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還是要再強調一次,本書隻異能,不修真哦)


    宋安聽得兒子有些癲狂地叫喊著“可以了”“可以了”,臉上也露出欣喜的神色,吩咐仆人那邊帶少爺出去洗漱,才轉身看向了凡大師,一臉感謝之色,卻發現那位高人站在原地,舉著右手似乎在觀察什麽,神情嚴肅。


    “大師?”宋安出聲叫對方一聲。


    “嗯?”了凡從出神的狀態驚醒過來,“宋施主何事?”


    “不知我兒子的病是否全好了,還會複發嗎?”宋安說著解釋道,“本人絕對不是懷疑大師的能耐,大師方才的神威著實厲害,隻是本人有些擔心小城會不會又變成那樣。”


    了凡收回右手,重新恢複雙手合十的狀態,“宋施主請放心,貧僧已經將貴公子身上的詛咒之力緝拿出來,用佛力打散。這類祖咒術,非要近距離施展方才有效,千裏之外下咒這類事斷不可能。隻要貴公子以後小心行事,莫給賊人可乘之機,便無妨了。”


    宋安諾諾點頭,“這就好,這就好。”


    了凡躬身行禮,“既然此間無事,貴公子身體之患已然解決,貧僧便告辭離去。”


    了凡說完就要踏步離去,一旁的宋五叔一拉宋安的胳膊,後者馬上醒悟,攔住了凡的去路,笑道:“大師且慢,這次承蒙大師相救,我宋安唯一的血脈才逃了大難,大師方才也說過,若是這詛咒不去,就是斷子絕孫的下場。如今詛咒被大師除去,解了我宋家的大難題,在下絕不能沒有一點表示。”


    宋安說著從內衣口袋中取出一份信封,雙手奉上,“大師請勿見怪,宋某人知道大師不喜外物,但感激之情總要報答,這信封之類有一張銀行卡,裏邊存有五百萬,錢不多,還請大師見諒。就當是宋某人敬佛禮佛的一點心意,替貴寺奉上些香油錢。”


    了凡神色不變,雙手接過信奉塞入袈裟之內,行禮道:“那麽貧僧就不推辭了,宋施主禮佛之心甚濃,想必將來定會受佛祖保佑,大富大貴,逢凶化吉。貧僧在這替我清涼寺一眾上下,和天下信佛之人多謝施主的香油錢了。”


    宋安嘴上不斷說著“應該的”,心中卻是有些肉疼,這五百萬說是不多,但是最近風頭這麽緊,弄錢也沒有以前方便快捷,對宋安家來說到底還算是一筆不小的錢。但是想到對方身為奇人異士,就算是和主家那邊的老太爺也是平輩交往,加上兒子身子的確好了,這錢倒也花得值。想起對方方才那股宛如神佛俯身的神威,心中頓時一陣驚歎,將自己心中那點不敬驅趕幹淨。


    了凡收了信奉,便點頭告辭,在場的眾人自然緊緊相隨,恭送對方。經過一間客房時,裏邊傳來男人的粗氣聲和女子的呻?吟之聲,宋安變了臉色,心道臭小子身子才好就這麽胡搞,平白的丟人。了凡大師卻是雙耳不聞窗外事,目不斜視地離去,如同來時的迅速,走時也風風火火。


    一幫人在別墅大門口最後交談了幾句,了凡便鑽進停在路旁的賓利車,車門一關上,車子便發動,揚長而去。留下宋家的三個男子一臉感歎,之後宋安又說了些感謝的話,並說好過幾日親自去主家那邊拜見老太爺,三人便分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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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賓利車行駛在公路之上,了凡大師坐在後座,閉目養神,眉宇之間卻是緊蹙眉頭,滿臉嚴肅,偶爾眉頭加深,似乎是在思考什麽。整輛車除了後座的了凡,就隻有前排的司機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中年男子。前排的兩人穿著有些古怪,但說是奇怪也不然,真要說奇怪的應該是了凡,一身袈裟,在現代氣息十足的賓利車內顯得異常紮眼。而前排的兩人,相對來說就正常一些,不過是一身黑衣,開車的司機年紀三十來歲,穿黑色西裝戴著墨鏡腳踩黑色皮鞋,當真是從頭黑到底。


    “怎麽樣,和尚,有什麽蹊蹺的地方嗎?”


    副駕駛座上的中年男子一開始沒有說話,彼此之間好像有一種默契,彼此都不會幹涉對方,但透過後視鏡看見以往波瀾不驚的了凡和尚竟然一臉嚴肅之色,不由得好奇問出聲來,“還是說點子太紮手,你沒辦法,丟了寺院的臉麵?”


    了凡雙手合十,低聲道:“苦主身上的詛咒已然解了,在佛法麵前,諸多邪惡之物自然無所遁形,隻是這次緝拿出來的詛咒之力,有些古怪。”


    “哦,降頭?蠱?還是別的其他什麽玩意?”


    “都不是,是西方蠻夷詛咒之術。”


    中年人詫異道:“這倒是稀奇了,懂蠻夷之術的那些人要麽就記錄在案,要麽就老老實實的呆著,最近國境處那也沒有通知說有什麽特殊人過來,怎麽會?詛咒類型是什麽,那倒黴蛋是全身腐爛,還是神經失常?”


    了凡搖頭,“是寡人之疾。”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心說你和我拽文,隨即想起其中的意思,頓時失笑,“你是說不舉?”


