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在往你這裏看呢。”
蔣敏家陽台窗戶邊，一名體態妖嬈的女子饒有興趣的透過窗戶打量著遠處樓下的場景，若是李浩然此時見到對方，必然會大呼一聲“神經病”，這人竟然就是鬱金香酒吧的老板娘，當初和李浩然有過一麵之緣的淑姐，李浩然還把人家的頭號打手給打了。這鬱金香酒吧的老板娘淑姐還是那副嫵媚天成的模樣，似乎無論在哪都無法掩飾她的魅力，一動一蹙，都透著一股風情，饒是此時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在風采姿色上與她不遑多讓的女人。
蔣敏依然還是那副送李浩然出門時的穿著，隻是此時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衣衫間甚是鬆垮，一些姣好的肌膚和胸前的春光裸露出來也不在意，反正在場隻有兩個女人。
“喂，我和你說話呢，那小家夥看過來了，雖然看不清楚神情，但那小身板看上去可有點哀怨。”淑姐一邊打量著窗外的場景，一邊笑著調侃蔣敏。
“那又怎麽樣？這和我沒關係。”好半天，蔣敏才從嘴裏說出這句話。
淑姐“哼哼”一聲，感歎道：“你這女人真可怕，人家好歹還幫了你一個大忙，昨晚還做了你的入幕之賓，可大清早的，玩完你就把人給賣了。”
蔣敏冷笑一聲，“這不就是你看中我的地方麽。當初我們達成協議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是這樣的人。”
淑姐攤開雙手：“所以現在我有點後悔了，邀請你加入我的聯盟，我真擔心以後沒念到你的好，反被你賣了。”
蔣敏重新變回麵無表情，沒有理睬。
淑姐有些無趣，聳了聳肩繼續掀開窗簾打量著樓下的情景，嘴上說道：“其實你成功拿到宏盛集團的股份，已經有資格成為我們聯盟的一員，既然你和我們簽訂了攻守同盟，如果你有事，我沒道理不護著你，你用不著把這人出賣給曾超人來緩衝彼此的矛盾。”
過了一會兒，蔣敏搖了搖頭，說道：“那不一樣，我加入你的那個聯盟，你在生意場上或是一些私人的事情方麵給我提供庇護和援助，而這也是你希望我在你有麻煩時去做的事。但曾超人這件事情不一樣。”
“說說，哪裏不一樣？”
“你知道宏盛集團即將上市，最近你沒少找散戶收購我公司的股份不是麽？”
淑姐並沒有不好意思，笑道：“上市的消息還是你給我的，沒道理有錢不去賺不是，再說了，就算宏盛集團不上市，憑你這些年的手段，宏盛集團的股票一直都很有前途，我沒道理不收。”
“我沒打算追究你的責任，當初告訴你這個消息，讓你賺錢本來就算是見麵禮。”蔣敏走到淑姐身邊，就著窗簾的縫隙看向樓下，在那道身影上停留了片刻才說到，“我把他交給曾超人，主要是為了安撫曾超人和那個黃老大的情緒，你知道他們一個好歹算是宏盛集團第二大股東，一個是極有勢力的地頭蛇。雖然我有把握曾超人不會憑著損失幾十億的錢來報複我，但人真要瘋起來，為了麵子什麽蠢事都會幹，到時候我現在的大好局麵就要縮水很多。而對於黃老大，這些**的下三濫本不用理會，但那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他的女人，麵子上下不來，難保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公司即將上市，我不希望節外生枝。”
“所以這個小偵探就成了雙方緩衝的平台，你出賣他，然後讓曾超人和黃老大出口氣，皆大歡喜是不是？”淑姐補充道。
蔣敏轉過頭去，隻有聲音傳過來：“我不喜歡你說的‘出賣’這個詞，實際上我已經付了報酬，彼此就再沒有了瓜葛，我要做什麽，是我的事。”
淑姐笑起來，美目彎成月牙，“你說的報酬，指的是那二十萬，還是昨晚的一夜風流，盡心服侍？”
蔣敏轉過頭來，眯起雙眼，盯著淑姐，而後者臉色不變，依然一副笑得狹促的表情與對方對視。
最終蔣敏移開目光，離開窗邊，重新回到沙發上做好，冷冷的道：“總之我自己做事不需要你來過問，你隻要知道我加入了你的同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大家各取所需，誰也不互相幹涉，這是當初說好了的事。”
淑姐點了點頭，“說的沒錯，你的事我不會過問，你其實也知道，我的聯盟其實就是一些人聚在一起共同進退，你知道我們女人在這商界混，總有許多艱難的地方，隻有我們團結，才能不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那你為什麽還這麽多話？”
