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通訊服務已經近乎於完整,別管你打的通還是打不通,事後都會有來電提醒,手機上也會留下記錄。司徒趕到特案組拿著方惠的電話研究了一會兒,的確是沒發現所屬公司的號碼。謹慎起見,司徒讓田野查查方惠家裏座機的通話記錄。林遙卻覺得希望不大。就算方惠使用座機給公司打了電話,公司那邊也該有人知道方惠找人去家裏拿設計圖的事。林遙相信田野的辦事能力,不可能存在漏查這種情況。況且,不止是方惠這一邊有問題,賀曉月與公司那次通話同樣沒人知道。


    夫夫倆不否認懷疑賀曉月說謊,然而,這種很容易被拆穿的謊言實在不像一個正常人能編纂出來的,說白了,太傻逼!再聯想到賀曉峰與賀曉月的那次通話,倆人基本確認了賀曉月說謊這件事。


    林遙越想越覺得古怪。在分局那邊看到賀曉月的時候,那女孩鎮定冷靜,不像沒有主見的人。她在分局待了大約十個小時,就算再怎麽驚慌,這十個小時也足夠她冷靜的。故此,謊言未必是她慌張之餘的產物,而更像是刻意為之的結果。既然如此,賀曉峰為什麽要勸說她盡快想辦法解決呢?


    回想起賀曉峰的話: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這麽天真,你以為主動出擊就能奈何得了司徒?別傻了,你那叫此地無銀……我知道沒用,關鍵是別人不知道。


    司徒一直研究方惠的電話。他發現,有記錄的二十幾通來去電裏,一半是打給h市一個座機號碼,想來應該跟方父有關。其餘的都是些零散號碼,其中有賀曉月的通話記錄,一共三通,一通是方惠打給賀曉月,時間是:前天上午九點;一通是賀曉月打給方惠,時間是:前天中午十二點。


    短信裏基本沒什麽值得注意的東西。司徒點開了喵信,能看到最近聯係人按順序在首頁羅列,第一個是一名id叫“瓜瓜的呱”的人,聽聲音是個女的。聽她們倆的聊天記錄,剛好是案發當天的下午兩點。內容,都是些生活瑣事。他點開最後一段語音播放。


    方惠:家裏停電,電腦也用不了,煩死了。不跟你聊了,我去煮碗麵。


    司徒隨手扯了扯連在電話上的充電器,問楊磊,“你覺得現在的手機,有沒有可能……”


    “沒可能!”不等司徒說完,楊磊直接否定,“你想什麽呢?怎麽可能?”


    好吧,雖然他多次一問,但還有些事想不通,司徒見楊磊忙的倆手都快抽了,就去騷擾楊磊的小助手,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哥。司徒跟特案組的人都很熟,也沒什麽虛頭巴腦的時候,搭上小哥的肩膀,很親昵說:“跟我說說,你們在方惠的手機裏有沒有找到可疑的東西。”


    技術小哥眨眨眼,臉都紅了。結結巴巴地說:“還,還沒結果呢。有了結果,我馬上告訴你。”


    司徒笑著揉了揉小哥的腦袋,順口說了句,“乖。”


    林遙淡定地扯住司徒的衣領帶著往外走,順便向楊磊表示歉意,“這貨腦子不好,你別在意。”


    “我沒在意。但是……你們倆把電話卡給我放下!”楊磊抻著脖子吵門外喊,“林遙,你把證物留下!”


    林遙當做沒聽見,扯著自家爺們離開了特案組。走到門口剛好遇到了唐朔,小唐同誌看上去精神不濟,頂著兩個熊貓眼蔫蔫兒的。


    “你這是多久沒好好休息了?”林遙問道。


    唐朔苦惱地擺擺手,“別提了。今天一大早組長就讓我跑了一趟h市,調查方惠父親的問題。”


    哎呦,組長下手夠快的。林遙笑道,“然後呢?有什麽收獲?”


