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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向前走了幾步,二子又上來攔住了我。


    我問他到底要幹嘛,結果這家夥從懷裏掏出了一個東西在我麵前晃了一下。


    我一看,發現他拿著的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我丟掉的陰魂尺。


    “你在哪裏找到的?我還以為丟了呢?快給我。”我一看陰魂尺,心裏不禁一喜,伸手就去拿。


    二子一撤手,眯眼看著我說:“我在路上撿的,嘿嘿,你想要是不是?想要也容易,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事情。”


    我看了看二子,這才明白這家夥是準備拿這陰魂尺和我做交易,隻好點了點頭問他:“什麽事情,你幹脆點說行不行?”


    “陪我再去那墓裏麵轉一圈,我估計我表哥真的還在裏麵。”二子看著我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也對,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姥爺現在重傷在身,要馬上去醫院才行,要是耽誤了時間,可能會出意外,所以,我猶豫了一下,沒有答應二子,而是告訴他姥爺要去醫院,如果我們再去那古墓裏麵,可能會耽誤太多的時間。


    二子一聽,也點了點頭,“那我們先去看看老人家的狀況吧,如果他還撐得住,我們就抓緊時間進去那個看一看情況。”


    我聽了他的話,答應了他的提議。


    二子嘿嘿一笑,將陰魂尺還給了我。


    陰魂尺失而複得,我心情格外地好,走路的速度也提升了很多,身上的痛楚似乎也感覺不到了。


    我們加速前進,繞過幾個山頭,再次來到了那古墓的盜洞門口。


    到了那裏,我一看,發現姥爺此時正盤膝端坐在一顆老槐樹的陰涼下,臉上還帶著血跡,眼睛裏麵的金針已經自己拔出來了,情況似乎並不是很嚴重。


    “姥爺,你怎麽樣了?”我滿心擔憂地跑到姥爺身邊,抱著他的手臂問道。


    “嘿嘿,沒事,沒事,就是可能看不到東西了,大同,你回來啦,那個何成哪裏去了?沒有為難你吧?”姥爺聽到我的聲音,摸索著抓著我的手問道。


    我一看姥爺的樣子,心裏一陣的酸疼,哪裏還有心情和姥爺訴苦,說狐狸眼打我的事情?


    “姥爺,你放心,那個壞人被我和二子打死了。”聽到姥爺的話,我就把狐狸眼被打死的事情說了。


    姥爺聽了之後,點了點頭,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居然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這時候,二子走了上來,他看了看姥爺的眼睛,有些意外地出聲道:“老人家,我是二子,您老怎麽傷成這樣了?感覺怎麽樣了?”


    “沒事了,”姥爺聽到二子的聲音,也認出他來,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大同,幫姥爺把法器都收起來,我們得往回走了。”


    “好的,”我聽到姥爺的話,就把地上的黑盤還有煙鬥都收了起來,幫姥爺背著,扶著姥爺準備往回走。


    見到姥爺的舉動,二子有些焦急地走到姥爺的身邊,對他說道:“老人家,這個,不是我心狠,不關心你的傷勢。我知道您老現在趕著要去醫院,但是,我有個事情,也不得不和你說一下,我表哥到現在可是一直還在這古墓裏麵的,我們要是就這麽走了,我表哥可說不定就要折在這古墓裏了。您看,這個,要不您再堅持一下,在外麵等著,我和小師父再進去看看情況,行麽?”


    “哦?”聽到二子的話,姥爺停住腳步,微微側首,似乎是在扭頭看那古墓的盜洞,沉思了一會之後,對二子說道:“二子,你表哥已經不在這古墓裏麵了。”


    “啊?您老看到他了?”二子有些意外地看著姥爺問道。


    姥爺搖了搖頭,說道:“這古墓現在陰氣全無,裏麵估計連棺材都沒有,我現在是個瞎子,不可能看到你表哥,不過,我估計,咱們要不了多久,就應該可以看到他了,不信的話,你跟著我往前走就行了。”


    聽到姥爺的話,二子半信半疑地皺了皺眉頭,問姥爺:“那我表哥現在在哪裏了?”


    “往前走,你自然就會見到他了,”姥爺說著話,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讓我扶著他坐下,這才喘了口氣,對我和二子說道:“正好,利用這個時間,我和你們說點事情。”


    姥爺說:“等下,你們遇到人,我們在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你們都要裝作不知道。我眼睛瞎了,看不到人,但是,我能看到我想看的東西。就在剛才你們回來之前,有個女人來過,和我說了一點事情。她說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安排林士學去辦了。我們不用再摻和任何事情了。我們一切都聽林士學的就行了。”


    聽到姥爺的話,我和二子本能的對望了一眼,都想起了懸崖邊看到的那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人。


    “二子,有一件事情,我還要特地麻煩你一下,”姥爺說著話,轉向了二子,那樣子,似乎他還能看到一點東西一般,後來才知道那是姥爺聽到了二子的呼吸聲,知道他就蹲在自己旁邊。


    “什麽事情,老人家,你說吧。”二子點點頭,對姥爺說道。


    “我要麻煩你一下,我和大同的事情,你要幫我們保密,千萬不要有絲毫的泄露,不然的話,我們的處境可能就比較危險了。你們是不是把那個羊頭怪,還有那個小夥子都殺掉了。”姥爺問二子。


    聽到姥爺的話,我和二子都是一驚,就問姥爺:“您怎麽知道的?”


