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蕭走到門邊的沙發上坐下,一臉燦爛地笑,道:“大家都死了,就你一個人活著,說不過去吧?”


    不管王蕭殺人是不是會眨眼,但陳雨纖似乎不怎麽懼怕王蕭,她走到王蕭身邊,微皺著眉,道:“今天的事情全是由他而發,如果能不殺他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殺他。”


    陳雨纖說話,已經帶了點請求的味道,她似乎感覺到,王蕭不會聽自己的命令,也不會受自己的威脅。


    王蕭沒有說話,隻是玩味地看了藍威一眼。


    藍威恭敬地點了點頭,道:“做為一個定尖的殺手,您老殺我不就是髒了你的手嗎?我知道你老不會把我放在眼裏,不過我還是希望和你做個朋友,我這人,交朋友特別爽快的。”


    王蕭淡淡地笑了笑,道:“說說看,怎麽個爽快法?”


    藍威伸出一個巴掌,小心地陪笑道:“五百萬,差不多是你殺一個人的暗花了。”


    “開什麽玩笑?殺人和交朋友是兩碼事,我殺過幾個人,但從來沒有交過一個朋友!”


    藍威吞了口唾沫,腦門再次汗如雨下,道:“一千萬,足夠你帶個女人過一輩子花天酒地的生活了!”


    王蕭撇了撇嘴角,沉默了下,道:“一千萬雖然不少,但要我看,最多也隻能交個普通朋友。”


    藍威的呼吸已經有點加激,他擦了把腦門上的汗,道:“兩千萬,足夠你買一百棟別墅養一百個女人。”


    王蕭終於點了點頭,道:“嗯,兩千萬雖然不多,不過你這話說的我很愛聽。”


    陳雨纖粉臉微微泛紅,她白了王蕭一眼,輕斥道:“流氓,你不知道勒索是一條很重的罪行?”


    “哎,陳小姐,你說這話我就要不高興了,我們這是在交易。”藍威衝王蕭點了點頭,“我說的對吧?”


    “嗯!叫你父親在警察到來之前,給我送一張兩千萬的支票過來!如果你父親來的早,就可以把你帶走,如果警察來的早,那你就得跟警察走。”


    藍威一聽這話,渾身抽搐了下,忙朝電話機跑了過去。


    陳雨纖略微驚了驚,突然也明白了過來,她瞪了王蕭一眼,道:“流氓混蛋,朋友真好,見錢眼開。”


    做為一個合格的警察,陳雨纖自然不希望藍威逍遙法外,在罵了王蕭一句之後,她又白了眼正在打電話的藍威,而後急切地上樓去了自己臥室,準備打電話報警。


    王蕭倒樂的逍遙,在兩人打電話的時候,他竟然不忘記給自己衝了杯上等的好茶。


    為了救兒子的命,藍北自然不會怠慢,在接了電話之後,他確乎是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就住在陳家附近的朋友,讓朋友開了個兩千萬的支票,恭敬地送到了陳家王蕭的手裏。


    眼見著藍威就那樣離開了自己的家,陳雨纖也無可奈何,她咬牙切齒地看著王蕭。


    王蕭夾了口茶,淡淡道:“別生氣了,我隻是不想給自己找太多的麻煩而已,如果藍大公子不畏罪潛逃的話,或許你不會有事,但警察一定會在我身上找突破口。”


    陳雨纖跺了下腳,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但這次的事情你要不解釋清楚的話,你的麻煩一樣很大。”


    “很好解釋,實話實說就是了,如果你不告訴他們我是殺手,我想我不會有任何麻煩的。”


    不管這流氓是不是殺手,可他畢竟救了自己的命!陳雨纖咬了咬牙,覺得自己應該先把事情弄清楚再做打算,她走到王蕭身邊,伸出手,冷道:“把支票給我,我就當你是個見義勇為的家教,不過在和警察把事情全都說清楚後,你必須告訴我你的一切。”


    “是這個嗎?”王蕭攤開巴掌,露出被捏成一團的白紙,貌似心疼地猶豫了下,道,“既然你非要這麽認真,那我就把他燒了,免得拿不到錢,還留下罪證弄我一身的傷。”


    陳雨纖冷‘哼’了聲,而後將頭撇在一邊。


    王蕭也不含糊,掏出打火機就將那一團白紙給燒掉了,這家夥一邊燒,還一邊搖頭歎息。


    經過這麽一折騰,警察也都趕到了陳雨纖的家裏。


    在封鎖了現場之後,幾個警察便將王蕭和陳雨纖請去警察局錄口供。


    王蕭從來就沒有去和警察打過交道,他以為在陳家隨便錄個口供也就算了,不想還要去警察局。


    坐在警車裏麵,王蕭感覺有點不自在,便朝陳雨纖身邊靠了靠,貌似很擔心道:“不會抓我坐牢吧?”


    陳雨纖知道王蕭是裝出來的,便白了王蕭一眼,沒有理會。


    “我好怕。”見陳雨纖不理自己,王蕭竟然放肆地蹭在了陳雨纖的身上。


    “流氓。。。。。。你。。。。。。啊!”陳雨纖猛地推開王蕭,雙臉漲的通紅,這個混蛋,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故意,竟然在警車裏麵摸自己的酥胸。


    “陳小姐,出什麽事了?”一邊的警察忙警覺地問了一句。


    “哦,沒,沒事。”陳雨纖彎腰站起身,衝坐自己旁邊的警察點了點頭,“你,你坐中間。”


    去了警察局後,王蕭和陳雨纖兩人分別在警察局陳述了自己的證詞。


    隻是,這兩個的的證詞空前的簡單:我正在房間裏麵睡覺,突然聽見客廳裏麵有動靜,可等我出房間的時候,客廳卻是一片漆黑,而且還有槍響。槍響大概兩分鍾後,一切便沒有了動靜,等我們開燈後,發現劉局長他們都躺在了地下,不過,劉局長在臨死之前,好象是說了個‘藍’字。


    陳雨纖是什麽人?她說的話,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隻不過王蕭就沒有那麽幸運了,警察非要他說出自己從小到大的一切經曆,見王蕭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瘋狂熱愛學習的孤兒,警察確乎是不太相信,竟然還搜了王蕭的身。


    一個孤兒給做家教,警察委實不太相信,好在,由於陳雨纖自身擔有特殊使命,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在學習越南語,便交代警察,不要太多地過問王蕭和案情無關的事。


    在警察局折騰了兩個小時之後,所有的問題,確乎全都推到了藍威身上。


    如果出的事小,藍北倒有辦法解決,不過這次的事情畢竟玩的太大,他在無奈之下,隻能多方麵疏通,讓藍威先離開市去越南,順便幫自己處理下越南的事情。


    當然,藍北也想過了,就算是花再多的錢,他也得給自己的兒子找個替死鬼!當然,除了給兒子擦屁股之外,藍北最想做的,就是要王蕭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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