可以說就是那些人――幫過自己的人!


    “你??????”們是什麽人?話還沒有說完,夜葉一口唾沫差點把自己噎死!


    “你們幹什麽?劫財還是劫色?”木頭揪住胸前的衣服,一副小受樣兒。


    不光是夜葉,連子康和年白也是嘴角狂抽,若是有空看看黑衣人的話,就可以看見黑衣男子們的集體僵硬。他們可是純爺們兒,有軟軟的女人不抱,去劫一個大男人的色?!不如讓他們去死。


    木頭還在那兒扭扭捏捏,夜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拽了拽他的袖子。


    木頭轉過頭去就看見夜葉緊皺的眉頭,方才如夢初醒,他記得子康好像說過賣萌可恥,女人不會喜歡的。可是??????他剛剛好像又賣萌了,夜葉不嫁給他怎麽辦?不行不行得馬上展示一下大男子的氣勢,這樣夜葉還不乖乖嫁給他!


    於是,木頭左手一叉腰,右手指著前方的黑衣人,聲音刻意一冷,吐出的話卻幼稚無比:“老白是我開,豬頭是我栽,要想劫我色,不不,要想劫我財,留下人命來!”


    聽到木頭改編版的打劫專用語,對麵的黑衣人也不知是什麽感覺。笑?他們可笑不出來!哭?大男人哭個屁!可是想到這次的任務,一個似乎是領頭的人向前走了幾步,冷聲道:“我家主子想要見各位一麵。”


    聽出男子聲音中的冷意不是自傲而是習慣如此,夜葉倒也沒有木頭那麽生氣,揪住想要罵人的木頭,反口道:“你家主子想見我們,我們就一定要去嗎?”


    “就是,聲音跟冰塊一樣,你們主子一定是個大冰塊!木頭最怕冷了!”木頭接口道。


    領頭男子的眼中出現了一瞬間的怒意,可是卻在下一刻隱藏於無形。


    冷怎麽了?冰塊怎麽了?他們就是以冷為榮!


    麵前這個長相高大的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個傻子,在這種時刻不必和他斤斤計較,現在最要緊的是那個亂丟丹藥的傻子。


    子康很“榮幸”被扣上了他一直很不恥的一頂叫“傻子”的帽子。


    “我們隻是想結交一下這位丟丹藥的公子。”領頭男子誠心開口,眼睛看向滿臉後悔的子康。


    果然是為了子康,夜葉心中思量片刻,在領頭男子以為可以得到回複時,早已經溝通好了的夜葉和木頭一對視,想到了對策。


    下一刻,迎接一眾黑衣男子的不是夜葉的回複而是漫天的白粉,當白粉散去,四人早已消失得無影無終,唯留下一堆像是撲了粉準備上台演出的黑衣人。


    領頭男子一看人不見了,馬上命人去追,沒想到手下卻一個個趴到地上打起滾來,正不明所以就感到全身上下一股撓骨的癢意湧上心頭,刻意保持不變的身形慢慢蜷曲起來,額頭冷汗淋漓。


    回了小宅的眾人還沒歇口氣,就開始了新一輪運動。木頭虐人,子康被虐,年白透明,夜葉白眼。


    “砰!”


    “你敢不敢了?竟然那麽招搖!”


    “傻子木,老子不是故意的!還不是因為你!”


    “砰!”


    “還敢頂嘴!”


    “傻子木,老子也是有尊嚴的!你??????”


    “砰!”


    “??????”


    皇宮內,戰皇看著腳下跪著的暗衛,隨意地開口:“雖然國庫充足,可是養你們這些廢物還是有點可惜了。”


    聲音中沒有一絲嚴厲,仿若隻是在話家常,可是跪著的男人卻控製不住地顫抖:“奴才該死,請主子懲罰!”


    “懲罰?死?”


    男子的頭更低了,仿佛沒有一絲生意,在靜靜等候著早已知曉的宣判。


    “那不是更可惜!”


    男子猛地抬起頭來,主子竟然不殺他!


    戰皇看著腳下的男子眼中求生的渴望,突然有些好笑,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仁慈了?以前的他可是不會留下一個廢物的,盡管他的手下沒一個廢物,但是沒能完成任務在他眼中就是廢物!


    可是想起他那兒子與手下們情同手足的感情,他不得不承認他羨慕了,也嫉妒了。


    一個帝王,雖然得到了天下但是同時也失去了除天下之外的所有,他不得不狠戾,不得不偽裝,整天帶著一副天下最虛偽的麵具活著,何其可悲,何其可悲!


    璞真,天下最懂我的就是你,可是我卻把你弄丟了,兒子也不要我了!


    “主子!主子!”男子看著戰皇恍惚的神色,麵上不顯,心裏卻波濤洶湧。他的主子從來都是那麽高貴,那麽狠戾,什麽時候竟然也發起呆來了。


    想到今日主子出其意料的饒恕,男子深感主子變了,這種變化不知是好是壞!不過出於私心,他還是希望主子可以更有人情味一點,雖然他們暗衛的一生早已經屬於這個強大的男人,但是一個把他們當做親人而不是殺人工具的主子才是他們這些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真正想要的主子!


    “下去吧,繼續查!”戰皇一揮衣袖,一個人慢慢想寢宮走去。


    “是!”男子看著戰皇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知怎麽,一股蒼涼由心而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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