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哲醉得一塌糊塗,沈瞳還好沒有喝很多,因為絕大部分都被梁驍遠喝了,最後兩人請了代駕,三人坐在後邊兒,梁驍遠用自己把醉酒的張哲和沈瞳隔開。


    “你……你真的不怪張哲了?”。梁驍遠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


    沈瞳望著窗外地說道:“有什麽好怪的?我早就想清楚了,他隻是引發我倆分手的引子,如果不是因為他提早誘發我們之間的矛盾,我們晚些日子也會分手,那時候隻會徒增煩惱而已,倒不如早分手早斷念想,這樣對蘇嘯來說也好。”。


    梁驍遠歎了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和張哲是同學,他的性格我清楚,他並沒有惡意,隻是……”。隨即轉換說道:“你們都是我朋友,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什麽矛盾。”。


    沈瞳笑了笑說道:“梁總監真是好人,兩頭都顧忌到。”。裏麵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梁驍遠說道。


    沈瞳沒有說話,梁驍遠皺眉還想說什麽,張哲家就到了,梁驍遠交代幾句讓沈瞳在這兒等他,隨即送張哲上樓。


    “你難道真的非她不可麽?”。張哲幽幽地問道。


    梁驍遠驚詫地望著張哲說道:“怎麽了?”。


    “這個女人太聰明了。”。張哲言簡意賅地說道,他知道沈瞳的性格。


    梁驍遠也猜到了後半句,聰明的女人不適合你,但他還是說道:“有時候聰明也是一種保護本能,我想要保護她,讓我變成她的本能。”。


    張哲酒醉的眼睛看得梁驍遠模模糊糊,可是望到他的眼睛的時候,卻能夠清晰地看到梁驍遠的決心,自知勸解無能為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兄弟為你祈禱,希望你能夠攻下她,不過照目前的情況看。不容樂觀啊?加油吧!”。說完就掏出鑰匙左戳右戳才把門打開,不顧梁驍遠把門用力地關上。


    梁驍遠知道張哲一定生氣了,明知道沈瞳是個八麵玲瓏的人,卻還是忍不住接近她,張哲平生最討厭這樣的人。


    沈瞳在車裏幾乎都快等得睡著了,才看到梁驍遠踱著步子不急不緩地走過來,沈瞳皺著眉喊道:“快上車,再不上車姨媽的門禁就快到了。”。


    梁驍遠笑了笑似乎看到往日的沈瞳上車,挑眉說道:“那我豈不是得叫司機開得慢點兒?”。


    沈瞳皺著眉說道:“梁總監不要開玩笑了。”。


    梁驍遠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說道:“對了,蘇嘯說的那房子最後怎麽樣了?”。


    沈瞳眸子劃過一絲異樣情愫。皺著眉毛說道:“這個恐怕就沒必要和梁總監交代了吧?”。


    梁驍遠望著她這幅‘和你沒關係的表情’。話被堵了回去。忍不住想要說我想要成為你的男朋友,所以想要知道這些事!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他知道沈瞳才剛剛分手,一切得慢慢來,讓她修複好自己的傷口之後再慢慢來。


    沈瞳望著窗外車來車往、繁華喧囂。每次看到這樣的景色孤獨之感油然而生,傳說每一盞路燈都是一個孤獨的靈魂,那麽你的靈魂會是哪一盞呢?每一座房子都是一個人的家,那麽自己的家在哪兒呢?


    當日,記者會召開完之後,沈瞳找到蘇嘯談完正事之後,蘇嘯出門之後沈瞳迫不及待拉住蘇嘯說道:“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蘇嘯似乎知曉沈瞳要說哪一件事,推開她的手漠然說道:“房子算是我報答你對我的盡職盡責。讓你賣掉了房子出專輯,這個罪名我背不起。”。


    沈瞳看著他眼光逐漸冰冷:“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沒有什麽罪名不罪名,這都是我的工作,我的本分。況且也算是我的投資。”。


    蘇嘯聞言眼神震驚地望著她,一切竟都是他自以為是,最後一句投資讓他心灰意冷,隨即恢複了情緒:“即便是如此,這也是你應得的。”。


    沈瞳見狀說道:“應得的我已經得到了,剩下的需要我自己去付出。”。


    蘇嘯孤傲的臉上已經是風雨欲來的表情了:“從來沒有人敢傷害我兩次,你知道為什麽麽?”。蘇嘯笑了笑,陰險得可怕,眼神裝滿了黑色情緒,蘇嘯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她不認識的陌生人:“因為第一次發生之後,第二次他就已經粉身碎骨、灰飛煙滅再也起不來了,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如果你實在不接受,你就把它當作分手費!不要再踐踏我的感情了!這樣的你讓我覺得自己很悲哀!”。


