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攔在酒店大門外的袁勇田,捉急的要死要活,這酒店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突然闖進來這麽多黑衣人?


    他們把酒店包圍了不說,還不讓人進出。難不成?這是k怖組織的活動?他的外甥女和兒女們還在酒店裏沒出來呢!


    袁勇田掏出手機想打求救電話,可是這裏信號中斷,不管他把手舉得多高都沒用。


    秦文苦惱著抓抓頭發,他都不知道要怎麽跟父親解釋,這些黑衣人,不是什k怖組織,而是他那外甥女的得力部下。


    就在這個時候,裏麵走出來一名男子,那男子從眼睛到下巴處,一條長長的刀疤。


    這條刀疤,就是他升職的緣由之一。


    那男子煙癮犯了,想出酒店抽根煙,他看見秦文的時候,樂滋滋的跑過去,遞了條香煙給他,“秦爺,抽煙。”


    把手機高舉在半空中的袁勇田,當下傻眼了,他幹巴著眼,走到秦文身邊,問那刀疤男,“你你你,你剛才叫他什麽?”


    這個刀疤男可是那群黑衣人的小頭目啊,剛才這刀疤男進場的時候,那氣勢,可濃了!這刀疤男怎麽會叫秦文,叫秦爺?是不是他聽錯了?袁勇田心髒跳得特別厲害。


    刀疤男上下掃了袁勇田一眼,他偷偷摸摸問秦文,“秦爺,這位是不是就是師長大人的舅舅?”


    秦文一點頭。


    刀疤男眼睛一亮,果斷把給秦文的煙遞給袁勇田,說,“舅爺,抽煙。”


    袁勇田趕緊搖手,緊張的說,“不不不!我……嗯……我早就戒了。”


    刀疤男一聽,果斷把整包香煙都給捏碎了說,“對!煙有害身體健康,戒了!我也戒了!”


    秦文聽著,黑著臉說,“我說,你這馬屁拍的也太明顯了吧!”


    刀疤男嘿嘿一笑,說,“能不拍馬屁麽!生平第一次見舅爺,我還指望舅爺在師長麵前多說幾句好話呢!”


    袁勇田再也控製不住好奇心,他很直接的問,“小夥子,我能問你一下,你們到底是誰啊?”


    “舅爺你說我們是誰!我們就是誰咯!”刀疤男還在嘿嘿傻笑,無腦拍馬。


    袁勇田聽這答案,十分不滿,他回頭問秦文,“阿文,你和他認識的吧,你跟我說,他們到底是誰啊?”


    秦文苦惱著說,“父親,你看他這狗腿的模樣就能猜到啦,不用我說明白的吧?”


    唉!要說猜到,袁勇田自然猜得到,可他就是不肯相信啊!這個黑社會流氓跟著袁筱喊他舅爺,擺明了就是他外甥女的手下!真沒想到,他的寶貝外甥女,竟然是黑道女王?這說出來,太不可置信了吧!


    袁勇田沉沉吐氣,眉頭鎖成什麽德行,說實在話,他的心已經揪得不能再揪心了,想他老妹把女兒交給他管教,沒想到他把外甥女管教到黑社會裏去了,這叫他以後怎麽跟妹妹交代啊?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內跑出來蔡芬美,她拉巴著嗓子吼,“老公!老公!”


    蔡芬美這一聲亂吼,刀疤男就衝上去一把拽著她衣領罵了句,“叫誰呢?”


    蔡芬美猛然想起自己已經和袁勇田離婚了,她不能再這樣子喊他。


    蔡芬美一吸鼻子,眼眶紅紅的,鼻子尖也紅紅的,那副委屈的模樣,袁勇田從來沒見過。


    看樣子,蔡芬美被袁筱欺負得十分淒慘。


    袁勇田走過去,說了句,“放開她吧。”


    刀疤男應了句後,就把蔡芬美衣領一扔,然後躲去角落裏,掏出備用香煙,拆開包裝,深深吸了起來。


    袁勇田瞄了她一眼,問,“怎麽了?”


    蔡芬美哽咽著說,“老公……呃——勇田啊,咱們倆,好歹是幾十年的夫妻了,你就看在這麽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我跟你磕頭,跟你認錯,是我不好,是我帶壞了孩子們。我現在也不求啥,更不奢望你會回到我身邊,你就幫我去求個情,我們的孩子,未來的前途不能就這麽斷送了呀!”


    袁勇田擰眉問,“筱筱她跟你說什麽了?”


    蔡芬美一吸鼻子,說,“她說,芊芊他們以後的婚姻,要由她來做主,她說不允許他們結婚,他們就一輩子都別想有家庭!還有以後工作問題,也由她來做主,她要是心情不爽,就讓他們都喝西北風。更別說想出國的什麽的,咱們孩子以後想出這個省都不行。”


    袁勇田聽著,心頭特震驚,他結巴著問,“筱筱她…。她能做到這種地步?”


    做到這種地步的人,權利究竟有多大?


    蔡芬美又吸了吸鼻子,悲催的說,“我不知道她能做到什麽地步,反正,那個張副市隻是接了一通電話,就跑到她屁股後給她端茶送椅子,連個屁都不敢亂放一下。”


    袁勇田再也無法承受住壓力了,他捂著心口果斷暈了過去。


    蔡芬美見了,大叫,“老公!老公你快醒醒啊!你不能就這麽暈了啊!芊芊她還被扣押在裏麵,她的手指頭都被整個切下來了呢!你快醒醒啊!”


    白鳳看見袁勇田暈了過去,也急急忙忙撲過來,著急的給他找藥片。又是找水又是喂藥,還細心的給他擦冷汗。


    蔡芬美看見白鳳在袁勇田身邊細心嗬護,心頭那個叫酸啊。原本這些事應該由她來做的。


    說起來,以前她也沒怎麽對自己老公那麽細致照顧,老是喜歡對他又罵又對他又罵又打,還經常給他臉色看,現在看看白鳳對自己老公那麽溫柔,蔡芬美心頭有些懊惱,為什麽當初她不能對自己老公好點?如果當初她對他好點的話,今天他也不至於和她離婚,投入其他女人懷抱。


    蔡芬美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錯,都是源於自己啊!


    袁勇田服下一顆藥後,神智清醒了很多,他強撐著疲累的身軀,手指頭哆嗦的指著酒店門口,說,“阿文!你去叫筱筱出來!我……我有話要跟她說!”短短一句話,瞧他喘成了什麽樣。


    秦文進了酒店,把袁筱叫了出來。


    袁筱看見袁勇田那氣喘籲籲的模樣,緊張的問,“舅舅怎麽了?”


    白鳳舅媽忙回話,“你舅舅他心髒病發了,有點心急頭暈,我剛給他服了顆藥,應該沒啥大礙的,不過最好還是趕快去醫院讓他住院。”


    袁筱點頭說,“那就送他去醫院吧,阿文表哥。”


    秦文一抹脖子,說,“先等等吧,你舅舅他要教訓你呢!”


    袁筱回頭,輕問,“舅舅是在怪我對蔡氏動手?還是在怪我對表姐動手?”