    “沒。”唐朔怏怏地說,“方洋是真的得了精神病,什麽都問不出來。他主治醫的意思是:方惠死了這事還需要找個時機告訴他,可能是顧慮到他的病情吧。我跟主治醫說好了,三天後再去。我要在場看著方洋是什麽反應。”


    一直乖乖跟在林遙身邊的溫雨辰主動請纓,“師傅,我能跟小唐哥一起去嗎?我跟精神病交流可順利了。”


    林遙啞然失笑,點點頭,同意了溫雨辰的請求。唐朔連續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再加上昨晚沒睡好,已經快死機了。他說反正今晚組長要開會索性也不回家了,去辦公室睡會兒。司徒打聽葉慈哪去了,這時候怎麽沒理照顧你?唐朔立刻冷冷地嗬嗬一生聲,“他一個朋友的朋友出了事,他去獻愛心了。”


    聽唐朔的口氣是很不滿葉慈的行為,司徒挑挑眉,也沒說什麽。


    帶著小徒弟離開特案組之後,林遙說要去重案組一趟把關信案的案宗拿回來,司徒沒跟著去,他準備再到現場看看。


    “去吧。”林遙把車停在路邊,“永斌和胡苗說明天早上才開始做現場重現,你抓緊時間。回頭電話聯係。”


    就這樣,溫雨辰跟著林遙去了重案組,司徒一個人趕赴案發現場。


    到了死者的小區之後,司徒並沒有馬上去現場。他找到物業的負責人單聊。


    司徒很隨和,笑嗬嗬地問:“怎麽稱呼?”


    “你叫我老馬就行。”負責人回道。


    “你比我大,我就叫你馬哥。馬哥,案發當天幾點到幾點停電?”


    “這個啊……停電時間是下午一點到三點二十分左右。”


    司徒笑了笑,說:“為什麽停電?”


    “是小區裏修整電路,我們已提早通知過業主。原本呢,我們預算時間是下午一點到三點,但是工作起來比較麻煩,到了三點二十才恢複供電。”


    “就是說,你們的通知上寫的是:下午一點到三點。對吧?”見老馬點了頭,司徒又問,“既然是修整電路,就是間隙性停電嘍?”


    “間隙性是啥意思?”


    司徒沒什麽耐性地說:“就是停停給給的。”


    “對,是這樣的。修電路嘛,鼓搗一陣子之後肯定要測試一下的,發現沒修好也是要斷電繼續修的。”


    “既然馬哥這麽明白,我也不囉嗦了。”司徒的臉色嚴肅起來,“調查情況的時候,你們的人告訴我同事的停電與來電時間也是13:00——15:20。監控顯示,死者那位同事是在15:28分走過一樓監控,監控裏可以明顯地看到她在電梯前停留了幾秒鍾的時間,發現電梯不能用,轉而去走樓梯。你們15:20恢複供電,為什麽監控裏我們看到電梯無法使用?”


    “我給你解釋一下。”老馬並沒有慌張,認真地說:“三點二十分是正式恢複供電的時間,也是我們的電工在工作記錄本上寫下的時間。但事實上,恢複持續供電的時間是在三點五十左右。那個你說的,間什麽來著……”


    “間歇性。”


    “對對對間歇性。電工需要修整的是主電路電機房,每個單元都有獨立的電控間,可以控製給電斷電。主機搞完了,他們還需要再給兩個單元的電控間換線,換線的單元裏就有方小姐的那棟。所以,三點二十之後,還是有幾棟單元是斷斷續續供電的。可能方小姐那位同事就趕上了停電。”


    “既然死者所在的單元沒有恢複供電,監控器是怎麽工作的?”


