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對兩人來說都始料未及,董明生望著墨倪的肚子震驚不已,“你…你…你的肚子。”


    縱使董明生沒有開口說出那一句話,但墨倪還是從他的眼神從看出所謂的懷疑。總想躲開有關他的一切,回歸平靜,讓心淡從容,卻發現一切未免想的過於簡單,始終發生了卻不易遺忘。彼此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能洞悉,墨倪於是說,“我腹中的孩兒並非是你的骨肉。”


    “我還沒問,你便否認讓我更肯定這孩子一定是我的。”可能真的是太熟悉,讓董明生從墨倪的舉動和眼神中捕獲到信息。而且他們也著實有夫妻之實,從時間推算也十分合理。


    也難怪董明生看到墨倪的肚子會如此激動,自從被打斷雙腿之後大夫也診斷董明生失去了生育能力,這孩子對他而言無疑是上天的恩賜,董明生激動的眼淚都快要留下來疾呼,“蒼天有眼,讓我董家後繼有人。”


    “我重複一次,孩子不是你的。”對墨倪而言董明生如流年中一位匆匆的過客,不想與之有任何牽連。無論如何也想方設法阻止董明生。


    “別忘了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董明生清晰記得與墨倪情不自禁的第一次,她美麗的胴體□如完美的藝術品,光滑潔白的幼嫩肌膚讓人愛不惜手,“床上的你很害羞,就算我的身體把你弄疼了,你會咬著嘴唇隱忍不願意叫出聲來。這樣的你讓我更有欲望,想要征服和駕馭。”


    “閉嘴。”墨倪的臉火燒一樣熾熱,隻記得那次醒來已經赤\裸的董明生的床上,卻不曾記得之前的事。那天她更肯定真心的愛著對方,即使她很清楚董明生有意為之,但她一點也不生氣。


    當初覺得如此浪漫的事,如今在董明生的嘴巴裏說出來卻讓墨倪覺得惡心,原來愛恨竟是人的一念之間。自嘲過去的自己天真,以為幸福隻在踮腳的距離,卻不知遙遙無期。


    “安晉言那傻子根本不懂風情,除了我董明生之外,誰還能讓你懷上。”自作聰明的董明還不忘替墨倪找借口,“我知道你記恨於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能太自私,無論如何這孩子身體裏留著都是我董明生的血,你不能讓他一出生就沒有爹。”


    “我與你已無話可說。”墨倪自知理虧無言以對,打算一走了之,但有人豈會輕易放棄。


    眼看墨倪轉身要來離開,董明生果斷的捉著她的手,可能捉的太用力,墨倪忍不住叫了一聲,“疼。”並用力甩了董明生的手,一時情急竟然脫口而出說,“這孩子是安甯語的。”此話一出,連墨倪也覺得難以置信。


    “胡說,這孩子姓董不姓安,他是我董明生的孩子。”聽到安甯語的名字總能讓董明生血液沸騰咬牙切齒。墨倪無疑賭了一局,實在是她受夠了這些恩怨糾纏,如果將來有一日她可以擺脫安家,不希望孩子會落進董明生手裏。為了能給腹中的孩子美好的未來,她不惜欺騙董明生,隻要有一線希望都不會放棄。


    “無論你是否接受,這都是事實,請你以後都不要來打攪我們。”


    “我不相信,怎麽會是安甯語?你可是她的嫂嫂,她怎麽可以?”董明生一時三刻無法接受如此龐大的信息,剛才還沉浸在當爹的喜悅裏,如今卻被告知孩子居然是仇人的,真他媽的狗血。


    “如果我懷的不是安甯語的孩子,你以為她還能容得下我嗎?你應該最清楚她的為人,當初我與你私奔,她之所以留下我是一早就看上了我,才不舍得殺之,如今還懷上了她的孩子,一切合情合理。”當然以上都是墨倪為了哄騙董明生相信孩子不是他的,不過其實她無意中也猜中了一些,比如安甯語真的在喜歡她,可惜她並沒有意識,以為一切都是天意。


    其實細心一想就會發現墨倪的話裏眾多破綻,如果墨倪真的有和安甯語發生關係,那董明生也有,最多也是機會參半誰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爹。怎麽墨倪就一口咬定孩子是安甯語,目的顯而易見。可惜,安甯語的名字總能讓董明生喪失理智,根本無暇顧及墨倪謊言背後的動機。


    “孩子果真是安甯語的?”在董明生臉上殘存著更可怕的恨意,“你真是一個徹底的淫\婦如此濫情,當初你也根本沒有愛過我,你隻不過是想利用我擺脫安晉言那傻子吧。如今又搭上了安甯語,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果然仙鶴頂上紅,黃蜂尾後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來之前墨倪就做好最壞的打算,想跟董明生來一次徹底的了斷,她不希望孩子給予對方希望,才會誤打誤撞的說孩子是安甯語,目的是讓董明生死心兩人日後可以老死不相往來。麵對著董明生的責罵,雖然從未與安甯語有過苟且之事,不過墨倪還是啞口不言。雖然孩子是董明生的骨肉,但墨倪還是沒有覺得虧欠對方任何東西。


