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空氣中彌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肅殺之氣,一座外表破落的宅院外,隱藏著無數雙殺氣逼人的眼睛。


    “行動!”


    無聲的點頭之後,透明的空氣中似乎襲來多道身影,齊齊向著小宅行去。


    夜葉一身黑衣站在不遠處,青絲隨著夜風搖曳,渾身充滿了神秘的氣息。


    夜靜得厲害,靜到每一道冷兵器刺入肉體的噗嗤聲都那麽清楚,當然,偶然也會傳來微弱的慘叫,不過那慘叫聲在下一刻就會戛然而止,不一會兒,連微弱的慘叫都沒有了。


    夜葉知道這是她的戰隊越來越熟練了,夜葉為她的戰隊起了一個十分拉風的名字——毀滅戰隊。好吧,夜葉承認自己起名字能力一如既往的差。


    “主母,任務完成!”


    “好,去下一個地點。”


    等毀滅戰隊走了之後,夜葉才帶著年白走進了這座熟悉的宅子。


    遍地的屍體已經處理掉,夜葉現在要找的是一個特殊的東西。


    聽年白說,這地方的主人應該是建造了一個祭壇一樣的東西,目的就是為了汲取戰國的龍脈。


    以戰皇宮為中心,分別建造了五個這樣的祭壇,夜葉他們算起來已經來過了兩個,另外幾個也在摧毀之中。


    五個小祭壇構成了一個陣法,很難想象那個背後的主人是花費了多大的精力才能在戰皇不知情的情況下汲取戰國的龍脈。


    “老白,你怎麽懂得這麽多?”夜葉其實很佩服年白,懂得好多她不知道的東西,難道真的是年紀越大積累的經驗越多?


    年白看到了夜葉閃閃發亮的眼睛,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也隻是運氣好了點而已。


    “主母,老奴年少時曾經得過一本書,書裏麵記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後來那本書不見了,可是腦子中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原來如此,夜葉根本不會懷疑年白欺騙她,以年白的忠心,斷然不會這麽做。


    兩人還在順著密道往下走,一邊尋找祭壇的核心,夜葉不懂得什麽祭壇,因此也隻能靠年白了。


    “老白,還有什麽秘聞嗎?”


    “說起這個,老奴到還記得有一件事。”年白想起什麽,看著夜葉若有所思。


    “什麽?”


    “據傳,大陸上有一個預言,待到紫霞滿天,即是王者來襲,而老奴記得······”年白看了夜葉一眼才又繼續說道:“主母出生的那一天應該就是第一次紫霞滿天。”


    “哦?大概是巧合吧。”夜葉當然知道,當初的自己還在21世紀待著呢。


    “還有第二次紫霞滿天不成?”


    “恩,這個是在幾年前,那個時候主母應該墜落山崖了。”


    夜葉也沒有多想什麽,反正第一次紫霞滿天的時候出生的人肯定不止她一個。


    年白雖然覺得那個王者就是自家主母,但還是沒有說什麽,他看得出來,主母並不想稱霸天下。


    再說主子稱霸了天下,主母稱霸了主子,豈不是說,主母稱霸了天下!


    “找到了!”年白激動的大呼,他的異能力果然給力。


    夜葉回了個“你的鼻子真靈”的眼神,引得年白大囧。


    他不是狗啊,他是人,男人!


    可是,在夜葉的目光下著一切都是無力的,年白泄了氣,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祭壇的核心上。


    打開的機關裏麵有一個閃亮亮的東西,夜葉瞄了一眼,從中嗅到了一絲靈氣,果然,這個背後的人一定擁有著什麽寶貝。


    “主母,把這個毀掉,整個陣法都會毀掉。”


    年白試著攻擊了一番,然那個閃亮亮的東西還是紋風不動地鑲嵌在那裏,活脫脫一塊頑石。


    年白無奈,隻好請夜葉出手。


    夜葉先是試著動用內勁,照樣無果,後來才發動了異能,火苗從纖細的手指彈起,竄到了哪個東西上。


    速度可見那東西在融化,與此同時,空氣中似乎飄來了一陣靈氣,夜葉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待到哪個閃亮亮東西徹底融化後,空氣中隻留下一團濃鬱的靈液。


    夜葉目光一閃將東西收了起來。


    待到年白將祭壇的其餘部分毀掉之後,夜葉大手一揮:“走,去下一個地點。”


    穿梭在盛京的大街小巷,夜葉幾乎走完盛京一圈的時候,也收獲了五團靈氣十足的液體。


    回到苑千樓總部,夜葉看到了順利歸來的毀滅戰隊,數了下人數,夜葉看向廖越。


    “那幾個人······”犧牲了嗎?不過最後一句話她並沒有說出來。


    “主母,有幾個兄弟受了傷,因為傷得很重所以沒辦法來見您。”廖越生怕夜葉怪罪,忙著解釋,夜葉扯了扯嘴角,她看起來很難相處嗎?


