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條聽見幺雞的急呼的趕忙集中精力,要把車子開會原來的車道上,可惜時間稍微遲了些。《純文字首發》已經跑偏的車子像個搖擺不定的醉漢一樣,晃著魁梧的身子向旁邊行駛的同行撞去。


    旁邊車道上行駛的寶馬x6見狀忙按起喇叭,並減速想把軋過來的路虎讓過去,不然自己非得被它蹩到中間的隔離帶上不可。


    就在輛車還剩下十厘米左右的時候,二條又打回方向盤,握緊手中的韁繩,把不聽話的路虎牽回到原來的車道上。


    開著x6的是今年大學剛畢業的羅清鴻,渾身上下穿著的都是世界名牌,這家夥認為隻有頂級品牌才能體現出高人一等的品味和價值。


    反正自己的老爸是市裏最大的地產商之一,趕上了曆史上行情最好的時候,開發過好幾個高檔樓盤,積累了十多億的原始資金。


    老子賺錢兒子花,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況且他是家裏的獨子,將來還不是由他來繼承他老子的產業嗎?


    上學時他老爸每個月就給他五萬塊的生活費,花光了的話就直接向他老媽要。老媽在家裏管錢,自然把他當成心頭肉,對其要求無不應允。


    所以在羅同學看來,花個三千五千的買個牌子貨沒啥大不了的,不然那不和普通人別無二致了嗎?既然自己出身豪門,那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要有豪門的風範,穿衣打扮自然也包括在內。


    衣服鞋帽他自然是會不放在眼裏的,這輛紅色的寶馬x6就不同了。這可是她老媽為了慶祝他從大學畢業,送給他的禮物。


    原來他開著的是一輛豐田,雖說比不上歐美的品牌,可是好歹也是四個輪子的交通工具,在車子本就不多的大學校園裏,開著它泡妞自然無往不利。


    大學四年被他采摘的各種花朵不下百餘,平均起來一年至少有二十多個,也就是每兩個星期他車子的副駕駛位置就會有一位新主人。不過就算是在這種狀況下,羅同學還是認為大學時光太短暫了,不然他可以做得更好。


    原來他還想念完學士再上碩士,可他老媽說國內的學校有啥好的,即便要上也要上國外的學校。他一想,也對,國外的美女發育得更充分,特點更突出一些,他這些年還沒有泡到一個洋妞呢,到國外換換口味也是蠻不錯的。


    現在他旁邊坐著的是低他一年級的學妹,當他開著那輛紅色的寶馬去領畢業證的時候,就把路過的許多學妹給震撼了,這些還在為畢業後找工作發愁的花癡就被眼前的寶馬和王子給深深吸引了。


    都說白馬王子,隻要有馬有王子,管他馬是什麽顏色的呢?


    花癡此時又想起一句老話:幹得好不如嫁得好,真是至理名言啊!


    於是眾花癡狀著膽子去找王子搭車,王子自然欣然同意,之後王子就繼續從事他幹四年的買賣。


    趙瑩就是今天副駕駛位置上主人,本來想坐在車裏在校園裏炫耀一圈,可是羅清鴻直接就把車開了出來,因為他想直接開車去賓館,好能痛痛快快地大戰一場。


    趙瑩揪著他的衣角央求了一下,就被他懲罰般地彎下腰,側著身子用櫻桃小嘴為羅同學的下身做口腔護理。


    她服務了十分鍾即將獲得牙膏的時候,被羅同學突如其來的減速候著正著,後腦勺磕到了方向盤下方。(。純文字)趙瑩趕忙起身揉著腦袋埋怨道:“你幹嘛呀?”


    羅清鴻怒喝道:“老實呆著,媽地,敢蹩老子,我非得把你蹩到人行道上不可。”


    趙瑩見羅清鴻發飆,頭上繃著青筋,知道他正在氣頭上,趕忙縮在一側再不言語。


    二條見沒撞到旁邊的車便鬆了口氣,車速不由慢了下來,定了定神用手捶著幺雞埋怨道:“都是你,要不然剛才不會那麽危險。”


    “大姐,你好好開你的車,不然然又該跑偏了,我可一直沒幹擾你開車啊。”幺雞有些冤枉道


    就在她們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爭論不休的時候,後視鏡裏又出現了剛才那輛被二條蹩得有些難堪的x6。轟鳴著發動機的x6從外道像是想要超越路虎一樣加速上來,輛車的距離在幾秒鍾就立刻被縮短了。


    二條從後視鏡裏看見了寶馬躥上來也沒在意,但剛才她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就沒太在意,而是自顧自地開著車。


    當寶馬超過半個車頭的時候突然向裏一蹩,車身從路虎的左側猛地靠了過來。二條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茫然,連忙順著蹩過來的方向往右打方向。