    袁勇田氣得大罵一句,“你這孩子,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加入黑社會?你這樣子,我怎麽跟你母親交代?”


    邊上,蔡芬美聽著一愣,她急匆匆的走到袁勇田身邊說,“老公,啊不,勇田啊,咱們女兒的手指頭被切了下來呢!你不關心自己的女兒,你竟然關心怎麽跟你老妹交代?”


    袁勇田回頭對蔡芬美說,“我早就跟她們說了,她們死心不改,我就不認她們做女兒,她們死活和我無關!”


    蔡芬美聽著,心頭一寒。這老頭子怎麽會變得這麽絕情的啊?


    袁勇田說完那句後,回頭就對袁筱說,“我對女兒不管不問,是因為她們沒的救了,但是你不同啊!筱筱,你一直都是個乖孩子,為什麽非要混黑社會呢?”


    袁筱聽著挺感動的,“舅舅你心急,隻是因為我混黑社會?而不是因為我把姐姐的手指頭給割下來了?”


    “不然呢?”袁勇田敲著心口說,“我一直都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你誤入歧途,我能不心急嗎?你自己說說,哪家父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走入黑社會?”


    蔡芬美在邊上越聽越傷心,她和他生的親生女兒,他放著不管不問,對他妹妹的女兒,關心到這種地步。蔡芬美跨下肩頭,再也不吱聲了。


    袁筱看袁勇田心焦成這樣,耐下性子給他解釋一句,“舅舅,你放心吧。我的幫派,成立以來,從來沒有做那些讒害百姓的壞事。”就連她上次搶回來的毒源村,她把村子裏種出來的貨源,當作和yd交換武器的貨幣,節省部分開支。那些貨源,沒她允許,誰也打不開z國市場。


    袁勇田那就奇怪了,“你幫派這麽大,要是不做偷雞摸狗的事,你怎麽養活他們這麽多張嘴?”


    “永樂保全公司,就是我的!保全公司收入,大致能與幫派開支齊平了。”其實還差很多,要想開支齊平,估計還得等三年。保全公司收入,屬於穩健性。


    袁勇田聽著還是不妥,“不管怎麽說,人家口中,你就是黑社會啊!”


    袁筱淡然笑說,“如果我不說,誰又知道呢?就好比今天,如果不是蔡氏惹毛了我,我會搬動我身後這隻軍隊麽?”


    “呃——”袁勇田噎了一下。


    袁筱又解釋句,“舅舅,我建立這隻武裝部隊,還有其他大用處,簡單來說,我的幫派,不是黑社會。”


    “那是什麽?”


    “是齊國政武裝軍,我要利用這隻武裝部隊,建立屬於我自己的國度,開辦屬於我需要的法律,養誠服於我的所有子民。我身後那些人,對我來說,並不是流氓,而是軍人。所以,沒有的允許,他們是絕對不會做那些流氓會做的事的。”


    “……。”齊國政武裝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麽?和他們整個國家齊平政策?這不就是反那啥嘛!


    袁勇田又被嚇了一大跳,最後眼睛一翻,徹底暈死了過去。


    袁筱驚了下,叫,“舅舅?”


    白鳳舅媽嘀咕著說,“唉!你呀你!少說幾句嘛!知道你舅舅心髒不好,幹嘛一次性說這麽多呢!他都被你給嚇暈過去了。”


    袁筱無奈沉沉一吐氣,她都還沒把話說完呢,她本來還想把自己是吸血鬼的事,一次性統統告訴給舅舅聽的。不過看樣子,還是她父親說得沒錯,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們是吸血鬼這件事的。


    想完,袁筱決定還是作罷了。


    袁筱吩咐了句,“阿文,你幫我把舅舅送去醫院。”


    秦文點頭說,“成。”


    秦文接過袁勇田後,扶著他悠悠離開了。


    蔡美芬看見袁勇田被他們扶去車子裏,她急得要死,眼紅得要命,這個時候,她才醒悟到,屬於她自己的東西,已經徹底不屬於她了。和她生活了這麽多年的丈夫,已經徹底拋棄了她。


    蔡美芬想追車子,卻又不敢去追,最後失落的一屁股衝坐在地上,捂著心口默默掉眼淚。


    站在蔡芬美身後的袁筱,冷眼看著她的背影,扭頭又進了酒店大門。


    剛進門,門內出來的黝黑少年,拎著工具箱,吐氣說,“你還真夠大手筆的,剛回老家就鬧這麽大的動靜?你看看周圍那些人,被你欺負的現在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了。他們有多無辜啊?”


    哈裏父子最心軟了,最最見不得那些人被欺負了。


    哈裏又忍不住嚷嚷,“還有,你既然都把她手指頭割下來了,幹嘛還要我替她接上去?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閑?你知不知道醫院最近在鬧官司?隔壁醫院眼紅咱們挖牆腳,一直派記者亂寫我們醫院的事?”


    袁筱驚訝的說,“啊?有這事?”


    “什麽叫啊?”哈裏翻白眼說,“前幾日我一直在找你,找不著你我就找永君,可是永君他也找不著你!”


    袁筱一敲腦袋,說,“哎呀!不好意思,早上的時候,我記得永君有跟我提過這事,一時間忘了,嗬嗬,忘了。”


    哈裏吐她一臉口水,“就你這貴人事多!哼!”哈裏拎著工具箱,氣鼓鼓的扭頭離開了,臨走前還禁不住怒氣,憤憤回頭說,“你要是再扔著我們父子倆不管不問,伊斯裏福德那邊接洽生意的事,我可不管咯!”


    袁筱苦惱著說,“別這樣,處理事情總要分輕重的嘛!”


    哈裏一哼氣,“在我心裏,經營好這家醫院,就是我最大的要事。我們醫院要是聲譽被拖垮了,我看你還怎麽搞血源。”


    “好好,我明天就叫人去處理。”


    “這還差不多。”哈裏昂著頭,搖搖擺擺著拎著工具箱離開了。


    回到大廳,袁筱看見袁芊軟趴趴的坐在椅子裏,一隻手掛在桌子上,那根被接上去的手指頭,僵硬的伸在那邊。


    袁筱看見那手指頭,開懷的笑了,“不錯,這下子你們可以無限喊我野種什麽的了。我把你們手指頭砍下來之後,還能接上去,接上去之後再砍下來也行。”


    袁芊嘴唇慘白,她哆嗦著嘴角,嘴裏嘀咕了句,“惡……魔。”


    “你才知道?”袁筱大大方方露出一抹惡魔式微笑,拍拍袁芊臉蛋說,“好好過你的小日子吧,以後咱們肯定還會有見麵的一天的。努力讓自己過得體麵一點,別讓我嘲笑你那狼狽的德行。蠢貨!”


    說完,袁筱尾巴一甩,頭上頂著兩個惡魔的觸角,昂著頭,懶洋洋吩咐了句,“收隊了。”


    “是!”大廳內傳出一道特響亮的聲音。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的跟在她屁股後,整齊離開。


    這次的事件鬧得這麽大,善後工作自然也很龐大,不過這都不歸她煩惱,她要是連這些小事也要操心,那些子飯桶養他們有什麽用。


    那晚過後,袁勇田住進了醫院療養,一天到晚掛點滴。他還在心憂他那外甥女的事,擔心她把勢力營造的這麽龐大,到時候國家對她心生芥蒂要把她和她幫派連根拔除的話,那她不就死翹翹了?