    “監控器的電源不在那個單元裏啊,是在我們的主控室。”


    司徒徹底樂了,“你們這個有意思啊。監控器不連接樓內的電源,扯了這麽遠連到主控室。”


    人家老馬表示,他們使用的監控器很好。監控攝像頭不需要連接樓內的電源,隻要主機那邊有電,攝像頭就會不孜不倦地工作。這功能好,所以特別貴。


    司徒調侃道,你給我個購買地址,我給我們家也換一套!老馬還真把廠商的聯係方式給了司徒,作為回贈,司徒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老馬。並說,找到那個兩個修整電路的電工,立刻給他打電話。


    老馬不敢怠慢,拿著司徒的號碼出去找人了。隨後,司徒才去了案發現場。


    接近死亡時間來過案發現場的人不是隻有賀曉月,那個快遞員是在15:20通過一樓監控器。那時候,這棟a區2單元還沒有恢複供電……


    操!司徒氣惱地暗罵一聲。現在什麽情況都沒查清,推論根本無法進行。


    在接觸少的可憐的線索後,司徒就對停電這事耿耿於懷。或許其他人沒發現,司徒卻是對停電越來越感到狐疑。至於原因,還是因為電話。


    停電之後,需要電源才會顯示來電和留下記錄。所以,方惠家裏的座機沒有13:00——16:00之間的記錄。司徒並沒有異想天開,通話記錄連電話局都沒有,他想要知道的是:在停電期間,方惠家座機有沒有被動過手腳。


    關信案中,凶手就對死者的電話設置了一個小計謀,但那種計謀放在方惠案中顯然不合適。司徒也不認為,殺了方惠的凶手會忽略電話計謀。起先,這隻是一個猜測,在得知方惠手機、公司電話都沒有那兩通電話記錄後,司徒幾乎可以確認,凶手一定在電話上做了文章。是座機還是手機?手機顯然不大可能,方惠用的是智能機,相比關信那個老爺機可好很多。所以,手機有問題的可能性不大。那麽,剩下的可能性隻有一個——座機!


    所以,問題也跟著來了。座機電話裏沒有13:00——16:00的任何記錄,看似正常的現象卻飄散著濃鬱的貓膩味兒。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其實,這些疑問也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是:賀曉月從頭到尾都在說謊。然而,就想林遙所想那樣:這麽明顯的謊言,傻瓜才會說。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說這種謊言,因為隻要去電話局查,必然真相大白。這一點賀曉月不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吧。


    想來想去,他還是覺得賀曉月是個關鍵。給文堂打了個電話,讓他盡快去找賀曉月了解情況。最後,司徒叮囑文堂,這事不能急,不能讓她察覺到你在試探她。


    為了讓文堂那邊的進展順利,司徒特別知會霍亮,暫且不要接觸或者是針對賀曉月做調查。


    掛斷了司徒的電話,霍亮坐在車裏撓撓頭。賀家參與進來的起因就是賀曉月,雖說他也沒想過第一個就去查賀曉月,但千絲萬縷的肯定會涉及到。既然司徒不讓他接觸賀曉月,就要重新擬定計劃了。霍亮準備從賀曉峰下手,畢竟賀曉峰不是政府官員,查起來較比容易些。他再次找到王十八,打算先從賀曉峰工作方麵下手。


    下午六點這時候,王十八還在準備開店,瞧見霍亮進來的神色,就知道這小子準沒好事。霍亮道明來意,王十八咂咂舌,“反正我現在也沒事,就當幫你個忙了。”


    “多少錢?”親兄弟還明算賬呢,霍亮從不虧欠自家兄弟。


    王十八嘿嘿一樂:“這回不收你錢。”


    鐵公雞拔毛了?不可能啊。霍亮狐疑地打量笑眯眯的十八,“你會這麽好心?”


    “咱倆啥關係?別提錢,提錢傷基友。”


    “別逗行嗎?”


    “哼哼,找個時間讓我看看那小孩兒。“


    “免談!”


    看著霍亮毫不猶豫地往外走,王十八一個縱身從吧台後麵跳出來了,一邊追一邊喊,“你怎麽那麽小氣啊?我就是看看弟妹啥樣。亮子,亮子?操,你還真走啊?”


