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自認外麵幾人不足為慮,可是就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感到一陣眩暈,天旋地轉的感覺險些摔倒,幸虧自己抓住了門框。這是自己幾十年來從未遇過的事情,自從追隨陳遠城主練習神功以來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站不穩。劉琦臉上的汗就下來了。自己竟然提不起真氣來,全身仿佛受了麻醉一般,毒藥,何人在自己身上下了毒藥?王公子不可能啊?又想到外麵的人?當薛士方等人出現劉琦眼前的那一刻,劉琦心中立刻明白是誰下的毒了?薛士方等人一下對自己存有敵意和怨念。隻有薛士方有機會接近廚房。


    薛士方見到劉琦,立刻恨向膽邊生。薛士方端起箭弩,對著劉琦陰森道:“我要殺了你!”劉琦身體雖不能動彈,但感覺還在,直覺中薛士方手裏的東西真的能殺了自己,大感不妙。強忍著疲乏無比的軀體,轉身退回。薛士方對著劉琦就射了一箭,弩箭正中劉琦的後肩胛骨處,幸而劉琦起來的匆忙,衣衫歪扭,外套的後背處有一個修飾的銅環,擋住了這支弩箭,算是逃過一劫。但是背肩上還是生生疼痛。


    劉琦踉蹌幾步,不禁跌倒在**榻之旁。這時身後的幾人,魚貫而入,四隻弩箭冰冷地對對準了劉琦。


    薛士方見劉琦行動遲緩,就知道這事成了。劉琦顯然現在已經被藥力所困,現在可以說是殺死劉琦最好機會了。薛士方率先衝進去,其餘四人也毫無顧忌地進了屋子,正當他們準備放箭的時候,忽然,眼前灰衣一閃,幾人眼前一花,手腕處似乎被利器斬削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讓他們手中的弩箭紛紛落地。


    王東在屋中冷冷地看著這幾個人。其實,抹去這幾個普通人,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可是,畢竟是生靈,自己與他們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怎麽處理還要看劉琦。薛士方驚恐地望著王東道:“"你是何人?”驚恐之色不以言表。王東的出現打破了薛士方的全部計劃,這個陌生的年輕人顯然要劉琦站在一起,一旦劉琦恢複了身體,顯然自己這些人命運可想而知了。這個年輕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難道這個人就是剛來的那位公子?薛士方心裏迅速地對事件進行估量著。


    王東沒有搭理薛士方,轉身扶起劉琦道:“劉員外,這些人都是村裏的嗎?”劉琦沒有想到在前輩麵前會如此的失麵子,險些被幾個普通人要了性命。劉琦紅著臉,惡狠狠地道:“都是村中的一些逆民,前輩讓您笑話了。”薛士方道:“這位公子不要被他蒙騙了,我們剛來的時候,他也是如此殷勤,恭敬有佳!可是,一旦你完不成種植草藥的任務,他就會改變一副嘴臉,露出賊子險心。公子,我們聯合起來,隻要控製中這個人,我一定會從他身上得到出村的秘道,到時候,即使出不了村,我們也不受他的欺壓了。我們在外麵的世界何其有身份,何其榮耀,可是在這裏卻要像個孫子一般,做個普通的藥農,打打殺殺,我們會,讓我們種地,這不是難為我們嗎?公子三思!”


    王東望著劉琦道:“劉員外,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故意陰險地笑了笑。劉琦嚇得臉色煞白,別說自己現在如此情況,就是自己全盛時期也不是王東的對手。劉琦淒慘而委屈地道:“前輩,莫信他信口開河!這幾個人不但不好好幹活,還欺盜鄰居,入村以來也是時時不安分,他們在外麵都是些殺人越貨之輩。近日,晚輩事情太多,沒有騰出手來整理他們,居然敢出來逆反,真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說罷,不時,調動自己體力的真氣,終於出破了阻礙,站起身來,一人一腳,把幾個人統統踢出了門外。


    劉琦的這點兒英勇在王東眼裏自然算不得什麽?王東也看出劉琦的腳下留情並沒有下真的殺手,否則以他五層的修為結果這幾個俗人的性命自然不在話下。劉琦也隻是沒有下狠手而已,不過,皮肉之苦卻讓這五個吃了夠。薛士方等人在外麵**、哀痛不覺,引來的大宅中眾人。李衍龍、蒙多、兩位師祖先後到來,眾家丁圍住幾人,自用繩索綁了幾個,又用破布塞住其口,省得他們叫得心煩。一場插曲弄得大家全無睡意。劉琦叫人蒸煮熱茶,做了點心,精心選摘水果,團團圍坐大桌之旁。劉琦向各位賠禮道:“剛才,這事兒,讓大家受驚了。並且要不前輩大人,出手提醒,製止對方幾個宵小,劉某或許就要命喪今日了。再次,我要表示感謝,王前輩,劉某情願肝腦塗地,為前輩做任何事情!”