“我隻是遇到一個熟人，一時間有些感歎而已。”
“熟人？”
“喏，”淑姐擺了擺下顎，看向窗外，“就是你那個小情人，我前些天和他見過一麵。”
蔣敏轉頭，疑惑不解地看向淑姐。
“當時我不知道他來我鬱金香酒吧是打算做什麽。但是現在想來就是想拍曾超人的豔？照。當時我手下的人有點火氣大，和他起了衝突，結果
蔣敏冷笑一聲，臉色難看，“結果你的人就給了他一個教訓？”
“你這麽生氣做什麽？心疼了？”
蔣敏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我當時是想給他個教訓來著，可惜，他太能打，先是解決掉了我幾個手下，之後老牛出手，單挑，結果手受了重傷，要好幾個月才能好，而他，在昨晚還能和你一夜瘋狂。老牛和我說，那個小偵探，身子強悍得就像是個怪物。”
蔣敏再次轉過頭來，想說些什麽，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單挑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再厲害，亂刀砍過來，一樣完蛋，是不是？”
“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和我說那些做什麽？”
“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麽？”淑姐白了蔣敏一眼，隨即說道，“之後我派人查了他的底細，才順藤摸瓜找到了你，其實本來就想聯係你了的，可是還在觀察。見你真的似乎沒有什麽辦法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偵探你都要下點注，看樣子是病急亂投醫了，所以我上門，然後彼此達成協議，現在看來，一切都很順利。”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蔣敏的語氣有些不耐。
“抱歉，說遠了，我就想說，你那個小情人，身世很可憐，饒是我這個不相幹的人，看了你對他的作為，都覺得他可憐，你有點殘忍。”
蔣敏的臉色有些蒼白，冷笑一聲：“這世上身世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沒道理要我拿自己的利益去可憐他們。”
淑姐有些可憐的看著蔣敏，“我知道你的過去很苦，所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你明明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就因為被男人傷害了，豎立了以後隻打算為自己打算的價值觀，但是你太心急，仿佛急著和過去道別。我想說。既然你還不習慣做個絕情絕性的人，那麽就別急著表現殘忍，等到真的變成狠人的那天，再做這些忘恩負義的事情會好些，現在這個角色還不適合你。”
蔣敏扭過頭來，“決定了要做個自私的人，總要有開始，那麽早晚有什麽區別？”
淑姐盯著蔣敏的臉孔，半天才笑出聲來，“好，既然你覺得的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不過話說到前頭，如果那個小偵探能度過今天，我會保他。你知道我的事業裏，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這些有能力的人。”
蔣敏猛然轉過頭來，眼神犀利：“你看好他，要保他？為什麽之前不和我說，等到這時候我已經把人送出去了，才說出來，你什麽意思？”
“怎麽，後悔了？”淑姐頭都沒有回，說道，“之前你和我說過，彼此之間的聯盟不能妨礙各自的行為，你做什麽我不管，可我要做什麽，你也不能管。”
蔣敏胸口起伏不定，好半天才壓下憤怒，將目光移開。
“好啦，別這樣，”淑姐也不像惹惱蔣敏，笑道，“他能不能過今天還是一回兒事呢，擔心那麽的多做什麽。話說你就不擔心擔心那小偵探的小命，到底是一夜夫妻，可不要表現得太絕情。”
蔣敏低頭，眼神在茶幾上的紅酒瓶上停留住，說道：“我已經在和解的時候說好了，人交給他們，隻要留一條命，其他的隨便。到時候無論他傷多重，我都負責治，無論是花多少錢。就算成了植物人，我也付錢請人照顧他一輩子，我不欠他什麽，不欠什麽。”
“哦，”淑姐打量著窗外樓下的情景，數著大概的人數，意味深長道：“來的人數有一百多了吧，這可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看樣子黃老大可沒打算守約。”
