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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靜地坐在地上,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陷入了石化的狀態。


    我怔怔地凝視玄y子三分鍾,想要從他神情中,找到他裝腔作勢,假裝失憶的證據,但是,最後,我失敗了。


    這老家夥的懵懂神情,惟妙惟肖,無懈可擊。


    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艸


    一句髒話脫口而出,我霍地從地上彈跳起來,渾身哆嗦,手腳無處方,很想找個沙袋什麽的暴打一頓發泄一下,最後卻隻能憤怒地對著石壁踢了兩腳,然後就有些苦笑不得地感歎了起來。


    臨門一腳,臨門一腳啊,馬上就要結束了,馬上就要揭開謎底了,但是攝影師按了快門,時間定格在那一刻了,沒有人知道球有沒有進,也沒有人知道接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真他娘的見鬼


    很有一種一拳揮空的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很想發泄,很想打人


    嗬


    我回身望著玄y子,臉上的神情有些抽搐。


    小兄弟,有話。有話好好說。你總得先告訴我一點什麽,讓我回想一下,我現在真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玄y子見到我的舉動,驚恐地向後縮了縮身體,眼神之中,充滿了懇求和懼怕。


    你想讓我告訴你什麽我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問道。


    我,我是誰老家夥,下意識地問道。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我禁不住有些忍耐不住地笑了起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你是老狐狸,我麵帶嘲笑對他說道。


    這個老狐狸麵帶尷尬的神sè,有些委屈地看著我,似乎還不太能夠接受我給他的定義。


    你的名字叫張三公。我又說道。


    張三公,張三公,這個,是我本來的名字嗎老家夥有些遲疑地看著我問道。


    當然不是,哼,我冷哼一聲,眯眼詭笑,看著他道:玄y子師叔,您老真的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玄y子聽到這個話,老家夥終於似有所思。禁不住咂嘴遲疑道: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覺,是誰來著哎呀,我這腦袋怎麽了怎麽都記不起來了,哎呀,該死,該死


    老家夥說著話,抬手拚命地砸自己的腦袋。老淚橫流。


    不用想了,這就是你的名字。你現在應該是失憶了。以前的事情,你慢慢想,嘿嘿,不過。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情願永遠也想不起來,因為,我說到這裏,眯眼靠近玄y子,冷冷地說道:沒有人會喜歡去回憶那隻有罪孽的一生


    哼說完這句話,我拂袖而出。


    呼


    站在山洞外麵,眯眼看著遍野白茫茫的一片,我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心情竟然有些莫名的慶幸和放鬆。


    或許,在內心的深處,我其實並不是那麽想要知道事情的根源到底是什麽。我擔心我可能一時間無法接受那些事實。


    啊


    我對著群山一陣咆哮,驚得萬鳥奔騰,瓊枝亂顫,雪粒簌簌下落。


    喂,情況怎樣了


    聽到我的聲音,婁晗率先跑了過來,滿心關切地問我。


    沒怎麽樣,老家夥腦子瓦塔了,我無奈地笑了一下,看著她問道:二子呢你們找到路沒


    我和他分頭去找的,我不知道他找到沒有,我在東邊看到一條小路,但是現在雪水開始融化了,估計走起來,會比較泥濘。我覺得,現在出發的話,不是個好主意。婁晗看著我,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關係,有的是時間,在這地方,多呆呆,也未必不是好事。清靜。我微微一笑,看了看她,有些戲謔地說道:就是苦了你了。


    我怎麽了聽到我的話,婁晗有些疑惑地問道。


    恩,女人嘛,沒法洗澡,不能洗漱,隻能這麽幹呆著,難道不是苦嗎我微笑了一下,看著她問道。


    聽到我的話,婁晗不覺深有同感地眨了眨眼睛,點頭道:這個,是,是很難熬。那個,我們能不能爭取早點出發。要不今天就出發,你看怎麽樣


    嗬嗬,沒那麽簡單,老家夥的傷太重,暫時不好動。動了萬一傷風,就完全救不回來了。我們還是耐心等等,讓他再養養,然後再出發。我說著話,伸了伸懶腰,看了看四周的群山,微微皺眉道:最好能先找個人家,雇一兩頭腳力,實在不行話,搞一輛板車也行,總之是,先想辦法出山,到達公路邊上,然後再乘車去城裏。這樣就順當多了。不然的話,單單靠兩條腿走路,不累死,也慢死。