    李衍龍是根老油條,不由得道:“你的王前輩,最大的心願就早點離開這裏?有什麽好的方法,還要掖著藏著麽?”李衍龍畢竟大派之尊,場麵上的事情迎合起轉還是看得分明的。這話一說,劉琦不覺一時語塞。是啊?說空話,什麽肝腦塗地,就這出村的要求都達不到嗎?劉琦塞語的半天之後,忽然,一個家丁上前問,如何處置外麵綁著的那幾個?劉琦忽然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十分激動!


    劉琦道:“前輩,此時可是二月的陰曆十八?記得十年前這幾個人來的那天,此地風雲突變,天上的雙日重疊,好像出村口那時可以暢通無阻,否則進入此地本是需要有人接引或是孔雀城的人攜帶才可以進入的。正是,那一日的突變,這幾個人才混入此間。那一天是陰曆是十九,也就明天,如果再次出現雙日重疊,或許此地還可以開口。說真心話,看到這些困居此地,我也是心下無奈,可是,規矩所致,大家不種草藥,恐怕這個村子都不會存在。孔雀城一下囑咐在下,每年必須投入其中足夠的藥材,否則封印難以維持,不光永安鎮不會存在。也會影響到孔雀城的存在,這裏可以說整個孔雀城的根基所在,每年我們投入的藥材,不過連百分之一都不到,大量的藥材都是孔雀城其他的地方運來,投進此地。那些可憐的投入此地的村民,我不是狠毒逼迫,也是迫不得已。每個人多種植一些,多交一些藥材,封印就會安穩一些。”


    劉琦的話讓王東陷入了沉思。看來,隻有靠這個機會了,但願明日能看到雙日重陽。這個封印傳送很有意思啊?真不知道它究竟把那些藥材送到哪裏去了呢?此地空間內靈氣充裕,仿佛整個水月大陸的靈氣都被人用巨大的法陣聚集此地,每年其中產出的藥材,會有多少呢?封印本身消耗掉藥材,騙鬼去吧?王東可以肯定此間定有巨大的陰謀存在。自從看到那輪不動的太陽迎空,王東就對此地特殊的構造深表懷疑,怎麽都感覺,這裏有人工打造的嫌疑,畢竟這個鎮子太小,如果真的到了孔雀城,王東定然能夠看出其中端倪。


    王東道:“劉員外,不管明天有沒有機會出去,我都要謝謝!對了你說的孔雀城主是怎麽回事?”劉琦忽然覺得這個前輩雖然修為很高,似乎對於這個世界並不熟悉,而且也很容易接近;但一想到,對方一聲冷哼對自己的震撼,立刻重歸謹慎。


    劉琦恭敬地道:“前輩,孔雀城城主就是我的師父,名叫陳遠。我平時都叫其城主大人。城主是這個世界的核心,從某種程度上,我們每個人都是城主的徒弟,幾乎都是從小或者像我這樣追隨師父來的這裏,被任為各地的要職。我們的功夫都城主所賜。為了保證孔雀城一帶的安全,我們都各司其職、忠於職守,其實上次見到城主大人的日子也是要推到十年前了。我們對城主大人十分敬仰,城主大人更是武功高絕,比起前輩來,我不知道誰更強,我們城主大人卻已經到了功可通神的地步。”


    王東奇怪地問道:“功可通神?”劉琦無比驕傲地道:“是的,當年那一次大典中,我們所有的弟子都看到,城主大人引來天上的神使與我們共慶。”劉琦看著王東吃驚的樣子,心中不覺得意。劉琦心道:你雖然功法比我要高,可是你能找來天上的神仙麽?嗬嗬,城主大人治下焉能容人撒野,別看我不如你,等到見了城主大人你就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王東感覺到了劉琦眉宇間的一絲得意之色,不覺問道:“那麽,劉員外,看起來,我與城主大人比較起來,誰的氣勢更強些?”劉琦一時很窘,不知如何作答。王東笑了笑道:“對了,你上次看到那位元郡主來是否帶了一柄寶劍?不知城主身邊是否也有那樣的一把寶劍呢?”


    劉琦記起當時,元郡主神色匆匆地來到這裏,手裏還真的拿了一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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