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在即
傻妃和親，陛下別矜持 作者：江南未雪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好半天，少女才壓製下心中的感歎與吃驚，想起正事來，問道：“那個人就是你的未婚夫君嗎？那你和他說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能去見他了？”
這會兒，祁天晴又露出凝重的神色來：“他事務繁忙，又出了些別的事，現在不行，不過明天應該就可以了，今日我先帶你和你師傅去外麵找個客棧歇息一宿，明日我再次知會過他，便帶你們去見他神環嘯。”
“明天……好，你等等，我去叫我師傅！”說著少女就跑進屋去。
見少女進屋，祁天晴身旁的宮女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夫人，她怎麽看見夫人什麽都沒說呢？咱們是不是白忙活了？”
祁天晴一笑，“當然不會，她又不是緋雪，與我也不熟，哪裏會這麽快就說什麽。不用急，等著吧，等會兒就差不多了。”她們說完沒過多久，廂房的房門就開了，祁天晴上前道：“前輩，住在衙門多有不便，且也叨擾劉大人太多，我現在帶您師徒二位去客棧住一晚，待明日便安排您見我說的那人。”
老者麵目平靜地點點頭，拿了包裹與少女一起出門來。他的目光也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很明顯他是注意到她的變化了的，也許會奇怪、會疑心，但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是針對他徒弟的陰謀。一個頭發都已全白的男人，怎麽會琢磨得到十五六歲少女的心思，怎麽會把她的裝束往引誘女人上想？
祁天晴放心大膽地帶了他們出衙門去，禮貌周到地與知府告別，然後上馬車，一路駛往京城最豪華的客棧。
下馬車，頭頂是“飛雲樓”三個亮光閃閃的金漆大字，腳下是厚重華麗的紅色地毯，馬車還沒停穩，便有衣著光鮮的小二迎上來，朝祁天晴恭敬道：“夫人是用飯還是住店？”
“住店。”祁天晴身旁的宮女回答著，然後幾人由小二領著往裏走，穿過雕花大門，便是氣勢恢宏的大堂，一應華麗擺設倒罷了，偏偏裏麵的人個個都是綾羅綢緞、穿金戴銀，把富貴穿在身上，一身古樸沉舊布衣的師徒兩人瞬間就成了客棧的異類。老者倒是平靜淡然，全無感覺，而少女卻看看周圍，又看看祁天晴，最後看看小二的裝束，不由自主微微垂了垂頭，悄無聲息將背在背後的藍布包袱拿了下來提到了手上。
扮作丫鬟的宮女訂下房間，小二便領著幾人上樓去，祁天晴讓師徒二人走在前麵，自己走在後麵，依次往前往二樓。正好當幾人走到樓梯中間時，有客棧的雜役端了碗湯羹從樓上下來，而他後麵，又正有一位客人往下走。
樓梯很寬，盡管人多，但走得也有條不紊，看上去絕沒有發生意外的可能，隻是在那端著湯羹的雜役偶然抬頭時，一直麵色平靜的祁天晴突然朝他露出一笑來，絕美的笑顏讓他不禁呆怔，停下了腳步。
這一停，後麵對這一停始料未及的客人便撞上了他的後背，而他正站在樓梯上，受到衝撞，一個不穩就從上麵跌了下來，下麵正是要上去的少女，雜役撞到她，立刻就及時伸出一隻手來扶住了欄杆，隻是身前卻傳來少女“啊呀”一聲的驚呼。抬眼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另一隻手上端著的湯羹全都潑在了少女身上。
“姑娘，怎麽樣，可有燙傷？”祁天晴身邊的宮女急忙問，說著就朝那雜役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雜役無話可說，紅著臉囁嚅道：“客倌息怒，客倌息怒……”說著看了眼少女身上的衣服，馬上鬆了口氣，回道：“小的賠這位姑娘一件衣服就是了。”
“哼，姑娘家的衣服誰要你賠！”宮女也看到了雜役臉上的不屑，替少女爭辯著，後麵的祁天晴開口道：“姑娘，快上樓去。