    剛才我爬到一個高坡上麵,四下看了,這裏方圓幾十公裏以內,好像都沒有人家,這兒完全是一片荒原。聽到我的話,婁晗有些無奈地說道。


    沒關係,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我說著話,讓她進去幫忙照顧一下老狐狸,自己則是四下走了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沒多久的時間,二子也回來了。


    這家夥一邊走路,一邊抽煙,老遠就對我招手喊了起來。


    怎麽了我走近他,問道。


    沒什麽路,跟來時差不多,都是荒林子,你準備什麽時候出發,我手上還有一個指北針,辨別方向倒是沒問題。二子說著話,將懷裏的指北針掏了出來,對我晃了晃道:是你那神奇大哥留下的。,也算是救命的寶貝了。


    老家夥失憶了,我沒能問出什麽東西來。我準備等他想起來了,再問他。現在隻能先把他當祖宗養著了。我們要是出發的話,也得帶著他才行。但是他傷太重,現在不能動,所以,我們還得在這裏呆幾天才行。我微微皺眉,點了一根煙,將情況大體給二子說了一下,接著問道:怎麽樣,夥食你能解決不


    艸,這種叼事,還用問嗎你忘記爺爺我以前的老本行是幹什麽的了你別告訴我,前麵那隻山雞,你沒吃啊。那可是我親手擰回來的,知道不二子聽到我的話,有些興奮地拍拍手道:他嗎的,很久沒在山裏好好打獵了。嘿嘿,這樣也好,正好我好好練練手。你們就瞧好,我保管讓你們每天都吃得滿嘴流油。


    接下來幾天,我們就一直在那個山洞裏麵呆著,二子每天都會出去打獵,每次都會帶回一些獵物。所以,雖然荒山野嶺,我們卻是一點都沒受委屈。


    偶爾,天氣好的時候,我也和他一起出去打獵,享受一下山野閑趣。


    婁晗則是變成了家庭主婦一般的女人,每天負責做飯伺候老人縫縫補補,打掃衛生什麽的,也忙得不亦樂乎。臉上的氣sè,變得紅潤了起來。不過,她那麵具倒是一直沒舍得摘下來,我也沒去強求她,反正也無關緊要,就沒太在意這些事情。


    大雪之後,氣溫又開始慢慢回升,然後千山遍野,都是一陣陣咯吱吱的聲響,雪層在烈ri照耀下,開始慢慢地融化。


    由於大西南的很多樹木,都是一年四季不落葉的,現在突然被風雪一凍,登時,地麵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綠葉毯子,人走在上麵,軟軟的,很舒服。


    呆了幾天之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而且玄y子的傷勢也算穩定了,我們收拾整理了一下東西,把用不著的東西丟掉,隻是簡單地,每人背一個背包,就啟程出發了。


    玄y子走不了路,我和二子,做了個擔架,一起抬著他走,也不是很費力氣。


    婁晗拿著指北針,負責在前麵領道。


    我們走了約莫一整天的時間,最後終於在一個山窩裏麵,找到了一處人家,問他們買了一輛驢車,然後一起坐上去,順著山道,到了最近的小鎮。


    到了小鎮之後,一切都變得順當起來。


    先是乘坐客車,到底畢節縣城,然後則是改乘火車,回到了貴陽,又從貴陽乘火車,一路回到了南城。


    回到南城之後,時間已經逼近年關。


    我和二子,與婁晗分手之後,帶著玄y子,直奔省人民醫院。


    過了這麽久的時間,我都不知道姥爺已經變成什麽樣子了。


    當初走之前,林士學說是給他請了一位怪病專家,也不知道現在情況怎樣了。


    在省院,我們先把玄y子安置了下來,讓他住院治療,接著就向著姥爺所住的特護病房趕了過去。


    途中,二子給林士學打了個電話,把我們回來的事情告訴了他,卻不想,卻得到了一陣臭罵的同時,還被告知,姥爺已經轉院了,人已經不在特護病房了。


    聽到這個情況,我和二子都是有些驚訝,問他發生了什麽,才知道,原來那個怪病專家,見到姥爺的狀況,直接把姥爺轉到他的私人醫學研究院去了。


    你們先來我這,我帶你們去見他。林士學最後丟下了一句話,就掛了電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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