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展昭的犀利,成功讓e組大名鼎鼎的督察王元芳當麵認錯,算是砸場勝利,但案子最終還是移交給了e組。所有卷宗都交了出去,那兩個犯罪人的死亡也跟h組完全沒有關係了。後來聽說,因為王元芳感到這次確實有些對不住h組,就主動找到議會,申請給h組全體放一周的假作為補償。包拯也沒客氣,當即笑納了。


    自從加入siu以來,每天從早忙到晚,難得有如此長的一個休假。蘇虹在放假當天就拉著女朋友露珠兒坐上飛機去了夏威夷。丁月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同時還有一個學生身份的她,隻能趁此機會跑回學校專心忙她的博士課程。龐統以同樣的速度人間蒸發,不知道拉著某個女朋友還是男朋友去某個無人打擾的地方享受人生去了。


    公孫策對度假沒什麽興趣,難得休假,他選擇留在家裏宅著。包拯對此沒有任何意見,也留在公孫策隔壁的房間,陪著自己的搭檔兼室友一起宅在家裏。同樣宅在家裏的還有展昭和白玉堂,但是他們之所以選擇這樣做,完全是因為白玉堂這家夥——又犯病了。


    事情還要從一周以前說起。當時展昭和白玉堂在查案途中偶然聊天,聊起彼此的武力值。白玉堂在對展昭的身手進行了慘無人道的例行攻擊之後,用盡了坑蒙拐騙的方法,逼著展昭答應有空跟他學功夫刷武力值的要求。當時展昭看在他是個病人的份上,再加上計算著按照他們忙碌的程度,最近半年應該都不會有機會學什麽功夫,到時候估計白玉堂自己就忘了,就當哄孩子那樣答應了下來。結果他完全低估了白玉堂的執著程度,也沒想到假期竟然來的這樣快。


    於是在美美地睡了假期中的第一個好覺,清晨醒來的第一時間內,迎接展昭的就是白玉堂雙手奉上的一份大禮——課表!


    “這是什麽?”展昭揉著惺忪的睡眼,接過白玉堂遞過來的那張紙,迷迷糊糊地看了幾眼,困惑地問道。


    “是我給你做的訓練計劃。”白玉堂得意洋洋地笑道,“雖然一周的時間比較短,但是按照我精心安排的集訓計劃,一定會讓你的身手有一個質的提高!”


    “訓練計劃?!”展昭被徹底嚇清醒了。


    他先是瞪大了貓眼盯著白玉堂看了好久,發現對方的表情那叫一個誠懇,沒有絲毫作假嚇唬他的意思。抽了抽嘴角,展昭僵硬著脖子,往手中那張紙上仔細看了兩眼,然後就看到了“白教官”給他特別準備的訓練項目。


    “室內體能,散打,對打,室外體能,基礎柔術。遊……遊泳!”展昭瞪大了眼睛盯著白玉堂,用顫抖的聲音控訴道,“白玉堂,你病還沒好吧?第一,這是假期。第二,這麽練下來,你確定我能活下來?最後,我不遊泳,絕不!”


    “嗬嗬,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展小貓,做人要講信用,不能食言哦。”白玉堂早就料到展昭會拒絕,於是也不跟他廢話,按照計劃直接把人從被窩裏抓出來,拎到樓上天台開始進行第一天的訓練。嗯,第一天不能練得太狠,早飯之前就讓他先做一百個俯臥撐吧。為什麽選擇在天台上做?嗬嗬,很簡單。這家夥怕水,要是他不老實就威脅要把他扔到水裏,肯定好用!


    於是白玉堂就這樣開始了對展昭的特訓。雖然展昭從一開始就拚死抗爭,奈何對方武力太凶殘,態度又前所未有的認真,讓展昭既無招架之功,也沒還手之力。而且秀才遇到兵,講理也不行。無奈之間隻能含淚忍受對方的蹂|躪。


    第一天,據白玉堂說還特意悠著點,沒有盡全力操練展昭。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把展昭弄得丟了半條命,整個人好像死過去一樣。到了晚上,白玉堂一聲令下,宣布今天的訓練結束,展昭整個人就栽倒在了地板上,連抬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白玉堂走過去用腳踹了踹展昭的屁股,平日裏沉著冷靜的展博士卻連哼唧一聲都欠奉,那樣子跟小黑裝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白玉堂嘿嘿笑了兩聲,滿意地下樓給這隻半死的展小貓做營養餐去了。高強度體力訓練之後,需要進食高蛋白和高碳水化合物來補充體力,要是能趁機把這小子養得壯一點也不錯啊。


    就這樣,假期的第一天過去了,但是展昭的噩夢還遠沒有結束。


    第二天一早,白玉堂再次準時出現在展昭的房間,在對方控訴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將因為渾身酸痛而大聲慘叫的展昭拖下床,開始了下一輪的訓練。第二天的訓練內容是散打對練。也許是因為昨天見識到了白玉堂訓練他的決心,展昭也算是認命了。一看清形勢,展昭性格中倔強的一麵就冒了出來。一咬牙,決定跟這個發神經的白教官死磕!