“你什麽意思？”蔣敏疑惑中帶著點緊張。
“你看，一般砍手砍腳或是打成重傷，隻要十幾個人就夠了，但是派一百多個人來是什麽意思？還不是想來個法不責眾，渾水摸魚。對大部分人吩咐的就是教訓一個小子，但是中間安插幾個特地吩咐過的，乘著混亂下死手，到時候死了也沒法找到凶手，”淑姐說著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蔣敏，說道，“這是道上的規矩，看來你不懂。”
淑姐的話讓蔣敏一陣恍惚，好半天才重新回複鎮定，咬牙道：“如果真的死了，我會給他風光大葬，總之不會
不會虧了他。”說完這句話，蔣敏似乎沒了力氣，用手撐住沙發，才穩住身形。
淑姐倒吸一口氣，心想這個女人果然好狠，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明明是個沒用過狠心手段的人，非要逼自己變得黑心。
想到這裏，淑姐對眼前的女人既是鄙夷又是同情，嘴上卻不留情地調侃道：“你也別這樣，真要死了，昨晚你們那麽癲狂，說不定他還給你留了個種，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你可以養大孩子啊。”
淑姐本意是調侃嘲笑，卻沒想到對方聽到這句話，竟然一手扶住小腹，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有些灰敗。
“不可能的，當年曾家人給我的藥下得很狠，我不但小產，而且造成了血崩，**受損，醫生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淑姐一臉震驚，不但是為了對方竟然已經失去了一個女人最大的權力和幸福而感到惋惜和驚訝，同時也為對方竟然把自己的笑話當真了而感到震驚。
“這，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了。”淑姐坐到蔣敏身邊，看著桌上還有一些紅酒，於是拿起來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對方，一杯就要吞入口中，卻沒想到被蔣敏按住了拿酒杯的手。
“別喝，酒裏麵下了藥，讓人動情的藥。”
淑姐一臉驚訝的放下酒杯，看看杯中的紅酒，又看看蔣敏，半天才開口感歎道：“我現在真的有些後悔邀請你加入我的聯盟了，你對別人和自己都太狠了點。”
蔣敏家陽台窗戶邊，一名體態妖嬈的女子饒有興趣的透過窗戶打量著遠處樓下的場景，若是李浩然此時見到對方，必然會大呼一聲“神經病”，這人竟然就是鬱金香酒吧的老板娘，當初和李浩然有過一麵之緣的淑姐，李浩然還把人家的頭號打手給打了。這鬱金香酒吧的老板娘淑姐還是那副嫵媚天成的模樣，似乎無論在哪都無法掩飾她的魅力，一動一蹙，都透著一股風情，饒是此時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在風采姿色上與她不遑多讓的女人。
蔣敏依然還是那副送李浩然出門時的穿著，隻是此時坐在沙發上，麵無表情，衣衫間甚是鬆垮，一些姣好的肌膚和胸前的春光裸露出來也不在意，反正在場隻有兩個女人。
“喂，我和你說話呢，那小家夥看過來了，雖然看不清楚神情，但那小身板看上去可有點哀怨。”淑姐一邊打量著窗外的場景，一邊笑著調侃蔣敏。
“那又怎麽樣？這和我沒關係。”好半天，蔣敏才從嘴裏說出這句話。
淑姐“哼哼”一聲，感歎道：“你這女人真可怕，人家好歹還幫了你一個大忙，昨晚還做了你的入幕之賓，可大清早的，玩完你就把人給賣了。”
蔣敏冷笑一聲，“這不就是你看中我的地方麽。當初我們達成協議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是這樣的人。”
淑姐攤開雙手：“所以現在我有點後悔了，邀請你加入我的聯盟，我真擔心以後沒念到你的好，反被你賣了。”
蔣敏重新變回麵無表情，沒有理睬。
淑姐有些無趣，聳了聳肩繼續掀開窗簾打量著樓下的情景，嘴上說道：“其實你成功拿到宏盛集團的股份，已經有資格成為我們聯盟的一員，既然你和我們簽訂了攻守同盟，如果你有事，我沒道理不護著你，你用不著把這人出賣給曾超人來緩衝彼此的矛盾。”
過了一會兒，蔣敏搖了搖頭，說道：“那不一樣，我加入你的那個聯盟，你在生意場上或是一些私人的事情方麵給我提供庇護和援助，而這也是你希望我在你有麻煩時去做的事。但曾超人這件事情不一樣。”
“說說，哪裏不一樣？”
“你知道宏盛集團即將上市，最近你沒少找散戶收購我公司的股份不是麽？”