    了凡看了一眼前座的中年男子,開口道:“嚴格說來是性?功能勃?起障礙,苦主有性?欲,但是就是沒辦法振起男人雄風。”


    一個全身袈裟的和尚說出如此專業的名詞,一般人想來會覺得非常怪異,但中年人倒不在意,這年頭,和尚道士什麽的都會上網推廣自身和訂夜店包廂了,什麽東西都要與時俱靜才是。


    “這樣啊,我會查查的,但是我印象中沒有誰有這種能力,詛咒之力你還留著麽?”


    了凡沉默不語,中年男子雙眼微眯,以為對方不願意交出來,警告道:“和尚,你應該知道上麵的規矩,不管是道士還是和尚,還有那些亂七八糟噴火玩水的奇人異士,都歸我們國安局第七區監控,當我們懷疑事情有可能不受控製和危害國家利益的時候,你們沒有權利私自將詛咒之力收藏起來。我們之前幾次,不是合作得很愉快麽?”


    了凡搖頭,解釋道:“並非貧僧不肯,作為佛家的外門行走,自然要和國家機關打好關係,隻是這次,貧僧真的沒法交給你。”


    中年男子:“我需要一個交代。”


    了凡正言道:“貧僧方才以金剛經梵文為咒將詛咒之力驅敢出苦主體內,以不動明王手印緝拿那團黑氣,之後交予你們進行調查,以往事件中大都如此行事。隻是這次,那詛咒之力才粘到我的手上,便直接消失無蹤,憑空蒸發了。以貧僧拙見,那詛咒之力,似乎有自主意識一般,為防被人跟蹤,直接自爆了。”


    中年男子詫異道:“這怎麽可能?誰的詛咒術能到這等精湛的地步?那些詛咒之力說白了不過是能量,離開了宿主,自然就成了無主之物,怎麽還會有意識?”


    了凡:“貧僧也百思不得其解。”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開口道:“和尚你可還記得那團能量的氣息?”


    “勉強能記在腦海中。”


    “在遇到的時候,能不能認識出來?”


    “可以。”


    中年男子於是道:“和我去一個地方。”


    了凡合十道:“在下出來做善事,通知第七區並允許各位隨行,實乃禮貌之舉,蓋因貴部門擔任著監視本地異人職責。但如今貧僧的任務已經完成,就該回山門向門內主事交代事情始末,隨施主去某地這件事,還請容許貧僧拒絕。”


    中年男子聞言“呸”的一聲,“去你和尚的佛祖,你今天出來說是普渡眾生,說得好聽,還不是替你佛門圈錢。說吧,剛才那個貪官給了你多少錢,一百萬,兩百萬,我想隻會更多。你以為局子裏那家人的檔案我不清楚?還有他那兒子,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被人弄得不舉,估計是做了調戲女子的事情才被人這麽目的明確的針對了。既然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你幫個忙,你還敢拒絕?你信不信我讓你佛門在這hz市寸步難行?”


    了凡也不生氣,低聲道:“貧僧二十歲出山門,至今已經擔任了二十五年外門行走,為佛門維係納些錢財,不過是無奈之舉。況且解無辜者之危難,對方心中對佛有了敬意,奉上些心意,我佛門總不好拒絕。”


    中年男子嗤之以鼻,道:“無辜,你們這些年來幫那些貪官,紈絝做了多少事情?替他們解決了多少裏世界的麻煩,收了多少錢財?你敢說他們中有一個是無辜的?你今天讓那個紈絝可以重新硬起來,難道就不怕他明天犯下色罪,給你惹上因果的罪孽?”


    了凡臉色不變,“所有的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都隻是佛的安排,與貧僧無關。”


    無恥,中年男子不忿道:“和尚果然都是臉皮極厚之人。”


    了凡笑了笑,“既然施主你知道那家人罪孽深重,又為何不去將對方繩之以法,坐在這裏和貧僧鬥嘴,似乎毫無意義。”


    中年男子冷笑,“我是獨立部門,反貪反腐不歸我管,我隻管你們這些身懷異術的人,不讓你們用異術傷害國家的利益,才是我的職責。”


    了凡微笑不語,言下之意,便是說真要這麽算的話,彼此的行為並沒有不同。


    中年男子不耐道:“一句話,你去還是不去?”


    “施主可是要我去某件案子的案發現場,認一認是否有那股獨特的氣息?”


    “你倒是聰明。”


    了凡沉默片刻,才道:“貧僧心中也有一疑惑,希望可以借著這次行程將迷惑解了,貧僧願意前往。”


    “早這麽說不就好了,”中年男子對身邊的同伴吩咐道,“去城北郊區,檔案327―59上說的那個地方。”


    司機一言不發點了點頭,轉動方向盤,駛向記憶中的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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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遙遠地界的某層三層小樓三樓處,一隻紅色的小鳥玩偶側躺在沙發上,一隻翅膀撐著腦袋,另一隻翅膀翻動著眼前的雜誌,一隻企鵝坐在它身旁盯著電視上的廚藝節目津津有味。小鳥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眼神看向遠方,臉上忽然出現古怪的笑意。


    “阿薩謝爾君,怎麽了?”貝爾西卜轉頭問道。


    阿薩謝爾笑了笑,搖頭回去繼續翻自己的雜誌。


    “沒事,一點小事,等老板回來再和他說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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