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吊在樹上的因塔,雖然渾身都是血,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哼出一聲求饒,不要說是他,就算是他那才九歲的弟弟,也沒有半點求饒的跡象,用王蕭的話來說就是兩個都是漢子,隻可惜生在了教皇這樣的家庭裏,越是漢子的人死得就越快,王蕭也清楚教皇讓自己教育這兩個臭小子,並不是讓他們孜孜不倦的做一個好人,隻是為了將自己逃命保命的本事教給這兩兄弟,至少可以讓他們橫行之後,再把命保住。


    教皇永遠不會介意給自己的孫子做些擦屁股之類的事情,年邁的他倒真希望這對臭小子整天給他折騰一點事情出來,至少也不會讓他覺得無聊,但是身為兩個臭小子的爺爺,和仇人布滿整個世界的教皇來說,他的確擔心他的孫子折騰一點事情出來之後,他還沒有來得及擦屁股,兩臭小子就已經被人大卸成了八塊,就好象雪狼家族的那小子一樣,如果不是看到那小子的慘死,他還不會如此的擔心。


    “我去看一看吧!”王蕭搖搖頭拉著晴霖的手就向外麵走去,因為是教皇親自帶回來的客人的緣故,莊園裏麵的這些人對王蕭的態度都還算友善,紛紛露出笑臉望著他,最後還不忘記對他恭敬的行了一禮,這倒讓王蕭著實的體驗了一次當教皇,站在絕對權利,享受無比忠誠的顛峰的感覺,武力的確可以令人真正屈服,但是卻不能讓人從心裏麵對你折服,這一點就是那些黑道魁首不能和教皇比的緣故。


    戰場上打起仗來,士兵對你不滿直接可以丟掉槍就跑,所以就算你有聲勢浩大的幾十萬人,也未必就是不可戰勝,但是教皇的這些手下,雖然談不上是敢死隊,可是如果教皇真的有危險,絕對會前仆後繼的衝上去,望了一眼吊起來橫眉冷眼的因塔,王蕭低頭望了一眼晴霖,才聽見晴霖搖搖頭冷冷地說道:“沒事,死不了。”


    因塔這才注意到走過來的王蕭兩人,臉色馬上就變得殷勤起來笑道:“兩位都是我爺爺的客人,地位肯定是非常尊敬的,因塔在這裏有禮了,你們看我弟弟都暈了過去,兩位就行行好,幫我們兄弟解下來,要是再吊下去我倒沒什麽事,可我弟弟支持不住,到時候我爺爺一心疼,真不敢想象他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所以希望兩位能夠為天下的蒼生考慮,還是先放我們下來吧!”


    王蕭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確有幾分聰明和狡猾,大家族裏麵生出來的,很少會遇到幾個傻子,這也許就是與家族的基因有關係吧!王蕭笑了笑才轉身對著一個手下說道:“將二公子放下來,帶回去治療,至於大公子,看樣子還能夠挺住,就讓他繼續吊一會,教皇什麽時候願意放他下來,就放他下來。”


    “是。”


    教皇的這些手下也不是笨蛋,能夠自由自在的在這裏閑逛的人,可不是他們能夠得罪得起的,其他的不能夠說明什麽,至少可以說明一點,那就是這人很得教皇的歡心,縱然地位也許沒有教皇那麽顯赫,那麽尊貴,絕對也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能夠惹得起的,所以聽完王蕭的話,馬上就有人將因木放了下來,並且親自背起來送到了房間裏麵。


    因塔沒有想到這個王蕭隻放了自己弟弟而不放自己,見王蕭拉著晴霖轉身就要走,趕緊叫道:“你這人太不仗義了吧!既然都放了我弟弟,為什麽不連我一起放了,要知道我弟弟可什麽都聽我的,你放我下來以後有什麽事情,隻要你說一聲,我因塔就算赴湯蹈火也去幫你辦好,但是如果你不放我下來,後果我可不敢想象,就由你自己想象一下吧!”


    “找死。”晴霖最聽不得就是別人對王蕭不尊敬,她可不管對麵站著的人是誰,對生命本身就沒有概念的她,十歲小孩和九十高齡老人都是沒有區別的,隻見晴霖突然撒出一團青色的東西,將被吊起來的因塔緊緊的包裹住,就好象是一個大的水皰一樣,隻見因塔在裏麵不斷的蠕動,不管怎麽樣用力,都不能掙脫水皰的包裹。


    “你這是什麽東西?”因塔終於開始真的害怕了,他的爺爺雖然不會殺死他,但是難保外人不會殺死他,要知道他做的事可已經達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所以一般情況他是不會走出這裏的,就算是走出這裏他也會要上百個人保護著他,要知道像他這樣的二世祖,最看重的不是金錢,不是名譽,更不是美女,而是自己的小命,前麵三種東西沒有了還可以找回來,但是如果小命都丟掉的話,那麽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王蕭還真有一點擔心晴霖下手過重,真將這小東西弄死的話,雖然教皇不敢把自己怎麽樣,自己也不擔心他能夠折騰出什麽東西來,但是畢竟有些過意不去,將晴霖抱起來才笑著問道:“這東西該不會將他弄死吧!”想到晴霖過去做的那些事情,王蕭算得上是心有餘悸,特別是那條小青蛇,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