    每每想到這裏,袁勇田又是氣血翻騰,所以這醫院,怎麽也出不去。


    然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蔡芬美那惡婆娘,竟然每天都來醫院裏看望他。手裏還時不時提著水果什麽的。


    袁勇田本來還以為她是為了給自己女兒們說好話,所以才這麽勤快,可時間一久,袁勇田就發現,蔡芬美看著他的表情,就跟當年他們年輕時候談戀愛那會兒,一摸一樣,又靦腆又害羞,還很拘謹。做事也勤快,又是給他端茶送水,又是給他削平果。


    蔡芬美每次過來,白鳳都很識趣的離開,給他們倆獨處的空間,白鳳知道他們倆是老夫老妻,他們之間肯定還有感情的,如果說,蔡芬美變好的話,那她還有地位留在他身邊?她和袁勇田畢竟是半路夫妻,沒有屬於他們倆的孩子,而他和蔡芬美,有兩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呢!怎麽想,白鳳都覺得袁勇田會回到蔡芬美身邊。


    這幾天,白鳳情緒十分低落。


    那天白鳳拎著保溫杯去醫院,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麵有蔡芬美的聲音,她聽見聲音後,扭頭就走,連門都沒進。


    黃慧正好也來探病,她就在白鳳屁股後,看見這一幕,她就歎氣,“我說親家母,你不能一直這樣啊!老是給他們倆創造機會,那你呢?你都不顧自己的幸福了?”


    白鳳搖頭說,“他從來都沒欠過我什麽,反而他照顧我們母子倆,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我幹嘛還要破壞他原有的家庭?”


    黃慧氣惱的說,“那你自己呢?你也總該為自己著想一下嘛!”


    “我沒關係的啦,反正我兒子都成年了,也考上大學了,我沒啥需求了。”


    黃慧嘴一癟,說,“之前不知道你性子,一直擔心我女兒會被你欺負,我現在反而擔心你會被我女兒給欺負!真是受不了你,來來來,你跟我來,我們進去好好說說他們去!至少他們倆要你儂我儂,也別當著你的麵這樣那樣,我們女人這顆心,哪能讓這些男人這樣子耗費?我們進去要他一句話,叫他別拖拖拉拉在你們倆人之間玩曖昧,怎麽也要給你一個答案,要和前妻複合,也一句話,你們趕緊離婚。要是不複合,就好好和前妻劃清界限!”


    白鳳聽著,覺得有那麽點道理,不過她覺得,這些話她還是說不出口,白鳳半推脫,半情願的被黃慧扯回病房門口。


    兩人正要進去的時候,剛好聽見屋內的對話。


    “其實,勇田啊,我們倆怎麽說都是好幾十年的夫妻了,你身體上有些什麽毛病,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有手有腳,我也可以照顧你,我們還有那麽多孩子,我想……我想……如果我跟你保證,以後我絕對什麽都聽你的,什麽都按你說的話照辦,你願不願意再回來我身邊?”


    蔡芬美的話,正式白鳳和黃慧想要問袁勇田的,所以白鳳和黃慧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等袁勇田答案。


    袁勇田的聲音,聽著挺輕快的。


    “我雖然不知道你要我回去,是不是因為看見我公司做的這麽大,或是因為知道我那外甥女的權利比你那張副市還要大的緣故。不得不說,你的這句話,我等了很久很久,今天終於聽見了。”


    袁勇田的話,直接把白鳳說哭了,她鼻子一吸,知道自己沒啥希望了,她扭頭就走。


    黃慧沒發現身後的人已經離開了,她還留在那邊聽著。


    袁勇田深吸一口氣後,繼續說,“我等到你這句話,十分不容易。要不是我那外甥女對你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恐怕你到現在都還不知反省。所以,這方麵,我也要自我反省一下才對。我管妻無方,這是我的失職。所以,芬美,我們倆哪怕離婚後,我還會照顧你,每月給你生活費。我隻能為你做到這兒了,其他的,我無法再允諾你什麽了。因為我現在,還要照顧白鳳他們母子倆,白鳳她人真的很好,她在我事業最困難感情生活最艱巨的時候,給了我一個溫暖無比的家,這個恩惠,是我用全部的家當都無法換來的。她的溫柔,是在你最凶惡的時候,雙手捧在我眼前的。這也是她讓我無法不為她心動的理由之一,而且一直以來,她都一直這麽的溫柔,這麽體諒我。所以,我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悔過,我們倆,都不能再在一起了。如果說你是真心想要對我好,真心痛改前非,那麽我拜托你,好好照顧咱們三個孩子,好好教育他們,別讓他們像你一樣,斤斤計較,雞毛蒜皮,見錢眼開,滿嘴髒話。如果他們也能像你一樣,回心轉意的話,那我還是願意接納他們的。”


    說到這裏,蔡芬美終於捂臉痛哭了,她低頭哽咽著說,“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以後肯定會好好教育他們的。”


    袁勇田唉聲歎氣,說,“別哭了。現在已經很晚了,阿鳳她也該來了吧,你這些天一直往我這兒跑,我怕她多心。所以啊,芬美,以後,照顧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乖乖回家照顧孩子們去吧。芊芊那根手指頭被接了回去,一時半會也不好動,生活方麵肯定沒法自理,你多多照顧她。以後,他們要想來探病也成,不過別再說那些氣人的話,要不然,就別來。知道嗎?”


    蔡芬美失落的點點頭,說,“好……好吧。那……那我先回去咯?”


    “嗯。去吧。”


    袁勇田一聲吩咐,門外,黃慧急忙回頭想躲起來,可是這一回頭,哪還見得著白鳳的影子啊。黃慧想著一驚,該不會,白鳳她隻是聽了個開頭就逃走了?


    大門打開了,蔡芬美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黃慧,問,“你哪位?”


    黃慧驚魂一叫,“遭了!親家公啊,大事不妙啦!”


    黃慧闖進病房大叫,袁勇田緊張的說,“怎麽了?怎麽了啊?”


    “親家母剛才在外麵聽你們說話,聽到一半就沒了人影。”


    “啥?”袁勇田捂著心口問,“她都聽到了什麽了?”


    “我也不知道她聽了多少,反正她跑了。”


    袁勇田趕緊掏出手機打白鳳電話,電話通了,可是通了兩下之後就被掛斷了,這下子,袁勇田真的急慘了,他急急忙忙掏出電話打外甥女手機。


    那個時候,袁筱還在上課中,電話震動了,她本來不想接的,可是看見是舅舅的手機號,想著,她舅舅不會無緣無故在上課時間打她電話的,於是按下接聽鍵,小手心捂著小嘴,說了句,“喂?”


    這一聲喂,果斷引來全班學生的矚目。


    真是奇怪,上課時候打手機的人,又不是就她一個,怎麽就她打手機,會引來這麽大的效應?這些學生再盯著她,不一會兒教授肯定會發現了。


    袁勇田焦急大吼,“筱筱啊,你快幫我找找你白鳳舅媽!”


