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還一直是這樣認為,人類,這種動物,其實是一種極為矛盾的存在。


    通常來說,表現得越凶悍暴戾的人,往往也越是貪生怕死的人。


    因為,真的猛士,是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的。


    隻有那些外表強大,內心弱小的人,才會在艱難困苦麵前變得怯懦,最終淪為惡勢力的走狗。


    就像現在這個站在我麵前的王躍。


    這家夥在明火執仗走進這個石室的時候,那模樣是何等的凶悍,但是現在,當他自知打不過我的時候,又是何等的窩囊


    前後對比,不難讓人看出一些毛竅。


    王躍是典型的欺軟怕硬的兩麵派,對於這種人,我早就有所總結。


    這種人,在我看來,隻能算是人渣,他們其實壓根就沒有自己的原則,他們隻會服從和依附力量更強的人,也正因為如此,對於這種人,不使用鐵血手腕,而隻是講道理,那是完全沒有用的。


    和這種人講話,也完全不需要講道理,隻要你能夠壓製住他,讓他感到懼怕,那麽,就算你讓他跪下來舔,他們而是心悅誠服,極度諂媚的,一邊舔還會一邊賣萌抬眼衝你笑。


    這就是人渣天xg,所以,我也壓根就沒有和王躍講什麽道理,我的行為,充分體現了一個冷血殺手的本sè,一言不合。抬刀就敢剁人。


    所以。王躍是真的對我感到恐懼,他不敢不服我。


    除了我們之外,還,還有兩個,在,在醫務室,一個被你打傷了,還有一個,還有一個,一個女人。是考察隊的醫師。這個時候,王躍聽到我的問話,戰戰兢兢地回答。


    聽到他的話,再加上看到那些人的枯朽模樣。我禁不住對他們也有些憐憫,覺得他們之所以變得這麽冷血,可能也並非是沒有原因的。他們的本xg,可能並不是這麽壞。


    而且這個時候,我的火氣也基本都已經消了,所以心裏確實也對自己先前的衝動之舉,有所愧疚,於是就問王躍:受傷的那個,傷勢如何有沒有xg命之憂


    沒,沒有。絕對沒有,這個我敢保證,那一槍,隻是打穿了他的肩胛骨,並不是什麽大傷,簡單處理一下,肯定就沒問題的。這個時候,王躍有些諂媚地走上來,滿臉堆笑地對我說道,那神情。顯然是已經和我站到了一條線上。


    看著王躍這個牆頭草,我心裏禁不住一陣暗笑,忍不住反問他:既然傷勢不是很重,那你們他娘的,都還這麽義憤填胸幹什麽我還以為老子殺了人了呢。


    沒。沒有的事,那個啥。小兄弟,我們其實也是出於,出於無奈,你要知道,你打傷的人,正好,正好是我們隊長,是他,他讓我們來找你算賬的。王躍皺著臉,開始惡狗咬人,推卸責任。


    聽到他的話,我不覺冷笑了一聲,暗想,這麽一個活生生的教導員你們都完全不放在眼裏了,那個半死不活的隊長,對你們能有這麽大的約束力你們如果不是自己心裏願意,那隊長躺在病床上,能支使你們這麽多人而且你們還把教導員給踹倒了,差氣死了,這些都是那個隊長的主意,可能嗎


    當下,想到這裏,我不覺冷眼看著王躍道:我叫方曉,以後叫我名字就可以了。不要再讓我聽到兄弟二字,你他嗎的,想要和我做兄弟,也不撒尿照照你自己


    被我這麽一說,王躍立時臉上一陣青紫,但是卻沒敢說話,隻是咽了咽唾沫,訕笑道:好,好,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看看他們都怎樣了,讓他們都起來站好,我有話說,別他娘的躺地上裝死,誰再躺著,就給老子永遠躺著。我說著話,回身走到石室最裏頭的桌邊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那個老者,還昏迷不醒地躺在桌子上。


    我暫時沒有去理會那個老者,而是冷眼看著那些人,看著他們一個個哎幺拉挎地從低聲爬起來,低頭站成兩排,這才指著那個跟隨王躍一起來鬧事的張武道:你,去把醫師叫過來,給教導員急救。


    啊噢,好,張武聽到我的話,連忙頭,轉身就跑,但是走了沒幾步,卻又有些猶豫地轉身看著我道:那,那個,醫師正在給隊長包紮傷口,上消炎藥,他,他要是來給教導員治病,隊長怎麽辦


