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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地上隻剩下一條剪開的白裙子和一隻分成兩瓣的文胸,眾人不覺都是滿心的失望,知道再找下去也找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的,禁不住都是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


    隻有泰嶽卻是依舊一臉鄭重地繼續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他將那文胸拿了起來,仔細地翻查了一下,甚至用小刀割開了布層,將夾層裏麵的輕薄海綿都抽出來仔細查看了一遍,這才將文胸放到一邊,出聲道:文胸,天藍sè,內外皆無標記,無可用信息。


    哎


    見到唯一可以藏取一些東西的文胸都沒有什麽名堂,二子不覺長歎了一口氣,有些失笑地說道:我看這屍體是不準備說話嘍。


    聽到二子的話,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他的語氣對死者不是很尊重,因此,禁不住抬眼皺眉瞪了他一下。


    二子被我這麽一瞪,連忙訕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泰嶽這時候則是開始繼續查看最後剩下的一件東西白sè裙子。


    他將那條裙子小心地拎了起來,如同布幔一般扯開,讓大家一起查看上麵的痕跡。


    但是,讓大家感到失望的是。那條白裙子上麵,出了血跡之外,並無他物,這條裙子也沒能給我們提供什麽有用的信息。


    到了這時。眾人都是徹底失望了,二子他們已經背轉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泰嶽拎著那條裙子,看了看我,也有有些歉意地搖了搖頭。


    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自責,因為。這並不是他的責任。


    這也沒辦法,我歎了口氣,看了看地上那具枯木一般的屍體,心裏不忍。不覺對泰嶽道:幫她蓋上吧,我們挖個坑,把她髒了吧,入土為安。


    恩,泰嶽點了點頭。轉身,彎腰,把那條裙子重新蓋到了那屍體上麵。


    就在這時,我卻是不經意地低頭看了一下泰嶽腳下的地麵。卻是赫然發現,就在那屍體躺過的濕地上。居然畫著一副粗糙的圖畫。


    泰嶽由於要轉身要和我說話,一隻腳馬上就要踩到那圖畫上了。


    等等。不要動


    這個時候,我幾乎是萬分焦急地猛然向前一撲,托住了泰嶽馬上就要放下來的那隻腳。


    見到這個狀況,泰嶽驚得全身一滯,張著眼睛定定地看著我,一動不動地問道:怎,怎麽了


    不要動,這地上有東西,我說著話,這才起身,讓他向後退過去,然後扒開藤蔓和草葉,讓他看向地麵。


    如此一來,泰嶽也看到了地上的那副圖畫,不覺也是一驚,立時蹲下身,仔細地審視了起來。


    什麽發現什麽了這個時候,二子他們也一起驚覺,不覺都圍攏了過來,還以為我們在地上發現了財寶。


    我沒有理會他們,隻是蹲在地上,定定地看著地上的那副圖畫。


    細看那副圖畫,我這才發現,那是一副非常粗糙的草圖。整幅圖曲線歪扭,儼然喝醉酒的賭徒隨手畫出來的欠條,完全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


    再加上那圖畫的線條似乎是用手指直接戳著地麵畫出來的,所以,線條非常粗糙,很多地方,線條重合,泥渣混亂,再加上曾經被屍體壓過,所以,圖畫的內容,根本就沒法辨明。


    見到這個狀況,二子首先有些失望地嘟囔了一句道:還以為是什麽呢,原來是一副鬼畫符,這個有啥看的,我看啊,這應該是她臨死前,無聊的時候,隨手在地上摳出來的,根本就沒什麽有用的信息。


    這不可能,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我覺得,這圖的涵義肯定很深遠,絕對不是隨手亂畫出來的,你可以想一下,要是你快要死了,你還有心情亂寫亂畫嗎聽到二子的話,趙天棟擰眉反駁道。


    切,就算她是想畫點什麽東西出來的,但是現在都破壞成這個樣子了,有用嗎你知道她畫的是什麽嗎二子瞥了趙天棟一眼,滿眼不屑地問道。


    聽到二子的話,趙天棟不覺語結,知道這副圖畫的確實很難解毒,禁不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見到唯一的線索也中斷了,眾人不覺再次滿眼的失望。


    但是,就在大夥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泰嶽卻是不動聲sè地放下了背包,跪到地上,開始工作了起來。


    他先是非常麻利地清除了圖畫四周的草層,以免圖畫再受到影響,接著則是用一支小刷子,一點點掃掉了圖畫上麵的泥渣,再接著則是用一根尖細的小樹枝,沿著圖畫的粗糙彎曲的線條,重新把圖畫勾勒了一番,使得圖畫變得清晰可辨。


