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沒有笑話衰哥他們不爭氣,而是對他表示了理解:“我明白,你們一行有十人之多,在路途中是要花費不少金銀的。.tw你們求不到雨,就得不到官府的賞錢。因為你們團隊裏,有女青鬼和碧苑壇這樣不善吃苦的姑娘,沒有足夠的錢財,那就狼狽了。”


    衰哥很有同感地對陶子雲說:“就是,就是,我們也嚐試過向沿途人家化緣,可是,化來的饅頭,那兩個道姑都咽不下去。”


    陶子雲思索著點了點頭:“呃,那兩個道姑,雖然也是出家人,畢竟她們是姑娘家的,不好強求她們吃苦頭。她們為了馮乘略和桑二一,西遊傳道之後,就要還俗的了。”


    衰哥疑惑而神秘地對陶子雲說:“那兩個道姑的相好,都是花花公子,應該帶著私房錢上路。可是,我們都沒有看到他們拿錢出來買東西,而是跟我們一樣吃苦頭,真是讓我們好生奇怪。我也跟著師父去過兩天求雨,之後我才按照師父的要求,留守在物氣觀的。他們都去求雨了,我趁機察看了那兩個人的包袱,裏麵隻有衣服,沒有金銀。他們是不是把金銀藏在懷裏,就不得而知了。”


    “哈哈!瞧你說的,你在洗府做過仆人,洗府從前是有錢的,你怎麽沒有留下私房錢?”陶子雲與衰哥越聊越隨意了。


    “我有!從前我給主人花錢辦事,都會從中克扣銀錢的!那是潛規則。除了克扣點主人的錢,我還可以得到主人發給仆人的月錢,我怎麽會沒有私房錢呢?”衰哥以為陶子雲是個容忍這方麵行為的人,掏心窩子的話都說出來了。“可惜,到了火神廟,花錢辦事的活,都輪不到我去辦了。火神廟外麵,是個熱鬧的地方。在那裏的廟會和市場上,我在洗府攢下來的私房錢,都被我自己花光了。”


    陶子雲適時地勸導衰哥道:“嘿嘿,克扣錢財的事,你就不要再做了,免得你的師父和師兄弟不信任你。在這大熱天裏求雨。是不好受的,你師父讓你留守物氣觀,讓你輕閑多了,足以見你師父如今是多麽的器重你。”


    衰哥淡定地應承說:“嗯,不再做克扣錢財的事情也行。這個我做得到,因為我師父如今沒有幾個錢。如今我師父讓我留守物氣觀,是因為我做過仆人,習慣於跑腿,嘿嘿。”


    哈哈,讓衰哥留守物氣觀是為了跑腿,不就是為了等他陶子雲到來嘛,然後帶他到求雨的地方。衰哥已經在做著了。


    接下來,陶子雲不急不躁地跟衰哥閑聊著,不知不覺地來到了“絲上縣”衙門前。


    大門口的衙役認識衰哥。沒有盤問他,就讓他帶著陶子雲走進了縣衙前院。


    衰哥率先跑進縣衙的大堂,大聲地叫嚷道:“師父,陶大人看望我們來啦!”


    正在大堂上求雨的道士們,立即喧嘩起來。


    馭風道長帶著一幫人迎了過來,除了馭風道長。其他人都對陶子雲行起了跪拜禮。


    “各位不必多禮!都起來吧!我的轄區在江南各省,各位隨意就好!”陶子雲客氣地讓大家站了起來。


    馭風道長給陶子雲介紹說:“這位是絲上縣知縣姬汾津。這是物氣觀的觀主無為道長。”


    姬知縣興奮地對陶子雲說:“能夠讓陶大人光臨。真是敝縣的莫大光榮啊!”


    陶子雲如實地對姬汾津說:“不用客氣。恐怕我也幫不上你們的忙。”


    馭風道長鄭重地對陶子雲說:“兄弟,你可不要逃避責任呀!你來了。可要幫一幫我。能求到大雨是最好的了,求不到雨,象你經曆過的那樣,挖井取水、做水風車取水,都行。”


    陶子雲認真地告訴馭風道長:“這裏的氣候就是雨水偏少,幹旱之年想求來大雨很難。這裏的地理構造,挖井取水,也不容易。做水風車從河裏取水,也不容易,幹旱之下,河水都快斷流了。”


    馭風道長對陶子雲羅列的理由,是無法完全理解的,以他和陶子雲的關係,他自然是不依不饒地要求陶子雲,將那些不知道有不有效果的方案,一樣一樣地做來。


    當下,陶子雲幹脆笑而不答,不置可否了。


    西遊傳道的那些人,在這個當口,近前向陶子雲表示問候。


    絲上縣知縣姬汾津也不甘心,他期待地對陶子雲說:“陶大人,你沒試過,怎麽知道那些辦法都行不通呢?敝縣如今飲用水、灌溉用水都嚴重缺乏了呀!”


    陶子雲用不容置疑地口氣回答姬知縣:“要不要試試那些辦法,先看情況吧。現在,就由無為道長帶著他的弟子,繼續在這裏求雨,我叫馭風道長和他的弟子們,出去有點私事。”


    姬知縣聽了陶子雲的話,已經是滿麵愁容,他無可奈何地對無為道長說:“如今隻好這樣了,無為道長,你帶著你的弟子,繼續做法事吧!”


    無為道長別無選擇,他答應了一聲,帶著物氣觀的道士,回到縣衙大堂上,繼續做求雨的法事。


    馭風道長聽陶子雲說,要帶他們師徒出去辦事,他倒沒有提出異議。家鄉的朋友,從千萬裏之外趕來,一起去辦什麽事,他都是願意的。


    就這樣,陶子雲和西行傳道的師徒十人,走出了衙門,來到了最繁華的路段,陶子雲就讓他們挑選自己喜歡的東西。


    他們喜歡的東西,各人都有不少,師徒十人無不歡天喜地,順著繁華大街的商鋪,吃的、穿的各種用品,各自挑選下來,讓陶子雲付錢。


    夜幕降臨,燈火接著發揮作用。他們在一家飯店吃了晚飯,又到燈火輝煌的大街上遊逛。


    天氣幹旱,鄉下的莊稼看來是要不行了,城裏的生活還能正常進行。


    這異地他鄉的年成不明,他們這些南方來的客人,在陶子雲來看望他們的情況下,卻是其樂融融的!


    他們提著買來的東西,在大街上忘情地遊玩著,物氣觀的道士們找過來了,無為道長對他們叫喊起來:“陶大人!馭風道長!你們都到我們觀裏去住宿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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