少女往後看看，這才知道此時幾乎全客棧的人都朝這邊看著，甚至都往自己身上看著，她低頭看看身上那套碎花布衣上的滿身湯汁，不由什麽也不再說，立刻就加快步子往樓上走，恨不得馬上進房間躲起來。
過了樓梯，小二一邊向少女和祁天晴道歉，一邊帶著幾人進房間，說道：“按夫人的要求，大爺的房間與姑娘的房間並著，那邊是大爺的，這邊是姑娘的，姑娘可先進去沐浴更衣，小的這就讓人給送熱水來。”
“那快去限製級末日症候全文閱讀。”祁天晴說著就朝老者道：“勞煩前輩自己進屋去，我帶姑娘去換衣服。”
老者點頭，看了少女一眼就進房去，祁天晴拉了少女也進房間，著急道：“燙不燙？要不先把身上的髒衣脫下來吧。”
她身旁的宮女則喊道：“呀，這包袱也沾了湯，會不會把裏麵的東西也給弄上湯了？”
少女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就將包袱打開，那是個小包袱，裏麵不過就是一身換洗的衣服，成色倒是比身上的衣服新，隻是布料更差一些，花色也是不得年輕姑娘喜歡的土黃色，而這樣一件衣服，也已經被浸上了一大塊的汙漬。
“芊兒，快去最近的衣鋪給姑娘買件衣服來，姑娘身量小，不要買大了。”祁天晴很快就吩咐。
宮女連忙答應：“好，夫人稍等，奴婢馬上就回來。”說著就跑了出去。祁天晴安慰少女道：“不用擔心，這條街上正好有兩家衣鋪，衣服都是做好了的，拿來就能穿。”
少女有些失去以往的活潑，輕輕點頭道，“多謝夫人。”
小二正好送來了熱水，祁天晴便朝少女道：“我先出去在下麵喝盞茶，你在裏麵洗著，待一段時間芊兒估計也買好衣服回來了，我便上來把衣服遞給你。”
這是最好的選擇，少女再次點頭，祁天晴笑著走了出去，替她帶上門。
大概兩盞茶的功夫，祁天晴就上去敲門，問道：“姑娘，好了嗎？”
“好了。”裏麵傳來少女的聲音，然後門開了一絲小縫，祁天晴二話不說，將衣服遞了進去，門再次關上，隔了一段時間，門打開，略帶了些靦腆的少女站在門後。
宮女很配合地睜大了眼睛，驚呼道：“呀，姑娘穿上這身衣服可真好看！”
別一名宮女也吃驚道：“我就說我衣服買得好嘛，姑娘本來就是個美人，穿上我買的這身衣服，更加美了！”
那是身粉紅色鑲黃邊的百蝶飛舞長裙，穿在少女身上十分的嬌媚可愛，的確是讓原本清秀美貌的少女瞬間就好看了好幾分，隻是同時也別扭了好幾分，因為她身上並不相襯的發飾與腳上髒舊的粗布鞋。
祁天晴像個姐姐一樣看著她笑道：“你和你師傅一直在行路吧，連鞋都穿舊了。”說著就朝身後宮女道：“芊兒，怎麽不順便也買雙鞋回來？做事也太不仔細了。”
芊兒委屈道：“奴婢是想買鞋的，可這附近隻有兩家賣衣服的，沒看到買鞋的，奴婢問了，人家說得走到後麵那條街才有，奴婢又急著拿衣服回來，所以才沒買。夫人，要不咱們現在就帶姑娘出去買雙鞋吧，那樣正好也能讓姑娘試試鞋的大小。”
祁天晴聽罷輕輕點頭，然後看向少女道：“姑娘，那你要我帶著出去買雙鞋麽？你與你師傅總是行路，這樣傷腳，自然要雙好些的鞋子。”
話才說完，背後便傳來老者的聲音：“不用了，今日多有歉意，不敢再勞煩其他，夫人還是去忙自己的事吧。”
祁天晴轉過頭去，看向老者輕輕一笑，十分明白他拒絕的意思，完全不多糾纏，回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告辭了，明日我再來請前輩與姑娘。”老者微微頷首，她也輕輕點頭，然後轉身又朝少女點頭一笑，這才離開。
幾人下樓，又出客棧，芊兒十分憂心道：“夫人，這可怎麽辦，那個白頭發男人來得也太及時了吧，奴婢都覺得那姑娘馬上就要答應我們了，她那身衣服那麽好看，可配上那雙鞋就太別扭了，還有她的頭發，隻插了根木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那衣服是偷來的呢！”
祁天晴笑道：“是啊，都是那白頭發男人，不過現在好了，又有第二次機會了，這會兒就看你的本事了狐狸愛吃小仙魚。”
芊兒疑惑地看著她，“什麽……第二次機會？”
祁天晴問：“有沒有覺得我身上少了什麽？”