    將圖畫勾勒完畢,泰嶽再次用小刷子將上麵的泥渣掃除,然後則是站起身,歪頭看著那副圖畫。


    現在,那圖畫,已然變成了一副清晰的草圖了,隻要細心一看,就不難看出它的內容。


    這個時候,我們也一起聚到泰嶽的身後,一起向那圖畫看去,這麽一看之下,眾人不覺幾乎都是同時地,突然恍然大悟地互相看著說道:是一條蛇嘴裏銜著什麽東西


    不對,這圖畫不會這麽簡單,她肯定想要告訴我們什麽,泰嶽說著話,再次清理了一下蛇頭部位的圖畫,將蛇嘴裏含著的東西,也勾勒了出來。然後站起來一看,不覺都是一驚,那蛇嘴裏,居然叼著一個人


    一條彎彎曲曲的蛇。嘴裏叼著一個人,一個臨死的人,所畫的圖畫,到底寓意著什麽


    這一刻,眾人都迷惑了,隻有我和趙天棟互相對望了一眼,似有所悟。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女人臨死怎麽還畫這麽恐怖的圖畫她想幹什麽臨死還想嚇人不成二子那副圖畫,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說。你不懂的話,能不能就不要廢話,聽著人心煩見到二子又廢話多,一直默不作聲的婁晗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被婁晗這麽一說。二子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也知道自己有些多話了,連忙閉嘴不語了。


    這個時候,我和趙天棟則是向前走了一步,再次看了看那圖畫。接著不覺抬頭看著大夥道:這圖畫應該是黑龍吞屍圖,是一副風水玄異圖說。原本還應該有注解或者符咒說明,但是,死者最後的時間有限。就隻畫了一部分,但是就是這一部分。已經可以幫助我們解除機關了。我相信,死者應該也深深痛恨那害人的古墓。希望那墓主曝屍荒野,所以,在後彌留的時刻,用盡所有的力氣,為我們留下了這副圖畫,哎,這位女子,不知道來自何方,何許身份,總之,因為這一點恩德,我們就得重重感謝她才對。


    趙天棟說著話,撥開眾人,來到那屍體的旁邊,對著屍體深深鞠了一躬道:姑娘,你安心去吧,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破解機關,將那古墓掏翻,為了出一口惡氣的。


    見到趙天棟這麽說,我也走到屍體旁邊,緩緩跪了下來,輕輕對她道:一麵之緣,人鬼相隔,我想,如果你還活著,我們定然可以成為朋友。也或許你高高在上,不屑與我這種鄙陋之人為友,但是,我不得不說,你曾經讓我感歎和心動,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出掉這口惡氣的。雖然我們之間沒有協約,但是,出於道義,我也不能容許世間存在此類邪惡。


    姑娘,一路走好吧,希望你在那邊能夠過得開心吧,泰嶽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將一朵白sè的野花,放到了屍體的身上。


    姐姐,一路走好,婁晗跟著走了過來,輕輕說完悼詞,鞠了一躬。


    哎,多好的女娃呀,就這麽沒了,死了還變成這個樣子了,哎,你要是還活著啊,說不定可以當我的孫媳婦,哎張三公走過來,也鞠了一躬,歎道:好好安息吧,一路保重。


    喂,我說,你們這就開始開追悼會啦,到底什麽個情況,能不能跟我稍微解釋一下這圖畫到底說了什麽為什麽又能破解機關了到底怎麽回事喂喂,老道,你給我說說,快,快說,再不說,我要急死了。這個時候,二子實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走過來拉著趙天棟央求了起來。


    見到二子這麽著急,趙天棟卻是微微搖了搖頭道:死者為大,入土為安,我們還是先把這位姑娘安葬了吧,葬完之後,我再給你仔細解釋一下這其中的玄機。


    我擦,老道你這樣太不仗義了吧故意吊我胃口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二子聽到趙天棟的話,急得抓耳撓撒,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但是,大夥卻壓根就沒去理會他,眾人聚到一起商議了一下之後,便開始忙活起來。


    此地氣運充沛,定有上佳穴眼,待我測尋一下,為她找一處風水寶地,也算是報答她最後給我們的這點幫助。趙天棟說著話,立身小丘之上,開始四麵觀望測算起來。


    趙天棟測算風水穴眼的時候,張三公和婁晗則是一起把那具屍體重新裝殮了一番,配上了花環了草墊,而泰嶽則是拿出了工兵鏟,準備挖地幹活,隻有二子一臉無奈地唏噓嗟歎著,依舊被好奇心折磨地想要爆炸。


    咦,這倒是怪了,這兒的風水地氣,居然有些玄異,老道我竟然無法看個清晰,嘖嘖,這倒是怪了啊。就在這時,趙天棟卻是突然一聲訝異,捏著胡須皺起了眉頭,似乎遇到了什麽難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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