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魚琪萱那回來後數天，李浩然心中的疑問和擔憂得不到任何的緩解，盡管葉南口口聲聲拍著胸脯保證那些教廷的異能者們不敢亂來，但一邊是一個國家機關公務員，彼此還對戰過的人說的保證，一邊是自己重要朋友的安危，李浩然覺得自己再小心也不為過。
這次文化交流的全程基本都要經過媒體的采訪和轉播，拍攝時間和播放時間不會超過半天。這樣的安排對於一個活動哪怕是國際性的也是足夠重視的。而唯一改變的是，開幕式的直播是在中央台播出，而到了之後的具體活動，則是地方台或直播或轉播，但終究還算得上“全程跟蹤拍攝”這幾個字。
這幾天李浩然與李佳美的通話次數也比以往頻繁了許多，主要都是在晚餐後和入睡前，基本的目的則是確認李佳美的安全。這在江家姐妹眼中，儼然就是小別勝新婚的一對情侶，在分別數天後產生的某種捅破窗戶紙的化學反應。兩人每晚都要通話，偶爾也會有江薇兒將手機搶過來和李佳美聊天的情形，但是透過那隱約的話語和笑聲，旁人不難看出對話那頭接聽電話的李佳美有多麽的開心。
對話確認李佳美安全後，李浩然自然也不好將電話掛了，一般都是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大多數時候是李佳美嘰嘰喳喳對他說著一整天的見聞，宗教交流會對於女孩想來也是第一次，每天的見聞都是新奇的，但或許女孩享受的並非趣聞本身，而是和李浩然述說這些見聞這件事上。
而李浩然也借著與李佳美的對話，還有每天地方台的新聞，了解到這場盛大的交流會似乎還真就隻是一場平常的交流會。
是自己多心了？
要不直接過去將教廷的異能者趕走，防患於未然？這樣
會不會不好？不，估計自己這樣做，葉南那邊肯定會欣喜無比，但這就代表自己要和教廷這樣一個組織交惡，對於第七區李浩然好不容易熟悉些了，實在不想馬上又得罪一個不知深淺的組織。
呼，真的就不能讓我安心過一下平淡溫馨的日子麽。
“喂喂喂，浩然你在聽麽？”
手機發出的聲響將李浩然從思考中拉出來，才想起自己正在和李佳美進行每天必進行的電話聯絡，在常人看來或許有點男朋友打電話查崗或是男女朋友煲電話粥的意思，但對於李浩然來說，卻是少數自己可以確定事態發展和李佳美境況的手段。
“啊，我在，你說。”
電話那頭李佳美有些抱怨道：“最近你談電話老是走神唉，難道和我說話有這麽無聊麽？”
“沒有沒有，”李浩然討饒道，“我在聽，你不是在說老外那邊有個金發大帥哥麽，繼續。”
“對啊對啊，那真的是金發碧眼唉，鼻子高挺，身形也高大，我們這邊有好多女同學都被迷倒了，看得眼冒金星。”
李浩然呐呐道：“實際上我看非亞籍的人都是一個樣，男的帥也帥不到驚天動地的地步，真不知道你們女生到底覺得外國男人哪裏好？”
“噢噢噢，你嫉妒了？”電話那頭李佳美嘻嘻笑起來。
李浩然笑著解釋道：“哪裏有
本來就是嘛，我真不覺得國外的男人有多帥，而且國外的女人就更談不上喜歡了。主要是皮膚不好，臉上的骨骼也太深刻了點，小時候或許很漂亮，一長大就全毀了。”
“你這是偏見啊，國外的女人也有皮膚好的，咱亞洲的女孩子也有皮膚很糟的嘛。”
“是麽？這我倒很少見，但是我還是喜歡亞洲女孩，將來娶的也肯定是亞籍女孩。”
李浩然說得很隨意，不過是閑聊的語氣，但電話那頭忽然就沉默了幾秒，隨即李佳美的聲音再度響起，聲音卻蘊含著莫名的愉悅：“你這是地區歧視，我鄙視你。”
“嗬嗬。”
“對了，我剛接到通知三天後交流會順利結束，為了犒勞我們這些工作人員，這陸上海島的老板要向我們免費開放兩天一夜的度假村，不但我們工作人員可以隨便玩，還可以帶家人朋友。怎麽樣，你要來麽？”
李浩然詫異道：“你邀請我？”
“對啊，我爸媽肯定沒空，我同學那邊基本都在這裏了，所以就剩下你，薇兒，還有朵兒姐啊。”
