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忙碌的等待中,終於到了十月份,巨靈門人不論是在大宋的還是身在周邊國家的,都已回到了黃山中,負責迎接和招待各方來賀的賓客。各大門派之人不管是受邀還是沒受邀的都陸續來到黃山,秦天也整日忙著接待,不過來人之中跟巨靈門結怨者也有一些,隻是這種場合都沒人發作。


    “喂,這位兄台,你也是去赴那‘天下第一高手’的婚禮的嗎?”黃山來路上的一間路邊客棧內,平時不甚有人的客棧之內,此時卻擠滿了各形各色的人馬,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的手上腰間,都拿著或掛著能要人性命的兵器。


    被問話的那位,一副風塵大俠的樣子,端的十分的爽快的應了一聲,胡亂的擦了把胡子渣上的酒水,對那問話之人抱了抱拳道:“正是如此,在下長青劍派萬裏飄,奉家父之命前來給秦門主賀婚,兄抬也是同往?貴姓?”


    “免貴,在下霍天。長青劍派?姓萬?莫非是當今號稱天下三大劍派之一的長青劍派?令尊莫非就是江湖上號稱一劍無痕的萬裏雲萬老門主?”那問話之人看著那萬裏飄的眼神,也變的驚訝了許多。


    萬裏飄微微笑了一下,抱拳答道:“正是,家父正是現任長青劍派的門主。霍兄也是去給秦門主賀喜嗎?”


    “哦,久仰大名,嗬嗬,在下也想去啊,可惜,在下隻是江湖上區區小卒。無門無派,當不起秦門主巨靈門相邀,正是無門而入呢。”那問話之人不無惋惜的歎道,轉而又低聲說道:“據說秦門主的那位**,可真是國色天香啊。真的很期待能去見識見識一下啊!”


    “既然如此,兄台何不與在下一同前往?”


    “萬兄弟願意帶我進去?”那霍天喜形於色的問道。


    萬裏飄含笑答道:“兄台也是有心去給秦門主賀婚,想來以秦門主和巨靈門那大派作風,這點麵子還是要給我們長青劍派的,霍兄就與在下一同前往吧。”


    “那感情好,那兄弟先敬你一杯!哦,沒酒了,小二。給大爺我在上幾壇好酒上來!挑最好地!”心情大好,那霍天大叫著上酒。


    店小二立刻屁顛屁顛的應聲答了一下,把四壇上好酒水裝進托盤裏麵,穩穩的跑了過來。


    “呸!這什麽鳥酒?這麽難喝?”那萬裏飄和霍天兩人本來正拍開泥封準備開飲,聽附近那桌的人一說,低頭聞了一下,酒水非常醇香,牛飲了一口。也沒有存在假酒劣酒兌水的情況,看著那食客一副**相,就知道那人純粹就是在搗蛋找茬。


    “哐啷!”酒壇被那**相的食客一摜在地,那食客索性囂張的發起飆來:“掌櫃的!他娘的,你是不是不想開店了?拿這些什麽爛酒水來糊弄本大爺!”


    “怎麽了?怎麽了?喲,這位客官,是不是招待不周?回頭我給你教訓一下這該死的小二。”那店掌櫃滿臉陪笑的說道。他心裏隻是想大事化小而已。


    “你自己瞧瞧,瞧瞧,這什麽酒?屁酒!告訴你,你這是在坑人!害老子喝麻了嘴巴,給錢,趕緊給錢我去找大夫看看。”那無賴撒潑的說道。


    店掌櫃為難的答道:“這位客官。你這不是在說笑嘛。您要的酒,可是我們安徽除了秦大俠發明的‘好漢醉’之外最好的酒了。怎麽會有假的呢。”


    “你這也叫最好的酒,別廢話了,不給錢,老子今天就讓你開不成這坑人的黑店!”索性,把事情搞大,看著那些紛紛看過來的食客,那無賴一副老子什麽也不怕的樣子。


    啪!那霍天心情本來正好,突然看到了這種不堪入目的敲詐手法,心頭火氣大盛,砰然放下酒壇,不陰不陽的說道:“掌櫃的,你怎麽做生意地?怎麽連狗都隨便放進來了?”