    雖然武力值不可能跟白玉堂這種喪心病狂的家夥相提並論,但是展昭也絕非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因為在他年紀很小的時候發生過一次意外,從那時起,父母和大哥就有意識地培養展昭對武術的興趣,甚至托朋友請來了很多教練師父教授他防身的功夫。那些師父中,有那麽一兩位還是國內某著名門派的嫡傳弟子。可以說,展昭從小就打下了練功夫的好基礎,身手也算看得過去。多年的童子功加上長大以後想要加入siu,又專門訓練過實用的實戰技術,臨陣對敵的時候,應付三五個人也是不在話下的。


    因此,當展昭咬牙接受白玉堂訓練的時候,還真是不大不小地唬了對方一下子。白玉堂看著展昭那舒展卻有力的動作,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嘛。平時還真沒看出來,就這一抬手,沒有十幾年的功夫可做不到。這麽看來,在h組裏,也就我能給你當教官了。雖然組長可能比你厲害一點點,但是他也不一定能給你多少指導。”


    展昭恨恨地瞪著白玉堂,咬牙道:“少廢話!來吧!”


    白玉堂一挑眉,也收起了笑容,臉色一沉,點頭道:“好!”


    白玉堂一認真,後果是恐怖的。於是在這一天結束的時候,展昭剩下的半條命也徹底交代在地板上了。在強行被白玉堂喂了一大堆食物以後,又被白玉堂扛回了臥室,洗澡按摩上藥,全程都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估計這時候就是有人把他扛出去論斤賣了,他都不會知道。


    第三天白玉堂良心發現,放了展昭半天假。休息了一上午以後,展昭的身體似乎真的適應了那種高強度的蹂|躪,在麵對下午的體能訓練的時候,發揮竟然比第一天好上了一大截。在半天的訓練結束以後,三天以來第一次,展昭可以自己走下樓吃飯了。


    假期過半,後麵的訓練也順利了很多。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天,白玉堂摩拳擦掌地準備把已經被他練得死貓不怕開水燙的展小貓扔進泳池裏練遊泳,結果卻發現這家夥跑了。


    “喂。你也太沒膽子了吧?至於一大清早就跑路嗎?”白玉堂撥通了展昭的電話,無奈地道。


    展昭此時正穿著運動服,耳朵上插著耳機,一邊沿著公園裏的林蔭路跑步,一邊跟白玉堂講電話。清晨的空氣十分清新,讓展昭的心情也格外地舒暢。聽著白玉堂沮喪的聲音,展昭的心情多少還有那麽一點幸災樂禍的暗爽。


    “我早就跟你說過,別的可以商量,但是絕不遊泳。”


    聽著展昭歡快中帶著點喘息的聲音,白玉堂似乎也能感受到對方的開心,竟然感覺不那麽無奈了,而是饒有興趣地問道:“為什麽?難道你真跟貓一樣怕水?”


    “這事可是說來話長了。”展昭笑道,“總之,你並不是第一個試圖讓我學會遊泳的人。”


    “哦?還有一個人也嚐試過?”白玉堂笑道,“當時你也逃跑了?”


    展昭笑道:“沒跑,但是也沒學成,因為我直接休克了。”


    “啊?!”白玉堂一驚,“你到底為什麽怕水怕成這個樣子?”


    “我都說過這事說來話長了,一兩句話解釋不清的。你隻需要知道,你不可能用一天時間教會我遊泳就行了。怎麽樣?你答應不逼我遊泳,我就回去,還帶早餐上去給你吃哦。”


    白玉堂思索了片刻,痛快地答道:“行,你回來吧。”


    “答應的這麽快?”展昭有點詫異,“你不會是誆我吧?”


    白玉堂沒好氣地道:“你不是有讀心術嗎?我是不是誆你,你不知道?”


    “我又看不見你,光聽聲音我能判斷出個鬼啊!”


    “原來你的超能力也有不靈的時候啊。”白玉堂笑道,“行了,不跟你扯了。我知道你這麽怕水,怎麽可能亂來?回來吧,明天要上班了,今天就休息一天。”


    得到了白玉堂的承諾,展昭很高興,安心地又跑了兩圈以後才走出公園,在附近的早餐攤上買了許久沒吃過的豆漿油條和醃蘿卜鹹菜,高高興興地回了家。兩個人吃過早餐以後又一起上了頂樓,白玉堂自己去遊泳,展昭去跟小黑交流感情。等展昭玩夠了貓,閑的無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找了兩本專業書籍拿到客廳看了起來。


    當白玉堂爬出泳池以後,市的夏季很短暫,當時間進入到九月,天氣轉涼,上午的清風吹在身上十分涼爽。天台很愜意,可是卻隻有自己一個人,白玉堂突然感到有點不爽。幾天的訓練似乎讓他跟展昭的關係親密了不少,今天突然不練了,白玉堂竟然覺得有點無聊。於是他決定下樓,抓住展昭陪他再過兩招。


    然而就在他走下旋轉樓梯的時候,卻聽見客廳裏有一個陌生的聲音。


    “展昭,好久不見了。”


    白玉堂一皺眉,銳利的目光猛然掃向擺放在客廳一角的吧台。這聲音就是從吧台的電話上傳過來的,是電話錄音。


    白玉堂剛要說話,卻看見展昭對他猛然揮了揮手,那動作是一種急切的示意,讓白玉堂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白玉堂愣住了,因為他留意到,展昭的眼眶已經紅了,臉上的神情也十分激動。


    這個正在錄音的電話,那頭的人莫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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