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


    華元劍青白的老臉上,雙瞳中一道冷芒閃過,“老夫徒兒羽波呢?你把他怎麽樣了?”


    “葛羽波,那小子自然提前你們一步走了!”


    這人哈哈大笑道,“華元劍啊華元劍,你可真夠白癡的,老子這些天來一直在你身邊,你竟然看不出老子是假的,哈哈……”


    “這些天?難道說自從下山之後,你便化成了羽波的樣子?”華元劍冷聲問道。


    “準確點來說,是在老家夥你到此處的前一日……”


    這人拉來一把椅子坐下,大笑道,“葛羽波那家夥早就被老子殺了,哈哈!我告訴你們吧,最好別想著對我出手,否則華元劍這老東西身上的毒就無人可解了!”


    “花老板,我知道你肯定擅長製毒用毒,但你信不信,這毒素你根本解不了?”看著花娘麵帶寒霜的樣子,此人很是囂張的道。


    “我信!”


    花娘點點頭,像是朝吳天和華元劍解釋般的沉聲道,“剛才我已經試過了,華宗主所中之毒的確極為詭異,若沒有解藥的話,就算以華宗主的實力,最多隻能堅持一日時間!”


    “而門外死的那些人,也是因為實力不足,無法壓製毒素才導致毒發身亡!”


    花娘的聲音極為冷厲,轉而朝著那假扮葛羽波的人,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做這些事情?”


    “我叫血虎,唔……也就是你們剛才所說血魂組織之人!”


    血虎淡淡的回道,“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血虎……”


    吳天眉頭微皺的問道,“這麽說,潛藏在元桓宗的人,其實就是你,對吧?因為你發現,無法真正挑撥葛羽波與小爺的生死拚鬥,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葛羽波易容後取而代之?”


    “不錯!”血虎點點頭,撇嘴道,“葛羽波這貨簡直就是一個白癡,原本老子還打算殺了華元劍這老東西,扶他坐上元桓宗宗主之位,可這白癡竟然一片死忠,老子就幹脆將他殺了算了!”


    “羽波……”


    華元劍老眼中露出一抹悲愴之色,之前喪子,緊接著又是葛強之事,再此刻又聽到了葛羽波身死,他一個老人家,心裏接連受到創傷,難受到了極點。


    再加之,如今身中劇毒,華元劍一雙老眼中滿是憤恨與殺機。


    “老家夥,千萬別這麽看著我……”


    血虎絲毫不懼的冷笑道,“如果你想要保命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現在還當自己是宗主呢?實話告訴你吧,就在今天上午,我們少主已經帶人去了你的元桓宗,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隻需要最多兩三日時間,元桓宗便會徹底易主!”


    “老家夥,隻要你老老實實的,我們少主說了,還可以讓你繼續當這個宗主,甚至助你突破至尊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連的話從血虎口中說出,讓華元劍氣得麵色愈發蒼白,竟是最後忍受不住的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神色異常萎靡的倚在門框邊上……


    “你,你們好狠啊!老夫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憤怒的指著血虎,華元劍體內氣血翻湧,更是加快了毒素的運行,隻在眨眼間,便好似呼吸越發困難,一絲絲的鮮血從嘴角溢出,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更是在不斷地折磨著他。


    “別這麽激動!”


    血虎冷笑道,“照你現在這樣子,若是再拿不到解藥的話,半日內必定毒發身亡!嘖嘖,那豈不是會少了一個高手?”


    “還有你們……”


    頓了頓,血虎的目光又落在吳天和花娘身上,嘖嘖道,“你們也千萬別想殺我,不然的話我一死,保證整個順豐酒樓都會成為死地!哈哈……”


    聞言,吳天和花娘對視一眼,紛紛抑製住了出手的舉動,他們可不敢拿順豐酒樓中的人來賭,尤其是夢兒還有水冰漣,萬一要是真的出了點什麽事請,吳天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吳天深吸一口氣,麵無表情的冷聲道,“是想通過華宗主控製整個元桓宗?”


    “不錯,這是一個方麵,但還有……”


    血虎毫不隱瞞的點點腦袋,繼續道,“還有就是你們!隻要你們老老實實的跟我去見少主,我保證繞過順豐酒樓之人,如何?”


    “你做這些,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去見你們的那個玄少?”


    吳天不禁好笑道,“那昨晚,你為什麽又想要殺了我?”


    “少主說了,生死不論,隻不過如果擒住你的話,將會更好一些!”


    血虎雙眼中貪婪之色一閃即逝,嘿嘿笑道,“吳天啊吳天,你恐怕現在都不知道少主到底是什麽身份吧?嘖嘖……不過你放心,我想隻要你去見了少主,一定會得到很滿意的答複的!”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吳天雙眼微眯的反問道。


    “那就隻有送你上路了!”


