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華陽城世族的貴女們,凡是未出閣的適齡少女,每一個都興致勃勃的。


    聽說宮裏要舉辦宮宴,邀請每一個符合條件的貴女參加,這次的宮宴凡是個有點眼色的都看得出來是鴛鴦宴。


    專門為皇子公主或是青年才俊挑選合適的配偶。


    接到請帖的人無不如打了雞血一樣,準備衣服準備配飾,頓時,華陽城幾家有名望的衣飾閣手忙腳亂起來,不分日夜趕製貴女們要的東西。


    不管是為了他們的名譽,還是為了小命兒,每件衣飾都得是精工巧作,容不得一點馬虎。


    這能被邀進宮裏的人,有哪一個是他們能輕易得罪的?


    一時間,仿佛整個華陽城都忙碌了起來,這一切皆是因為宮裏的幾位主子的一句話。


    丞相府內,顧夫人欣喜地看著眼前的兒子,兒子竟然接受了宮裏的邀請去參加宴會,她的心裏高興極了。


    要知道顧家嫡子可就這麽一個,庶子倒是一大堆,偏偏她這兒子歲數已經不小了,愣是不肯娶妻。


    拗不過兒子,加上心裏愧疚,顧夫人也就歇了這心,可是不娶妻養幾個通房還是可以的吧。


    嫡孫她求不到,庶孫她也勉強接受了,為了抱孫子,她連長子必須是嫡子的祖訓也拚著老命違背了。


    可氣就氣在兒子竟然連個通房丫頭也不肯要,這些年來兒子仕途一帆風順還當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可官做大了也漸漸跟她生疏了起來。


    就像是不受她的控製了!


    其實這種感覺早在那件事之後就有了,她還一直僥幸著,直到感覺越來越明顯。


    如今,兒子竟然答應參加今年的宮宴,這是不是意味著兒子想開了不再記著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哼!賤人生的賤種果然短命!


    “銘兒,我讓人給你做了幾件華麗的衣衫,你去的時候換上,肯定能給娘娶個好兒媳回來。”


    兒子總是一身素淨,除了朝服之外沒有一件看起來華麗一點的衣服,這次的宮宴可得好好打扮打扮才行。


    想著,顧夫人招呼一旁立著的下人,親手取出一件貴氣逼人的衣衫,準備給兒子換上。


    但接下來兒子的動作卻讓她身子一僵,滿腔的怒氣湧動上來。


    顧銘城輕輕躲過母親的手,身子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那所謂華貴的衣衫,眼裏的嘲諷一閃而過。


    他與那種衣服從來就不相配。


    寂寥的身影邁出房門,本以為多年不見的母親叫他來這裏幹什麽,沒想到卻是這檔子無聊的事。


    顧夫人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整個人氣得直喘氣。


    “逆子!”


    滿屋的奴才丫鬟大氣也不敢出地跪了下來,唯餘顧夫人的陪嫁丫鬟齊媽媽湊上前替自家主子順了順氣。


    “夫人,你順順心,氣著自己就不好了。”


    顧夫人看著齊媽媽,臉上的怒氣才少了些,可是心中的委屈卻是一波波上來。


    你說她關心關心兒子怎麽啦,那個逆子整天一副臭臉,不要忘了她可是他的母親。


    百善孝為先,他這個樣子哪還有孝!


    “阿芸,你說這銘兒怎麽了,這幾年越發冷漠了,見了自己的親娘就跟見了仇人似的!”


    阿芸也就是齊媽媽聽見“親娘”一詞,眼眸一閃,在看見夫人臉上那不知是傷心多一點還是氣憤多一點的表情,眼裏閃過一抹複雜。


    “夫人,奴婢剛剛聽說了一件事。”


    這個關頭,阿芸還說什麽聽來的事,顧夫人眼裏閃過一抹不耐煩,可是也不好讓心腹心涼。


    於是,還是皺著眉頭詢問:“什麽事啊?”