    可是寶馬此時並沒有收手的意思,而是繼續借勢想把路虎直接擠向立交橋的圍欄。


    二條也慌了手腳,她還沒碰到過這種玩命的司機,就算剛才是自己的不對也沒必要弄成這樣吧,就算這時候踩刹車的話,兩台車都有可能撞上。


    幺雞看著二條手忙腳亂談談道:“怕啥?直接給我蹩回去,不然還以為咱們怕了他們似的。撞壞了大不了再買台新的,連退路都不給咱留,那咱也不能人當成軟柿子亂捏。”


    二條本還想著怎麽避開,盡量讓新車不被刮花,畢竟剛買到手沒多長時間就來個開門紅,不太吉利嘛。


    但聽到幺雞的一番煽動後頓時精神矍鑠來了脾氣,咬著貝齒氣哼哼道:“媽地,以為老娘是女人啊,跟老娘玩真的,老娘今天跟你拚了!”


    說著就猛打方向盤,四輪一轉直接向旁邊的寶馬撞去。寶馬裏的羅清鴻顯然沒有料到路虎的反應會這麽激烈,直接向他的寶馬撞來。


    這車他剛開上沒幾天,剛才也就是嚇唬嚇唬路虎的車主,免得以為自己好欺負。


    現在這情況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撞過去自己的新車就隻能白白挨撞,若是撞過去那隻能是兩敗俱傷,都是大型suv,誰占不了多少便宜,這不是寶馬欺負寶來那麽簡單。


    平時都是自己欺負別人,哪能輪到自己被虐待。這時心裏好惡鬥狠的思想又湧了上來,都說衝動是魔鬼,隻要不殺人,撞兩下車又能怎樣,就算出事,自己的老爸也有辦法把自己摘幹淨,撈出來。


    想到這羅清鴻便冷笑一聲,呲著牙狠狠一轉方向盤照著路虎就撞了過去。


    “嘭”的一聲,兩輛車像兩個爭風吃醋的女人撞在一起。


    這可把坐在副駕上的趙瑩小臉嚇得煞白,小嘴顫巍巍細聲道:“清鴻,別這樣,我害怕。”


    羅清鴻現在哪還顧得上她,怒喝道:“你閉嘴,老實呆著。”


    趙瑩被他一說馬上係上安全帶,蜷縮著身子乖乖地往座位上一縮,小手緊握在一起,心裏祈禱著這麽危險的事情能馬上過去。


    為了保證個人隱私,兩輛車用的都是黑色的玻璃,所以一邊車裏的司機根本看不清他旁邊車裏的人,別說是相貌,就是性別都分不清


    這邊的二條見寶馬不甘示弱直接和她的路虎來了個對對碰,便恨恨道:“你個混蛋,你當開地是碰碰車呢,還敢撞老娘,老娘今天非把你重新蹩回駕校不可。”


    反正剛才幺雞發話了,車廢了就買新的,二條可不管這車值多少錢,馬上就把她的跑跑卡丁車的功力發揮了出來。連撞帶蹩的,雖然寶馬領先半個車頭,可這邊的路虎在二條的驅使下並不落下風。


    寶馬被路虎撞得右前門的前麵已經凹了下去,已經有巴掌大的地方被磨去了紅漆,露出了原本的銀白色的金屬。


    路虎也好不到哪去,車頭左側已經癟了一大塊,前蓋也鼓了起來。兩台車子的輪胎也磨得直冒青煙,在路上橫七豎八地畫出段段灰黑色的車轍。


    兩車貼身糾纏了一會兒又慢慢分開一些,像兩個拳擊手一樣,打算蓄足能量,然後開始第二回合的較量。


    二條見愛車被撞成這樣頓時怒不可遏,顧不上淑女風範,皺著眉頭銀牙緊咬道:“我讓你撞我,今天就讓你個孫子見見老娘的看家本事。”


    幺雞在一旁暗笑著心說:什麽看家本事。難道你能跳過去把他的耳朵咬下來?這時候憑地可是駕駛技術和車子的性能,說別的都是浮雲,就算前麵二十米的地方站著個交警,碰見這兩個不要命的主,那他也隻有躲貓貓的份。


    經過短暫休息之後,兩車又掐了掐來,就這麽相互撞著蹩著,伴隨著金屬相互磨擦時放出來的火花直接開上了立交橋。撞紅了眼的羅清鴻已經顧不得傷不傷人了,心裏隻想著把那輛該死的路虎撞出路麵,最好來個王八翻身,底朝天才好。


    想到這他使出全力把寶馬向路虎撞去,寶馬的車頭惡狠狠地撞在路虎的左前門上,路虎的左前門瞬間癟了下去,二條雖然努力控製車子,可是現在路虎有些被撞得偏離了原來的方向。原本二條還想用多出來的小半個身子擋一下寶馬的勢頭,可現在這卻成了她暴露出來的致命弱點。


