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楚墨立刻行動,跨到門檻的步子又退回來,“若是在我沒回來前,王妃若是有心口痛等症狀,你就讓她服下此藥,切記,一天至多一顆。”


    “本王知道了。”


    楚墨走後,赫連城又看了一會蘇紫兒,看著遲遲不肯醒的她,便輕輕叫喚,“紫兒,紫兒,醒醒。”


    床上的小人兒不肯醒。


    “紫兒,紫兒。”赫連城繼續柔聲呼喚。


    “唔~~怎麽了?”蘇紫兒悠悠轉醒,看著赫連城麵龐上毫不掩飾的擔心,她窩心的笑了,“抱歉,睡這麽久是不是等著急了啊?”


    “沒有,本王讓水月給備的都是你最愛吃的,起來吃點東西,今天一天都沒吃過東西。”赫連城輕輕地將她扶起來說。


    “嗯,是有點餓了。”這覺醒來,蘇紫兒覺得還有些精氣神兒了。


    晚膳蘇紫兒吃的也不多,她以為是剛睡起來脾胃沒有蘇醒過來,沒過多的在意,其實算起來已經有整整兩日都沒怎麽吃東西了。


    飯後,二人靠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赫連城想等蘇紫兒睡著後,再去審問葉歡歡,不曾想……


    “啊,城城,我胸口好疼。”突然地疼痛讓蘇紫兒措手不及,捂住胸口的位置期期艾艾的說。


    赫連城慌了,不是說這床能暫時抑製住的嗎?怎麽這麽快就毒發?


    “是這裏嗎?很疼嗎?怎麽個疼法?”赫連城在抱著一絲幻想,或許隻是趕巧了而已。


    “好疼,我也不知道,好像有蟲子在咬我。”蘇紫兒一手緊緊的抓住赫連城手臂,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無助的說。


    她也在納悶,好好的怎麽會胸口疼,她確定他們家族沒有心髒病遺傳病史,隻是她忘了,她現在的身體不是她的‘原裝’,還有,這次胸口的疼痛,與有沒有遺傳病史無關。


    “好疼,城城,我好疼。”隻一小會兒蘇紫兒就疼的受不了,小臉泛白,額頭上冒著細汗,打濕了額前的碎發。


    “乖,別怕,或許是岔氣了,把這個吃了,或許會舒服些。”赫連城不想告訴她實情,隻好找這蹩腳的理由蒙混她。


    “岔氣是這裏疼嗎?”蘇紫兒錯愕的問,“這個東西吃了會不會對寶寶不好啊?”


    “不會,乖,張口。”


    蘇紫兒乖順的吃下藥丸,靜靜的趴在赫連城懷裏,她問,“城城,我是不是生病了啊,我怎麽覺得這兩日有些不正常哎。”


    “胡說,別胡思亂想,本王問過洛離,懷孕孕吐是很正常的,因人而異。”


    “真的?”蘇紫兒笑了,他一個大男人,比她這個孕婦懂得都多?


    “真的,現在還疼嗎?”赫連城捋了捋蘇紫兒的胸口問。


    “嗯,不疼了,城城,我困了。”蘇紫兒又犯困了。


    赫連城放好枕頭,讓蘇紫兒舒舒服服的躺下去睡覺,見她睡熟後,便迫不及待的去了竹院書房。


    “鍾一,去給本王把葉歡歡帶來!”赫連城前腳剛踏出蓮院,便吩咐鍾一。


    “是,屬下遵命。”


    竹院,書房。


    “主子,人帶過來了。”鍾一在門外稟報。


    “讓她進來!”沒有起伏的語氣讓人分辨不出主人的喜怒。


    葉歡歡可是激動地不行,這一路她都是心花怒放的,王爺這麽晚叫她來竹院,難道是王爺發現了她的好?可蘇紫兒那賤人和王爺一塊回來的嗎?有她在王爺怎麽會正眼瞧她們呢?還是王爺知道了什麽?


    還沒想明白的,就到竹院了,所有疑慮都被心底的激動衝的煙消雲散了。


    “王爺,您終於想起歡歡了?這麽晚了,讓妾身伺候你休息吧。”葉歡歡主動來到赫連城身邊,欲給他寬衣。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葉歡歡早就被自己私心的欲望占據了所有理智,勢要使出渾身解數勾引赫連城。


    赫連城拂袖將葉歡歡拒之在外,葉歡歡被猝不及防的狼狽甩到門前。


    “王爺!”葉歡歡大驚,王爺竟然會武功?!


    “說,解藥在哪!”赫連城指尖敲著桌麵,低沉的嗓音猶如修羅般,陰鷙的眼神讓葉歡歡直打冷顫。


    “妾身,不,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麽。”葉歡歡眼神閃躲,心虛展露無遺。


    “別給本王裝糊塗,你應該很清楚本王在說什麽!”


