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滁陽城的時候，林天跟著守城的士兵閑扯了幾句，送上一張狼皮。那士兵推辭一番，還是接了過去。林天詢問了滁陽城的一些情況，順便問了下集市方位。
正要告別的時候，那士兵忽地叫住林天。原來時節已然入秋，天氣漸漸涼了。守城軍營裏需要一批過冬的物資，雖然大部分都能在滁陽城采購，可是那旅衛偏偏要出高價給表現優異的伍長和營衛添置一些裘皮。這名士兵見林天拿出狼皮，便試著向林天打探。
林天遲疑了下，微微笑道：“我這次來就是有一批裘皮出售，除了狼皮，貂皮和羊皮。都是自己打的，不知可入得軍爺法眼。”
林天吩咐李混將獸皮拿出，細細數了一下，竟有二十幾張之多。那士兵看的直流口水，連忙笑道：“你們竟然有這麽多，可否和我去見一下旅衛大人。你們放心，賣給旅衛大人，比集市上劃算多了，而且沒有任何賦稅。”
林天點點頭，帶著李混和成家兄弟一起，跟著轉入軍營。軍營所在的地方就在城門五十步外，和周圍的民居分隔開。
一隊隊巡邏士兵不苟言笑，神情嚴肅地走著。林天一看這些士兵妝容整齊，步履一致，便知是支勁旅。
不消片刻，那士兵就帶著林天來到校場內。隻見一個身穿白色盔甲的男子指揮著軍隊操練，手中小旗揮舞，軍隊不斷變化著隊形，絲毫沒有一點錯亂。
林天等人在場外等候，隻見通報的小兵去了一會兒，一個身穿紅色戰甲的男子就跟著出來。先前那士兵上前跟著說了幾句，不時指著林天等人連連點頭。
“是你們要賣裘皮麽？”
“是，大人，這就是我們的貨。”李混拿著獸皮呈上。
那穿著紅色戰甲的男子拿著獸皮仔細查看，不覺眉頭暗暗一皺。過了半晌道：“這些是你們親自打的？”
成友大自豪地指著林天，對著軍官道：“這些可都是我林兄弟打的。”
男子點點頭道：“好本事，難得這些裘皮沒有絲毫損傷，剝皮的手法幹淨利落。隻是這些裘皮好壞不一，而且有些皮毛有燒掉的痕跡，不過倒也沒什麽。這裏有二十四張皮子，五張狼皮，四張貂皮，十五張羊皮。羊皮便宜些，給你們十五文一張，狼皮一百文一張，貂皮五百文一張。總共二千七百二十五文錢，你們看可好。”
林天哈哈一笑道：“去個零頭給軍爺買點酒喝，算二千七百文。以後若是還需要，還請軍爺照顧下小的們。”
李混和成家兄弟暗自欣喜，自己等人辛辛苦苦從赤元城來到滁陽，也不過才三十文錢，沒想到跟著林天幾天就賺了這麽多。
“小兄弟果然好爽，那就依你。”那軍官對著屬下吩咐幾句，隻見身邊兵士離開片刻，果真取了銀錢來。
按照折算，那士兵手裏拿了個小盤拖著三兩銀子。李混等人心下大震，三兩銀錢若是在外麵可換取三千文錢，這軍官果真大方。
那士兵正色道：“管軍需的邵雲營衛說沒有現成的銅錢，隻好用銀兩付賬，多出來的錢還望找還。”
那軍官點點頭，將銀兩交給林天，繼而笑道：“不就是幾百文錢麽，小兄弟一張皮子就夠了。我看小兄弟也是個做買賣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合作一下呢。”
林天一看軍官眼色，便知這人十分精明，恐怕其中還有更大的利益。“軍爺，小的不過是個小小的獵戶，平日就靠打些野獸為生，隻怕??????”
“怕什麽，我知道你們獵戶自身有些武藝，我也是看小兄弟是個痛快人才說的。”軍官說道。
林天故作勉強道：“那還請軍爺說說，到底要我們做什麽。”
“小兄弟若是願意，就到我帳中細談。”那軍爺神秘地笑了笑。
??????