芊兒看了她很久也沒看出來，倒是她身後的宮女突然道：“夫人身上的香味好像沒剛才濃了，剛才隔很遠就能聞到，現在都聞不到了。”
祁天晴舉起自己的袖子來，將袖口朝向她們道：“這裏放著的香囊不見了，剛才在客棧裏待了那麽久，可能是掉在房間了。”說罷，吩咐道：“芊兒，你去看看吧。”
芊兒恍然大悟，馬上欣喜道：“夫人真厲害！奴婢現在就去！”說著就回頭往客棧跑去。
到了少女房門前，芊兒有意輕聲叩門，沒想到很快門就被打開，少女急忙道：“你們是不是掉東西了，我房裏多了隻香佩！”
芊兒一見香囊，馬上驚喜道：“太好了，還好找到了，姑娘不知道，這是將……是我家夫人的未婚夫君送給夫人的，夫人寶貝得不得了，剛才發覺掉了都要急死了。”說著又對她小聲道：“其實我們本來是得叫她小姐的，可她這回有意打扮成婦人，所以我們才改口叫夫人。”
“原來是叫小姐呀……”少女看著香囊道：“你家夫……你家小姐未婚夫君送的香佩真好看，還很香呢，比我見的所有香佩都要香。”
芊兒得意道：“當然香了，這是佩蘭坊的香料，聽說那裏的香料不隻在大昭，連在別國都很有名，傳說是香飄十步呢，把香料裝進香囊戴在身上，能一整天都飄香味。”
少女驚奇地看著她，她看著少女的樣子，不由道：“姑娘是不是也喜歡呀，喜歡的話不如待會我們帶姑娘……呀，不行――”說著她就皺眉道：“姑娘的師傅好像不喜歡我們帶姑娘出去呢，夫人也就怕惹你師傅生氣了影響她那麽緊張的事，還是不要了。”
“香囊倒是還好，隻是……”少女猶豫道：“你們這裏一雙鞋貴麽？要多少錢？”
芊兒馬上道：“當然不貴啊，鞋人人都會做，能值多少錢，少的十幾二十文，多的三四十文，當然也有很貴的，可是那是小姐她們穿的，像我腳上這樣的就是二十文的。”說著，她就將腿上的裙子提起來讓少女看鞋，那是一雙緞麵的繡鞋，繡著極好看的幾枝桃花，看了便讓人喜歡。
“二十文又不多嘛，師傅真是的，什麽都不讓買！”少女說著就看向芊兒：“那你們真的能帶我去買鞋麽？晚上可不可以？我等我師傅睡了偷偷出去！”說話間，她目光中盡是期待。
“這個……”芊兒想了想，“這事得小姐作主，我隻是下人，當然答應不了，隻是我猜應該是可以的，剛才小姐自己不都說了要帶姑娘出去嗎，而且呀……”她低聲道：“我看小姐對你們真是很客氣很好呢，連客棧也選京城最大的，不過是出去買雙鞋子，小姐當然會答應，她就是盼著姑娘能高興呢！”
“你們小姐……真的很緊張，很怕師傅不答應她要求的事？”少女聽見這話忍不住問。
芊兒連忙點頭：“當然了，小姐和我們未來姑爺感情可好了，可是姑爺他的身體……”她略帶惆悵地歎了口氣，很快又道：“反正小姐肯定會帶姑娘去的，要是姑娘想，我馬上去和小姐說！”
“我……”少女的情緒也有些被什麽而牽動，猶豫半晌才突然道：“好，我待會一入夜就出去！”
芊兒點頭道：“那我去給小姐說，姑娘若是能在客棧附近看見我們，那就是小姐同意了，要是沒有，那就是小姐還有別的事，不能過來。”
少女點頭，目光略有躲閃，不知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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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祁天晴又露出凝重的神色來：“他事務繁忙，又出了些別的事，現在不行，不過明天應該就可以了，今日我先帶你和你師傅去外麵找個客棧歇息一宿，明日我再次知會過他，便帶你們去見他神環嘯。”
“明天……好，你等等，我去叫我師傅！”說著少女就跑進屋去。
見少女進屋，祁天晴身旁的宮女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夫人，她怎麽看見夫人什麽都沒說呢？咱們是不是白忙活了？”
祁天晴一笑，“當然不會，她又不是緋雪，與我也不熟，哪裏會這麽快就說什麽。不用急，等著吧，等會兒就差不多了。”她們說完沒過多久，廂房的房門就開了，祁天晴上前道：“前輩，住在衙門多有不便，且也叨擾劉大人太多，我現在帶您師徒二位去客棧住一晚，待明日便安排您見我說的那人。”