    “怎麽了?”袁筱奇怪問。


    袁勇田忙說,“你舅媽聽見我和芬美談話,也不知道她聽到了什麽,是不是誤會我了,她人不見了不說,她還不接我電話!我……我……”袁勇田說著太心急,一手捂住心口,當場暈厥過去。


    袁筱驚了,“舅舅?”


    這一聲大叫,果真引來最後一道火熱的視線,教授連同全班學生,一致盯著她猛瞧。


    袁筱的心思早已不在課堂上了,因為她聽見電話裏傳來黃慧的聲音,“親家公?親家公你醒醒啊!你暈了,誰去找親家母啊?哎呀,真是!護士?護士?醫生!快來人啊!”


    袁筱用力掛斷電話,一邊起身,一邊打電話,“賀絨。”


    “嗯?學姐?怎麽這個時間段打我電話啊?我在小考呢!”


    “是急事。趕緊幫我調出x醫院附近所有閉路電視監視係統,看看我舅媽從哪條路段離開的。查到後立馬通知蟒蛇。”


    “哦哦,好吧,我馬上去查。”


    袁筱掛斷蘇賀絨電話後,又打了餘蟒的電話,“蟒蛇!”


    “嗯?師長大人今天好興致?”


    “別跟我寒暄,我沒時間聽你嘮叨。你現在馬上聯係交通部c局,讓他把x醫院附近十裏內路段戒嚴,所有通過的車輛,必須全部檢查一遍。”


    “老大?您這是要抓誰啊?動這麽大手腳?”


    “我舅媽。”


    餘蟒一聽,來勁了,“哦,是那蔡氏啊!老大您放心,隻要我堵到她,立馬把她揍成豬頭,給你拖回來。”


    袁筱揉著眉心,說,“不是!是我白鳳舅媽。還有,切記不要動粗,我要確保她人安全無誤!記住,不是抓,是找,找到後,限製她行動就成。明白麽?”


    餘蟒立馬點頭,“明白了,我馬上去辦。”


    袁筱呼了口氣,又打了哈裏電話,“哈裏。”


    “我在談生意。”


    “是急事。”


    “好吧,你說。”


    “我舅舅他心肌梗塞,我想要最具權威的沃姆兒醫生。”


    “你這死丫頭,每次都給我獅子大開口,你想要什麽醫生,你一句話,我就得給你跑到人家麵前,三催四請,三顧茅廬,你……”


    “哈裏……”袁筱輕悠悠的打斷了哈裏嘮叨。


    哈裏靜默了。


    袁筱沉著聲,說,“他是我舅舅。”


    哈裏聽著,怎麽突然覺得心頭一酸。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娃挺可憐的。好像她在跟他說,她已經沒親人了,就隻剩下一個舅舅似地。


    哈裏無奈一吐氣,奴隸命的說了句,“是是!?”


    袁筱終於鬆了口氣,說,“謝謝。”


    “切。”哈裏氣鼓鼓的掛斷了電話。


    袁筱焦急的在教室外的長廊上走來走去,等著來電回話。


    她輕輕一回頭,教室門口,前後兩扇大門,都被她同學們堵死了去路。


    袁筱揉著眉心,無奈轉身,躲去洗手間裏。


    現在是上課時間,洗手間裏沒有閑人,隻要她把門輕輕一關,就能杜絕所有可疑視線了。


    嘰嘰喳喳的交談聲,在女廁所門外響起。


    “你有沒有感覺袁筱同學她說話的口氣,就跟總統一樣,特霸氣?”


    “不止呢!你知不知道沃姆兒醫生是誰?”


    “誰啊?”


    “她可是slian少將最小的女兒,那女人不僅在醫學界,是個出了名的奇才,她專攻心髒學課,二十歲就把醫學雙博士學位給學到手了。而且聽說,她還是slian內勤部特工呢。文武全能的超級天才。那個女人可是連slian總統邀約都邀不到的大人物啊。”那種大人物,心學係的學生人自然不會關心,沒人認識她,很正常,可剛巧,這位解說的學生,他有個死黨,那死黨就是學醫學係的,凡是醫學係的人,對沃姆兒的大名,是如雷貫耳的,他那死黨還把沃姆兒當夢中情人一樣,把她照片放在床頭每天yy。所以他才跟著略知一二的。


    心學係的學生們,聽見這個解釋後,心頭更加震驚了。


    想起之前,連馮大導都蹲在他們教室門口,等他們這位袁筱同學。


    雖說之前,袁筱解釋說,馮導其實想找的是聶曉漁,他們深深相信了。可也就一天的時間,謊言立馬被拆穿。


    既然馮導要找聶曉漁,聶曉漁也是他們學校裏的學生,馮導幹嘛不去蹲聶曉漁的教室門口,非要蹲他們教室門口?


    這般一想,大家又一次把矛頭指向袁筱。


    所以剛才,袁筱一接電話,一堆人都把關注的目光丟在她身上。他們就想知道,她電話那頭,究竟有些什麽大人物?


    心學係七班的學生,一窩蜂堵在女廁所門口偷聽。那勢頭,可是連教授也鎮不住的。


    教授冷眼看著空空如煙的教室一眼,在袁筱的大名上,用力劃了一個大叉後,氣呼呼的抱著課本離開了。


    廁所門口的學生,隻能廁所內傳來袁筱的聲音。


    “找到了?”袁筱輕聲問了句後,就說,“開視頻。我馬上過來。”


    眾人一聽,乖乖的起身給廁所大門讓個道,因為裏麵的女人估計要出來了,可是等了老半天都不見廁所大門有打開的痕跡。


    怎麽了?不是說馬上過來嗎?她不出廁所?怎麽過去呀?


    眾人在門外,等啊等,等得天荒地老都沒見人影,最後,某個女生實在控製不住好奇心,索性扭了門把,衝進去一看究竟。廁所裏哪還有人影啊?


    這!?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離奇的,密室失蹤案件?


    一幫子學生,看見這等離奇事件,沒有恐怖害怕,他們一個個興奮到了極點。總感覺他們身邊出現了一個大人物似地。


    這一次,袁筱又曠課了整整一禮拜的時間。


    舅舅那天昏迷不醒之後,就被推進急救室裏急救,醫生早前就說過,如果他再次發病,那就必須得開刀。


    白鳳被袁筱找回來以後,就被拖回舅舅身邊,她不許她鬧性子,起碼要等她舅舅醒來以後,再鬧失蹤。


    白鳳也不是個沒分寸的人,她看見袁勇田昏迷不醒後,她就焦急的守候在他身邊,照顧著他。


    當天晚上,沃姆兒被哈裏給帶回來了,因為是緊急事件,沃姆兒被帶回來的時候,特別淒慘。她全身上下衣服,都被刀子給割裂了,她又羞又憤,又氣又惱,可她跟在哈裏身後,一句牢騷也不說。


    沃姆兒換上醫院衣服,進了急診室給袁筱舅舅開刀。


    急救室門口,哈裏揉著眉心,苦惱的說,“我第一次對人類動手。”


    筱感激的說,“真是難為你了。”


    “你也知道難為我?”哈裏沉沉吐了口氣,說,“這丫頭脾氣特倔,萬不得已之下,對她用力非常手段。我做了這麽卑鄙的事,有為天主!”說完,哈裏雙手交叉,護在心口低頭懺悔起來。


    袁筱無奈極了。


    哈裏和他父親,都是小村子裏出來的淳樸少年啊,哈裏為她做到這種地步,估計已經是很大的犧牲了吧。


    想到這兒,袁筱一拍哈裏肩頭,說,“這次真的非常感謝你,說吧,你需要什麽?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正在祈禱中的哈裏,眼睛一睜,他閃亮亮的說,“上次我在opp醫學大會上看見你男人了。”


    袁筱一懵,“啥?我男人?他去opp醫學大會做什麽?”