    “走,去看看他們。”她之前為他們發了一些藥效很高的療傷丹,解毒丹之類的,如果不是很重的傷,那些丹藥足以讓他們活蹦亂跳。


    廖越聽了這話愣了一下,接著眼裏隱隱閃現一絲感動,對夜葉的感覺再次升華。


    待到夜葉來到幾所屋子裏時,才發現這些人受傷有多麽重,一個沒了腿,一個雙目失明,還有用幾個或多或少缺了身體零件。


    夜葉知道,她給的療傷丹雖然效用大,但也隻是治治內傷以及皮外傷,對於斷肢還是沒有效果的。


    床上的幾個人聽聞主母親自來看他們,紛紛掙紮著要下地,廖越遵從夜葉的指示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參見主母。”雖然不能行禮,但是該說的話幾人還是忍著痛說了,話中帶著掩蓋不住的淒涼,他們知道,這輩子就是廢物了,這也代表,從小長到大的組織不再需要他們。


    雖然主子一定會為他們安排去處,但他們並不想拖累主子。


    夜葉自然感受到了眾人口氣中的淒涼,那一瞬,她的眼眶有點濕潤。


    為了自己,這些人無私地奉獻出了一切,若是他們的主母不是自己,那等待他們的就是一輩子的殘疾。


    夜葉懷著複雜的感情掏出了幾粒丹藥。


    “生肢丹,服下去吧。”


    沒有看幾人服下丹藥後的效果,夜葉獨自一人走出了房門。


    渾身帶著不一樣的氣息,就如同戰爭中受到傷害最深的永遠都是百姓,而自己下達命令也隻是幾句話,卻有無數的人用生命來完成。


    夜葉自嘲一笑,覺得她有點多愁善感了。


    天漸漸明了,夜葉順著記憶向門外走去,待到回到了大街上,整個人仍然有些恍惚。


    發現年白跟在自己身後,夜葉吩咐他去開店,因為小子修的事,年白已經曠工好幾天了。


    年白一愣還是聽吩咐做事了。


    夜葉來到一家露天小攤前,要了幾個包子,就著包子鋪提供的鹹菜,神態說不出的悠閑。


    遠處,一座酒樓之中,一個男人正好看見這一幕,晃了晃神。


    夜葉邊吃包子邊查看空間裏的情況,如今的空間已經變了很大的模樣,用鳳羽的話說就是如今微微有了老主人在時的模樣。


    夜葉可不管那些,隻知道空間裏的生物通通提升了一個檔次。


    夜葉察覺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起身離開了小攤,也是,以她的氣質容貌,在這種場合吃東西的確有些奇怪。


    回到戰王府,夜葉出人意料地看到了疾雨,而且很有意思的是疾雨竟然是一副很羞澀的表情,夜葉來了興致。


    “疾雨,你這是······”


    “主母!”疾雨似乎很不好意思,但還是大著膽子開了口:“屬下想成親!”


    “想成······就成吧。”


    聽到夜葉爽快的話,疾雨似乎有些不大相信夜葉這麽容易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是哪家的姑娘啊?”


    “······主母,她哥哥想見見主母。”疾雨認為他提出了很過分的請求,有些澀然。


    “誰的哥哥啊?”夜葉的聲音裏充滿了調侃,這小子也有羞澀的時候,當然要好好逗一逗。


    夜葉的話成功讓疾雨更加羞澀,不由得憋出一句:“就是她唄。”


    “那個她?”夜葉不依不饒。


    “我······我媳婦兒!”


    “哦!~”夜葉拉長了聲音,越發變本加厲,而可憐的疾雨早就快把腦袋低到地上去了。


    夜葉這邊饒有興致地調戲下屬,年白那邊可不好受。


    還沒有進鋪子就被一個髒兮兮的老頭子揪住了,老頭子一臉瘋狂,若不是年白認出了老頭子就是那把絕世好劍的拿出者,肯定會出手揍這個老頭子一頓。


    “快快快,我要礦石,我要很多的礦石!快啊!”老頭子明顯很急切,這讓年白很無語。


    知道老頭子說出自己已經等了好幾天,年白才表示他理解老頭子瘋狂的舉動。


    看著手中的幾把好劍,年白眼裏閃著激動,雖然仍然沒有和老頭子有進一步的關係,但是相信終有一日,這個老頭子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呃,貌似有點歧義,年白搖了搖頭,他可沒什麽別的想法,隻是想把這個老頭子招攬下而已。


    一望無際的白。


    “主人,出事了!”


    “什麽事兒啊?”白衣婦人倚在身後的男人身上,略帶不悅地看向麵前跪下的人。


    “祭壇被毀了!”男子略有忐忑的說出這句話,渾身發著抖,他可是知道這個女人的手段。


    “毀了!”女人倏地站起身來,姣好的麵容瞬間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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