    “長公主回來了。”


    這一聲如平地驚雷驚得顧夫人一下子站了起來,口中不可抑製地大呼:“長公主?哪個長公主?”


    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可是嘴上卻不承認,直到齊媽媽再次證實噩耗。


    “是琉曦公主回來了,才沒幾天。”


    聽見這麽一句,顧夫人如失了魂般身子顫抖起來,那個賤種不是死了嗎?怎麽會又回來,阿芸一定是在騙她!


    可是看到眾奴仆眼中的神色,顧夫人一驚,別人竟然都知道,就她被蒙在鼓裏。


    還以為兒子開了竅,現在看來,那個逆子分明就是衝著那個賤種去的!


    “怎麽不早點告訴本夫人!”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全都撒在沒什麽身份地位的奴仆上。


    頓時,劈裏啪啦聲響個不停,屋內的東西凡是能砸的都砸了個遍,而且都在奴仆身上滾一圈才落了地。


    不一會兒,屋內除了齊媽媽沒有傷痕之外,其餘的奴仆無一不掛了彩。


    齊媽媽低著頭,從顧夫人還是十來歲的時候到如今已經年逾四十,她跟著主子到現在壞事做了不少,但是人有點不得不做的事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這麽把氣撒在下人身上還是有點過了,下人可以打罵,但是恩威並施才能留住人心。


    夫人這麽做著實令人心寒,看來還是得她下去撫慰一番了。


    其實夫人不知道這件事很正常,因為夫人長年禮佛,雅致的小院子裏隻留她一個人侍候,平日裏從不讓人打擾。


    這樣,自然消息就得的少了一點,這次要不是她家裏出了點事出了一次院子還不知道少爺要參加宴會呢。


    可是,話隻聽說了一點點就告訴了夫人,現在的事她也有罪過。


    罷了,反正爛攤子也是她收拾,這也算自作自受了。


    皇宮內,夜葉拿著手中的帖子,打發宮女下去。


    皇後竟然以邀請戰王妃的名義邀請她參加宮宴,真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按理說,她也算給那個戰王帶了綠帽子,竟然還把她當做戰王妃。


    “戰王妃?”冉魂湊到夜葉麵前就看見這幾個字,那天他暴力不成,利用智力知道了夜葉的去處,然而卻一直沒有打聽過夜葉來宮裏幹什麽。


    反正他來找夜葉隻是為了粥!


    不過,在宮裏賴了幾天之後,終於又發現了有趣的事。


    “你是戰王妃?那麽那個傻子算什麽?”


    冉魂的話裏帶著幸災樂禍,反正在他認為,夜葉肯定給其中一個帶了綠帽子。


    夜葉連白眼也沒有丟給冉魂一個,在她看來,冉魂就是一個缺少關心的腦殘。


    可是不看冉魂,對麵兩道控訴的眼光卻讓夜葉怒了起來。


    這兩個兒子,翅膀硬了不成,敢控訴她!


    “幹什麽這個眼神?”夜葉的聲音有點冷有點殺氣。


    兩個奶娃的表情立馬堅持不住了,馬上換上一個討喜的表情,他們隻是假裝一下而已,並沒有真的認為夜葉怎麽樣。


    冉魂被小鬼們賣乖的樣子吸引了,好奇地看了一眼夜葉,不知道她是怎麽把難纏的小鬼們收服的。


    夜葉也在看著冉魂,吃自己的那麽多天了,還不趕緊賺錢去。


    “冉魂,你的毒已經控製住了。”夜葉盡量不那麽直白,可是不知冉魂是真沒聽出來還是假裝的,竟然沒有絲毫領悟到她的潛台詞。


    “這麽快!”隻是欣喜地感歎了一下,卻沒有行動的意思。


    冉魂的“愚笨”深深刺激了兩個聰明的孩子,他們不知出於什麽心理買了娘娘腔回來。


    可是,現在他們確定,自己後悔了!


    “娘娘腔,身體好了就趕快賺錢贖身,還我們的銀子!”


