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子靜靜地躺在那裏就像一個做工良好的布娃娃,夜葉感受著肩膀上的重量,稍微抬了抬,卻沒有喚醒已經站著睡著的某人。


    拍了拍木頭的側臉,夜葉輕輕喚道:“木頭,木頭!”


    “恩?恩,夜葉啊,叫木頭什麽事啊,啊~”木頭睜開朦朧地雙眼,打著嗬欠糯糯地說。


    “想睡就回房去吧。”


    “不,我要陪著夜葉,夜葉不睡我就不睡!”木頭的宣誓頗為堅定,隻是他剛剛就已經睡著了,現在說這話似乎有點打自己臉的意思。


    了解木頭的性格,夜葉隻好答應讓他陪在這裏,想著不久自己也要睡了,木頭應該忍得了這麽一會兒的。


    夜葉靠近女子,纖手搭在了女子的腹部,嚐試用自己的方法能不能救這個女子,與其餘部位的冰涼不同,女子的腹部竟然比一般地方暖很多,似乎在昏迷中還在刻意保護著什麽。


    牽引著一絲“養”緩緩進入女子的身體,自腹部向四周慢慢探索,“養”在女子體內如暢遊的小魚兒一樣竄來竄去,偶爾也會遇到阻礙,但都會輕易被吞噬。夜葉覺得那阻礙大概是小皓說的毒,這麽說來,隻要在女子體內走一圈,女子的毒就可以解了,不過,那心結??????


    片刻後,飽餐了一頓的“養”回到了夜葉體內,床上女子的臉色也紅潤了不少,隻可惜還是沒有清醒的意思。


    夜葉沒了辦法,而且木頭實在是困得太厲害了,今日也就隻能這樣了。


    翌日,餐桌上的木頭一反常態沒有逮住食物大吃特吃,反而對著贏來的地契笑得像個孩子。


    “夜葉,我們把這些田地都用來種好吃的好不好?”木頭一臉期待地望著夜葉。


    “好啊。”木頭的東西他想怎麽辦都好,何況地就是用來種的,對於夜葉來說種什麽都無所謂。


    “嘻嘻嘻嘻??????”木頭又開始傻笑起來,像是在憧憬什麽美好的景象,嘴角疑似有哈喇子流出來,夜葉早已習慣了木頭的這種間歇性犯傻,畢竟他現在的角色是個傻子。


    皇宮內,兩個威嚴的男子相對而坐,桌上的香茗早已冷卻,座上的人卻毫無察覺,隻是劍眉緊蹙,似乎在做著什麽艱難的決定。


    氣氛僵持了許久,久到夕陽西斜,兩人的影子越來越長,彼此的臉色漸漸透上夕陽特有的橘黃色,其中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才開口:“紹弟,可是王??????”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麵有些愧疚的聲音打斷:“皇兄,對不起,臣弟怕是不能參加這次的大賽了!”出聲的男子不知是鼓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句話的,快速地說完之後,身子明顯帶了一絲顫抖,像是在壓抑著什麽。


    明黃色的身影聽罷隻是頓了頓就輕鬆地笑了起來:“哈哈,紹弟這是幹什麽,不參加就不參加,我戰國人才濟濟,怕還找不出幾個參賽的?”


    雖然聲音中帶著無比的輕鬆,可在另一人聽來卻是心中愧疚更甚,原諒他,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的私心,他不能失去她!


    明黃色的身影已在不知不覺中離去,隻有一聲飽含蒼涼的話語久久凝聚在餘下一人耳邊不肯散去。


    “現在的你還有機會挽回,別像我,孤獨一生!”


    紹王雙目一凝,忽然想起了那個顏傾天下的女子,可惜,她已不在。皇兄也如缺了陽光的草木,再拚命生長也無法掩飾那抹幹黃!


    ??????


    夜葉再次將手覆在女子的腹部時,恍然間有一道博動傳來,待到夜葉再次感受時,卻又沒有任何發現,難道是錯覺?可是,她的確感受到了!


    之後夜葉又反複感受了幾十次終於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又有一道搏動出來,夜葉大喜!忙吩咐年白叫來自閉孩子小皓看看女子肚子裏有什麽。


    木頭托著腮看著眉飛色舞的夜葉,嘴角大大地彎起,像是得了滿足的奶娃子。


    “夜葉,你好高興啊。”


    “因為這個女子肚子裏麵有跳動聲,說不定可以找出她昏迷不醒的原因。”


    “她肚子裏有跳動聲,是蟲子鑽到肚子裏麵了嗎?”


    “??????”不是所有人都會吃壞肚子的,也不是所有人的肚子蟲子都想鑽的。


    片刻,年白帶著自閉小孩小皓來了,小皓還是那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擾的樣子,隻有在見到年白時臉色才會緩和點,帶些人氣。


    這次到來,小皓的眼睛看著夜葉,顯然知道自己到此的直接原因是夜葉,夜葉看小皓的表情就知道這死孩子在怨自己為了同一個人把他叫到這裏,不過瞪自己也沒用,年白再疼他也得聽木頭的話,聽木頭的話就得聽自己的話!


    所以,抗議無效。


    “別瞪我了,這女子肚子中有東西,來看看。”夜葉一臉無辜,倒是木頭給了小皓一計眼刀,怨他不給夜葉麵子。


    在夜葉和木頭的雙重攻擊下,再加上自己也有些好奇女子的特殊之處,小皓終究沒有計較木頭的無理,步伐穩重地向床邊走去,小小年紀偏偏做出一副老頭子的樣子,真是不協調!


    稚嫩的小手在女子腹部敲敲打打,不一會兒小皓就皺著眉頭離開床邊,在紙上寫下幾個字“懷胎,月數不明,昏迷,十年”之後皺著包子臉連招呼都沒和年白打就徑自離開了。


    懷胎,這個女子懷了胎,那麽那個微弱的跳動聲是孩子在宣誓他的存在嗎?


    十年,昏迷了十年竟然有了身孕,那麽這孩子是伴隨著母親的沉睡停止了生長嗎?


    難道這就是女子的心結?


    不知不覺間手已覆上女子的腹部,那裏有個生命在召喚自己,讓他長大吧,長大吧!一絲絲“養”毫不猶豫輸進女子的體內,滋潤著那個十年前就該出生的小精靈。


    隱隱的一絲歡快從手下傳來,直抵夜葉的內心深處,本打算阻止主子行動的鳳羽,在看到夜葉欣慰的表情時頓時放棄了內心的想法,既然主子想做就做吧,大不了再努力幾天那些“養”還是可以聚集回來的。


    夜葉沉醉於歡快的回饋,木頭和年白卻眼睛大大地瞪著眼前的一切,隻見女子的腹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大,不一會兒就如懷胎十月的婦人一樣大腹便便。


    窗外的一個小身影看到眼前的一幕愣神了,他實在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與醫理不符,這不可能!與之矛盾的是孩子看向夜葉的眼睛再不是一潭死水反而充滿了敬佩!


    ??????


    誰在呼喚我,這個早該死去的人?


    ------題外話------


    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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