    “他去那邊做什麽我不管,反正,我知道他手裏有一套燃金製的手術工具,而且是全套的!那套燃金製可是古董級別的超級大寶貝,我想……”


    袁筱黑著臉,問,“那燃金製的手術工具?是閃亮亮的嗎?”


    哈裏懵了兩秒,他嗯了一句,說,“當然是閃亮亮的啊。燃金礦是古埃及塵埃沙漠中萬年沙碩中金子聚積凝結成的,那可是億萬年才能形成的礦石。幾乎可以說是遠古時期的鼎盛寶物,價值絕對不能用億這個單位來計算的。不過想也知道,那套燃金手術工具,八成是仿造的。可就算是仿造的也沒關係,隻要是當代埃及長老親自鍛出來的,我就想收藏。”


    袁筱聽了一知半解,她越聽,頭頂黑線越深,聽來聽去,她隻聽懂一件事,“你是迷埃及長老?而不是迷閃亮亮的手術工具?”


    哈裏點頭說,“是啊,你不知道,古埃及的木乃伊製法已經幾乎快要失傳了,但是現任的埃及長老,還留有一手呢!我一直想跟他套件木乃伊製法,卻一直沒機會見他,上次好不容易看見他,卻也隻是遠遠一麵,那時候剛好看見他把那套工具,親手送給你家男人。所以我……”


    這就苦惱了。


    想從她家男人手裏,拿走閃亮亮的寶貝,她家男人會有多心疼啊?


    袁筱摸著下巴思考來思考去,最後,當她看見哈裏用閃亮亮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的時候,她用力一拍哈裏肩頭,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那套工具,我會替你挖出來的。”


    哈裏終於開懷的笑了,“你真好。”


    袁筱笑著捏住哈裏肩頭,陰險的說,“作為交換,我覺得,沃姆兒有這個實力,當咱們醫院的大股東呢!你要不要去試試看?”


    哈裏一聽,肩頭又垮下來了,“饒了我吧!那女人就跟隻野貓一樣,爪子特鋒利。”


    “看你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應該沒被她爪傷吧?”


    哈裏紅著臉,尷尬的說,“是內傷!你不懂!”


    你不懂三個字,已經暴露了他內傷的位置。


    袁筱偷偷摸摸瞥了他褲襠一下,賊賊的笑了。


    兩人交談完畢,急救室大門內,如火如荼的走出來主治大夫,她用力揮開衝過來詢問手術情況的白鳳,一把走到哈裏麵前,燃著火紅色指甲的手,用力掐住哈裏的脖子,說,“手術完成了,你好把我弟弟放了吧?”


    哈裏被她掐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我……我沒……沒抓你……弟弟!”


    沃姆兒擰著眉頭,扔掉他脖子大聲說話,“胡說!我明明看見你把我弟弟綁走了。”


    哈裏急忙解釋,“是你弟弟自願跟我走的,我屢次找你幫忙,你不肯答應,那我隻好找你弟弟,讓他答應陪我演一出戲而已,他現在肯定在家裏,估計人已經睡著了呢,不信,我帶你回去看看。”


    沃姆兒聽著,盛怒的容顏終於緩和了不少,不過她還是心情不爽,“馬上帶我回去,如果他不在家,你就等著受死吧!”


    哈裏嘴巴抽抽,無奈應了句,“好好好。”


    沃姆兒抓著哈裏的手腕,想拉他離開,臨走前,沃姆兒經過袁筱麵前的時候,和她四目交接。


    沃姆兒腳步頓了一秒,冷冰冰的說了句,“手術很成功,不過後期保養最重要,要想保命,切記不要動怒。”


    袁筱聽著,感激點頭,“多謝。”


    說完,沃姆兒一步也不想多停留,死拽著哈裏的領子,用拖的方式把他拖著走。


    手術完成後的第二天,袁勇田脫離了危險期,人也就快蘇醒了。


    聽見醫生說他快要醒了,白鳳又想偷偷離開了。


    要不是袁筱派人監視著她,估計她早就跑得沒影了吧。


    袁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就找了個機會,問白鳳舅媽。


    白鳳跟她說,她的舅舅,估計是要和蔡芬美複合了,她不想在他們中間當第三者,她願意把他們完整的家庭,還給他們。


    白鳳把她聽見袁勇田和蔡芬美之間的對話,說給袁筱聽後,袁筱心頭特慌。因為在她心裏,她一直都覺得,真正的舅媽,就是白鳳。她和蔡芬美之間的感情,淡薄如紙,但她和白鳳舅媽之間的感情,就像是親生母女一樣。


    如果舅舅為了他三個女兒要想和蔡芬美複合,袁筱也無法阻止,畢竟,這是舅舅自己的私事。


    手術完成後第四天,袁勇田終於醒了。


    他醒來第一眼,看見袁筱笑眯眯的容顏,他也跟著開懷笑了。


    笑完之後,他臉一僵,趕緊抓手問,“筱筱,你舅媽她人呢?”


    袁筱挑眉問,“舅舅?你是問蔡芬美舅媽?還是問白鳳舅媽?”


    “哎呀,當然是你白鳳舅媽啊!現在,我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


    袁筱聽見舅舅這句肯定的話後,心裏寬心不少,她回頭喊了句,“舅媽,舅舅叫你呢!你躲衛生間裏想躲到什麽時候?”


    白鳳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出來了。


    袁筱看她行動過於緩慢,索性走過去,把她拽到舅舅床頭,逼著她坐下,叮囑舅舅一聲,“舅舅,你還不知道吧。我為了你,把x醫院附近所有街道的交通,堵死了整整一個小時。這期間,路上所有進出各家醫院的急救病人接送,都是用直升飛機,包的。這筆直升飛機的費用,我先墊著了。不過,我會找你報銷的,舅舅。”


    “啊?”袁勇田聽著一驚,“多……多少?”


    “不多,也就五十萬而已。”


    “啊?五十萬?”相當於小半年的訂單了。袁勇田聽著心慌慌。


    袁筱笑眯眯的說,“如果你能幫我把白鳳舅媽好好勸回家,我就不找你報銷這筆經費。怎樣?”


    袁勇田吐了口氣,他明知自己外甥女在和他開玩笑,可他依舊被嚇了不少。想不到,為了幫他堵白鳳,竟然把醫院附近所有路段都給弄癱瘓。


    說起來還真是,他外甥女真是能幹到讓人十分安心的地步。感覺以後有啥解決不了的是,打他外甥女一通電話,立馬搞定。


    早知道他外甥女這麽能幹,他也沒必要緊張到舊疾複發的地步啊!


