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嬤嬤成日在山上忙活,但是聽聞薛茗予一番梳理,也知道了此番安排最為妥當。“王妃說的是。那先不要傳出去。奴婢就不去上上了,奴婢就在王妃身邊陪著。”


    “不不不,不行。”薛茗予連連擺手,“你該做什麽還做什麽去。咱們就是要一如既往。再說,其實本可以再早幾天發現的,也就是我一直什麽害喜的症狀都沒有,所以錦年今天才提醒我。所以嬤嬤也不必擔心,我又不是要跑馬又不是要下地幹活,成日裏在院子裏轉悠,再說錦年無琴必定是不離我左右的,嬤嬤不用興師動眾。”


    現在知道的就一個錦年,不過安嬤嬤還在這坐著,錦年沒準信兒是保準不敢亂說的,等會薛茗予肯定再叮囑她幾句就是了。.


    安嬤嬤還想理論,一想到無琴,心裏就穩妥了。“那也行,不過王妃近日沒事兒就別外出了。馬車顛簸……”


    “嗯,茗予知曉。王爺早晨也叮囑過的,四王爺那邊情況緊急,我們還是在內院安分些的好。”薛茗予心裏急不可耐的等著覃紜修回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好好。咱們未來的小世子,可真是個知道疼娘的,這麽乖。”安嬤嬤雙手合十念了好幾個阿彌陀佛。


    晚上覃紜修回來的時候,薛茗予已經披衣在床上抱著大迎枕打了好幾個盹兒了。“你回來了?”


    “怎麽還沒睡?”房間裏照例在遠離紅木雕龍鳳紋羅漢床的牆角邊,貼著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圓桌,點著盞琉璃瓜型宮燈,覃紜修一回頭,就看見床上坐起的陰影,揉著眼睛滿是睡意的陰影。


    “想等等你嘛。”薛茗予打著嗬欠。“快去梳洗吧,我等你。”


    覃紜修心跳慢了半拍,輕輕嗯一聲就轉身去了淨房。薛茗予爬起來,讓外頭值夜的紅芙送了茶水和糕點來。她也不是一點症狀都沒有,比如開始覺得特別渴,總想喝水。


    覃紜修從淨房裏出來,薛茗予立馬放下水杯,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跟你說個事兒!”


    覃紜修挑挑眉,還以為茗予是專門等他回來發送“邀請”的呢,原來也是有事要說。“你先說。”


    薛茗予本也想說你先說吧,轉念一想,“你要說的,是不是要離家幾天?”她見覃紜修點頭在圓桌對麵坐下,沒有搖頭否決,繼而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是去南邊接應四爺嗎?”


    “嗯。”覃紜修點點頭,就著桌子上薛茗予喝了一口,“湖口情況有點緊急,四哥受的雖是輕傷,但是被人盯得很死。四哥有出來的計劃,但是風險太打,我不去一趟恐怕不行。也就八九天。”


    “哦;你放心去。”薛茗予料得如此,心裏更加坦然。覃紜伽是有謀略的人,也有城府,在圍追堵截時能有逃出來的計劃,那肯定是冒了大風險的。他們和四王府,早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然不會眼看著覃紜伽深陷泥潭不伸手相助的。而且肯定是傾囊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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