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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


    一聲震響傳來,接著一股熾熱無比的火焰直接從背後的石室入口處噴湧出來,瞬間將我們淹沒了。


    我站在那不停搖晃震動的石階上,隻感覺麵前一片刺目的光亮,照得人張不開眼睛,同時熱浪翻滾,撲麵而來,瞬間被燙得全身皮膚都火辣辣的。


    這時候,趙山一躍,把我們都摁趴倒在石階上,好容易挨過了那幾秒鍾的凶猛火焰蒸氣之後,抬頭看時,才發現頭上的頂壁都已經被震裂了,正在不停地往下掉碎石,劈裏啪啦的,一陣響著,如同下雨一般。


    壞了,這時候,胡子也起身看了一下,卻不覺一聲驚呼了出來,同時兩眼有些發直地斜向上看著。


    我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也不覺心裏一驚,赫然發現前麵的階梯甬道,居然被一塊巨大的石頭擋住了。


    原來,那爆炸的震動太過劇烈,引起了洞穴塌陷,所以這塊大石頭就塌陷了下來,擋住這甬道了。


    我趴在地上,仰頭再仔細看那巨石的時候,發現那巨石也並非是一塊掉下來的碎石,幾乎就是整個山體傾斜過來,把甬道擋住的。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在心裏叫了一聲苦,急得無可奈何。


    姥爺,咱們的退路被封死了。這時候,我下意識地和姥爺說了一句話,卻沒想姥爺居然沒有應我的話。


    我見姥爺趴在地上,一點動靜都沒有,連忙把他拉起來一看,赫然發現姥爺的額角鮮血直冒,居然是被頭上墜下的石塊砸中了,現在人也已經昏過去了。


    姥爺我當時一驚不小,不覺一聲驚呼,連忙將姥爺扶起來。手忙腳亂地幫姥爺擦拭臉上的血液。


    這個還是我來。我帶了紗布和止血藥粉。趙山說著話,上來幫著姥爺止血,包紮。


    胡子這時候則是一邊滿心焦急地看著我們。一邊都前後看著那甬道,滿臉無可奈何的神情。


    現在怎麽辦這山石封住道路了,咱們該怎麽辦才好胡子急切地問道。


    沒事的。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實在不行的話,咱們隻要能夠多堅持一些時間,總會有人進來救咱們的。趙山一邊幫姥爺包紮傷口,一邊安慰胡子。


    聽到趙山的話,胡子這才安靜了一點,彎腰查看了一下姥爺的傷勢,不覺也唬得滿臉變sè道:哎呀。老爺子這下可是要受虧了。這一路原本就消耗了許多體力,現在又傷成這個樣子,而且一時半會咱們還出不去。這要是再耗下去,估計會出事。


    聽到胡子的話,我和趙山一起瞪了胡子一眼。


    胡子被我們一瞪,也立刻停下了話頭,接著卻是抬眼向甬道下麵看了看,發現那石室的入口雖然也裂了很多口子,但是好歹還能進去。不覺皺眉道:我看咱們還是下去那石室裏麵看看,咱們這兒上不上。下不下的,地兒又不平整,真是有些難修整。


    聽到胡子的話,我們都是點點頭,接著就起身,由我背著姥爺,胡子在前麵引路,趙山在後麵壓陣,一起又走回了石室之中。


    再次回到那石室中之後,我們抬眼一看,赫然發現裏麵已經是一片碎石亂堆的狼藉景象了。


    那石室被這麽一炸,頂上的石壁不知道坍塌了多少,搞得地麵上遍布都是尖角的碎石。


    那些碎石裏麵,有些地方還在著火,估計著火的是幹枯的鬼藤蛇蔓。


    見到這個場景,趙山走上前,皺眉道:好像有些風聲,而且先前那些鬼猴和山魈都是從石室後麵的y影裏麵出來的,按我說,那兒肯定有密道通到外麵的,我們過去看看再說。而且,按照我手裏的地圖標記,那邊也是有一條非常隱蔽的通氣孔的,隻是寬度並不大,不知道能不能過人。


    聽到趙山的話,我們都是一喜,不覺一起踩著那些碎亂的石頭,向著石室的底部進發。


    這時候,石室裏麵微微有些風聲,空氣裏麵的溫度依舊非常高,有些燙人,而且空氣裏的味道也很難聞,幾乎是一種腐屍的惡臭,嗅來讓人想要嘔吐。


    趙山帶頭,領著我們一路爬到了那亂石堆上麵,準備往石室的底部趕去。


    但是,誰想,就在這時,突然簌簌簌一陣細碎的聲音傳來,接著就聽到胡子突然一聲大叫道:快,小心,那鬼藤沒被炸死


    聽到胡子的話,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那碎石縫隙裏麵,果然夾雜了很多鬼藤,有些鬼藤已經被炸得幹枯了,正在燃燒,有的則是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這會子見著火光了,便變得異常凶厲起來,在石縫裏麵簌簌簌穿梭爬動著,如同遊蛇一般,讓人一見之下,不寒而栗。