老者麵目平靜地點點頭，拿了包裹與少女一起出門來。他的目光也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很明顯他是注意到她的變化了的，也許會奇怪、會疑心，但他絕對不會想到這是針對他徒弟的陰謀。一個頭發都已全白的男人，怎麽會琢磨得到十五六歲少女的心思，怎麽會把她的裝束往引誘女人上想？
祁天晴放心大膽地帶了他們出衙門去，禮貌周到地與知府告別，然後上馬車，一路駛往京城最豪華的客棧。
下馬車，頭頂是“飛雲樓”三個亮光閃閃的金漆大字，腳下是厚重華麗的紅色地毯，馬車還沒停穩，便有衣著光鮮的小二迎上來，朝祁天晴恭敬道：“夫人是用飯還是住店？”
“住店。”祁天晴身旁的宮女回答著，然後幾人由小二領著往裏走，穿過雕花大門，便是氣勢恢宏的大堂，一應華麗擺設倒罷了，偏偏裏麵的人個個都是綾羅綢緞、穿金戴銀，把富貴穿在身上，一身古樸沉舊布衣的師徒兩人瞬間就成了客棧的異類。老者倒是平靜淡然，全無感覺，而少女卻看看周圍，又看看祁天晴，最後看看小二的裝束，不由自主微微垂了垂頭，悄無聲息將背在背後的藍布包袱拿了下來提到了手上。
扮作丫鬟的宮女訂下房間，小二便領著幾人上樓去，祁天晴讓師徒二人走在前麵，自己走在後麵，依次往前往二樓。正好當幾人走到樓梯中間時，有客棧的雜役端了碗湯羹從樓上下來，而他後麵，又正有一位客人往下走。
樓梯很寬，盡管人多，但走得也有條不紊，看上去絕沒有發生意外的可能，隻是在那端著湯羹的雜役偶然抬頭時，一直麵色平靜的祁天晴突然朝他露出一笑來，絕美的笑顏讓他不禁呆怔，停下了腳步。
這一停，後麵對這一停始料未及的客人便撞上了他的後背，而他正站在樓梯上，受到衝撞，一個不穩就從上麵跌了下來，下麵正是要上去的少女，雜役撞到她，立刻就及時伸出一隻手來扶住了欄杆，隻是身前卻傳來少女“啊呀”一聲的驚呼。抬眼看去，這才發現自己另一隻手上端著的湯羹全都潑在了少女身上。
“姑娘，怎麽樣，可有燙傷？”祁天晴身邊的宮女急忙問，說著就朝那雜役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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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往後看看，這才知道此時幾乎全客棧的人都朝這邊看著，甚至都往自己身上看著，她低頭看看身上那套碎花布衣上的滿身湯汁，不由什麽也不再說，立刻就加快步子往樓上走，恨不得馬上進房間躲起來。
過了樓梯，小二一邊向少女和祁天晴道歉，一邊帶著幾人進房間，說道：“按夫人的要求，大爺的房間與姑娘的房間並著，那邊是大爺的，這邊是姑娘的，姑娘可先進去沐浴更衣，小的這就讓人給送熱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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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點頭，看了少女一眼就進房去，祁天晴拉了少女也進房間，著急道：“燙不燙？要不先把身上的髒衣脫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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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就將包袱打開，那是個小包袱，裏麵不過就是一身換洗的衣服，成色倒是比身上的衣服新，隻是布料更差一些，花色也是不得年輕姑娘喜歡的土黃色，而這樣一件衣服，也已經被浸上了一大塊的汙漬。
“芊兒，快去最近的衣鋪給姑娘買件衣服來，姑娘身量小，不要買大了。”祁天晴很快就吩咐。
