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摟著倪慕蝶的肩,仿佛在向眾人宣告:她是司徒瑞宏的女人!


    對於司徒瑞宏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倪慕蝶十分不習慣,還隱隱嗅到一絲陰謀。她不知該怪自己越來越敏感,還是有司徒瑞宏在的空間裏總浮動著一股燥動。


    “時間晚了,我們就不打攪了。”司徒瑞宏說出這話時,沐冠豪暗暗鬆了一口氣。


    “那就不留您了……”他的話還沒說,隻聽“啪”地清脆的響聲伴隨著魏淩淩的殺豬般的叫聲,原本已經平息的事件烽火再起。


    魏淩淩捂著被煸紅的臉,怒不可遏地問:“你憑什麽打人?”如果不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懾人氣息非同尋常,她才不會對他這麽客氣呢。


    雖然他長得比沐晉陽還帥,更優雅,還有一股特殊的魅力。整個人冷冰冰的,卻讓人想用盡一切融化他。


    不論他多麽優秀,令人著迷,不可自拔。但就衝他煸自己一巴掌的份上,他就被淘汰出局。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對她動手,所有的家人都疼她如命,外麵的人巴結奉承都來不及了。


    唯獨眼前這個看起來尊貴優雅又帶著幾分神秘氣質的男人,他是第一個對她動手的人,更是男人。


    她魏淩淩發誓,她會好好記住他的!


    麵對所有人的驚愕和魏淩淩的質問司徒瑞宏處之泰然,半點沒有認錯的跡象。低頭,修長的手指爬上倪慕蝶被煸紅的臉頰,聲音很低,卻透著地獄的森寒:“這一巴掌隻是利息。”


    在凝望倪慕蝶的那一刻冰冷眸中溢柔情,可在抬頭麵對眾人時,幽靜深湖裏卻是一片千冰。


    “我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欺負。”警告目光如電掃過魏淩淩,肥碩的身軀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但被人責打的屈辱使她忽略了那份飄散在空氣中的危險,仰頭挺胸,一臉憤慨:“明明就是那狐狸精勾引我的丈夫,給她一巴掌算客氣的了。還有,你不算男人,紳士是不會打女人的。”


    魏淩淩的話一出,魏如風急忙將她拉到身後,威嚴的眉宇間籠罩上一層驚恐,雖然不明顯,卻足以讓眾人知道他內心的害怕。


    司徒瑞宏不怒反笑:“她是狐狸精?魏小姐,我想你應該知道沐魏兩家的聯姻是怎麽來的。還有,一心想拋下你的新郎官,他是心甘情願娶你的嗎?”


    聲音不高,卻清晰傳入眾人耳裏。魏如風又驚又急,卻發作不得,不單單是眼前的司徒瑞宏他惹不起,更不想成為別人的笑柄。


    到場的人都是精明強幹的政商人士,對於這種利益聯姻背後的種種貓膩,自然清楚得很。


    隻是,心照不宣而已。


    可司徒瑞宏的高調質問,卻將那層薄紗拆掉。沒了那層華麗的遮羞布,他們如同沒穿衣服,赤裸裸站著接受眾人鄙夷的目光。


    難堪和羞辱撕扯著自尊,人人氣得麵紅耳赤,卻找不到話來反駁。尤其,司徒瑞宏問的不是他們,若冒然搭話,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魏淩淩向來不懂隱藏自己,現在被司徒瑞宏這麽一說,隻覺得麵上有些掛不住。以更大的聲音吼道:“他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反正,他已經和我結婚了,是我魏淩淩的男人了。”


    掙開父親的懷抱,肥短的手搭在沐晉陽肩上,向眾人宣告她的擁有權。然,她愚蠢的舉動著實可笑,如此高大的證明,無疑間接承認了她父親仗勢欺人。而她隻有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才有男人要。


    “淩淩,別再說了。”魏如風低吼著,他現在恨不得拿膠紙將自己的嘴縫起來。


    四周投來的目光如刀似劍,他以後還有什麽臉麵在G城立足?