    看樣子,他外甥女創建的齊國政軍隊,倒也不錯。


    袁勇田終於對袁筱潛在的身份,有所釋然了一些。


    袁筱出了病房,留下袁勇田和白鳳兩人在病房裏說悄悄話。


    這個誤會,遲早是會解開的,因為袁筱看得出來,她舅舅,對白鳳舅媽,絕對是真心的。他們倆能修成正果,經曆了不少磨練呢。在艱辛中走出來兩個重情重義的男女,要想分開他們,可不容易啊。


    為了處理舅舅舅媽的事,廢了她整整四天時間,最後一天,正好是周五,袁筱懶得再去學校一趟,就索性繼續曠課,順便把答應哈裏的那把黃金刀具,給順出來。


    給順出來的意思就是。


    不是問她家男人要。而是不經過她家男人任何意見,直接偷!


    剛好最近,她發現自己身體裏還有另一個秘密。她可以控製電子設備,可以短時間內讓它們短路。


    為了測試她這一超能力,她就用老公的保險庫作為實驗地點。


    瞬閃,電子幹擾,爆破保險箱,拿走燃金刀具,再瞬閃走人。


    當天晚上,宇冥回家後,直接睡到在沙發上。


    袁筱從廚房裏走出來,手裏端著一盆壽司,樂滋滋的放在茶幾上顯擺,“老公,吃晚飯了。”


    宇冥驚訝的睜眼,“什麽?你做飯了?”


    “是啊!是壽司哦!”袁筱揚開一抹十八歲純情少女式微笑。


    宇冥看見那微笑,不知怎的,渾身一顫,他僵硬著回頭,看見茶幾上那一盆……。


    這能叫壽司嗎?十張嘴都不能一口吞的超大型壽司,還有這一大片紫菜上麵一大塊三文魚,用眼睛估摸一下,這塊三文魚片,估計有三斤吧,她一整塊買回來,就一整塊放在碗裏的飯團上麵,也不知道要切片。最誇張的是,那三文魚塊兒上麵,這一整條綠色沙拉狀物體,是啥?該不會?是芥末吧?她擠了幾條芥末在上麵?


    袁筱笑眯眯的解釋說,“這是我新學的,三文魚壽司!快嚐嚐吧!”


    宇冥萌萌回頭,問,“誰教你的?”教她的那個人,怎麽不快點去死?


    袁筱可愛的說,“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原來白臧富凱就是x睦壽司集團少東,他是白臧二子的後代。所以我就從他那兒,偷學了一點他做壽司的秘訣。”


    “……。”宇冥回頭一看,白臧二子又蹲在廚房裏,那手不停抓著菜刀,準備自殺用。白臧二子嘴裏還可憐巴巴的喊著,‘我的孫子壽司技藝怎麽爛到這種地步了?連魚片都不且直接把魚塊扔上麵?這是要噎死客人還是要辣死客人?’


    宇冥揉著眉心,耳朵裏吵得要死,最後索性把眼睛一蒙,繼續倒在沙發裏裝睡。


    袁筱樂滋滋的蹲在他身邊,問,“怎麽了?碰到煩心事了?要不要說來聽聽?”


    宇冥吐了口氣,說,“也不是什麽煩心事。我隻是在反省,我是不是真的對他們太壞了,感覺他們都背叛了我。”


    他們?


    袁筱歪膩著小腦袋,賊笑著問,“他們是誰啊?誰背叛你?”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幫子羅裏吧嗦的小鬼麽?它們已經背叛我了。”宇冥一吐氣,說,“今天也不知道是誰,來我保險庫裏搗蛋,偷了我的寶貝。”


    “哦?誰啊?這麽囂張?竟然在太歲頭上動土?”


    “嗯,是啊,閉路電視什麽畫麵都沒拍到,畫麵一刀被切,上下樓層三十層,一次性全部被切斷,這個除了蘇賀絨能做到之外,沒有第二個人類可以辦到了。再加上,我問小鬼是誰來我這裏搗蛋,小鬼們回答我說不知道。”


    袁筱眼珠子不停轉悠,轉悠到他身上的時候,看見他把手臂擋住眼睛,那嘴角卻翹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那笑容,已經表示他早就知道,是誰在他公司裏瞎搗蛋。


    宇冥哼了口氣,說,“那些小鬼們不肯招,那我隻好采取最下流的手段,逼他們招供了。”


    袁筱一聽,緊張的問,“你又對他們做了什麽?該不會,你又把他們塞瓶子裏了吧?”


    如果說,小鬼們因為袒護她,而被關進瓶子裏,那她必須得救它們出來才行。


    她之所以能把它們虜獲,就是因為她對它們重情重義,如果她因為自身利益而拋棄它們的話,它們以後不會再信任她了。


    宇冥撐起上半身,邪佞的盯著坐在沙發旁地上的可人兒,一隻手指頭,慵懶的捏著她下巴,說,“你想知道我對它們做了什麽嘛?”


    “你?”袁筱咬牙切齒了。她聽見他這句話,大致就能猜到他後麵會說什麽話了。


    宇冥咧嘴一笑,說,“寶貝。我覺得,咱們是時候應該生個小寶寶了呢!你說呢?”


    “混蛋,我還在學校呢?”


    “高中生懷孕學校大多會要求你退學,但是大學不限製你生孩子的嚛!頂多讓你重修一年學分。你可以一邊懷寶寶,一邊上課的嘛!”


    “你要我挺著個肚子上課?”開玩笑。她現在就已經很備受矚目了好不好!回頭她要是再頂著個大肚子上課,那些人估計一天到晚把視線盯死在她身上了。


    她可不想當動物園裏的猴子!


    現在,她又一次麵臨難題了。要麽交回那把燃金刀具,要麽,她就得頂著大肚子上學。


    如果真要她把送給哈裏那把刀具再要回來,八成哈裏會嘲笑她,妻管不嚴,這多有損她女王形象啊。所以,她撐死也要把麵子張大。


    所以最後,她寧願選擇犧牲自己。


    受孕就受孕唄。如果時間算好的話,正好能趕上明年暑假期間生寶寶,這樣一來,她就不需要重修什麽的了。


    舅舅舅媽重修舊好,兩人恩愛如初。蔡芬美一直留在家裏管教三個孩子,照著袁勇田的吩咐,真的很努力的在扭轉他們三人的觀念。


    表哥袁英倒還好,他覺得,如果自己能多拍拍馬屁,還能從父親身邊得到一筆不小的遺產,所以母親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袁幺年紀還小,舅媽說幾句話,她也會聽進去,袁幺的性子也在一點點改變當中,有時候還會去袁勇田身邊撒嬌什麽的。隻是她還是不太待見白鳳,所以她和爸爸見麵,一般都會選在外麵的餐廳裏。