    狐狸眼被我和二子殺掉的事情,是我告訴姥爺的,但是羊頭怪的事情我可沒和姥爺說。所以當下姥爺這麽問我們,我就感到非常地意外,感覺非常好奇。


    “那個女人和我說的,不過,她說是她指使你們殺的,那兩個人就是盜掘她墓穴的主使者,而且對她的屍身進行了侮辱,他們這是罪有應得。”姥爺說著話,點點頭道:“雖然這麽說,但是那兩個人是被你們殺掉的,所以,這個事情要是追究起來,你們都有責任,所以,這裏發生的事情,我們出去之後,一個字都不許說。我最擔心的是,那女人雖然殺了那兩個人,報了她自己的仇,可是,她卻不知道那兩個人其實和我也有淵源,是仇家。這兩個人的背景深厚,背後的勢力更龐大,一旦他們背後的勢力追查過來,對我和大同都不是好事。所以,從今往後,我和大同要隱藏一段時間,要想辦法撇開和這個案子的關係才行。”


    “額,這個事情,老人家,你還是和表哥說吧,和我說沒用,我也不管事。”聽到姥爺的話,二子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關係,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隻是給你們提醒一下,行了,說完了,我們走吧,聽那個女人說,林士學已經來了,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到。”姥爺說著話,顫巍巍地起身,但是卻一個沒站穩,向後跌倒了。


    “姥爺!”我驚呼一聲,和二子一起把姥爺扶住,這才發現姥爺臉色鐵青,全身哆嗦著,眼睛裏流出了兩股血絲,情況很是危險。


    “沒,沒事,我強行運功,和何成對決,所以才會出現這個狀況,你們不用擔心我,”姥爺說著話,在地上坐下來,再次盤膝打坐了起來。


    我滿心驚慌地守在姥爺的旁邊,看著姥爺,發現姥爺眼睛裏依舊源源不斷地往外流血,不覺驚恐地一邊哭一邊伸手用衣袖幫他擦。


    “大同,不用擔心我,這是注定的,”姥爺聽到我的哭聲,虛弱的喘了一口氣,抓住我的手,對我說道:“你以後有可能也會遇到我這個狀況,隻是不知道早晚,一旦破了傷口,就會流血不止,直到全身崩血,直到死去——”


    “啊?”


    姥爺的話,把我和二子都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背後的山林裏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喝聲。


    聽到那聲音,姥爺微微一笑,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淡淡道:“來了。”接著頭一歪,就昏死了過去。


    姥爺昏死了過去,我和二子連忙扶住他,同時回頭向山林裏看去,才發現那山林之中,接連衝出了不下兩百名身穿製服,荷槍實彈的警察。


    同時,我還看到一些穿著西裝,拿著話筒,扛著黑色的機器,神色激動的人,夾雜在警察的隊伍之中。


    那警察隊伍的領頭的一個人,在數個身穿白色的襯衫的文靜人的簇擁下,一路焦急地向我們走來,走近了一看,這才發現,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士學。


    “都不許動!”警察圍過來之後,數個警察瞬間用槍指著我們,喝了一聲。


    “滾開,這些是自己人,這位是我的助理,這兩位是堪輿大師!”那些警察剛說話,林士學就揮手把他們打斷了,指著二子和我對那些警察說道。


    林士學說完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姥爺,皺眉道:“看來還來得及。”


    “表哥,哦,不,院長,這是怎麽回事?”二子見到林士學,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問他。


    林士學背對著那些警察,對二子使了個眼色,同時低聲對我們說道:“什麽都不要說,一切聽我安排。”


    林士學說完話之後,立刻起身,站在人群中央,非常熟練地指揮那些警察忙活了起來。


    “你們幾個,立刻送這位老人家和他的小孫子去醫院,二子,你跟著陪同。”林士學說完話,將二子拉到一邊,仔細地交待了幾句,還給他塞了一個黑色的包包,然後才鬆開他。


    林士學和二子說完話之後,揮手對剩下的人道:“其他的同誌都跟我來,注意一定要保護好現場,這可都是國家級的寶物,電視台和報社的同誌,注意做好現場文物的報道記錄工作。幾位專家老師,就麻煩多費心,幫忙清理文物了,士學在這謝過大家了。”


    聽到林士學的話,在場的人都連忙點頭稱是,很服從林士學的安排。


    見到這個場景,林士學這才點了點頭,一邊看了看我們,再次對我們使了個眼色,一邊招招手,帶領著大隊人馬,向那古墓趕去了。


    林士學走了之後,剩下的幾名警察用樹枝做了個簡易的擔架,把姥爺抬了起來,帶著我和二子,一起出了深山,然後用警車,把我和姥爺送到了醫院,二子在山腳的時候,把林士學的專車也開上了,也跟著我們到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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