    “就是,還我們的銀子。”


    冉魂興味一笑,小鬼們也有急著的時候啊,不過,他的確有點拖拉了,有些事也得盡快處理了。


    “好好,小鬼們等著我來贖身!”


    紅色的身影一閃,冉魂就不見蹤影,小木頭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娘親,他真的會回來贖身嗎?”


    夜葉眯著眼睛看了小兒子一眼:“那可不一定!”


    小木頭和小子修馬上緊張起來:“那要是娘娘腔不會來該怎麽辦?”白白浪費的銀子該怎麽辦。


    “不是還有你們嗎?恩?”夜葉的聲音微微提高,帶著說不出的邪惡。


    果然,倆個娃震驚了,他們成了砧板上的肉了,隻能任邪惡的娘親宰割。


    ??????


    宮宴在禦花園舉行,天色還沒黑下來,就有無數的宮人忙碌起來,準備水果美食,桌椅茶具。


    而此刻的宣皇接到了一個令他激動得顫抖的消息,戰王竟然到了宣國,還打算參加今天的宮宴。


    莫不是為了琉曦?


    一想到有可能戰王會帶著琉曦回戰國,他宣國也馬上水漲船高,他就興奮得不行。


    退一步講,就算孩子不是戰王的,他也可以大義滅親證明自己的誠意,到時候戰王也不會怪罪宣國。若是戰王又看上了別的公主,在他想來也是不錯的。


    在宣國,他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可是在戰王麵前卻低了一截,這點,多年的差別早已讓他歇了超越的野心。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最近幾年戰皇勤政起來,不複之前一段時間的昏庸。


    現在,能夠巴結到戰王,是他最渴望的事。


    曾經,以為就此搭上了戰王,可是自己的女兒卻是個短命的,竟然新婚夜就病死了。


    雖然疑惑向來身體健康的女兒為何突然病逝,但是卻沒有膽子質問戰國。


    自從戰王三年前回來,身體據說已經好了許多,說不定可以孕育後代了,想到這裏,宣皇一陣激動。


    這次的宮宴辦得好啊,宣皇美滋滋地想著,皇後的好主意。


    最近因為新人對皇後的關心少了些,看來他得注意一下了。


    宮裏的一處破敗的宮殿,一個衣著破舊的女人偷聽著小宮女議論的聲音,眼裏閃過一抹惡毒。


    看著身上帶著汙跡的衣服,聞著繞鼻的惡臭,心中的怨毒更甚。


    曦和宮,聽著閉鎖的大門傳來的聲音,夜葉躺在軟椅的上身子不動分毫,她才不想去參加什麽相親宴!


    可是,敲門的聲音還是持續不斷地傳進來,終於,兩個不肯專心讀書的小鬼找到了借口。


    “娘親,我們去開門!”


    小奶娃們眼裏亮晶晶的,顯然可以不背詩最好。


    夜葉還是沒有動。


    沉默就是肯定,小奶娃們高興地撲倒大門前,一人一邊歡快地拉開了大門。


    他們渴望,這個人最好能耽誤得久一點,這樣他們就能多輕鬆一會兒。


    門外是一名少年,歲數並不大,在門突然間開了後,眼裏的不耐煩沒有來得及掩蓋起來。


    “本宮來找皇姐!”


    皇姐?小鬼們對視一眼,說的是他們的娘嗎?


    可是他們娘親的弟弟這麽??????


    小鬼們將公斂浩佑上下打量了一遍,不相信他們英明無比的娘親竟有一個如此那什麽什麽的弟弟。


    公斂浩佑進了門就徑直朝著夜葉行去,看著夜葉一點理他的意思都沒有,心中怒氣直往上湧。


    不過是一個懷了野種的女人,竟然還有臉回來,真不害臊!


    得虧他是她嫡親的弟弟才被派來帶她去禦花園,要不然誰管她!


    自己敲了那麽多次門才開,也不知道擺什麽架子!