    不管袁英和袁幺是不是真心在改變,反正,袁筱隻要舅舅心裏開心就成,哪怕這一切都是虛幻映像。她拿手裏的權利,換來這些人的安分,就足以心滿意足了。


    隻是表姐袁芊,她性子已經成型了,她有她自己的一套想法,蔡芬美再怎麽勸說她,她依舊不樂意跟父親低頭,袁芊甚至倔強到離家出走。蔡芬美實在拿她沒轍,隻能隨了她使性子。


    袁筱按照她之前說的那樣,隻要表哥表姐肯低頭,表現良好,她就會慢慢放開他們的限定。但是表姐,她今後就隻能待在家裏,當一隻米蟲了。


    沒有經濟來源的袁芊,一直忍受母親嘮叨,心頭又實在痛恨袁筱所擁有的一切,她一時氣不過,索性割脈自殺。


    當天晚上,蔡芬美及時發現,把女兒送去醫院救治,並聯絡了袁勇田。


    袁筱一開始還不知道這件事,袁勇田把這事壓了下來,不讓任何人告訴她,可袁芊鬧得實在太瘋,因為她看見,隻要自己自殺,她父親就會過來討好她,勸她開導她,袁芊就以為,她鬧得越厲害,她父親就越拿她無可奈何。


    袁勇田被袁芊折騰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沒合眼,最後,白鳳實在忍不住,她太過擔心剛剛手術出院的袁勇田,於是就把這件事告訴給了袁筱知道。


    袁筱知道後,她連夜回家料理家事。


    她帶著一群手下,闖進病房,用強製手段把所有家人統統隔離開。


    手下們端著一大桶水,放在坐在病床上的袁芊麵前。


    袁芊憤怒的瞪著袁筱問,“你還想幹什麽?我現在這副模樣,你很得意是不是?你是不是非要看著我在你眼前自殺你才肯罷休?”


    袁筱找找四周,沒有椅子可以讓她坐,唯一一張能坐的,就是醫院提供的破爛圓椅。


    手下們看見袁筱表情十分不滿,於是屁顛屁顛的跑去院長室裏,‘借’了院長大人的椅子,端到袁筱屁股下。


    袁筱終於開心的坐下了。


    不得不說,她的部下們,都可愛的一比,她隻是皺了皺眉頭,他們就能知道她的心思。


    坐下後,袁筱樂滋滋的盯著袁芊,說,“你想自殺是吧?表姐,你覺得我有這個耐心等你死這麽多天,這條命依然拖在這家醫院裏不上不下的嗎?”


    袁芊聽了一愣,她嘴角抽蓄,驚恐問,“你?你想幹嘛?”


    袁筱打了個響指,兩名黑衣人果斷衝到袁芊床頭,粗魯的把她手背上的針管拔下來。


    袁芊吃痛一叫,“啊——”


    那兩名黑衣人把她拖下病床,一路拖到水桶邊。他們打住動作,不再繼續。


    袁芊盯著身前的那桶水,隱約間,她知道袁筱想要對她做啥。


    袁芊咕嚕一噎口水,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袁筱掏掏耳朵,說,“反正你都想死了,那不如,在你死之前,先讓我娛樂娛樂!”


    袁筱手一攤,兩名黑衣人果斷把袁芊的腦袋,按入水桶裏。


    咕嚕嚕——咕嚕嚕——


    水桶不停冒泡,腦袋被壓在水桶下的女人,不停掙紮掙紮再掙紮。可惜,她一個弱女子,能力哪及得上兩名壯漢?


    被悶了將近三十秒,黑衣人抓著袁芊頭發猛地拉出來。


    袁芊一邊咳嗽,一邊喘息,臉上的水漬,混合著她的眼淚鼻涕還有口水,她已經被嗆得說不出話來了。


    袁筱好心的等了她三分鍾,袁芊終於緩過氣來了,她鼻子一吸,大聲破罵,“你這個惡魔!你遲早要遭報應的。”


    袁筱掏掏耳朵,表示這話她不愛聽。


    黑衣人一看她那動作,都不需要她下令,又一次發狠的把袁芊腦袋壓在水桶裏折騰。


    這次時間提升了五秒。整整三十五秒的時間,袁芊腦袋被拉出來的時候,人差點昏厥過去。


    可憐她還不停的嗆著。


    袁筱冷淡的盯著她,冷漠地開口說,“你繼續倔,我沒意見,反正我時間多的事。我也不怕沒法向你父母交代。”


    袁芊心頭荒涼一片,自己的父母被攔截在外麵,根本無法過來救她。她要是再硬骨頭下去,吃苦受罪的,隻有自己。


    同樣是死,她自己自殺,一刀子抹了手腕,隻是疼那麽一下下。但是她的小命落在這個魔鬼手裏,她究竟會被折磨成什麽樣才能得以解脫?


    想到這裏,袁芊禁不住,毛骨悚然。


    袁芊身邊,兩名黑衣人吭聲說,“袁芊小姐,基於您是大小姐的表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咱們大小姐要是真想折磨你,我怕你挨不過她第一個刑法!”


    另個黑衣人點頭說,“是啊,袁芊小姐,我們勸你一句,早點低頭,早點解脫!我們在大小姐手裏這麽長時間,看過無數次懲戒,那些被懲戒的,無一不磕頭道歉要求早點解脫。”


    “如果咱們大小姐不喜歡,就算你自殺身亡了,你的靈魂依然會被折磨到想活過來為止!”


    “活過來之後,你會更懷念自己死去的時光。”


    兩名黑衣人,你一言我一語,可把袁芊嚇得半死不活。


    袁芊嘴唇發白,全身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被冷水凍著的緣故,還是因為心頭那濃濃的恐懼?


    袁筱手一揮,說了句,“誰允許你們和她多廢話的。趕緊動手!我還想看戲呢!”


    說罷,黑衣人乖乖閉嘴,再次把袁芊腦袋壓在水桶裏。


    這次又提升了五秒鍾的時間,袁芊被拉出水桶的時候,人已經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還不肯放過她,她被黑衣人一巴掌打醒了過來。


    被打醒之後,袁芊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你要想殺我,就快點動手,你憑什麽要這樣子折磨我?”


    袁筱從椅子裏起身,悠哉悠哉的走到袁芊麵前,蹲下身子,和她視線齊平,“是你這個蠢貨給我機會讓我折磨你來著!如果你肯好好孝順你父親,我會這樣子折騰你麽?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大病初愈,你還鬧自殺,搞得他三天三夜沒睡好覺。回頭他要是心髒病複發,大羅神仙也救活不了他!表姐,我惱你,隻是因為你沒把你父親放在心裏!你的自私自利,讓我實在看不順眼。所以今天,你沒資格質問我,憑什麽折磨你!我就老老實實跟你說了,我想折騰你三天三夜!就好比你折騰你父親三天三夜沒睡覺,一樣!”


    袁筱冷冰冰的起身,吩咐了句,“三天三夜酷刑,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是!”兩名黑衣人嚴肅的應答。


    袁筱吩咐完一句後,扭頭就走。


    袁芊絕望的盯著袁筱離開的背影,她終於明白了。要想和惡魔談判,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想拿自己的性命,威脅那惡魔,更加不可能!因為那惡魔,根本沒把她性命當一回事!