    路虎被寶馬用力一擊,車身逐漸有些打晃,然後橫著被寶馬撞向護欄。寶馬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像一頭憤怒的公牛頂著路虎。


    這情況完全出乎二條的掌控,二條被弄得手忙腳亂,手上打著方向,腳下踩著幾個踏板,想要擺脫目前的困境。不過車子現在似乎已經不再聽從了她的擺布,任由自己被寶馬的腦袋用力地頂著。


    ‘咣’地一聲,水泥護欄架不住數噸重的路虎的強烈撞擊,直接裂成數十塊碎片向四周飛去。


    路虎的車輪被護欄下麵的水泥壇一磕,這個車子便從護欄斷裂開來的部位處飛了出去。


    “啊!”二條大叫了一聲,接著腦子就是一片空白。直到車子從立交橋上飛了出去,飛到了空中,二條才注意到自己已經把車子開上了橋。


    不過後悔已經晚了,七八米的高度算不上高,但絕對不低。


    一位少婦正拉著自己四、五歲的孩子走在附近的人行道上,孩子看見飛翔的路虎拽了拽媽媽的手興奮地叫道:“媽媽,快看!”


    少婦抬頭一看一輛吉普車從橋上衝了出來,朝她娘倆的方向掉了過來,立刻本能抱起孩子跑到附近的商鋪旁邊,躲到櫥窗附近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兩旁的路人被小孩一叫也注意到了眼前的一幕,所以都不免駐足觀看,有傻的、有呆的、有驚訝的,大部分人都對著路虎行注目禮,有好事的還趕忙拿出手機來,記錄這一曆史瞬間。


    幺雞覺得這就像是在黃河上麵飛板車,不但拉風還很刺激。他自己是不怕傷到,主要還是擔心二條,怕她受傷。


    所以馬上用腦電波聯係了小美,小美立刻改變了車子的飛行軌跡,讓車子著陸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幸好不是橋上最高的部分,不然想要安全著陸就很可能露餡了。


    小美調整過著陸點在橋下的兩行綠化帶上,路虎在空中姿態優美地劃行一段距離,然後‘嘭’地一下著陸了,正好落在六顆鬆樹上。


    路人甲驚呼:“我靠,這是什麽駕駛技術啊?”


    路人乙讚歎道:“哇嗷,這就是傳說中的軟著陸啊?”


    路人丙忙叫道:“老婆,快過來看看車裏麵到底有沒有司機。”


    雖然算不上完美,但能沒受傷就好。車子猛烈的搖晃讓二條茫然不知所措,隻是呆呆地握著方向盤,好半天才緩過來。


    看了看眼前的樹杈,她長舒了一口氣道:“咱們落地了吧!”


    幺雞倒是冷靜地不得了,換了個語氣應道:“恩,沒錯,本次航班安全著陸,歡迎您下次乘坐。”


    二條被他逗樂道:“你怎麽就不害怕呢?連我都被嚇得不輕。”二條說著摸了摸自己被嚇得煞白的小臉。


    “那時候害怕管啥用啊,要真的出了事,光害怕也不能讓飛機安全著陸。再說了,我神經本來就很大條,想緊張也抓不住,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幺雞辯解道


    “那倒是,你比我還沒心沒肺。”二條聽幺雞這麽一說,他那懶散的樣子倒還符合他平時的做派。


    這幾顆鬆樹雖然不是剛種下的小樹,但終究支撐不住路虎肥胖的身軀,本已被砸地東倒西歪,時間一長變形幅度更是打了許多。支撐前輪的一顆已經‘哢吱’一聲倒下了,這樣左前輪算是著了地。後麵幾棵看見自己的兄弟被放倒以後,也都沒了脾氣,一個個放下身段匍匐在地。


    二條正愁被卡在這裏怎麽下去呢,看見幾棵樹已經被自己的座駕放倒,趕忙發動汽車。四個車輪在空轉了十幾圈之後終於找到了著地的東西,摩擦力一出來,路虎又恢複了食肉動物的本性,壓過躺在自己身前的樹幹,重新踏上漫漫征途。


    至於撞她們的那輛x6早已不知去向,二條有些心有不甘地說道:“別讓我在看見他,否則老娘一定把他給廢了。”


    幺雞知道這是二條在給自己找麵子,就隨口勸道:“還是先到醫院檢查一下吧,從那麽高的地方下來別真出了什麽毛病。”


    剛才還嚇得不輕的二條又恢複了野蠻本色拍著胸口嚷嚷道:“能有什麽毛病,老娘好得不得了,就是現在再來一次都沒問題。”


    幺雞心說:再來一次?你拉倒吧。原以為你好歹也能撐過三局,沒想到剛兩個回合就被對手直接ko,我的麵子還不知道從哪找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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