淑姐並沒有不好意思，笑道：“上市的消息還是你給我的，沒道理有錢不去賺不是，再說了，就算宏盛集團不上市，憑你這些年的手段，宏盛集團的股票一直都很有前途，我沒道理不收。”
“我沒打算追究你的責任，當初告訴你這個消息，讓你賺錢本來就算是見麵禮。”蔣敏走到淑姐身邊，就著窗簾的縫隙看向樓下，在那道身影上停留了片刻才說到，“我把他交給曾超人，主要是為了安撫曾超人和那個黃老大的情緒，你知道他們一個好歹算是宏盛集團第二大股東，一個是極有勢力的地頭蛇。雖然我有把握曾超人不會憑著損失幾十億的錢來報複我，但人真要瘋起來，為了麵子什麽蠢事都會幹，到時候我現在的大好局麵就要縮水很多。而對於黃老大，這些**的下三濫本不用理會，但那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他的女人，麵子上下不來，難保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公司即將上市，我不希望節外生枝。”
“所以這個小偵探就成了雙方緩衝的平台，你出賣他，然後讓曾超人和黃老大出口氣，皆大歡喜是不是？”淑姐補充道。
蔣敏轉過頭去，隻有聲音傳過來：“我不喜歡你說的‘出賣’這個詞，實際上我已經付了報酬，彼此就再沒有了瓜葛，我要做什麽，是我的事。”
淑姐笑起來，美目彎成月牙，“你說的報酬，指的是那二十萬，還是昨晚的一夜風流，盡心服侍？”
蔣敏轉過頭來，眯起雙眼，盯著淑姐，而後者臉色不變，依然一副笑得狹促的表情與對方對視。
最終蔣敏移開目光，離開窗邊，重新回到沙發上做好，冷冷的道：“總之我自己做事不需要你來過問，你隻要知道我加入了你的同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大家各取所需，誰也不互相幹涉，這是當初說好了的事。”
淑姐點了點頭，“說的沒錯，你的事我不會過問，你其實也知道，我的聯盟其實就是一些人聚在一起共同進退，你知道我們女人在這商界混，總有許多艱難的地方，隻有我們團結，才能不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那你為什麽還這麽多話？”
“我隻是遇到一個熟人，一時間有些感歎而已。”
“熟人？”
“喏，”淑姐擺了擺下顎，看向窗外，“就是你那個小情人，我前些天和他見過一麵。”
蔣敏轉頭，疑惑不解地看向淑姐。
“當時我不知道他來我鬱金香酒吧是打算做什麽。但是現在想來就是想拍曾超人的豔？照。當時我手下的人有點火氣大，和他起了衝突，結果
蔣敏冷笑一聲，臉色難看，“結果你的人就給了他一個教訓？”
“你這麽生氣做什麽？心疼了？”
蔣敏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我當時是想給他個教訓來著，可惜，他太能打，先是解決掉了我幾個手下，之後老牛出手，單挑，結果手受了重傷，要好幾個月才能好，而他，在昨晚還能和你一夜瘋狂。老牛和我說，那個小偵探，身子強悍得就像是個怪物。”
蔣敏再次轉過頭來，想說些什麽，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單挑厲害，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再厲害，亂刀砍過來，一樣完蛋，是不是？”
“既然你知道這些，那你和我說那些做什麽？”
“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麽？”淑姐白了蔣敏一眼，隨即說道，“之後我派人查了他的底細，才順藤摸瓜找到了你，其實本來就想聯係你了的，可是還在觀察。見你真的似乎沒有什麽辦法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偵探你都要下點注，看樣子是病急亂投醫了，所以我上門，然後彼此達成協議，現在看來，一切都很順利。”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蔣敏的語氣有些不耐。
“抱歉，說遠了，我就想說，你那個小情人，身世很可憐，饒是我這個不相幹的人，看了你對他的作為，都覺得他可憐，你有點殘忍。”
蔣敏的臉色有些蒼白，冷笑一聲：“這世上身世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沒道理要我拿自己的利益去可憐他們。”
