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野牛溝之後。就是組織人們伐木建房。


    好在野牛溝裏最多的就是樹木。而且個個都是參天古樹。完全不用擔心數量。


    選定了一處山坳以後。房子很快就搭建而成。


    野牛溝裏自然不能像樓蘭王宮。我的身孕也不能再瞞得住。日漸凸起的肚子隻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整整一個夏季。我們都是在野牛溝裏度過。


    天氣慢慢轉涼。樹葉也漸漸變黃。野牛溝終於迎來了第一場秋雨。


    雖然這雨並不大。隻是維持了一天就沒有。到底讓大家感到高興。


    性急的大臣們立即稟報。第一時間更新要求回到樓蘭城裏。


    田裏的莊稼一直都由胡不脫的部下幫助農人們澆水打理。此刻也到了應該收割的時候了。


    考慮再三。於是讓一部分人先行返城。而我則留下來。打算過段時間再回去。


    之所以留下來。是因為我馬上接近臨盆的日期了。


    樹葉由綠色慢慢全部轉為黃色。有的地方是火紅色。身處在野牛溝裏。眼前的景色就好像一副畫一般美不勝收。


    如果我會畫畫。我一定要拿畫筆將這綿延的山脈記錄在我的畫布上。


    若羌和雅茹姑姑留在我的身邊。一個美麗的清晨。我誕下的我的第一個孩子。第一時間更新


    這也是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個孩子。他來得如此的艱難。肩負了我太多的盼望和疼愛。


    他有著烏溜溜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珠。紅通通的小臉肉呼呼地。可愛極了。


    每當他張開嘴巴要吃奶的時候。我的心裏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我也做母親了。這個孩子將會是我以後一生都要保護的對象。從今以後。我也有一個和我血脈相連的親人了。


    我給他取名叫阿木爾。阿木爾象征著平安順遂。即使明知這四個字是我的奢望。可我還是希望他能逢凶化吉。渡過每一個溝坎。


    阿木爾滿月的時候。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帶著他回到了樓蘭城。


    這個秋天的收成讓人完全高興不起來。因為缺水。好多莊稼都旱死在田裏。要不是後來讓胡不脫組織軍士們幫忙澆水灌溉。情況會比眼前更加嚴重。


    即使如此。阿木爾還是一天天長大了。轉眼就過了百天。我打算為他舉行一次百日宴會。


    宴會上並不打算請很多人。原本隻打算我和若羌、雅茹姑姑和宮裏的嬪妃等一起聚聚。


    可是宴會前夕。我卻收到了許多大臣們的禮物。叫我想不驚動他們都不行。


    我實在是不願阿木爾暴露在這麽多人眼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是我掌上的珍珠。出於一種防備的意識。我壓根就不希望他得到太多人的關注。


    可是眼前這種情況叫我想低調一點都不行。


    出於無奈。我隻有重新命人準備宴席。並且暗中打聽。到底是誰。促成了這件事。目的又在哪裏。


    明月從天上升起。熊熊的篝火燃燒得旺盛。


    還是一樣的月光。隻是這月亮下的人早已經不一樣。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老臣站了起來。顫巍巍地對我說道:“王上啊。今天的宴會是為您的愛子阿木爾舉行的。可您有沒有想過。為您的孩子找一個英雄的父親呢。現在孩子還小。第一時間更新等到他再大一些。假如問您他的父親是誰。您打算如何處置呢。倒不如現在就為他挑選一位合適的父親人選。也為您以後的人生挑選一位伴侶。”


    我定睛看了這人許久。這個老臣是和巴拉克、米哈努一個時候的大臣。如今也老了。可是看起來。他的心還不老。


    我掃了一眼眾人。此時他們都停了下來注意我的反應。若羌的眼裏露出同情的目光。雅茹姑姑則是若有所思。


    我含笑說道:“這件事我暫時還不想考慮。況且。有沒有父親在我看來並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即使沒有父親。我一樣可以把他調.教成一隻厲害的小鷹。不需要無關的人給他指手畫腳。”


    我的回答並不能讓他滿意。繼續說道:“王上的想法實在不妥。要是真心為了小王子考慮。還是為他找一個父親才是上策。”


    他一再重複。又有人附和。顯然早已準備好。隻是不知是為何人當說客。


    我故意含笑說道:“倒不是我不願。隻是眼前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啊。”


    這老東西一聽大喜。頓時說道:“老臣舉薦胡不脫將軍。將軍人才出眾。且一向勇敢善戰。是王上的絕配。王上若是和將軍結為夫妻。王上治理朝政。將軍治理軍政。珠聯璧合。配合絕妙啊。”