    回到車上隨手扔給十八一個紙口袋,霍小爺不懷好意地笑道:“想看我家大寶兒就用資料來換。”


    看著霍亮的車絕塵而去,十八兄跺腳大喊:“你大爺的!你他媽的還拽上了!”


    再說林遙這邊的事。


    帶著小徒弟回到重案組,找到韓斌說明來意。韓斌毫不含糊,大手一揮:“自己去檔案室找!這點破事還用給你安排個人?你自己沒手沒腳啊。”


    韓斌最近心情不好,見了林遙也沒好脾氣。林遙忍著笑,帶著小徒弟去了當初窩了一年的檔案室。


    檔案室已經煥然一新,從地下一躍到地上,亮堂堂的大廳,排列整齊一塵不染的列櫃,二十多台電腦整整齊齊地排在一起,門口還加派倆打瞌睡的小警員。


    當初,林遙就提出過:檔案室絕對不能忽略,這是個非常要重要的地方。必須要有係統的有規模的管理。老的案宗要找人整理錄入計算機係統,按照案件性質分門別類。他這些建議光是預算就要十來萬,那時候還沒有這筆預算,故此遲遲沒有解決。而真正讓老檔案室重見天日的契機,也是認識司徒的緣分。


    想當初:老狐狸就是用重建檔案室這茬兒勾搭著林遙加入了偵破“琉璃案”的小組,也是那時候,臭不要臉的司徒上趕著在林遙身邊神出鬼沒。所以,對檔案室,林遙有種特別的感情。


    林遙拿出韓斌的手諭,負責看門的小警員在電腦裏查關信案的編號,半天了也沒找到。林遙沒了耐心,“我自己找。”


    林遙能準確地找到隱藏在幾千份案宗裏的關信案,溫雨辰看著格外驚訝,“你怎麽知道放這兒了?外麵那小哥在電腦裏都沒找到。”


    林遙微微一笑,低聲說:“這裏的案宗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我整理放好的,我比那破電腦好用多了。”


    他師傅簡直太膩害了!小孩兒對師傅的崇拜之情一發不可收拾。


    拿了案宗,林遙又把小徒弟打發回家,半路上給霍亮打了電話,問他最近有什麽必須親自出馬調查的工作。霍亮直言:“最近三天沒有。司徒把賀曉月的事交給文哥查了,我就讓十八先查賀曉峰的問題。賀家老爺子我打算最後再查,畢竟是政府官員,謹慎點好。還有他媳婦,也在政府部門工作,我得好好合計一下再決定從哪裏下手。怎麽著?有事?”


    “既然你三天內閑著,就回家吧。”林遙說,“我把關信案的案宗拿回來了,你跟雨辰一起看。仔細研究研究。”


    跟辰辰一起看什麽的,簡直太美好!霍亮想都不想馬上改變方向,殺去別墅!


    雖說被小情人勾搭的歸心似箭,霍亮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他給司徒發了喵信,司徒卻沒有回話。霍亮沒再跟師傅商量,估摸著是那邊正忙著,不方便給自己回話。


    司徒的確是在忙,還是跟林遙一起忙的。林遙離開警察局就聯係過司徒,直接去案發現場找人。


    趕巧,物業主管剛把那倆電工找來,送到了樓梯口。進了屋,司徒把物業主管糊弄走了,讓電工稍等會兒。


    被司徒拉著進了廚房,林遙先開口說:“我就知道你對停電的事有懷疑。得,別跟我廢話了,出去問問清楚。”


    司徒的嘴都張開了卻沒機會說出半個字……


    “傻愣著幹什麽啊?走啊,你把人都找來了,跟我這瞪什麽眼睛?”


    司徒扶著自己的下巴合上,湊上去拉住林遙的手,“寶貝兒,你知道我懷疑停電有問題,上午那會怎麽不說?怎麽不給我創造個機會?”


    聞言,林遙不待見地白了一眼,“你那邊惦記著黑賀曉峰一筆錢,能在組長麵前肆無忌憚嗎?讓組長知道你一筆能賺三十萬他還不跟咱倆急紅眼?”


