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戰王逗弄完孫子後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寢宮,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能夠時常看看妻子,陪陪孫子,是最快樂的事了。


    至於兒子,則被戰皇丟在一邊。


    隻可惜,兩個小皇孫都沒有執掌天下的意思,戰皇忍不住皺起了眉,若是威逼利誘還是沒用的話,就得求著兒媳婦兒再生一遝皇孫了,到時候總會有一個願意當皇帝的。


    戰皇不知道的是,令他甚為驕傲的兒子至今沒有吃上媳婦兒,而身處玄離殿的夜葉猛地打了個噴嚏。


    “娘子,怎麽了?”蕭北煜走上前來,娘子莫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大概有人念叨我。”


    蕭北煜猛地湊上前來,與夜葉雙目相對:“誰敢念叨我的娘子,找死!”


    夜葉翻了個白眼:“醋壇子!”子虛烏有的醋竟然也吃,不過不知為什麽她竟然感到一絲愉悅。


    “娘子,今天把臭小子們趕到偏殿睡好不好?”某王從後麵抱住夜葉,開始撒嬌。


    站在暗處的赤炎打了個哆嗦,他是不是看見什麽不該看的了,算了,反正他時刻守在主子身邊,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夜葉側過頭來看著某王期待的眼神兒,不知怎麽突然想到兒子跟她討要吃食的樣子,然而口氣卻沒有因為熟悉的眼神兒而發生任何升溫。


    “不好!兒子們喜歡住在主殿。”


    聽著夜葉冷冷的口氣,某王不滿地扁了扁嘴,那幾個臭小子喜歡主殿是假,喜歡攪他的場子才是真吧!


    “那我們今天去偏殿睡好不好?”一計不成,某王再接再厲。


    可惜??????


    “不行,我們要和娘親睡,娘親去哪兒裏,我們就去哪裏!”小木頭堅決地表達了自己的立場,小子修也是重重點了點頭,蕭北煜咬牙切齒,該給這些臭小子找點事做的,不然,天天就在這裏礙事!


    於是,主殿的大床上,睡著一個女人與兩個孩子,而蕭北煜則在屋頂吹了一夜的風,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上了朝。


    大臣們感到陰風陣陣,連上奏的聲音都小了很多,了解兒子的戰皇瞄見蕭北煜的臉色就知道兒子那是欲求不滿了,畢竟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有過那樣的時候,說起來還是小皇孫惹的禍啊。


    要不要他幫個忙,支開皇孫,方便兒子造更多的小皇孫?戰皇皺著眉頭似乎在認真考慮。


    “皇上,皇上??????”


    耳旁傳來呈祥的呼喊聲,戰皇才恍然覺醒,自己方才還在上朝竟然公然走了神!哎,他也是為了戰國的未來著想啊。


    當初心疼妻子,就生個煜兒這個討債的,早知道當日應該多生幾個的,這樣他也不用這麽煩惱了!


    “啟稟皇上微臣以為,紅石坡的山賊乃公然挑釁吾皇威嚴,應當給予鎮壓,乃至剿滅!”右相說得鏗鏘有力,惹得戰皇也蹙眉思考起來,說起來近幾年紅石坡的確很鬧騰,鎮壓了幾次竟然都沒有效果,如今越發猖狂了。


    “煜兒,你怎麽看?”戰皇把這個煩人的問題丟給兒子,反正他昨日已經接了玉璽,想不責任都不行!


    說實在的,若是區區山賊,自然不會拿到朝堂上來說,紅石坡到底有多少秘密,隻有那裏的人知道了,如今煜兒好不容易有了接皇位的打算,得給他找點事做做。


    “剿滅!”某王還陷在昨夜的欲求不滿中,連話也懶得多說,不過眾臣以及戰皇顯然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對此並沒有表現出什麽。


    “那??????煜兒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這麽多年來,你的鐵騎都快生鏽了吧,該讓他們出來溜溜了!”


    說完這段話,在看到蕭北煜除了皺眉並沒有拒絕之外,戰皇明顯鬆了一口氣,這是一個好現象啊。


    禦書房,戰皇父子倆正處於對峙中。


    “不行!”戰皇生了氣,口氣不甚好。


    “你說不行就不行,那可是我的娘子,我的兒子!”蕭北煜的口氣更冷,直接掀起袍子站起身來打算離去。


    呈祥站在一旁,忐忑不安,這父子倆和好沒幾天這又吵了起來,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麽事。


    看兒子毫不留情地離去,戰皇終於服了軟,整個人坐在椅子上,重重歎了一口氣。


    “就不能再留幾天嗎?”


    蕭北煜離去的身影頓了下來,終究還是回了一句:“宮裏太髒了,我不想他們待太長時間。”更何況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太後,那天兒子將整個慈安宮搞得天翻地覆,就不相信太後不痛恨,隻是現在都沒有做出任何表示,怕是在謀劃著什麽。


    夜已深,皇宮到處都點上了燈,禦書房內,戰皇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嚐美食,現在他的壓力大減,當然要做些想做的事。


    “回去了嗎?”