    想到這裏,袁芊痛苦極了。在她心頭最痛苦的時候,她還要被埋入水中,承受第四次酷刑。


    四十五秒鍾的時間!


    那四十五秒鍾時間,簡直就是地獄烈焰,折磨著她的身心。


    當她腦袋終於露出水麵的時候,她哭著吭聲說,“我受不了了。”別說三天三夜,她一分鍾都受不了了。


    邊上,一名黑衣人,用溫柔的聲音,對她說,“對不起,袁芊小姐,我們也是按命令辦事,大小姐說了,要你接受三天三夜的酷刑,懲罰你這次自殺呢。”


    “哎!真是的,袁芊小姐,不是我們說你,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啊!你何苦要和咱們大小姐過不去呢!”


    “就是啊,咱們大小姐也沒說要你跟她磕頭什麽的,她隻是想叫你孝順點罷了。你不聽,看吧,到最後吃苦頭,隻有你自己。”


    “哎!我們都替你可憐呢。”


    兩名黑衣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語,袁芊聽著聽著,就哭大了,“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兩位大叔,你們能幫我去求求情麽?”


    “我們怎麽幫你求情呢?大小姐她可是出了名的石頭心腸啊!她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呢!”


    袁芊哭得越來越可憐,“大叔,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隻要能讓我度過這次難關,以後,我保證會乖乖聽話,保證絕對不會再忤逆她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父親的!大叔,你們就好心可憐可憐我吧!”


    兩名黑衣人相視一眼後,為難的答應了,“好吧。那你等著哦。”


    說完,兩名黑衣人扔下袁芊後,出了病房門口。


    袁筱並沒有走遠,而是靠在病房門口邊的牆壁上,冷笑著等待著什麽似地。


    兩名黑衣人一出門口,袁筱嘴角的微笑,翹得更深了。


    黑衣人站在她麵前,微微低著腦袋,笑嗬嗬的說,“大小姐您真厲害。”


    “就是啊!鞭子和糖果,一直以來都是最厲害的兵器。”


    袁筱懶洋洋的嗯了一句,說,“回家後記得找蘇懷郎領賞去吧。”


    “謝大小姐。”


    那天過後,袁芊一下子就跟變了個人似地,在袁勇田麵前,孝順得一塌糊塗。


    袁勇田再一次對他那外甥女,刮目相看。他的大女兒的品性,他教育不行,孩子她媽也教育不行。袁筱一出馬,也就一晚上的時間,竟然把他女兒,從頭到尾洗心革麵了一遍。袁勇田能不驚歎麽!


    袁勇田想問問袁筱到底用什麽法子把他女兒調教得這般乖巧,袁筱隻能回答他一句,就算她把法子告訴給他聽,他也不會用。因為他沒有那種魄力,使得出這麽狠的招數來。


    袁勇田現在看著他外甥女的目光,從心顫加擔憂,直接變成了驕傲。


    他的外甥女,如此魄力如此有膽識,不知道他老妹知道以後,會不會也和他一樣驕傲?


    說不定,他妹妹一聽見她寶貝女兒變得這麽厲害,他妹妹就會忍不住想回來看看她呢。


    袁勇田一直以來,都沒把袁筱賺錢的事告訴給妹妹知道,因為他擔心,妹妹知道自己女兒又打工又學習,她會心疼。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的外甥女,足以讓任何人去依靠她,仰仗她。


    袁勇田就想,把這些事情統統告訴給老妹知道吧,讓她早點回家,早點想清福。


    袁霧月接到哥哥電話後,聽了哥哥七嘴八舌的話後,她在電話裏,靜悄悄的問,“她真的?自立了嗎?”


    袁勇田樂嗬嗬的點頭說,“是啊是啊!你女兒她呀,現在不得了呢,她……”


    袁勇田嘮嘮叨叨個不停,袁霧月沉默的聽著電話,聽到最後,她又打斷哥哥的話,輕聲問,“她真的?有男朋友了?”


    “是啊是啊!是個不錯的帥小夥子。他……”


    “他們會結婚嗎?”袁霧月又問了一句。


    袁勇田歎氣說,“這我就不清楚了,這個問題,你自己回來問他們嘛!”


    袁勇田以為會聽見推辭,沒想到,袁霧月嗯了一聲,說,“那我……明天就回來。”


    “嗯……嗯?”袁勇田眼睛一亮,問,“我沒聽錯吧?你明天就回來?”


    “對。我明天回來。”


    袁勇田一聽,當下樂到發狂,“哎呀!你這傻丫頭終於想要回家了啊!你的乖女兒,左盼右盼,總算盼到你回來了呢!我要趕緊打電話通知你閨女,叫她做些心理準備。”


    袁勇田匆匆忙忙掛斷袁霧月電話後,就急急忙忙打了袁筱手機。


    剛巧又是上課時間段。


    基於兩次,舅舅打電話來不挑時間,都是大事。袁筱一看手機號就立馬接了電話,一邊接電話,一邊急急忙忙走出教室,趁那些三八同學還沒有跟上來,趕緊躲去廁所裏,要不然,她的去路遲早要被堵死。


    袁筱緊張的問,“舅舅?什麽事?”


    袁勇田笑著說,“孩子啊!你母親說,她明天要回家來了呢!”


    剛走到教室門口的袁筱,腳步一頓,整個人,徹底傻在教室門口。


    “喂?筱筱啊?你人還在不?”


    袁勇田呼喊了老半天,袁筱終於反應回神,她感覺自己耳邊,還留有嚴重的耳鳴。


    “舅舅……我在呢……”袁筱嗓子幹啞著說,“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


    袁勇田嗬嗬一笑,沒聽清楚很正常啊,畢竟這個消息,對於袁筱來說,是天大的大事。


    袁勇田重複一句說給她聽,“我剛說啊,你母親她明天就要回來了。”


    那個當下,袁筱再也控製不住,掉了兩滴眼淚,她點頭應了句,“我知道了,謝謝你,舅舅。”


    “瞧你這娃,跟舅舅我說什麽謝謝呢,你呀,還是趕緊上街買幾件漂亮的衣服,買點小禮物什麽的……”袁勇田又嘮嘮叨叨了起來,他絲毫想不起來,現在是他外甥女上課的時間段。


    袁筱在舅舅的嘮叨聲中,耳鳴著掛斷了電話,她頭也不回,拿後腦勺對著教授,輕聲說了句,“教授,我請假一禮拜,麻煩你替我和其他教授說一聲。”


    她不回頭看著教授的理由,是因為她現在哭得特可憐,她不能讓那群三八看見她這副模樣。


    教授看見袁筱那拽拽的模樣,用力一吐氣,隨口嘮叨了一句,“開學一個月,曠課曠三禮拜。真不明白你是怎麽考進這所學校的!”教授邊說,邊在點名冊上,袁筱的名字旁,又畫了一個大叉叉。


    學校裏明文規定,曠課曠滿幾節課,考試都不需要了,今年學分,注定要重修。


    哼!別以為他們這些教授很好欺負!惹毛了他們,他們照樣給好果子吃。


    袁筱母親要回來的是,宇冥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風聲。


    宇冥本來以為,這娃肯定在家裏的衣櫥邊,挑衣服穿著玩,等他回家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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