    不過,這位皇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自己躲在小窩裏,也省的聽別人的嘲諷。


    “皇姐。”公斂浩佑不情不願地叫了一句,要不是金將軍一家對這個皇姐很疼愛,他才懶得理她。


    夜葉感受著前身的激動,忍住要靠過去的衝動,這個就是前身的親弟弟?十七皇子?


    不過,這個弟弟有點意思啊,見著了親姐姐這麽不耐煩!


    “什麽事?”


    夜葉慢慢站起身來,看見公斂浩佑在看見自己絕美容顏的時候眼裏的色光,心下一冷。


    就在這個時候,前身的感覺也變化了,好像排斥著這個所謂的弟弟。


    夜葉眼眸一眯,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什麽??????麽事?宮宴要開始了,父皇要我帶你過去。”公斂浩佑回過神來,感歎自己的皇姐果然美得驚人。


    事情變複雜了,夜葉也沒多大探索的欲望,可是看到孩子們眼中的亮光,夜葉微微思索,答應了。


    反正,在宮裏呆了幾天,也快把國庫翻得差不多了,省的孩子們無聊,就帶他們玩上一玩。


    跟在公斂浩佑之後,感受著前人偶爾飄向自己的色光,再看看兒子們咬牙切齒的模樣。


    夜葉笑了!


    等到到了禦花園,夜葉才發現他們已經來晚了,恐怕除了幾位有資格姍姍來遲的大人物之外,別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


    這次的宮宴並不是單純的相親宴,因而上了年紀的夫人也是陪伴著自己女兒來了。


    看到夜葉來了,眾人的眼神或鄙夷或驚豔,或嘲諷或好奇,但是在看到兩個仙童般的孩子時,均是眼中狼光大放。


    真是可愛的孩子!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厭惡的起來。


    公斂浩佑在前一刻已經閃到幾個公子哥麵前,仿佛跟夜葉在一起站著很掉份兒。


    沒人給自己安排位置,夜葉也不介意,跟著兒子走就行,反正兒子會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果然,兩個會享受的兒子選了幾乎和宣皇同等地位的一個軟席坐下,夜葉也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宮人看到那一幕,無聲諷刺卻沒有阻止。


    夜葉心中好奇今天要來什麽大人物,自己坐了他的座位,那人會不會大發雷霆,不過,兒子喜歡,誰發雷霆都不行。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貴妃娘娘駕到,丞相大人駕到??????”


    隨著尖銳的聲音傳來,夜葉朝入口處望去,早已經見過麵的幾個身影進去眼簾,無趣地低下頭,可立馬被一道灼熱的視線吸引。


    夜葉抬起頭,看著那個衣著素淨,不染纖塵的男子。前身竟然又有反映了,隻是也隻有一瞬就再也沒有出現。


    就連夜葉再看向公斂浩佑也再沒有任何反應,難不成走了?


    顧銘城的身子僵住了,她的眼裏沒有一絲感情,仿佛他隻是一個路人,冥冥之中,他感覺什麽變化了。


    宣皇接受眾人的跪拜,心裏豪邁萬分。


    下意識朝自己安排的位置看去,那裏竟然有了人,還是那個逆女!坐在位置上該吃該喝就是沒想到給他行禮。


    頓時,心裏一陣怒氣,可是反過來想一想這是不是代表她有所仗勢呢。


    吩咐眾人平身,宣皇徑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眾人也各歸各位。


    顧銘城自顧坐在一旁的角落裏飲酒,不管身旁的世家小姐愛慕的眼神多麽強烈都不察分毫。


    眾人靜靜坐在位置上,明顯感覺到上邊那位心情不佳,難不成是因為那位長公主?