到了營帳前，兩邊士兵攔著林天等人。那軍爺微微點頭，士兵便將四人放了進去。入了帳裏，那軍爺招呼林天四人坐下。
“我姓石，名臣言。老爹取的名字，說的是為臣之道，時時進言的意思。祖上也有過富貴之日，可惜到了我這一輩隻能混跡軍中，你們叫我石大哥即可。來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兄弟名諱啊。”
“我姓林，叫林天。這三人都是跟隨的兄弟，李混、成友大、成友二。”
石臣言見林天客氣，十分歡喜道：“林兄弟，一看你年紀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不過哥哥我看你行事老道，想必有所經曆。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帝國連年征戰，主要還是威懾四周小國，雖然周邊戰火不斷，卻沒有傷及根本，嶽鵬以北多的是富庶之地。而天啟鐵騎則是以戰養戰，每年征討四方，都需要極大的供給。然而那些小國也真是厲害，十分頑強，其中又以九黎一族為甚。這些都是題外之言，接下來才是正事。
一場戰爭往往死傷無算，天啟對待俘虜往往都是殺了，隻有俘獲一些部族首領，才會押解回帝都充當人質。而戰場上遺留的東西，像兵器、戰甲、戰車、軍糧等都是獲勝方處理。而這些東西往往會分為三等，上等留在軍隊使用，中等酌情出售給達官貴胄，用來武裝家中護衛。下等可由軍隊自行處理，賣給平民百姓。
本來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可，隻是那些貴族哪裏會讓平民買到軍用的東西，全都是自己一鍋端了。”
林天隱隱猜到了石臣言想要做什麽，隻是假裝不知，問道：“莫非石大哥要處理一些軍用的物資？”
“嗬嗬，林兄弟真是聰明，沒錯。不過不是我處理，而是你處理。軍中雖然對這些東西管得嚴，不過時間久了，哪裏沒有一些糊塗賬。你將這些東西找個買主買了，我們四六分，我六你四。”石臣言道。
林天大吃一驚，噓聲道：“石大哥，這些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可就是死路一條啊。”
“這個我也有計策，我會讓你們在軍中掛名，還用你們本來名字，你們打著軍中旗號，辦起事情來就方便了許多。”石臣言笑了笑道。
林天隻覺石臣言似乎在給自己下了套，要是被查出來，自己等人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
“石大哥，你先容我考慮考慮，這件事情有些突然，讓我和兄弟們商量一下。”林天道。
石臣言也知道若是逼得太緊，林天反而有所顧慮，這倒賣軍隊財產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人在做，加上自己的背景，根本沒有什麽可怕的。
當林天帶著李混等人出了軍營的時候，李混便暗中試探了林天的意思。林天並沒有回答，隻是笑著說肚子餓了，找個說話的地方細談。
滁陽城酒樓眾多，四人就近找了一家，要了房間。關上房門，四人對著一桌子酒菜，開始談論著。
“林兄弟，依我看，這事情可以做。”李混笑道。
“噢，李混兄弟怎麽看。”林天邊吃菜邊說。
“那些軍中物品無非器械甲衣，我們可以賣給獵戶和其他地方的大戶。其實這帝國哪裏有那麽太平，盜賊四起，烽煙無數。種植莊稼的農民都希望能保護自己的收成不會被強盜惦記著。若是我們將武器賣給他們，也是做了件好事啊。”
正要告別的時候，那士兵忽地叫住林天。原來時節已然入秋，天氣漸漸涼了。守城軍營裏需要一批過冬的物資，雖然大部分都能在滁陽城采購，可是那旅衛偏偏要出高價給表現優異的伍長和營衛添置一些裘皮。這名士兵見林天拿出狼皮，便試著向林天打探。
林天遲疑了下，微微笑道：“我這次來就是有一批裘皮出售，除了狼皮，貂皮和羊皮。都是自己打的，不知可入得軍爺法眼。”
林天吩咐李混將獸皮拿出，細細數了一下，竟有二十幾張之多。那士兵看的直流口水，連忙笑道：“你們竟然有這麽多，可否和我去見一下旅衛大人。你們放心，賣給旅衛大人，比集市上劃算多了，而且沒有任何賦稅。”
林天點點頭，帶著李混和成家兄弟一起，跟著轉入軍營。軍營所在的地方就在城門五十步外，和周圍的民居分隔開。
一隊隊巡邏士兵不苟言笑，神情嚴肅地走著。林天一看這些士兵妝容整齊，步履一致，便知是支勁旅。
不消片刻，那士兵就帶著林天來到校場內。隻見一個身穿白色盔甲的男子指揮著軍隊操練，手中小旗揮舞，軍隊不斷變化著隊形，絲毫沒有一點錯亂。
林天等人在場外等候，隻見通報的小兵去了一會兒，一個身穿紅色戰甲的男子就跟著出來。先前那士兵上前跟著說了幾句，不時指著林天等人連連點頭。
“是你們要賣裘皮麽？”
“是，大人，這就是我們的貨。”李混拿著獸皮呈上。
那穿著紅色戰甲的男子拿著獸皮仔細查看，不覺眉頭暗暗一皺。過了半晌道：“這些是你們親自打的？”
成友大自豪地指著林天，對著軍官道：“這些可都是我林兄弟打的。”
男子點點頭道：“好本事，難得這些裘皮沒有絲毫損傷，剝皮的手法幹淨利落。隻是這些裘皮好壞不一，而且有些皮毛有燒掉的痕跡，不過倒也沒什麽。這裏有二十四張皮子，五張狼皮，四張貂皮，十五張羊皮。羊皮便宜些，給你們十五文一張，狼皮一百文一張，貂皮五百文一張。總共二千七百二十五文錢，你們看可好。”
林天哈哈一笑道：“去個零頭給軍爺買點酒喝，算二千七百文。以後若是還需要，還請軍爺照顧下小的們。”
李混和成家兄弟暗自欣喜，自己等人辛辛苦苦從赤元城來到滁陽，也不過才三十文錢，沒想到跟著林天幾天就賺了這麽多。
“小兄弟果然好爽，那就依你。”那軍官對著屬下吩咐幾句，隻見身邊兵士離開片刻，果真取了銀錢來。
按照折算，那士兵手裏拿了個小盤拖著三兩銀子。李混等人心下大震，三兩銀錢若是在外麵可換取三千文錢，這軍官果真大方。
那士兵正色道：“管軍需的邵雲營衛說沒有現成的銅錢，隻好用銀兩付賬，多出來的錢還望找還。”
那軍官點點頭，將銀兩交給林天，繼而笑道：“不就是幾百文錢麽，小兄弟一張皮子就夠了。我看小兄弟也是個做買賣的人，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合作一下呢。”
林天一看軍官眼色，便知這人十分精明，恐怕其中還有更大的利益。“軍爺，小的不過是個小小的獵戶，平日就靠打些野獸為生，隻怕??????”