    晴霖搖搖頭也不看上麵掙紮的因塔,靜靜的望著王蕭道:“不會死,隻會生不如死。”晴霖的聲音說得很輕,但是足以讓周圍的人全部都聽到,所有人臉色頓時大變,此刻在他們的眼裏,這個平常的大魔王今天似乎遇到了一個他的克星,一個比他還要更加殘忍,一個比他還要更加無情的主,而且還是一個小女孩。


    雖然現在什麽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但是因塔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感覺身體一種奇癢傳出來,自己的手又被吊了起來,越是扭動身體那種感覺就越強烈,但是不扭動身體又受不了,於是就這扭動和不扭動之間煎熬起來,口裏的汙言穢語全部都傾吐出來,隻是他平常本來認為最有用的東西,在晴霖和王蕭這裏是一點用都沒有。


    任何人都不能低估了這十幾歲少年的汙言穢語,就算是佛聽到了肯定都會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而王蕭和晴霖沒有一點感覺,那是因為兩人完全聽不懂他在叫什麽,教皇有些心虛的走過來,見晴霖和王蕭兩人都靜靜的望著正在不斷辱罵晴霖的因塔,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小聲問道:“這小東西該不會被整死吧!”


    王蕭笑了笑學著晴霖的樣子道:“死不了,隻會生不如死。”


    教皇聽完王蕭的話才放心下來,他可不會在意這小東西是不是在受罪,隻要他死不了,就算打個半死,隻要不殘廢,他一點都不會心疼,臉上露出壞壞的笑望著自己的孫子,平常那副飛揚跋扈的樣子全然不在,現在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大聲叫著,後麵叫罵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罵到最後見對方都沒有反應,而自己越來越難受,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選擇就這樣死掉算了,也總比在這裏生不如死的好,隻可惜沒有人會給他死的機會。


    “求……求你,小姑……奶……奶,都是我因塔的錯,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冒犯你了,請你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饒恕我這一次,我保證以後唯你馬首是瞻。”說完見晴霖一點也不為所動,這才趕緊轉頭望向教皇,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叫道:“爺爺,孫子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偷喝你的酒,孫子以後保證聽你的話。”


    教皇雖然永遠算不上是一個仁慈的人,但是虎毒都還不食子,更何況是一個人呢?聽完因塔的話心裏麵的確想要將他放下來,但是想到自己是求王蕭來教導自己的兒子,咬了咬牙才眯著眼睛笑道:“今天爺爺可幫不到你,不要說你這個臭小子,就算是爺爺他也未必會給麵子,所以你要求就求他,別來求爺爺,沒用。”


    因塔頓時也是一呆,他可沒有想過,有人比自己的爺爺地位還要高,而且是一個年輕人,他雖然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也沒有去想自己的爺爺是不是在騙自己,趕緊對著王蕭說道:“求求你,求求你叫她放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這樣對你說話了,隻要你叫她放了我,以後不管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王蕭聽完因塔的話,笑了笑才對著晴霖說道:“放過他吧!”


    晴霖點點頭,沒有說一句話,直接一揮手,就看見那團詭異的東西頓時就消散於無形,因塔這才鬆了一口氣,再次望向晴霖的眼神變得恭敬起來,王蕭也不管此刻的因塔怎麽想,直接淡淡的開口道:“從今天起,我將做你一個星期的師傅,對你進行強化的練習,記清楚,你和你弟弟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學期。”


    飛揚跋扈的大少為什麽會是大少,就是因為他們的性格都屬於那種死不悔改一類的,前麵的傷才好,就忘記了剛才的疼,聽完王蕭的話冷著臉說道:“你有什麽本事,還想要做我的師傅,而且我也不想跟你學什麽本事,每天有這些人保護我,我已經夠了,學你的那些本事來做什麽?又不可以讓自己的小jj長得大一點。”


    王蕭聽完淡淡地笑道:“如果你覺得這些人保護你,就沒有人殺得掉你,那麽我無所謂,我教你的東西其實不多,不過應該有一部分是關於女人的吧!至於學不學那是你的問題,總之我要告訴你的是,我隻在這裏呆一個星期,你回去和你弟弟商量一下,想學的時候再來找我。”王蕭說完直接抱著晴霖就離開這裏。


    教皇見這臭小子還掛在樹上,一副不情願去學習的樣子,忍不住怒吼道:“你他媽的要是不給老子好好的學,老子每天都將你掛在上麵三個小時,再賞賜你二十鞭子。”


    因塔見教皇轉身就離開這裏,不像是開玩笑的,趕緊哭喪著臉叫道:“爺爺,別走,我學,我學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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