    “罵完了吧。”墨倪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禪房,若不是門外有護衛,董明生可能會追出去,現在的他恨不得活活掐死墨倪。


    隻見董明生狠狠的推翻了麵前的桌子,上麵的茶具碎落一地,深惡痛絕的望著墨倪走遠的背影,“賤人,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沒有人可以利用我董明生。”


    愛易逝,恨亦長,燈火闌珊人彷徨;春花開,秋葉落,繁華過後留殘香;前世情,今生債,紅塵輪回夢一場。到頭來,誰又欠了誰一生年華。


    昨夜推開了安甯語之後的姬舞在房間裏不知所措,緊張、恐懼、內疚都促使她渾身不停的在冒出冷汗,啃著手指頭在屋裏來回走動不時的往屋外張望看卻遲遲遲未見人。昨夜晚飯透過窗欞悄悄滲入,留下的是冰清澈骨的痛,裹著一身素淡的憂愁,卻看不懂對方,相思難量。


    眼看早飯的時間都已過去,安甯語最後還是沒有再出現。以前的安甯語隻要在家中,便一定會陪伴著姬舞。今日缺席或許是姬舞多心,又或許出於有心躲避,緣於兩人咫尺卻天涯。


    “二少爺呢?”姬舞坐在豐盛的早飯前卻絲毫沒有胃口,問身邊的丫鬟,“她吃了沒有?”


    “回郡主,今日二少爺的早飯改設在布公子那邊了。”


    最終安甯語是理不清也剪不斷也唯有暫時放下,如今事態緊迫危在旦夕也容不得安甯語細想與姬舞之間的糾葛,匆匆了找到布朗磋商化險為夷之計謀。


    進門方見布朗已經可以坐靠於床邊,換做其他人或許早已落得終身殘疾,唯獨布朗平日武功修為卓越,身體耐力十足能頂得住非人的拷打酷刑。


    “甯語,你的臉?”像安甯語那麽漂亮的臉掛彩是十分顯眼,縱然別人不知道她是女子也覺得惋惜,更何況布朗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女子天生愛美,偏偏安甯語例外。


    麵對著布朗格外的憐惜之情,安甯語並沒有察覺其中包含微妙的情愫,還以為布朗忠心護主反應過激而已,“昨夜我偷偷密會駐軍與城郊的姬俞,想說服他即刻進城鏟除炎鐵幫。”


    “他提了什麽條件?”如今沒有聽聞大軍進城的動靜,證明昨夜兩人的談判並未有結果。布朗很容易就猜出姬俞可能提出苛刻的條件,不然安甯語冒險拒絕。


    “他想借我的手替他鏟除姬康,助他繼承良王之襲位。”


    “姬康可是王府世子,如果答應他,無疑把安府立足於危險之地。”布朗緊皺眉頭望著安甯語繼續說,“恐怕他的條件不止那麽少吧。”追隨安甯語那麽久,這要求固然危險但不足以讓安甯語放棄讓姬俞進城的機會,深知現在安府麵臨的問題刻不容緩,多耽誤時間就越危險。


    “他要我娶姬舞,而且要我說服納蘭夢嫁於他。如果我都答應以上三個條件,就拉這枚響炮,大軍即刻進城,到時候安府就會得救。”


    “你不可能娶郡主。”布朗吃了一驚,這樣一來安甯語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會曝露。


    “姬俞的大軍我最後的希望,多耽誤一天安府就多一份危險。”


    “還有一個辦法,但是…”布朗欲言又止。


    “什麽辦法,快說。”安甯語看到了一線生機。


    “這辦法太危險了,如今我身負重傷不能幫你,還是不要涉險的好。不如還是先拉了響炮,讓姬俞的大軍先進來擺平炎鐵幫,往後我們在一同商議如何解決棘手的三個條件。”布朗突然憎恨自己在安甯語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卻什麽忙也幫不上如同廢人一般。他的天職就是要保安甯語周全,如今卻眼睜睜著看著她受傷而無能為力。


    “你知道我最痛恨別人要挾我,你有什麽法子快說,至於危險不危險我說了算。”


    “在我被囚禁的期間,聽聞炎鐵幫的二當家跟雷堅早已不和。”


    “如果我能說服二當家倒戈,讓他們狗咬狗內訌,到時候大可不必向姬俞借兵也能保我安家周全。”機智的安甯語聽出裏麵的玄機。


    “話雖如此,但這一步無疑十分危險,要深入虎穴隨時殃及你的性命。”行動還沒有開始布朗已經擔憂起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安甯語注定天生的獵食者,絕不能容忍墮落成別人的獵物。


    作者有話要說:因愛成恨,小倪倪,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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