    我心裏恨得咬牙切齒。臉上卻不得不笑眯眯地。瞟了一眼胡不脫。


    他立即出來跪在地上。頭也不抬地對我說道:“老大人愛護小將。因此言重。請王上勿怪。若是要降罪本將一力承擔。我心昭昭。可鑒日月。但為王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一麵說自己願意承擔罪責。卻並未推辭解釋。這裏麵的心思。我一聽便知。


    沒有想到。這人不但覬覦王位。甚至還想得到我的人。


    我按捺心中的怒火。不露絲毫異色地說道:“你起來吧。老大人說的話也是為了我考慮。這件事我再想想吧。”


    胡不脫一聽。渾身震動。立即抬頭起來看著我。眼裏又驚又疑。


    我盯著他慢慢勾起唇角。


    回到宮裏之後。我氣得不停轉來轉去。嘴裏謾罵道:“黑了心的下賤貨。居然把主意打到老娘的頭上來了”。我非得把他千刀萬剮心裏才舒服……


    若羌抱著阿木爾和我說道:“他們也沒說錯啊。難道你真的不打算再找一個男人了嗎。”


    我橫了她一眼說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怎麽不找一個呢。”


    若羌苦笑了一聲。垂眉不語。


    雅茹姑姑在一旁讚道:“沒錯。瑪奇朵說得對。要找也應該是你先找啊。你的年齡可比她大。再說了。誰知道那家夥是衝著人還是衝著王位來的。”


    我哼了一聲說道:“不管是人還是位子。他都休想。我不會給他半分機會。”


    若羌擔憂地說道:“可是現在胡不脫在樓蘭軍中有很高的威望。一時之間難以找到代替他的人選。”


    “那可不一定。我看是被他壓製得抬不起頭來吧。”我早就將阿哲的表弟阿度安排在軍中。一直不見提升。這中間和胡不脫一定也離不開幹係。


    三天後的一個傍晚。風清月朗。明月依舊高懸。


    我請胡不脫進宮赴宴。


    今晚的我經過了一番細心的打扮。胡不脫看見我。眼光就移不開了。一直粘在我的身上。


    我笑著執起酒壺為他倒滿酒杯。輕輕說道:“前幾天阿木爾百日的宴會上。老大人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怎麽想的呢。”


    我緊緊盯著他。他的呼吸有點急促起來。麵上卻仍然鎮定:“胡不脫自知身份低微。唯恐配不上女王。可我隻想為女王分憂。”


    我不禁冷笑。好一個為我分憂。


    既然自知身份低微。為什麽還要恬不知恥地貼上來。


    我淺笑道:“既然為我分憂。那就先喝了這杯酒吧。”


    他臉上笑著接過酒杯。卻並不送到嘴邊。


    我幹脆坐到他的身邊。湊近他。昵聲說道:“怎麽不喝呢。怕我下毒害你。”


    他的眉毛跳動了一下。很不自然地笑道:“怎麽會呢。王女真會開玩笑。”


    我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對著他的耳洞吐了一口氣。故意拖長了語調說道:“那很難說啊。”


    他勉強笑了一下。看得出心裏非常不安。


    我抽走他手上的酒杯。立即冷下臉來:“既然你不喝就別浪費了。”說完作勢就要遞到自己嘴邊。


    胡不脫連忙握住我的手腕。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從我手裏拿走酒杯。含笑柔聲說道:“我可不希望浪費你的一番美意。”


    看著他將杯中的酒慢慢一飲而盡。我的嘴角不自禁地勾起。


    他將酒杯拋到地上。目光好像野獸一樣擢住了我。一下子就抱住我。嘴巴也湊了上來。


    “急什麽。”我抵住他。左躲右閃地逃避他的親吻。


    這家夥也不裝下去了。眼裏毫不掩飾對我的**。


    我站起身。和他在大殿裏繞著圈。嘴裏誇張地大叫道:“不要。啊。你急什麽。不行。再等等。啊-啊。。”


    我故意地大聲叫嚷。胡不脫聽得更加血脈噴張。嘴裏求道:“瑪奇朵。我一直都喜歡你。別跑。你別怕。”


    突然。他捂住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嘴角也有鮮血慢慢流出來。


    “你、你給我喝的什麽。”他嘶聲問我。


    “啊。。放開我。”我故意大聲叫著。掩蓋著他的問話。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進了他的胸膛。


    胡不脫痛苦地捂著胸口慢慢倒在地上。睜大了眼睛憤恨地看著我:“你、你這個毒婦。你、你會後悔的。”


    “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救命啦。快來人啊。”我大聲呼喊。一把推開他跑了出去……


    第二天。胡不脫酒後失德。意欲對女王不軌。女王驚慌失措。失手將胡不脫刺死的消息立即傳遍了樓蘭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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