“怕什麽，我知道你們獵戶自身有些武藝，我也是看小兄弟是個痛快人才說的。”軍官說道。
林天故作勉強道：“那還請軍爺說說，到底要我們做什麽。”
“小兄弟若是願意，就到我帳中細談。”那軍爺神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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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營帳前，兩邊士兵攔著林天等人。那軍爺微微點頭，士兵便將四人放了進去。入了帳裏，那軍爺招呼林天四人坐下。
“我姓石，名臣言。老爹取的名字，說的是為臣之道，時時進言的意思。祖上也有過富貴之日，可惜到了我這一輩隻能混跡軍中，你們叫我石大哥即可。來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兄弟名諱啊。”
“我姓林，叫林天。這三人都是跟隨的兄弟，李混、成友大、成友二。”
石臣言見林天客氣，十分歡喜道：“林兄弟，一看你年紀不大，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不過哥哥我看你行事老道，想必有所經曆。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帝國連年征戰，主要還是威懾四周小國，雖然周邊戰火不斷，卻沒有傷及根本，嶽鵬以北多的是富庶之地。而天啟鐵騎則是以戰養戰，每年征討四方，都需要極大的供給。然而那些小國也真是厲害，十分頑強，其中又以九黎一族為甚。這些都是題外之言，接下來才是正事。
一場戰爭往往死傷無算，天啟對待俘虜往往都是殺了，隻有俘獲一些部族首領，才會押解回帝都充當人質。而戰場上遺留的東西，像兵器、戰甲、戰車、軍糧等都是獲勝方處理。而這些東西往往會分為三等，上等留在軍隊使用，中等酌情出售給達官貴胄，用來武裝家中護衛。下等可由軍隊自行處理，賣給平民百姓。
本來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可，隻是那些貴族哪裏會讓平民買到軍用的東西，全都是自己一鍋端了。”
林天隱隱猜到了石臣言想要做什麽，隻是假裝不知，問道：“莫非石大哥要處理一些軍用的物資？”
“嗬嗬，林兄弟真是聰明，沒錯。不過不是我處理，而是你處理。軍中雖然對這些東西管得嚴，不過時間久了，哪裏沒有一些糊塗賬。你將這些東西找個買主買了，我們四六分，我六你四。”石臣言道。
林天大吃一驚，噓聲道：“石大哥，這些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可就是死路一條啊。”
“這個我也有計策，我會讓你們在軍中掛名，還用你們本來名字，你們打著軍中旗號，辦起事情來就方便了許多。”石臣言笑了笑道。
林天隻覺石臣言似乎在給自己下了套，要是被查出來，自己等人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
“石大哥，你先容我考慮考慮，這件事情有些突然，讓我和兄弟們商量一下。”林天道。
石臣言也知道若是逼得太緊，林天反而有所顧慮，這倒賣軍隊財產的事情也不是他一人在做，加上自己的背景，根本沒有什麽可怕的。
當林天帶著李混等人出了軍營的時候，李混便暗中試探了林天的意思。林天並沒有回答，隻是笑著說肚子餓了，找個說話的地方細談。
滁陽城酒樓眾多，四人就近找了一家，要了房間。關上房門，四人對著一桌子酒菜，開始談論著。
“林兄弟，依我看，這事情可以做。”李混笑道。
“噢，李混兄弟怎麽看。”林天邊吃菜邊說。
“那些軍中物品無非器械甲衣，我們可以賣給獵戶和其他地方的大戶。其實這帝國哪裏有那麽太平，盜賊四起，烽煙無數。種植莊稼的農民都希望能保護自己的收成不會被強盜惦記著。若是我們將武器賣給他們，也是做了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