    “不是……我自己賺錢跟他什麽關係啊?”


    林遙半眯,“那我們查到的線索跟你什麽關係啊?”


    “你是我老婆啊。”


    “哈!你還知道咱倆什麽關係?”


    聽著話音有點不對勁兒,司徒趕緊抓住林遙的手腕,“你把話說清楚了,我什麽時候惹著你了?”


    “你跟誰都勾肩搭背的?你還記得咱家結婚了嗎?你跟誰說‘乖’呢?你跟誰自稱‘哥’呢?三天不打你就嘚瑟的沒邊兒!你要覺得咱倆真七年之癢了,明天你就搬出去住,我再讓你體會體會剛追我那時候的滋味。”


    司徒:……


    回到客廳,電工小哥看到司徒那樣都特別同情,這哥們是受到多大的打擊啊,都蔫兒成這樣了。小哥善解人意地說:“那個,大哥,要不我們等會再來?您先理順理順情緒。”


    司徒一個憋屈又委屈的眼神殺過去,嚇的電工小哥寒蟬若噤!


    “別緊張,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說著,林遙把錄音筆打開,“物業在通知單上寫的停電、恢複供電時間是:13:00——15:00,大麵積恢複供電的時間是:15:20,可那時候還是有幾個單元沒有複供電是吧?”


    兩個電工麵麵相覷,年紀稍大一點的那個人說:“a區的二單元和四單元沒有恢複供電。”


    林遙想了想,說:“我不大了解這個,所以問的或許不怎麽專業。我想知道,在你們修理二單元電路的時候,有沒有什麽異常。”


    異常這種事真不好說,本來那邊的電路就是有毛病的,這本身就是異常。所以,兩個電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林遙的問題。一旁的司徒隻好先把老婆吃醋的事放下,繼而道:“這麽說吧。你們為什麽要修理二單元的電路。”


    “因為太危險。”年紀稍大的那位說,“我們這個小區是剛交房兩年,大部分業主在裝修的時候把電路改的亂七八糟,你們是沒見過他們家家的配置間,我們都進不去,線路亂七八糟的,實在很危險。本來呢,我們隻是口頭警告,不會幹預業主的家裝。後來,嗯,大概是說三個月前吧,b區三單元一家因為電路問題著火了,我們這才決定徹查所有住戶的電路。根據他們的改動來調整我們這邊的設施。”


    司徒越聽越納悶,“這不對啊。你們根據他們的修改做修改,這要花不少錢吧?你們家夠大方啊。”


    “嗯,這也是我們這個樓盤賣的好的原因。物業什麽的服務都特別好,所有問題以業主為最優先。當然,這件事也是經過投票的,業主們同意了還集資了一筆錢。畢竟是安全第一嘛。”


    問清了前因,繼續問後果,“那二單元是什麽問題?”


    不等年輕的小哥說話,年紀大的那位又搶先回答了問題,“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替換一些線,換幾個表的事。”


    “這麽簡單你們就弄了二十多分鍾?”司徒華口氣犀利了起來,“15:50正式恢複全麵持續性供電。你們說說,二單元修完了線路你們立刻給電了嗎?修完二單元就要去四單元,途中走了多少時間?修理四單元的電路消耗了多少時間?”


    “二單元修完我們就馬上給電了啊。”年紀大的說,“那時候不到三點五十呢,好像是三點半過一點吧。四單元和二單元中間就隔了一個三單元,走路不用一分鍾就能到。那邊的線路好修,十分鍾就完事了。”


    就是說:死者所在的二單元真正的供電時間是;15:35——15:40之間。監控係統記錄下賀曉月的時間是:進,15:28;出,15:33。


    差異幾乎是微寸之間。可司徒還是覺得不合理,太巧了,巧的讓他不得不多想。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不叫配置間,叫什麽我忘了==我們家就有。明天出門去看看上麵的名字再回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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