    “妾身真的不知道王爺在說些什麽。”葉歡歡心裏雖害怕不已,確還是嘴硬。


    “說!你若是老是交代,本王或許會考慮留你個全屍。”赫連城過來,死死地掐住葉歡歡的脖子道。


    好可怕,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王爺。


    “還有,誰指使你的?”他不相信,以葉歡歡的本事能搞到這種域外之毒。


    葉歡歡被赫連城掐的說不上話來,臉憋得通紅,眼珠子瞪得老大。


    “說!”赫連城又加大了手上掐她的力度,此刻憤怒漲紅了他的眼。


    “主子,快鬆手!”鍾一在門外聽到屋內的動靜不對,進來看到後,忙阻止赫連城的舉動。


    赫連城這才放手。


    “咳咳咳”重新獲得呼吸自由的葉歡歡,大口的喘氣,滿臉驚恐的看著赫連城。


    “說!”


    “王爺,您可曾正眼瞧過我一眼,我也是真心的愛慕您啊,為什麽自從蘇紫兒那個賤人來後您就非她不可,魂不守舍,妾身哪裏不如蘇紫兒那賤……”


    “啪!”赫連城一掌拍過去,“紫兒的名諱豈是你能叫的!”還張嘴閉嘴的賤人,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哈哈哈哈,王爺,您想知道解藥在哪?我偏不告訴您,還有,那可不是一般的蠱毒,那可是蠱王,我葉歡歡死有蘇紫兒那個賤人陪葬也值了!”葉歡歡像個瘋子似的哀嚎。


    “你最好保佑紫兒沒事,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就不隻是要你的命,而是你全、族的命!”赫連城在葉歡歡耳邊宣告。


    若不是關乎到紫兒,他豈能任由她在這世上多活一會兒!


    “主子……”鍾一為難了,那這人是要怎麽處置?


    “審!直到她吐出實話為止!”紫兒受著折磨,他不可能讓她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過日子,“木子,飛鴿傳書給楚墨,讓他務必加快速度!”赫連城說完頭也不回的就朝蓮院走去。


    蓮院寢室。


    赫連城看到的是這番情景,水月正淚婆娑的站在蘇紫兒床邊守著她,看著蘇紫兒病態的小臉,她寧願代替自己的主子受折磨。


    “水月?”赫連城曾沒有好好地看過這個忠心護主的小丫頭,現在看來這個小丫頭對紫兒的感情還不是一般的深厚。


    “王,王爺,奴婢見您沒在,便進來陪著主子,奴婢這就退下。”水月快速擦去淚水,抽泣的說。


    “嗯,退下吧,這裏有本王在。”


    “王爺,主子不會有事的對嗎?”水月走了兩步還是沒忍住回頭大膽的問著赫連城。


    “不會,本王不會讓她有事的。”赫連城回的無比肯定,隻是毒而已,他堅信,隻要找到解藥就好了。


    水月退下後,屋子內就剩下赫連城二人,他沒有一點睡意,靜靜的守護著蘇紫兒。


    這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讓他措手不及,這一夜他在心裏對自己說了無數次,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以後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不再讓她有一點傷害。


    翌日,蘇紫兒醒來時看到的是赫連城俊臉上布滿了憔悴,眼白裏有紅紅的血絲,顯然是整夜沒睡才導致這樣。


    “城城,你昨晚沒休息好?”蘇紫兒摸著他的臉問,“你的臉好冰哦。”他到底是在這裏坐了多久?


    “嗯,陪本王再睡會兒。”見她安然無恙的醒來,赫連城也放心了,便摟著她假寐。


    蘇紫兒見他這般,便靜靜的陪著他,隱約中她覺得赫連城不尋常,似乎有什麽事瞞著她,原因為何她百思不得其解。


    “主子。”鍾一在門外輕輕敲門。


    聽到聲音,赫連城陡然睜開狹長的鳳眼,看到蘇紫兒沒醒後,便輕手輕腳的離開,來到門口,給了鍾一個眼神,鍾一會意,便跟在赫連城身後到竹院走去。


    “水月,水月。”蘇紫兒急急地叫著水月。


    “主子,奴婢在,怎麽了。”水月聽到蘇紫兒的聲音後,忙不迭的推門進來。


    “洛離是不是還在王府?你快叫她來。”蘇紫兒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說,她現在確信,她不是岔氣,肯定是身體出了什麽狀況。


    “是,洛離姑娘一直在的,奴婢這就去叫她,奴婢這就去!”水月奪門而去。


    竹院,書房。


    “可是問出什麽來了?”赫連城進到書房迫不及待的問。


    “是,用刑之後,葉歡歡守口如瓶,她的侍婢倒是吐了個一幹二淨。”鍾一恭敬的回道。


    “結果。”赫連城現在隻想知道結果。


    “毒是葉歡歡從九王爺赫連霆那弄到的,沒想到葉歡歡不僅是太子的棋子,還是九王爺的暗棋。”


    “解藥呢?”他一點都不關心誰是誰的棋子,他隻想知道解藥在哪。


    “屬下慚愧!”他能問到的也隻有這些。


    “鍾一,你辦事速度什麽時候這麽弱了?本王想聽的不是這個!”


    “王爺,王爺,不好了,主子她疼的厲害,洛離姑娘已經先過去蓮院了。”水月氣喘嘻嘻的跑來給赫連城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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