“這麽多人沒關係麽？”
“安啦，我在的社團還是挺有本事的，人家謝意濃得很，再多兩個也沒關係。”
“這樣啊
”李浩然遲疑道，習慣了呆在家裏，對於這種陌生的社交活動總有著本能的排斥，但是又覺得這或許是個極好的機會，有什麽比呆在李佳美身邊更方便應對突發事件呢。
“來嘛，拜托
”李佳美帶著撒嬌意味的軟語哀求聲從電話那頭傳出來。
李浩然正要回答好啊，忽然手上的手機被人一把搶了過去，轉頭怒視身邊的江薇兒，後者絲毫不在意地將手機湊到耳邊：“佳美？我，薇兒，你說的話我聽到了啊，不管小李子去不去，反正我去定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佳美的笑聲，對於江家姐妹要到李浩然家中借宿幾天的事情前兩天聊電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還在電話裏給李浩然出了許多餿主意，比如上廁所裝作習慣了不敲門推門而入，乘著洗澡的時候進去浴室洗衣服之類的，結果後來江薇兒也加入了進來，兩人拿著李浩然的手機開著免提大談李浩然怎麽樣才能站立在道德的製高點明目張膽的占到便宜，絲毫不在意這件事若真的發生，那個被占便宜的就是她江薇兒自己。
當時李浩然就被嚇得不輕，這兩個女孩湊在一起頗有些越談越起勁的勁頭，那話語中的內容也越發重口味，李浩然當時連手機都顧不上拿，直接逃出了自己的家才保住自己純潔的雙耳不會遭受兩個腐女化的家夥的汙染。
李浩然被搶了手機，就要伸手去搶回來，江薇兒身子靠後，一條修長的腿就這麽直挺挺的頂在李浩然的肚子上，將李浩然和自己隔開，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穿著是多麽的清涼，一雙大腿的白皙暴露無遺。李浩然這時候還有心思想，虧你還和李佳美商量我可以怎麽吃豆腐，就你這防狼之心，根本就不用我花心思就全看光了。
但似乎是知道李浩然對待異性方麵屬於弱勢群體，你越強勢他就越退縮，江薇兒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一隻腳根本就沒使什麽力氣，仿佛知道李浩然不敢真的攻上來，自顧自和李佳美聊起電話來，而在電話會談中，十分非常隨意的決定了自己連同李浩然一起接受李佳美邀請的事。而這時候朵兒姐因為有事外出了，這間屋子裏食物鏈的循環也被打破，沒有人管得了江薇兒。
江薇兒聊了會，李浩然這時候已經絕了將手機搶回來的心思，但似乎是為了預防，江薇兒一隻腳依然從側麵頂在李浩然的一隻手臂上，預防對方的忽然暴起。幾分鍾後，這家夥很自然地掛了手機，然後將手機丟回給李浩然。
“接著，大後天一大早準備出發，佳美會在陸上海島入口處等我們，”說著見李浩然張口預言，警告道，“不許拒絕，不許廢話，不然我要你好看。”
李浩然接住手機，將自己要說的話咽回肚子內，想了想，還是轉過頭看著江薇兒，一副我有話說的模樣。
“有話就說。”江薇兒側眼打量了李浩然一眼，開口道。
“那個，要準備泳衣麽，我
不會遊泳。”陸上海島，就算李浩然知識麵不廣也從廣告裏知道那是有海水浴場和人工沙灘的。
江薇兒一臉嫌惡：“咦
你好猥瑣。”
李浩然一愣，隨即惱怒道：“我哪裏猥瑣了，不過是問一下泳衣的事。”
江薇兒道：“你現在一定滿腦子幻想著佳美，我還有我姐姐的泳衣風姿，然後在腦袋裏做出各種邪惡腦補，對我們做這樣那樣讓人羞羞的事情，以滿足你這個童貞男的齷齪欲？望，對吧？”
噢噢噢，我不說話你還越說越離譜了，再說了，就你這幅隨意的模樣，我還需要腦補泳衣裝扮？你這幅真絲熱褲，吸汗背心的樣子比起泳衣來說不定一半以上的泳衣還算是保守的了。
還有，我已經不是童貞了，不告訴你們是怕嚇著你們。
