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能讓自己不恥的過往暴露在公眾麵前。


    想到這裏,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魔鬼一般從若非內心深處猛地竄了出來……


    濱市一家酒店裏,若非拉著二娃坐在包廂裏喝著悶酒。


    “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兒啊?”二娃奪過若非手裏的酒杯問道:“不能再喝了,你已經喝了好幾杯了。”


    “唉……一醉解千愁啊。”若非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有什麽事兒盡管跟兄弟我說,我能幫你做的一定會幫你的。”


    “大哥啊,我心裏苦啊……”若非說完哭了起來,“在外人看來,我們這些藝人在鏡頭前體體麵麵風風光光,可是隻有我們自己心裏知道,有多苦有多難……”


    “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有什麽不痛快就跟我說說,”二娃說著重新給若非斟滿了酒端到他的麵前,“其實自從那天在山上,你打死那條蛇救了我的妹妹之後,我就把你當自家兄弟看了。後來你又出錢給我妹妹治好了病,我這心裏一直都覺得欠你的。現在我又在你身邊做事,沒有什麽可以報答的,隻有盡心盡力地保護好你的安全……”


    “二娃,我們是曾經在一個床上睡過的兄弟,我也沒有把你當作外人。當年你高抬貴手沒有殺我,我一直都感激不盡。所以你的妹妹也就是我若非的妹妹,你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我幫她們都是應該的,你也不要總放在心上。”若非舉起酒杯說道:“來,好兄弟,為了我們之間的情分,幹杯!”


    二娃幹了杯中酒之後放下酒杯說道。“好了,現在把你遇到的難處跟我說說吧。”


    “還記得以前那個雇你殺我的女人嗎?”若非問。


    “當年我隻是按照保安公司的指令行事,並沒有見過雇主。”


    “這麽多年來,那個女人對我一直耿耿於懷不肯放過我,”若非說著又哭了起來,“我真的弄不明白,為什麽女人的心會這麽狠毒,非要對我趕盡殺絕……”


    “可是為什麽啊,你怎麽招惹那個女人了,以至於這麽多年她都不肯放過你?”二娃不解地問。


    “當年那個女人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我不肯娶她她就想殺了我,”若非歎了口氣,“那時候她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大小姐,而我是一文不值的跑龍套的小混混,我根本配不上她怎麽敢答應娶她……得虧她那時候最終決定放了我一馬,要不然……唉!經過這幾年的打拚,我終於站穩了腳跟,沒想到這個女人聽說之後又來糾纏我……”


    “你完全可以不搭理她啊,或者你還可以去告她。”二娃不解地問。


    “我真的沒想搭理她啊……”若非舉起酒杯一揚脖子喝了下去,“可是當年她把我灌醉之後弄到了她的床上,然後……她懷孕了。原本我想既然她懷了我的孩子,那我就跟她結婚好好過日子,可是誰知道她為了出國,拋下孩子不管自己一個人跑到了國外。我一個人要拍戲又要帶孩子根本沒有辦法,隻好把孩子送給了梓涵……”


    二娃默默給若非倒上酒,認真聽著。


    “這次為什麽我要急匆匆地趕到濱市來,就是因為梓涵給我打電話,告訴我那個女人要從國外回來搶孩子……這麽多年她對孩子不聞不問,現在卻要把孩子搶走,你說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事情。”


    若非編造的這個謊言漏洞百出,二娃卻聽得情緒激憤,“世上竟然還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梓涵跟孩子已經有了感情,孩子也願意跟著他。現在這個自私的女人不僅想要把孩子奪走,還要逼我跟她結婚,並且還揚言要跟外界公布我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她這是要讓我身敗名裂啊……我若非吃盡苦頭打拚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到現在的名譽地位啊,就要被這個歹毒可惡的女人給毀掉了……”


    “這個女人怎麽這樣霸道啊?”二娃義憤填膺地說。


    “我沒出名一文不值的時候,她拋棄了我和孩子;現在我有了一定的名氣也有錢了,她卻又拿孩子要挾我……”


    “你放心兄弟,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開口就是了。”二娃拍著胸脯說道。


    “唉!好兄弟,你想多了……”若非假惺惺地說:“我今天喝多了,酒後吐真言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你別笑話小弟啊。我能讓你做什麽呢?之所以把你留在我身邊,就是希望你能結束過去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跟著我過上安穩舒適的好日子……”


    “你別說了,你對我對我們全家都有恩,我二娃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隻要是有需要我二娃幫忙的地方,你隻管言語一聲。”二娃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幹掉,拍著胸脯說道。


    若非感激涕零地舉起酒杯,“哥,小弟敬你一杯!”