    聽到張武的話,我不覺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靜靜地起身,走到了他麵前,眯眼看了看他,接著則是猛然抬手對著他的臉上,左右開弓扇了兩巴掌,這才一聲怒喝道:瞎了眼的狗東西,現在這裏誰說了算有你做主的份嗎我讓你把那個醫師叫過來,你就趕緊給老子去叫,聽到沒有不然的話,你要是想死快,我馬上就成全你,除了你之外,大有人會去做這個事情。


    果不其然,我的話音剛落下,那個王躍就一臉討好地舉手道:那個,我,還是我去叫。


    不用,就讓他去我冷哼一聲,瞪了張武一眼,問道:你還愣著做什麽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去,我馬上去,張武說著話,捂著臉,滿眼狼狽的神情,轉身跑出去了。


    這邊,看著張武離開之後,我這才冷哼了一聲,回到位子上坐下來,看著王躍那些人道:你們這些人裏麵,誰是領頭的


    聽到我的話,那些人不覺都是眼神有些躲閃地縮了縮身,一時間都沒敢說話。


    見到這個狀況,我禁不住皺了皺眉頭,繼續道:不用害怕,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這個堡壘的情況。你們大膽說就行了,誰說得好的,有獎勵。


    聽到我這麽說,那些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覺七嘴八舌地問我想要了解什麽。


    見到他們這麽問,我於是就問他們,這堡壘到底有多大,堡壘裏麵的能源水源食物來源,分別是什麽,還有他們這些人在這裏,到底是怎麽過活的,他們手裏有哪些武器和工具,交通的工具有沒有,飛行的器械有沒有,油料儲備有沒有,等等。


    聽到我的問話,他們於是就七嘴八舌地回答了起來,我沒有說話,一直靜靜地聽著,最後我才總算弄清楚堡壘裏麵的情況。


    原來,當年,他們考察隊,一行四架飛機,前來這個地方考察,後來一起都飛進了這片九y鬼域之中,被困在了這裏。


    當時,他們幸存下來的人,一共有二十五人,但是,其中有三個人,著陸的時候,就已經喪生了,餘下的,則是還有三個人,是在他們和那些腐屍搏鬥的過程中,死掉的。


    再有的,還有兩個人是被獵屍聯盟殺掉的,於是,到了最後,他們就剩下了十七個人。


    而這十七個人裏麵,則是又有龍飛和柳雲紅這對絕命鴛鴦,私自離隊,以及後來有模學樣,跟著離開的冷瞳父母,因此,到了最後,他們考察隊剩下的人,一共也就十三個。


    這十三個人,包括那個被他們稱為教導員的老者,以及那個被我打傷的隊長,還有那個暫時還沒有見過麵的醫師。


    而根據他們的介紹,我這才知道,原來,當年他們之所以選擇在這裏修築堡壘工事,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地方,有水,有燃料。


    首先,堡壘的後山之上,據說是有一道很渾濁的泉水,一直從山頂流下來,這就解決了他們的飲水問題,同時,他們堡壘底下,還有個坑洞,那坑洞裏麵,有很多類似電石泥的物質,可以到水裏當燃料,也可以用來發電。


    他們考察隊,當時隨隊帶著一台小型發電機。


    這麽多年,他們就是依靠這台發電機活下來的。


    不過,那發電機的電,可不是用來照明的,而是用來給他們的蔬菜大棚裏麵的那些蔬菜使用的。


    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之所以給蔬菜燈,主要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陽光,所以,想要蔬菜生長,順利進行光合作用,就必須要這麽做。


    他們平時在堡壘裏麵生活,是不使用電的,所的燈,都是電石泥在水裏,起來的電石氣燈。


    當然,除此之外,他們堡壘裏麵其實還有一些武器裝備,隻是那些裝備都比較落後,無非是棍棒鐵鍬什麽的。聽說,他們還有一把手槍,但是卻一直由教導員,也就是那個老者保管著,這麽多年了,也沒見他拿出來過。


    這次,那個隊長,之所以這麽憤怒,就是因為,那個教導員手裏有槍,但是卻幫著外人,不給他報仇,所以才攛掇著手下的人,來找那個教導員算賬的。


    聽到這裏,我已經是大概了解堡壘裏麵的情況了,禁不住皺了皺眉頭,看著那些人的黑瘦臉皮道:你們平時,就依靠吃蔬菜生存的嗎


    聽到我的話,那些人不覺都是滿臉尷尬地訕笑了一下,接著才猶豫著說道:也,也不全是,主要,主要的,是因為,那,那坑洞裏麵的電石泥裏麵,有一種非常粗大的,繁殖能力極強的蚯蚓。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蛇來著,後來發現是蚯蚓,於是,於是就抓住了一些,把肚子裏麵的泥洗幹淨,這才發現竟然是很肉實,吃起來和豬大腸差不多。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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