這些話都在李浩然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卻不敢說出口，隻能哼哼兩聲算是回應。
分割線
李佳美放下電話，雖然沒有得到李浩然正麵的回答，但想起薇兒和李浩然的食物鏈關係，倒也不用擔心在江薇兒的威脅下浩然會不會來的問題。將手機放下，李佳美坐在房間內的床上，心裏卻想著，是不是該去買件好看點的泳衣？這次來是工作，卻是連泳衣都沒帶了，這樣想著就未免有些後悔。
一旁的同房同學見李佳美打完電話，在一旁嬉笑道：“怎麽，男朋友查完崗了？”
李佳美臉色一紅，“哪有，才不是什麽男朋友。”
“怎麽樣，他來麽？大後天的聚會。”
“來啊，還有我兩個朋友一起。”
“喔！我要去通知大家，佳美的神秘男友終於要登場了。”
室友聞言就要起身朝外走，李佳美趕緊拉住對方，討饒道：“別，你們這麽熱情潑辣，小心嚇到人家，人家都還沒有答應做我男朋友呢。”
“開玩笑，我們的係花喜歡他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還敢挑三揀四，也不怕被你的追求者閹掉，喜歡你的怕不有一個加強連了吧，一人一口唾沫，淹不死他？”
“要死也是惡心死的，求你，饒小女子這一回兒。”李佳美雙手環抱室友的腰肢，抿著嘴抬頭看著室友，那一臉的哀求，就算同為女性，室友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孩長得還真是俊俏到了極點，我見猶憐。
兩人打鬧著，忽然感受到門外傳來一陣動靜，兩人對視一眼，李佳美放開手，女室友好奇出去打聽，李佳美躺在床上盯著房間門口，不一會室友便回來了，臉上滿是無奈。
李佳美問：“怎麽了？”
室友一揮手，解釋道：“沒事，交流團那邊的保鏢團隊忽然說要出去走一走，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就考慮是不是要安排我們這邊幾個翻譯過去。”
“現在？都十點多了。”李佳美看床頭的電子表。
“是啊，所以交流團那邊幾個貴賓打電話說不用麻煩我們這邊了，但是帶隊的老師還有那葉家豪正在那邊交涉，畢竟對方說不用也可能是客氣，總不好讓國外語言不通的客人真的單獨出去。”
李佳美恍然道：“那也是，不過沒我們什麽事，這麽晚了女孩子不好出去，大概會是男的那邊出人。”
室友湊到李佳美耳邊，滿臉狹促小聲道：“是啊，我過去問的時候老師也是這麽說的，那葉家豪還提議要你去呢，不過誰聽了都覺得不靠譜，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出去也不怕出事，所以老師否決了。”
李佳美微微皺眉，自那次自己很明顯的暗示後，那葉家豪絲毫沒有任何收斂，反倒動作意圖越發明顯起來，今天這次估計也是想著和自己出去，然後大晚上的製造一些獨處的機會。想到這裏，李佳美不但不覺得感動，反倒有些心煩，但礙於對方喜歡自己的這種心情並沒有錯，所以也不好說什麽，笑了笑繼續和室友這邊閑聊起來。
另一邊，葉南所在的監視中心，負責觀察的監視員忽然捂著耳朵上的通話器報告道：“長官，目標開始有動作了，好像是要出去逛街。”
“都有誰？”
“幾乎是交流團裏所有的異能者，快槍手湯姆斯，炸彈人科爾，蛇女珍妮，除了血色十字斯羅納，其它三人都要求外出逛街。”
“十點了還逛街，唬誰呢？”葉南冷笑。
“怎麽辦，長官？”
“排除跟蹤小組，隨時回報情況，”葉南說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派出去三組，一人一組。”
“是，長官。”
葉南看著監視畫麵上的那幾道放在異能者世界都是棘手人物的身影，心中的不安卻是忽然湧現出來，過了會兒理不出什麽頭緒，看到對方身邊還跟著這次活動的接待員和大學生翻譯，才心中暗道：但願，真的隻是耐不住寂寞去逛街了。