宮女連忙答應：“好，夫人稍等，奴婢馬上就回來。”說著就跑了出去。祁天晴安慰少女道：“不用擔心，這條街上正好有兩家衣鋪，衣服都是做好了的，拿來就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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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下樓，又出客棧，芊兒十分憂心道：“夫人，這可怎麽辦，那個白頭發男人來得也太及時了吧，奴婢都覺得那姑娘馬上就要答應我們了，她那身衣服那麽好看，可配上那雙鞋就太別扭了，還有她的頭發，隻插了根木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那衣服是偷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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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少女房門前，芊兒有意輕聲叩門，沒想到很快門就被打開，少女急忙道：“你們是不是掉東西了，我房裏多了隻香佩！”
芊兒一見香囊，馬上驚喜道：“太好了，還好找到了，姑娘不知道，這是將……是我家夫人的未婚夫君送給夫人的，夫人寶貝得不得了，剛才發覺掉了都要急死了。”說著又對她小聲道：“其實我們本來是得叫她小姐的，可她這回有意打扮成婦人，所以我們才改口叫夫人。”
“原來是叫小姐呀……”少女看著香囊道：“你家夫……你家小姐未婚夫君送的香佩真好看，還很香呢，比我見的所有香佩都要香。”
芊兒得意道：“當然香了，這是佩蘭坊的香料，聽說那裏的香料不隻在大昭，連在別國都很有名，傳說是香飄十步呢，把香料裝進香囊戴在身上，能一整天都飄香味。”
少女驚奇地看著她，她看著少女的樣子，不由道：“姑娘是不是也喜歡呀，喜歡的話不如待會我們帶姑娘……呀，不行――”說著她就皺眉道：“姑娘的師傅好像不喜歡我們帶姑娘出去呢，夫人也就怕惹你師傅生氣了影響她那麽緊張的事，還是不要了。”
“香囊倒是還好，隻是……”少女猶豫道：“你們這裏一雙鞋貴麽？要多少錢？”
芊兒馬上道：“當然不貴啊，鞋人人都會做，能值多少錢，少的十幾二十文，多的三四十文，當然也有很貴的，可是那是小姐她們穿的，像我腳上這樣的就是二十文的。”說著，她就將腿上的裙子提起來讓少女看鞋，那是一雙緞麵的繡鞋，繡著極好看的幾枝桃花，看了便讓人喜歡。
“二十文又不多嘛，師傅真是的，什麽都不讓買！”少女說著就看向芊兒：“那你們真的能帶我去買鞋麽？晚上可不可以？我等我師傅睡了偷偷出去！”說話間，她目光中盡是期待。
“這個……”芊兒想了想，“這事得小姐作主，我隻是下人，當然答應不了，隻是我猜應該是可以的，剛才小姐自己不都說了要帶姑娘出去嗎，而且呀……”她低聲道：“我看小姐對你們真是很客氣很好呢，連客棧也選京城最大的，不過是出去買雙鞋子，小姐當然會答應，她就是盼著姑娘能高興呢！”
“你們小姐……真的很緊張，很怕師傅不答應她要求的事？”少女聽見這話忍不住問。
芊兒連忙點頭：“當然了，小姐和我們未來姑爺感情可好了，可是姑爺他的身體……”她略帶惆悵地歎了口氣，很快又道：“反正小姐肯定會帶姑娘去的，要是姑娘想，我馬上去和小姐說！”
“我……”少女的情緒也有些被什麽而牽動，猶豫半晌才突然道：“好，我待會一入夜就出去！”
芊兒點頭道：“那我去給小姐說，姑娘若是能在客棧附近看見我們，那就是小姐同意了，要是沒有，那就是小姐還有別的事，不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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