淑姐有些可憐的看著蔣敏，“我知道你的過去很苦，所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你明明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就因為被男人傷害了，豎立了以後隻打算為自己打算的價值觀，但是你太心急，仿佛急著和過去道別。我想說。既然你還不習慣做個絕情絕性的人，那麽就別急著表現殘忍，等到真的變成狠人的那天，再做這些忘恩負義的事情會好些，現在這個角色還不適合你。”
蔣敏扭過頭來，“決定了要做個自私的人，總要有開始，那麽早晚有什麽區別？”
淑姐盯著蔣敏的臉孔，半天才笑出聲來，“好，既然你覺得的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不過話說到前頭，如果那個小偵探能度過今天，我會保他。你知道我的事業裏，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這些有能力的人。”
蔣敏猛然轉過頭來，眼神犀利：“你看好他，要保他？為什麽之前不和我說，等到這時候我已經把人送出去了，才說出來，你什麽意思？”
“怎麽，後悔了？”淑姐頭都沒有回，說道，“之前你和我說過，彼此之間的聯盟不能妨礙各自的行為，你做什麽我不管，可我要做什麽，你也不能管。”
蔣敏胸口起伏不定，好半天才壓下憤怒，將目光移開。
“好啦，別這樣，”淑姐也不像惹惱蔣敏，笑道，“他能不能過今天還是一回兒事呢，擔心那麽的多做什麽。話說你就不擔心擔心那小偵探的小命，到底是一夜夫妻，可不要表現得太絕情。”
蔣敏低頭，眼神在茶幾上的紅酒瓶上停留住，說道：“我已經在和解的時候說好了，人交給他們，隻要留一條命，其他的隨便。到時候無論他傷多重，我都負責治，無論是花多少錢。就算成了植物人，我也付錢請人照顧他一輩子，我不欠他什麽，不欠什麽。”
“哦，”淑姐打量著窗外樓下的情景，數著大概的人數，意味深長道：“來的人數有一百多了吧，這可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啊，看樣子黃老大可沒打算守約。”
“你什麽意思？”蔣敏疑惑中帶著點緊張。
“你看，一般砍手砍腳或是打成重傷，隻要十幾個人就夠了，但是派一百多個人來是什麽意思？還不是想來個法不責眾，渾水摸魚。對大部分人吩咐的就是教訓一個小子，但是中間安插幾個特地吩咐過的，乘著混亂下死手，到時候死了也沒法找到凶手，”淑姐說著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蔣敏，說道，“這是道上的規矩，看來你不懂。”
淑姐的話讓蔣敏一陣恍惚，好半天才重新回複鎮定，咬牙道：“如果真的死了，我會給他風光大葬，總之不會
不會虧了他。”說完這句話，蔣敏似乎沒了力氣，用手撐住沙發，才穩住身形。
淑姐倒吸一口氣，心想這個女人果然好狠，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明明是個沒用過狠心手段的人，非要逼自己變得黑心。
想到這裏，淑姐對眼前的女人既是鄙夷又是同情，嘴上卻不留情地調侃道：“你也別這樣，真要死了，昨晚你們那麽癲狂，說不定他還給你留了個種，要是覺得不好意思，你可以養大孩子啊。”
淑姐本意是調侃嘲笑，卻沒想到對方聽到這句話，竟然一手扶住小腹，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有些灰敗。
“不可能的，當年曾家人給我的藥下得很狠，我不但小產，而且造成了血崩，**受損，醫生說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了。”
淑姐一臉震驚，不但是為了對方竟然已經失去了一個女人最大的權力和幸福而感到惋惜和驚訝，同時也為對方竟然把自己的笑話當真了而感到震驚。
“這，我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麽了。”淑姐坐到蔣敏身邊，看著桌上還有一些紅酒，於是拿起來倒了兩杯，一杯遞給對方，一杯就要吞入口中，卻沒想到被蔣敏按住了拿酒杯的手。
“別喝，酒裏麵下了藥，讓人動情的藥。”
淑姐一臉驚訝的放下酒杯，看看杯中的紅酒，又看看蔣敏，半天才開口感歎道：“我現在真的有些後悔邀請你加入我的聯盟了，你對別人和自己都太狠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