    胡子最倒黴,腳上已經被一根藤子纏住了,正疼得齜牙咧嘴的大叫。


    不過,好在他反應敏捷,一鏟子下去,就把那鬼藤鏟斷了,這才脫身出來。


    胡子脫身之後,立刻一抓我的手臂,然後拖著我,和趙山一起來到了石室最中間的地方微微隆起的那處碎石堆上麵。


    我們立在碎石堆上麵,放眼向四周看去,卻是發現此時石室中,火光點點,煙塵滾滾,地上的碎石之中,則是遍布了一些正在扭動爬行的鬼藤。


    那些鬼藤此刻似乎都已經發現了我們一般,正在不停地集結著,然後一起向我們這邊扭動著攀爬而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見到這個狀況,我們三個人不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對望一眼,都是滿眼的驚恐。


    跟我來


    這時候,趙山當機立斷,揮舞著工兵鏟,率先向著石室的底部奔跑了過去。


    見到他這麽做,我和胡子不覺也一起跟了上去。


    就在我們向著石室底部跑去的時候。後麵的那些鬼藤蛇蔓已然是匯總到了碎石堆的最zhong yāng。形成了一團烏黑的亂麻一般糾纏在一起的粗達一米多的巨大藤捆。


    那藤捆如同一頭饑餓的巨蛇一般,轟然撲倒在地上,接著就隻聽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響。那巨蛇竟然是分裂出了無數的觸角,不停地扒動著地麵,如同一頭瘋狂無比的巨大蟲子。呼啦啦地向著我們追來了。


    當時。見到這個情狀,我幾乎就驚呆了,跑著跑著,不覺腳下一絆,一個趔趄,差點就跌倒在地上了。


    嗨,還是給我背,少爺


    胡子見到我的樣子,急得一聲大叫。強行接過姥爺,二話不說,背到背上,接著就健步如飛地向前奔跑過去了。


    我看著他的樣子,心裏一陣慚愧,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快步跟了上去。


    沒幾秒鍾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石室的後半部分了。


    此時,麵前的道路走不通了。一個巨大又深邃的大石坑,赫然橫在了麵前。擋住了去路。


    看到那石坑,我這才想起來,這就是先前石室裏的那個黑水池的所在地。我們逃跑的時候,趙山把炸彈扔到這水池裏麵去了,所以現在水池沒有了,變成了一個黑洞洞的大坑。


    那大坑裏麵還在冒著青煙,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但是至少是沒有什麽y氣了。


    畢竟,姥爺之前已經清除了大部分的y氣,後來又被那炸彈一炸,相信任何y氣也無法保全了,估計都要被炸彈炸得沒影跡了。


    為什麽這麽說,因為,在前文中,我們好像探討鬼魂的成因問題。


    科學上,似乎是不承認鬼魂的,隻承認生物磁場的殘留問題。


    如果按照這個理論推算的話,現在這裏被劇烈爆破過,自然是什麽生物磁場都不存在了,因此也就絕對沒有什麽鬼魂和y氣了。


    從邊上繞過去


    趙山見到那大坑,不覺疾聲喊道,同時抬腳就向側裏跑去了。


    見到趙山向那邊跑去了,我也一拉胡子,準備跟著他跑過去。


    可是,卻不想,這時候胡子突然回頭看了一下,發現那些鬼藤都已經追到屁股後麵不到三米遠的地方了,不覺一把甩開我的手,大聲道:來不及了


    接著,胡子猛地一後退,然後向前猛衝幾步,竟然是背著姥爺,一起從那大坑上麵跳過去了。


    這一跳,竟然足足跳出了六七米遠。


    見到這個情況,我皺眉在心裏驚歎了一番,不覺也學著他的樣子,後退一步,然後向前猛衝,飛躍了出去。


    但是,畢竟我不是從小就喝仙酒長大的,力量終歸趕不上胡子,所以,我這一跳,雖然是空手沒負重的,但是卻也隻跳出了不到五米遠,差點沒掉進那大坑裏麵去。


    我雙手趴在那碎石上麵,一陣亂扒,同時雙腿拚命亂蹬,好容易才止住下滑的趨勢,爬到了大坑對麵的碎石堆上。


    我爬上來之後,發現趙山和胡子業已都已經跑出十來米遠了。


    見到他們兩個速度如此之快,我不覺有心裏一陣慚愧,接著才抬腳追了上去。


    就這樣,我們又向前跑了幾十米的距離,終於來到了石室的底部,這才發現石室底部,也是一片碎石狼藉,岩壁裂縫道道,如同龜裂的地麵一般。


    我們分散開來,沿著石壁,一通慌亂的尋找,想要找到出口。


    但是,我們找了半天卻依舊沒能找到任何出口,這讓我們三個人急得一陣跺腳。


    這時候,我們回頭看去,卻看到那巨大又惡心的鬼藤蟲子,已然是呼啦啦地追到我們的身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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