    那店掌櫃的正想跟那無賴翻臉,忽然見有人出來撐頭,心下大喜,卻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等候著是隨時退出的機會。


    果然,那無賴一聽有人居然罵自己是狗,心頭立即大怒,轉頭望去,卻是兩名衣著樸素的年輕人,正就著幾個酒壇子在喝酒,其中一人,更是無懼自己的目光,譏諷的看著自己。


    那無賴仗著自己這邊好歹也有五六人,當下蠻橫地走到那霍天身邊,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凶眼一瞄,臉上顯出猙獰的色彩,惡聲惡氣的問道:“小子,你哪條道上的,敢多管閑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霍天不屑的瞥了一眼眼前的誣賴**,冷冷地說道:“我看不想活地是你,秦門主今日大婚在即,你們卻在這裏煩擾這些準備去給秦門主賀婚的嘉賓,不是不想活了,那是什麽?”


    “我管他什麽秦門主不秦門主的,在這條官道上,我們錢來幫最大!小子,識相地,立刻給爺…啊!手啊,手啊…”驚天動地的叫聲忽然自那**嘴裏喊出來,眾人循聲望去,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按住桌子的一隻大手,此時正被一根筷子牢牢的釘在桌麵之上,鮮血汩汩的自那**的掌上流淌了出來,殺豬似的叫聲,源源不絕的自那**嘴裏叫出來,端的十分駭人。老大,老大!兄弟們,收拾了他們!”不知厲害的那些同來的**,一見自己老大被人收拾了下來,不明就裏之下,紛紛操起條凳碗筷想要對付那兩青年。


    還沒等那些**們近身,客棧中便響起一陣利器破空聲襲來的聲音,一陣慘叫過後,沒一個**還能站著的,所有的**都同時蹲了下去,紛紛以手按住自己腳麵,無他,因為他們的兩隻腳麵都被人以重手法射來的筷子,給釘在了地上,威力比之剛才剛才那郭遠行釘那**頭目於桌麵之上還要更勝一籌。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宣來,卻是客棧角落裏一夥格外引人注目的光頭,哦,和尚,那佛號的宣聲便是從那站起來的老和尚的嘴裏傳來的。


    萬裏飄出自名門,自然認得那是洛陽寺的和尚,論輩分,那和尚還是自己的爺爺輩呢,當下立刻朝那和尚站了起來,恭敬的向那和尚作了一揖:“長青劍派門下萬裏飄,見過止殺禪師,這幾個**打擾了大師用飯,晚輩立刻就把他們打發掉。”


    “原來是萬施主,是令尊讓你來的嗎?”止殺禪師問道。


    “正是,十年前一別,家父至今都還記掛著您,他讓晚輩此翻若是見著禪師,一定要讓晚輩請你去我們長青劍派做客呢。”萬裏飄大派子弟,跟前輩之人說起話來,顯得十分的得體。


    麵子上大有光彩的止殺禪師,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道:“嗬嗬,虎父無犬子,既然令尊盛情相邀請,老衲過些時日一定親自拜會,哦,讓老衲先行料理了這幾個口出狂言侮辱秦門主的敗類再說。”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兩人正旁若無人的聊的時候,客棧門口傳來一陣聒噪的聲音,卻原來是當地的官差。


    本來已經悄悄走開了的店掌櫃,不知道又從哪裏冒了出來,笑意連連的跑到那捕快身邊,告起了那些**們的狀來:“大人,您來得可真及時,這幾個**,故意在本店找茬,說本店所賣的酒是假酒,這不,若不是這兩位長青劍派的少俠,和這位洛陽寺的高僧及時製止的話,鄙店還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損失呢,您也知道,近來可是巨靈門門主,當今天下第一高手秦大俠的大婚,這些個小**在這裏找茬,妨礙本店內正準備去給秦大俠慶婚的客人,這不是不給秦大俠麵子嘛!”那店掌櫃的陰險得很,不但將長青劍派和洛陽寺點了出來,就連秦天的大名也搬了出來,那小捕快一聽,心跳立刻加速,巨靈門可是他得罪不起的,當下一聲大喝:“鎖了回去,嚴加盤查!”