    可是長公主不行禮都沒受到懲罰,眾人一時間摸不清皇上的意思。


    正在這時,兩個吃得歡暢的孩子打鬧了起來,旁若無人。


    作為為貴賓準備的位置,自然好東西也都在那裏,小奶娃平時吃的好東西多了,對這些也不怎麽稀罕,有好多都掉在了地上。


    這一舉動直把皇後新疼了個半死,那些東西就隻有皇上能吃到,現在被兩個野種這麽浪費,她的心一下子不舒暢起來,但臉上還是維持著溫婉的笑容。


    時間過了幾乎半個時辰時,宣皇焦躁不安起來,難道戰王不準備來了?眾人也是靜靜坐在各自的位置不敢多說一句。


    皇上想做什麽可不是他們能猜測的。


    一個油油的東西徑直飛了過來,由於距離近,皇後身邊的侍衛宮女都沒能阻止。


    “啪!”


    皇後溫婉大度的笑容終於破了功,染著豆蔻的手指摸下臉上的東西,看著那塊黏了好多肉絲的骨頭,纖手顫抖起來。


    而夜葉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看見兒子們做了什麽,她絕對不會承認她看那個女人不順眼很久了。


    皇後娘娘很想大聲尖叫,很想將罪魁禍首拖出去亂棍打死,可是她不能!她可是皇後娘娘,絕世無雙的皇後娘娘,溫婉大度的皇後娘娘!


    “曦兒,孩子們真調皮!”語氣中一往如常的溫柔,可是為什麽夜葉愣是從裏麵聽出了咬牙切齒呢。


    “恩,孩子們調皮,一個晚上頂多就十來次,皇後忍忍就過了。”


    什麽?十來次!


    皇後的麵容終於扭曲了起來,正待發怒,身旁的嬤嬤就拉了她一下。


    皇後回神後渾身冒了冷汗,她竟然差點把多年才獲得的好形象毀掉,這個長公主的心機真是長了不少。


    宣皇本就急躁,在看見這一幕後,心情更不好了。可夜葉還不能惹,隻好將怒氣都發到皇後身上。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塊骨頭嗎?”


    皇後尷尬一笑,多年的夫妻,皇上竟然一點麵子都沒有留給她,果然薄情!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趕到宣皇麵前,正待說什麽,入口處就出現了一個紫色身影。


    那個感覺怎麽形容呢,不像顧銘城的不染纖塵,紫色身影一到來就給人一種不容靠近的氣勢。


    簡單的麵具掛在臉上,讓人忍不住想像麵具下的臉究竟是什麽樣子。


    夜葉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身影,熟悉,真的很熟悉,可是心中卻下了否認。


    年白確認過,戰王身上沒有木頭的氣息。


    年白有一種本領,能夠做到隻要見過一麵不管對方如何易容如何遮掩,他都能一眼認出對方。


    這也是年白當初認出變傻了的木頭的原因。


    可是,戰王的確不是木頭。


    心情一下子不好了起來,兩個兒子追查罪魁禍首,在看見蕭北煜的那一刻,小木頭嘴裏的雞腿掉在地上。


    那個不是買包子沒給錢的那個人嗎?


    在小木頭的心中,蕭北煜留下的那錠金子不是包子錢。


    蕭北煜一眼就看見了曾經見過的小奶娃,孩子滑稽的模樣引得麵具下薄唇一翹。


    視線轉向小奶娃身旁的女子,蕭北煜身子一愣,接著仿若沒有看到宣皇殷切的目光一樣慢慢走到了夜葉身邊,坐了下來。


    赤炎緊跟身後,眼眸閃著微光。


    身邊多出一個身材像木頭的人,夜葉渾身不適,可是兩個孩子卻沒有客氣,尤其是小木頭。


    那控訴的眼光引得蕭北煜皺眉,他記得沒有欺負過這個孩子。


    “包子錢!”小木頭心心念念的包子錢終於找到了債主,還不趕緊逼債。


    蕭北煜看了小木頭一眼,在看了跟他同仇氣愾的小子修,覺得他這一趟來值了。


    宣皇則膽戰心驚,但是在看到雙方認識的那一刻,心裏突然湧出巨大的驚喜。


    人一衝動,誰也不例外,宣皇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戰王,曦兒生的可是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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