這次文化交流的全程基本都要經過媒體的采訪和轉播，拍攝時間和播放時間不會超過半天。這樣的安排對於一個活動哪怕是國際性的也是足夠重視的。而唯一改變的是，開幕式的直播是在中央台播出，而到了之後的具體活動，則是地方台或直播或轉播，但終究還算得上“全程跟蹤拍攝”這幾個字。
這幾天李浩然與李佳美的通話次數也比以往頻繁了許多，主要都是在晚餐後和入睡前，基本的目的則是確認李佳美的安全。這在江家姐妹眼中，儼然就是小別勝新婚的一對情侶，在分別數天後產生的某種捅破窗戶紙的化學反應。兩人每晚都要通話，偶爾也會有江薇兒將手機搶過來和李佳美聊天的情形，但是透過那隱約的話語和笑聲，旁人不難看出對話那頭接聽電話的李佳美有多麽的開心。
對話確認李佳美安全後，李浩然自然也不好將電話掛了，一般都是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大多數時候是李佳美嘰嘰喳喳對他說著一整天的見聞，宗教交流會對於女孩想來也是第一次，每天的見聞都是新奇的，但或許女孩享受的並非趣聞本身，而是和李浩然述說這些見聞這件事上。
而李浩然也借著與李佳美的對話，還有每天地方台的新聞，了解到這場盛大的交流會似乎還真就隻是一場平常的交流會。
是自己多心了？
要不直接過去將教廷的異能者趕走，防患於未然？這樣
會不會不好？不，估計自己這樣做，葉南那邊肯定會欣喜無比，但這就代表自己要和教廷這樣一個組織交惡，對於第七區李浩然好不容易熟悉些了，實在不想馬上又得罪一個不知深淺的組織。
呼，真的就不能讓我安心過一下平淡溫馨的日子麽。
“喂喂喂，浩然你在聽麽？”
手機發出的聲響將李浩然從思考中拉出來，才想起自己正在和李佳美進行每天必進行的電話聯絡，在常人看來或許有點男朋友打電話查崗或是男女朋友煲電話粥的意思，但對於李浩然來說，卻是少數自己可以確定事態發展和李佳美境況的手段。
“啊，我在，你說。”
電話那頭李佳美有些抱怨道：“最近你談電話老是走神唉，難道和我說話有這麽無聊麽？”
“沒有沒有，”李浩然討饒道，“我在聽，你不是在說老外那邊有個金發大帥哥麽，繼續。”
“對啊對啊，那真的是金發碧眼唉，鼻子高挺，身形也高大，我們這邊有好多女同學都被迷倒了，看得眼冒金星。”
李浩然呐呐道：“實際上我看非亞籍的人都是一個樣，男的帥也帥不到驚天動地的地步，真不知道你們女生到底覺得外國男人哪裏好？”
“噢噢噢，你嫉妒了？”電話那頭李佳美嘻嘻笑起來。
李浩然笑著解釋道：“哪裏有
本來就是嘛，我真不覺得國外的男人有多帥，而且國外的女人就更談不上喜歡了。主要是皮膚不好，臉上的骨骼也太深刻了點，小時候或許很漂亮，一長大就全毀了。”
“你這是偏見啊，國外的女人也有皮膚好的，咱亞洲的女孩子也有皮膚很糟的嘛。”
“是麽？這我倒很少見，但是我還是喜歡亞洲女孩，將來娶的也肯定是亞籍女孩。”
李浩然說得很隨意，不過是閑聊的語氣，但電話那頭忽然就沉默了幾秒，隨即李佳美的聲音再度響起，聲音卻蘊含著莫名的愉悅：“你這是地區歧視，我鄙視你。”
“嗬嗬。”
“對了，我剛接到通知三天後交流會順利結束，為了犒勞我們這些工作人員，這陸上海島的老板要向我們免費開放兩天一夜的度假村，不但我們工作人員可以隨便玩，還可以帶家人朋友。怎麽樣，你要來麽？”
李浩然詫異道：“你邀請我？”
“對啊，我爸媽肯定沒空，我同學那邊基本都在這裏了，所以就剩下你，薇兒，還有朵兒姐啊。”
“這麽多人沒關係麽？”
“安啦，我在的社團還是挺有本事的，人家謝意濃得很，再多兩個也沒關係。”
“這樣啊
”李浩然遲疑道，習慣了呆在家裏，對於這種陌生的社交活動總有著本能的排斥，但是又覺得這或許是個極好的機會，有什麽比呆在李佳美身邊更方便應對突發事件呢。
“來嘛，拜托
”李佳美帶著撒嬌意味的軟語哀求聲從電話那頭傳出來。