    沈瞳望著蘇嘯的背影,沉重得仿佛像是背了一座山一般,腳下的步子仿佛一砸就是一個大坑一般。她知道自己很過分,也知道自己很窩囊,但是她隻想著快點把這些惱人的感情處理掉,卻從來不顧及他人的想法,也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就這麽輕易地去傷害別人,以求自己心安。


    她默默地跟上蘇嘯輕聲說道:“對不起。”。說完就疾步略過蘇嘯,不再回頭。


    風景急速變幻,橘黃色的燈光溫柔地將黑暗打開一段暖色的大門,車子平穩行走在路上。


    沈瞳卻覺得此刻自己的心沒有沾染上半點暖意,自己一味地在傷害那些喜歡自己的人,利用那些喜歡自己的人,例如:蘇嘯、梁驍遠。她痛苦、她糾結、她彷徨,卻始終沒有尋到出路。或許是酒精讓她變得脆弱不堪,淚水順著她明亮青春的麵龐滾落下來,滴在手上緩緩流向底下,低垂的眸子擋住視線,隻能看到水朦朦的一片,最終哽噎著將這話說出口:“對……對不起。”。


    梁驍遠望著強忍著沒有發出一點聲,溫順無比的沈瞳,黑曜石的眸子有著隱隱的擔憂,溫柔地說道:“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怪罪於你。”。


    說完歎息著以單手把沈瞳摟進自己滾熱的懷中,搭在肩膀的手不住地拍打著安慰她,給她安心、依賴的感覺。


    沈瞳聞言雙手掩麵禁不住無聲地哭起來,不斷顫抖的背部似乎可以看出她到底有多麽隱忍、多麽要強,連哭都不輸給別人。


    梁驍遠更加堅定以朋友的身份呆在沈瞳身邊,這樣的感情不會讓她產生不安,不會讓她無助。


    沈瞳哭著朦朧之中累了便睡著了,輾轉彷徨間就已經到了姨媽家樓下,雖然已經接收了蘇嘯給的房子,但沈瞳始終認為自己沒有權利住進去,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還是知道的。梁驍遠望著已經熟睡卻仍然緊抿嘴唇的沈瞳,雙頰上似乎還有幹涸的淚痕,雙眼睫毛還帶著水霧,不忍心叫醒她,卻也不能不讓她回家。


    “沈瞳,沈瞳,”梁驍遠最終還是決定叫醒她,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臉龐,力道溫柔得似乎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醒醒,到家了。”。


    沈瞳將臉偏向一邊皺著眉毛嘟著嘴巴活脫脫一個小孩樣,梁驍遠輕輕笑出聲來,又喊了幾聲。大抵是因為哭得太累,也或許是因為這頓哭泣讓她沉重的心靈放鬆不少,亦或許是因為喝醉酒的關係,不管梁驍遠如何拍打如何喊沈瞳,沈瞳都沒有醒來,反而是換了一個姿勢繼續睡,梁驍遠最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著代駕的人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你家住幾樓幾號?”。梁驍遠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臉龐,和聲和氣地如同哄一個孩子一般。


    沈瞳為了讓這惱人的聲音早走掉,模模糊糊中報了一個:“502。”。


    不等代駕的人思考他怎麽把這個女孩兒弄上去的時候,梁驍遠就已經穩穩地、慢慢地把沈瞳以公主抱抱在了手上,動作輕緩不已,走路的幅度也盡可能的小下來,輕輕地、慢慢地,黑曜石的眸子不時地鎖住眼前懷裏的人的表情,若皺眉了就調整姿勢、更加輕緩。


    本來隻需要幾分鍾的路程硬生生地走了十幾分鍾,當然那也包括電梯的時間。最後溫溫柔柔地敲了門:“您好。”。


    不一會兒門就開了,露出了一張青色的臉,還好梁驍遠定力可以心理強大,沒有被嚇到彬彬有禮的問道:“請問這是沈瞳家麽?”。


    對方呆愣了足足有好幾秒,隨即尖叫起來“啊!啊!”。梁驍遠皺眉地望著這個有些熟悉的被麵膜遮住的臉,實在是聲音太刺耳了,看了看懷裏的人沒有醒,再一次問道:“請問是沈瞳家嗎?”。


    對方指著梁驍遠不住哆嗦道,舌頭不住的打結:“梁……梁……梁總監……你……你怎麽來了。”。意識到什麽一般連忙把青色的麵膜卸掉,露出原本的臉龐,驚恐的臉龐有些變形:“我是沈小溪啊。”。


    “您好,原來是沈助理啊,請問……這是沈瞳的家?”。梁驍遠其實在聽她介紹的時候,心裏已經有八九成確定了,隻是需要一個口證。


    “是的,”隨即眼尖地看到梁驍遠手中的沈瞳,才從驚恐的情緒中出來又陷入另一個驚恐的情緒,張大著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幅詭異的畫麵,好半天才找回自己聲音的沈小溪問道:“小瞳……怎……怎麽在你手裏?”。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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