    一幹如狼似虎的官差,立刻搬出好幾套的枷鎖,不由分說的便套在了那些**們的頭上,一經套牢,便拖狗似的硬拖往外麵,也不管這些人身上傷口正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


    等那些手下將**們都拖走了,那為首的捕快才向那長青劍派的萬裏飄和洛陽寺的止殺大師行了一禮道:“萬少主,止殺大師,打攪你們用飯了,是小人失職,兩位受驚了。”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止殺禪師鳥都不鳥他,直接坐了回去,低頭吃飯去了。倒是萬裏飄,則淡淡的向那捕快點了點頭道:“沒事了,你還是自去巡邏吧。”


    “是是是,小人馬上就走!”那捕快額頭微微見汗,洛陽寺和長青劍派,也不是他一介小小捕快可以得罪的,道了聲罪之後,飛也似的逃走了。


    而分處於其他幾路通往黃山的官道,則顯得要平靜得多,沒什麽人敢冒死去找這些來自各路門派的人的麻煩,也沒人去一路上的那些落腳點騷擾。


    這一日,已到了十月七日,賓客已經是來了不少,蕭峰兩天前就把王語嫣接來了,現在葉二娘和秦天的幾個女弟子正在給王語嫣上妝。穿上紅通通的新郎袍,秦天臉上洋溢起了迷人的笑容,讓那些賓客中那為數極少的女眷,都被他看得俏臉飛紅,嬌羞一片,腦袋裏更是胡思亂想著,以為秦天對自己有好感呢。


    負責唱喏的人,是已經回來的段延慶,這家夥平生作惡無數,在江湖上的惡名非常響亮,見識也很廣,基本上江湖上有點名聲的人。他都認識,讓他來負責唱喏,再合適不過了。


    忽然聽外麵段延慶喊道:“少林寺方丈大師,偕同達摩院首座,戒律院首座,及眾位大師前來觀禮。”


    這句話聲含內力,傳出好遠,在座賓客卻是一驚,心道:“少林寺連方丈都來了。”


    來的少林方丈還是玄慈,本來玄慈已經打算辭去方丈之位了,不過少林的大會剛結束,緊接著又收到了秦天結婚的請柬,玄慈無奈之下,隻能先來參加秦天的大婚。畢竟秦天的武功極高,巨靈門的實力已經超過了少林寺,少林寺派如果派其他人前來的話,會有可能得罪秦天。


    秦天起身出門迎接,拱手道:“眾位大師遠道而來,在下未曾遠迎,還望大師們贖罪。”


    玄慈合十道:“阿彌陀佛,秦門主別來無恙。敝寺剛剛一別,今日再次相會,希望還能秦門主多多指教。”


    秦天微微一愣,笑道:“方丈說笑了。”接著又道:“幾位大師,請先到裏麵用茶。”


    待到少林寺眾人在前廳坐定,其他門派掌門也過來見禮,之後又來了一些小門派,快到晚飯之時,隻聽:“大理鎮南王段王爺,偕同世子前來觀禮。”


    眾人聞言又是一震,現在大理保定帝決定出家為僧,過不多久皇位就要交於段正淳,這可是今後的一國之主,雖然他生性**,喜歡闖蕩江湖,可是那顯赫的身份畢竟在那裏擺著。


    秦天又是出門相迎,見到最前麵一個國字臉的俊美中年人,正是段正淳了,上前道:“段王爺有禮了。”


    段正淳連忙拱手,笑道:“秦門主客氣了,你多次救過我家譽兒,我還一直沒和你道謝。”


    “秦大哥,爹爹,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段譽見到他們還想說下去,在旁邊提醒道。


    秦天點頭道:“是啊,段王爺和段兄先來前廳坐坐。”說罷挽起段譽的手先往裏麵走去。


    段正淳和段譽來到前廳,在座的武林人物又是一通見禮。


    就在眾人的交談中,又傳來一陣喊聲:“薛神醫前來觀禮!”人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不過有些被自家長輩帶來,不太了解秦天的公子小姐們還是小聲議論秦天的麵子真大,連武林中這個脾氣古怪的神醫都請來了。


    秦天這次並沒有出去,而是等他進來,薛幕華見到廳上眾人也沒有理會,而是直接走到秦天行禮,恭聲道:“晚輩薛幕華拜見秦前輩。”卻是秦天救下了無崖子,又和蘇星河平輩相交,薛慕華的確是晚輩。


    廳堂之上一片鴉雀無聲,要知道薛慕華平生救人無數,在江湖上地位很高。本來以為秦天隻是跟薛幕華交好,沒想到薛慕華竟然是他的晚輩,那他是什麽輩分啊?


    秦天笑道:“不必多禮,蘇兄那邊怎樣,還有無崖子前輩會來嗎?”


    薛幕華道:“前輩,師祖他老人家已經回到了擂鼓山,師父要陪著師祖,無法趕來,所以派弟子來為前輩祝賀。”


    秦天點了點頭,請薛慕華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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