李浩然正要回答好啊，忽然手上的手機被人一把搶了過去，轉頭怒視身邊的江薇兒，後者絲毫不在意地將手機湊到耳邊：“佳美？我，薇兒，你說的話我聽到了啊，不管小李子去不去，反正我去定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佳美的笑聲，對於江家姐妹要到李浩然家中借宿幾天的事情前兩天聊電話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還在電話裏給李浩然出了許多餿主意，比如上廁所裝作習慣了不敲門推門而入，乘著洗澡的時候進去浴室洗衣服之類的，結果後來江薇兒也加入了進來，兩人拿著李浩然的手機開著免提大談李浩然怎麽樣才能站立在道德的製高點明目張膽的占到便宜，絲毫不在意這件事若真的發生，那個被占便宜的就是她江薇兒自己。
當時李浩然就被嚇得不輕，這兩個女孩湊在一起頗有些越談越起勁的勁頭，那話語中的內容也越發重口味，李浩然當時連手機都顧不上拿，直接逃出了自己的家才保住自己純潔的雙耳不會遭受兩個腐女化的家夥的汙染。
李浩然被搶了手機，就要伸手去搶回來，江薇兒身子靠後，一條修長的腿就這麽直挺挺的頂在李浩然的肚子上，將李浩然和自己隔開，絲毫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穿著是多麽的清涼，一雙大腿的白皙暴露無遺。李浩然這時候還有心思想，虧你還和李佳美商量我可以怎麽吃豆腐，就你這防狼之心，根本就不用我花心思就全看光了。
但似乎是知道李浩然對待異性方麵屬於弱勢群體，你越強勢他就越退縮，江薇兒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一隻腳根本就沒使什麽力氣，仿佛知道李浩然不敢真的攻上來，自顧自和李佳美聊起電話來，而在電話會談中，十分非常隨意的決定了自己連同李浩然一起接受李佳美邀請的事。而這時候朵兒姐因為有事外出了，這間屋子裏食物鏈的循環也被打破，沒有人管得了江薇兒。
江薇兒聊了會，李浩然這時候已經絕了將手機搶回來的心思，但似乎是為了預防，江薇兒一隻腳依然從側麵頂在李浩然的一隻手臂上，預防對方的忽然暴起。幾分鍾後，這家夥很自然地掛了手機，然後將手機丟回給李浩然。
“接著，大後天一大早準備出發，佳美會在陸上海島入口處等我們，”說著見李浩然張口預言，警告道，“不許拒絕，不許廢話，不然我要你好看。”
李浩然接住手機，將自己要說的話咽回肚子內，想了想，還是轉過頭看著江薇兒，一副我有話說的模樣。
“有話就說。”江薇兒側眼打量了李浩然一眼，開口道。
“那個，要準備泳衣麽，我
不會遊泳。”陸上海島，就算李浩然知識麵不廣也從廣告裏知道那是有海水浴場和人工沙灘的。
江薇兒一臉嫌惡：“咦
你好猥瑣。”
李浩然一愣，隨即惱怒道：“我哪裏猥瑣了，不過是問一下泳衣的事。”
江薇兒道：“你現在一定滿腦子幻想著佳美，我還有我姐姐的泳衣風姿，然後在腦袋裏做出各種邪惡腦補，對我們做這樣那樣讓人羞羞的事情，以滿足你這個童貞男的齷齪欲？望，對吧？”
噢噢噢，我不說話你還越說越離譜了，再說了，就你這幅隨意的模樣，我還需要腦補泳衣裝扮？你這幅真絲熱褲，吸汗背心的樣子比起泳衣來說不定一半以上的泳衣還算是保守的了。
還有，我已經不是童貞了，不告訴你們是怕嚇著你們。
這些話都在李浩然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卻不敢說出口，隻能哼哼兩聲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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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美放下電話，雖然沒有得到李浩然正麵的回答，但想起薇兒和李浩然的食物鏈關係，倒也不用擔心在江薇兒的威脅下浩然會不會來的問題。將手機放下，李佳美坐在房間內的床上，心裏卻想著，是不是該去買件好看點的泳衣？這次來是工作，卻是連泳衣都沒帶了，這樣想著就未免有些後悔。