    可是,被寵壞的魏淩淩根本聽不懂魏如風的話,相反,她覺得無比委屈。從小到大父親還沒這樣吼過自己,委屈加上氣憤,她的嗓門兒更大了:“爹地啊,我為什麽不能說。沐氏如果不是有我們魏家支撐著早就破產了,他沐晉陽就該為我做牛做馬才是。”狂妄的口氣難掩自身的優越感,同時她也將沐家和魏家的權錢交易向外公布。


    司徒瑞宏抿直的性感的唇微微上翹,形成一個滿意的弧度。而沐冠豪和魏如風則是刹白著老臉,恨不得立場有個洞鑽進去。


    “照魏小姐這麽說的話,沐總裁是該對你感恩戴德,千依百順,才能報答魏小姐的再生之恩呢。可是,據我所知,沐總裁一直對我的女人心懷愛慕,不知魏小姐知不知道呢?”狀似不經意的一番話,如錘子砸碎了魏淩淩的醋壇子,霎時酸溜溜的醋意彌漫著偌大的宴會廳。


    音樂再度停止,好不容易才平靜的風波再起。賓客雖有修養的不靠近,不摻與,卻個個豎起耳朵。


    好事是人的本能,八卦亦是天生的。何況,在婚禮上就暴出如此大的利益交易,還真是不多見。


    雖然私底下無不猜測,但畢竟沒有得到證實。於是,個個興奮不已,表現於其濃厚的興趣。


    驕橫野蠻的魏淩淩她的世界隻有自己,也隻關心自己,於是,她不明白,父親眼色裏的阻止。


    聲如獅吼:“他敢。要是他敢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他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歸我。沐晉陽他沒那個膽,他不敢拿自己前途開玩笑。要知道一旦他和我離婚,沐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權將歸我所有,我就是沐氏最大的股東。”


    魏淩淩得意洋洋的話震驚了全場,原來,為了攀上魏家這門親事,走上成功的捷徑,沐家居然押上了一切。


    眾人再也按捺不住紛紛竊竊私語,他們很多都是沐氏生意夥伴,前陣子就有傳言,沐氏財務危機。聽說,連銀行都不敢貸款給他。


    就在很多合作者信心動搖之時,以至於沐氏的股價一跌再跌。已經到了崩盤的地步。許多人紛紛撤資,就在這風口浪尖上,沐氏總裁沐晉陽傳出即將與國開銀行行長千金魏淩淩結婚的消息,有了魏家雄厚的背影支撐,還有突然批下的五十億資金,幾乎停盤的城南豪華度假村又開始正常動作,投資者紛紛恢複了信心。


    誰都知道這其中必有不為人知的內幕,但在事情沒有公開前,猜測隻是猜測。而且,他們都是生意人。


    商場潛規則,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然而,這一場聚集了G城政商各界精英的盛大婚禮竟爆出驚天秘密。原來,沐家不止是和魏家聯姻,甚至押上所有。


    雖說這種利益聯姻在商場上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但其不穩定性同樣令人擔憂。尤其是今天看到了魏大千金的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後,每個人心中天秤稱著重量。


    沐冠豪恨不得當場掐死魏淩淩,他一生所費的心血全毀於一旦。從今以後,他還有什麽顏麵在商場立足?


    他的麵子,他的尊嚴包括沐氏都已經被狠狠踩在腳底下,蹂躪成肉泥。


    魏如風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一口氣哽在喉頭,吐不出,咽不下,臉更是像塗了各種顏料,變化莫測的色彩比調色盤還豐富。


    倪慕蝶和沐晉陽是完全呆住了,都知道魏淩淩除了仗勢欺人外,智商更是低得可以。


    可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出生於政治世家,一些很基本的掩飾還是應該懂的吧。萬萬沒有想到她竟司徒瑞宏三言兩語的激將法,便供出了一切。


    得意洋洋的她還一副掌握了別人生死命脈的不可一世,孰不知她已經將自己推入深淵。


    倪慕蝶仰起頭,望著那過份俊美的側臉,她似乎想通了困擾了她一天一夜的問題。


    原來,司徒瑞宏帶她來參加晉陽哥哥的婚禮,是為了借她的手破壞這樁婚事。可是,如果隻是單純在揭露魏沐兩家的權錢交易,他的方法多得是,為什麽要利用她?