    血虎聳聳肩,淡淡的道,“反正帶回去你的屍體同樣是天大的功勞!”


    “是麽?沒想到,我竟然在你們那少主眼中是如此重要!”


    吳天嘴角劃出一道嘲諷的弧線,冷笑道,“可惜啊,可惜我是不可能隨你回去了,就算是我的屍體,恐怕你也帶不回去!”


    “哈哈,吳天,到了現在這種境地,你竟然還在這大言不慚?”


    血虎絲毫不以為意的大笑道,“你若是不想順豐酒樓之人隨你陪葬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還有你花老板,我知道你實力強,但是隻要你殺了我,我保證讓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是麽?”


    花娘麵不改色,而吳天卻忽的輕笑道,“我想,是你後悔都來不及才對!難道你認為,我真的會這麽容易就被你製住嗎?你認為,我沒有一點準備,便會過來直接揭穿你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血虎頓時心內生出一種不妙之感。


    “他說的意思,就是血虎你該死!”


    就在這時,一個清涼的女聲從門外傳了進來,旋即便看到赤昕嘴角含笑,滿臉嬌媚的盈盈走入,凹凸有致的身姿,胸前碩大峰軟的顫抖,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葉腰,再加上俏臉上的戲謔之色,立時讓血虎雙瞳一縮,驚道,“血燕,你怎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不會呢?”


    赤昕抿嘴一笑道,“對了,看在你已經沒有任何退路的份上,我實話告訴你吧,請叫我赤昕,血燕這個名字我很不喜歡!!”


    “赤昕……?”


    血魂聞言,疑惑道,“你不是血燕?可是不對啊,血燕是由少主親自派來玉衡城的,怎麽可能作假?”


    “不,不,不……”


    纖細的食指輕輕晃了晃,赤昕繼續笑道,“我就是血燕,但我也是赤昕,你明白麽?”


    “原來,你竟然背叛了少主?血燕,你好大的膽子,你想死不成?”血虎恍然般的冷喝道。


    “別說什麽死不死的,我可想活得好好的呢!”


    赤昕抿了抿嘴,隨即朝吳天拋出一個媚眼兒,嬌聲道,“少爺,你說對吧?人家可一直等著少爺寵幸呢,如果少爺沒讓人家去死,人家怎麽會舍得死呢?”


    “……”


    吳天頓時滿頭黑線,赤昕這丫頭在赤血那邊的時候表現得極為乖巧,可怎麽現在看來又好像變了一個人了?


    花娘倒是咯咯笑了,“小昕啊,你要是想要獻身的話,也得找個姐姐我不在的時候吧?難道你就不怕姐姐吃醋,打爛你的小屁屁?”


    “嘻嘻……”


    這兩女在那嬌笑不已,弄得吳天越發無語,而華元劍卻是瞬間看穿了吳天和花娘之間的關係,不由得本就蒼白的麵色有些怪異,原本一直以為自己夠高看吳天了,可現在看來,似乎他了解到的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我不管你到底是赤昕還是血燕,你竟然敢背叛少主,今天我就抓了你回去請少主定奪!”


    說話間,血虎就要動手,可隨即花娘陡然身形一閃,在這血虎出手的瞬間,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腹部,頓時血虎整個人直直的撞在了牆壁上,而後緩緩墜下。


    “你竟然敢動手,難道你不想活命了嗎?”


    血虎頗有些色厲內苒的怒吼著,可赤昕卻是咯咯笑道,“血虎啊血虎,你怎麽就這麽笨呢?你趁著著幾天時間撒在順豐酒樓內部的毒藥我都全部收走了哦!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倚仗了,還是乖乖的投降吧!”


    “血燕,又是你!”


    血虎麵色大變,隱隱泛出一些蒼白,而後竟是驀地朝著華元劍道,“華元劍,你這老家夥若是不想死的話,就最好給我出手殺了吳天他們,不然我讓你元桓宗雞犬不留!”


    “你……”


    被血虎的話語逼迫,華元劍倒是真的麵露殺機,隻是不知道到底是針對血虎,還是針對吳天等人!


    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凝固……


    “華宗主,難道你真的想要為虎作倀?”


    吳天雙眼微眯,冷冷的道,“你願意看著你的元桓宗成為血魂組織殺人的鐮刀嗎?你對得起元桓宗的祖先嗎?”


    “我……”


    老臉青白,華元劍的神色異常難看,可活到他這個歲數,實力又是七階武宗,如果不想繼續活下去,那恐怕還真的是說笑話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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