    二娃剛要舉杯,卻忽然發現了什麽似地一個箭步跑了出去。若非怔怔地坐在那兒,等了好半天的功夫,二娃才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


    “老弟,看來你結下的梁子真是不少啊。那個曾經到你家裏的殺手一直跟著你,剛剛我又看到了他的影子,隻可惜這次又沒有抓住他讓他跑了……”二娃說完喝了一大口水。


    若非脊背一陣發涼,心想到底是誰要殺我啊。這次來濱市也沒幾個人知道啊。


    “二娃,你覺得那個殺手的身手怎麽樣?您能幹得過他嗎?”若非問道。


    “其實身手都差不多的,就是看誰的反應快誰果斷誰敢拚命。”二娃胸有成竹笛說:“我跟那個人交過手,那個人雖然力氣比我大,但是不如我反應快。”


    “嗯。”若非點點頭,“我們不能這樣總讓他牽著鼻子走了,應當想個辦法請君入甕,你說呢。”


    “好,我覺得也是。”二娃說道:“這個人不會走遠的,他一定會想辦法跟著你接近你,然後找機會對你動手的。”


    “嗯。”若非點點頭,想了一下,“不如我們這樣……”


    若非和二娃倆人商量了好半天,決定行動了。


    第二天一大早,濱市賓館的大廳,二娃背著背包站在大門口同若非告別。


    “對不起啊兄弟,沒想到我外婆會突然病倒,要不然說什麽我也不會撇下你一個人走的。不過我回去看看之後,馬上就會趕回來的。”二娃不放心地說:“你一個人在房間裏要把門鎖好,不要隨便出來,尤其是晚上,千萬不要一個人出來溜達啊。”


    “你放心走吧,我會小心的。”若非拍了拍二娃的肩膀,“回去代我向外婆和小妹問好啊。”


    二娃坐上出租車離開之後,若非無聊地在門廳裏轉了一圈,然後走出了賓館。


    若非先是在賓館周圍的小店裏隨便逛了逛,然後又獨自走在大街上,像散步似的優哉遊哉地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又到商店裏買了一包煙,之後才又散著步慢慢地走回了賓館。


    若非拿出磁卡對著房門貼了一下,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黑影突然竄上來把若非撲倒在地,很快那個黑影用腳把房門關上,舉起手上的匕首剛要刺向若非,卻仿佛被定格似的身體僵硬一動不動地定在那裏了。


    原來是二娃拿著刀頂在了那個殺手的後背上。二娃趁那殺手發愣的功夫,一腳將那殺手手中的匕首踢開,然後三下五除二將那殺手捆了個結結實實。


    二娃拍了拍身上的土,開玩笑地說道:“賓館壁櫥裏的土太厚了,我藏在裏麵那麽久弄得我滿身都是灰。


    “嗯嗯,委屈你了大哥。”若非笑著拍了拍二娃的肩膀,“我們快來看看這位爺到底是哪路大仙吧。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到底想幹什麽?”二娃把那黑影從地上救了起來,放在了椅子上。


    若非走上前仔細看著那位殺手,見此人黑臉小眼塌鼻闊嘴唇,一看就是不學無術的混混。


    “兄弟,為什麽要殺我?我以前得罪過你嗎?”若非客客氣氣地問道。


    那黑臉殺手把頭一扭,並不搭理若非。


    二娃見狀伸手就給那殺手一個大嘴巴子,鮮血頓時從那位殺手嘴裏流了出來。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行有行規道有道法,既然老子今天栽了跟頭,要殺要剮隨你們了。”那位殺手意氣用事地說道。


    二娃剛要伸手再給這位殺手來一個嘴巴子,若非擋住了他。然後拿起毛巾替那位殺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不管怎樣,在這個世上混你我都不容易。相信你做這一行也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我們來談談條件怎麽樣?”


    見那個殺手不說話,若非繼續說道:“你的雇主花多少錢雇你,我會加倍給你多少錢,然後你拿著錢回老家以後別再來找我麻煩,你說怎麽樣?”


    “不怎麽樣。”那位殺手冷笑了一聲,斜著眼睛看著若非問道:“你知道我是打哪兒出來的嗎?如果我不把你解決掉,那我的雇主就會把我解決掉。”


    “你拿著錢回了老家或者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難道你的雇主會有那麽大的能量找到你嗎?”若非懷疑地問。


    “當然會。”殺手又冷冷地笑了一下,“因為我的雇主是政府的人,她既然有本事把我從那裏麵弄出來將功補過,也就有本事再把我弄進去……所以我殺你這件事不是單純錢的事情……”


    “政府的人?”若非倒吸了一口涼氣,政府的人要殺我,那會是誰呢?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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