一旁的同房同學見李佳美打完電話，在一旁嬉笑道：“怎麽，男朋友查完崗了？”
李佳美臉色一紅，“哪有，才不是什麽男朋友。”
“怎麽樣，他來麽？大後天的聚會。”
“來啊，還有我兩個朋友一起。”
“喔！我要去通知大家，佳美的神秘男友終於要登場了。”
室友聞言就要起身朝外走，李佳美趕緊拉住對方，討饒道：“別，你們這麽熱情潑辣，小心嚇到人家，人家都還沒有答應做我男朋友呢。”
“開玩笑，我們的係花喜歡他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還敢挑三揀四，也不怕被你的追求者閹掉，喜歡你的怕不有一個加強連了吧，一人一口唾沫，淹不死他？”
“要死也是惡心死的，求你，饒小女子這一回兒。”李佳美雙手環抱室友的腰肢，抿著嘴抬頭看著室友，那一臉的哀求，就算同為女性，室友也不得不承認，這女孩長得還真是俊俏到了極點，我見猶憐。
兩人打鬧著，忽然感受到門外傳來一陣動靜，兩人對視一眼，李佳美放開手，女室友好奇出去打聽，李佳美躺在床上盯著房間門口，不一會室友便回來了，臉上滿是無奈。
李佳美問：“怎麽了？”
室友一揮手，解釋道：“沒事，交流團那邊的保鏢團隊忽然說要出去走一走，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就考慮是不是要安排我們這邊幾個翻譯過去。”
“現在？都十點多了。”李佳美看床頭的電子表。
“是啊，所以交流團那邊幾個貴賓打電話說不用麻煩我們這邊了，但是帶隊的老師還有那葉家豪正在那邊交涉，畢竟對方說不用也可能是客氣，總不好讓國外語言不通的客人真的單獨出去。”
李佳美恍然道：“那也是，不過沒我們什麽事，這麽晚了女孩子不好出去，大概會是男的那邊出人。”
室友湊到李佳美耳邊，滿臉狹促小聲道：“是啊，我過去問的時候老師也是這麽說的，那葉家豪還提議要你去呢，不過誰聽了都覺得不靠譜，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出去也不怕出事，所以老師否決了。”
李佳美微微皺眉，自那次自己很明顯的暗示後，那葉家豪絲毫沒有任何收斂，反倒動作意圖越發明顯起來，今天這次估計也是想著和自己出去，然後大晚上的製造一些獨處的機會。想到這裏，李佳美不但不覺得感動，反倒有些心煩，但礙於對方喜歡自己的這種心情並沒有錯，所以也不好說什麽，笑了笑繼續和室友這邊閑聊起來。
另一邊，葉南所在的監視中心，負責觀察的監視員忽然捂著耳朵上的通話器報告道：“長官，目標開始有動作了，好像是要出去逛街。”
“都有誰？”
“幾乎是交流團裏所有的異能者，快槍手湯姆斯，炸彈人科爾，蛇女珍妮，除了血色十字斯羅納，其它三人都要求外出逛街。”
“十點了還逛街，唬誰呢？”葉南冷笑。
“怎麽辦，長官？”
“排除跟蹤小組，隨時回報情況，”葉南說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派出去三組，一人一組。”
“是，長官。”
葉南看著監視畫麵上的那幾道放在異能者世界都是棘手人物的身影，心中的不安卻是忽然湧現出來，過了會兒理不出什麽頭緒，看到對方身邊還跟著這次活動的接待員和大學生翻譯，才心中暗道：但願，真的隻是耐不住寂寞去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