    美目流轉著複雜的波光,她從來沒有看懂過這個男人,如今更是墜落入霧謁升騰的穀底。


    所有的沉默讓魏淩淩才消減幾分的火焰,又像火山熊熊燃燒起來。幾個大步,毫無富家千金的優雅,粗俗得可怕。


    揚起頭,就要給司徒瑞宏一巴掌,半舉在空中的手,凝成可笑的姿勢。司徒瑞宏不是沐晉陽,他不會顧濾太多而對她手下留情。


    隻見原本泛著得意和森狠的肥臉肉全擠在一起,五官扭曲,顯現出無比痛苦。鬥大的汗自額頭一顆又一顆滑落,囁嚅了許久的唇呼不出一個痛字。


    現場很靜,靜得那聲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音撞擊著每個人的心扉。司徒瑞宏表情沒有一絲絲變化,手更隻是優雅隔開魏淩淩的手:“魏小姐,我說過我不是紳士,更不是罵不還口,手不還手的懦夫。很抱歉打擾了你的婚禮,我們先告辭了。”


    手輕輕一揮,碩大的身軀失去支撐力重重摔在地上。好半晌後,淒厲慘烈的叫聲劃破G城的上空,響徹雲霄:“你這個混蛋,居然敢折斷我的手,看我怎麽整死你!爹地,堂哥,表哥,我的手斷了,斷了啦……啊……好痛啊……”


    坐上司徒瑞宏的勞斯萊斯倪慕蝶再也隱忍不了,大聲質問:“司徒瑞宏,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今天是晉陽哥哥結婚的日子,你為什麽在破壞?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不等司徒瑞宏回答又繼續問:“好,我不管你為什麽要破壞,你為什麽要讓我去破壞?”水眸因怒意而閃爍著星星,一眨一眨,無比璀璨迷人。


    麵對她怒氣衝衝的質問,司徒瑞宏充耳不聞,拿起桌上的紅酒輕抿著,一臉享受。


    仿佛剛剛他做了一件令他十分高興的事兒,他正飲酒慶祝這份喜悅。


    司徒瑞宏的樣子對倪慕蝶而言無疑是火冒三丈,他不理她是吧?沒關係,她自有辦法讓他不能漠視她。


    拿起桌上的高腳杯狠狠一摔,用尖銳的一頭指著自己的脖子,白皙無暇的纖美秀頸染上斑斑血跡。


    倪慕蝶一臉絕決狠意,今天她非問個清楚不可。她不能再當一隻任人擺布的傀儡了,他這樣一次又一次利用她去傷害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她受不了了,她要崩潰了。


    如果她的死可以令所有人都解脫,她願意一死。


    倪慕蝶突然的舉動毫無預兆,司徒瑞宏不是無法阻止,而是怕拉扯中她會傷了自己。


    將玻璃碎片最尖銳的那一角對準自己的頸動脈,目光內不再有以往的盈弱遲疑,十分堅定絕決。


    塗著果凍唇彩的菱唇彎起:“司徒瑞宏,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一切就可以結束了?”話是問司徒瑞宏的,語氣卻十分飄忽,更像在問自己。


    司徒瑞宏緊皺著眉,他沒料到這個柔弱單純的女孩有一天會突然變得這麽勇敢,堅強。敢用最鋒利的武器與他對抗。


    其實,倪慕蝶在極度絕望中的最後選擇恰恰擊中的司徒瑞宏唯一的軟肋。向來平靜無波的眼泛起一絲霧氣,其中夾雜著一縷連他都沒有覺察到的驚恐。


    “別忘了你的家人還在我手上!”冷如霜刀的話,是對她最有的控製。


    可是,今天他的威脅完全起不了昔日的作用。一次又一次被人利用傷害至親之人的痛苦徹底擊潰了倪慕蝶,她的眼裏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精致幻美的俏臉緩緩綻開迷人的笑,似那片已落盡的櫻花又得到了重生的機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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