    “中午的時候就回去了。”


    “臭小子們,都不知道和爺爺告個別,白疼他們了!”戰皇抱怨著,引得呈祥嘴角一抽,皇上竟然也會吃醋。


    一盤臭豆腐吃完,戰皇伸了伸手臂,呈祥立馬走到身後為其錘背,戰皇揮了揮手,自己站了起來。


    片刻,嚴肅了神色:“太後那邊怎麽樣了,有沒有跟什麽人聯係?”


    呈祥神色一凜,認真稟告:“麗妃那裏請了個高僧驅邪,高僧偶遇了太後,與太後佛緣相近,成為了知己。”


    呈祥話一說完就靜靜站在一旁,許久,隻聽得戰皇說了一句:“這些個後妃還真是不安分!”


    呈祥麵色一動,這些後妃本就是自己送上門的,就算知道在後宮就是守活寡卻還是撲上來,其心可誅。


    皇上說過,既然她們想在宮廷埋骨,就了卻她們的心願,反正皇上並沒有逼迫任何人。


    客棧內,一個婦人打扮的女子焦急地等待著什麽,不一會兒,四處張望的眼睛一亮,身影向前撲去。


    “魏哥,你來了。”


    漢子擁住懷中的妻子,關切地問了一句:“吃了飯沒有?”


    婦人點了點頭,然麵上卻露出沮喪之色。


    “怎麽了?”漢子仔細盯著妻子,希望能夠看出什麽。


    “魏哥,還是沒買到,人太多了。”


    漢子無所謂地笑笑:“沒買到就沒買到,這有什麽,娘子,其實咱們不急著要孩子的,跟我回家吧。”


    然堅實的臂膀卻沒有拉動懷中嬌小的人兒,漢子知道懷中這位隻要是想做的就一定不會放棄的,也隻能依著她。


    “娘子,我明天陪著你一起去。”


    “魏哥,你不用??????”


    “沒事,我請了一天假,我有武功,明天一定能搶到!”


    夜更深了,唯餘女子微細的呼吸聲與一聲微不可見的歎息。


    年白自二樓走了下來,點了丹藥和礦石的樹木之後點了點頭嗎,向著門邊走去。


    可以預見,他一打開門就會看見無數人,近些天,鋪子的名聲傳了出去,許多外地的人慕名而來,貨物通常不到一個時辰就告罄了。


    果然,門一打開就衝進許多人,年白很有經驗地將人分了類。


    按衝進來的順序,先尋找有購買儲物袋欲望的人,剩下的人則按排著的順序購買自己所需的丹藥,原先幾天還能留給客官自己看貨的機會,如今,嘿嘿,就隻能排著隊了。


    狹長的隊伍前半部有一個黝黑的漢子,他的手中牽著一個女人,兩個人看起來是夫妻,這個時候漢子顯然很高興。


    “娘子,你看我們今天排的隊靠前,肯定能買到丹藥的,這下你總該放心了!”


    婦人開心地點了點頭,還是丈夫有本事,一下子就衝到了前麵。


    由於交貨的速度很快,不久就輪到了漢子夫妻二人。


    麵對易容之後的年白,漢子忐忑的問出了自己所需的丹藥,就怕被賣完了,很幸運,今天的這種丹藥還沒有賣出去。


    “孕丹,不管你夫妻二人有什麽病症,服了孕丹都會早生貴子,一千兩!”


    漢子掏出自己的積蓄,爽爽快快地付了錢,娘子能為他生兒育女了,他別提有多高興了。


    兩人走了還沒有多遠,就聽見一聲女子的尖叫:“什麽!有沒有了,養你們幹什麽吃的,這點事都做不好!”


    聽見熟悉的聲音,婦人緊緊握著丈夫的手抖了抖,下意識地朝後方望去,果然,那個轎子中的人不是那個女人又是誰!


    鍾歡兒生氣地罵著下人,她都已經來了這麽多天了,還是沒有買到孕丹,真是一群廢物!


    貼身丫鬟早已經習慣了主子的暴脾氣,主子也隻有在見到王爺的時候才會露出溫柔的一麵。


    不過,避免殃及池魚,她準備禍水東引。


    “娘娘,奴婢剛剛瞧著孕丹被一個粗婦得去了,就是那個粗婦。”說著用手指向了漢子的方向。


    鍾歡兒的怒氣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前幾日買到孕丹的好歹也是達官貴人,她不好明搶,如今,不過是一個粗婦,那裏有資格服用丹藥!


    “給我攔下他們!”


    “是,娘娘!”奴仆得了命令,終於逃脫了鍾歡兒的怒罵,馬上一臉煞氣地走了過去。


    漢子早在娘子手抖的那一刻就發現了什麽,如今仔細想了想,才想到轎中之人是誰,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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