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紫兒,醒醒,睜開眼看看本王好不好。”赫連城央求著,細看下有星星淚光在他漆黑的眸底閃爍。


    在洛離沒有來到之前這短短的時間內,赫連城傻的不止一次次的將自己的手指放在蘇紫兒的鼻下探試她的氣息,如果不這樣做才能確定蘇紫兒還活著,他真怕她就這麽沒了。


    “怎麽回事!”洛離也被這樣的蘇紫兒下了一跳,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會這樣?


    “本王也很想知道這該死的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是怎麽回事。


    洛離搭上蘇紫兒的脈,紊亂的脈象讓她心底一沉。


    “王妃吃什麽了?是不是吃藥過量了,脈象這麽衝。”洛離想到楚墨出發前囑咐她的話,問赫連城。


    “不可能,楚墨留的藥紫兒她才吃了兩顆,還剩五顆,本王記得楚墨再叮囑過,一天至多一顆,怎麽可能還會讓紫兒過量服用!”赫連城堅定地說。


    “那,是怎麽回事?”洛離不解。


    “洛離姐姐,這裏有個藥瓶。”水月眼尖從床下拿出藥瓶,拿出來給他們看。


    赫連城看到這個藥瓶,又摸了摸腰間,原來如此。


    “看看裏麵的藥還有嗎?”赫連城吩咐。


    “沒有啊,是個空瓶子。”水月將瓶子倒過來說,心裏還在納悶,她記得昨天寢室她收拾的很幹淨啊,什麽時候冒出來的瓶子。


    “藥都被紫兒吃幹淨了。”赫連城痛苦的閉緊雙眸,她究竟是有多痛了?寧可自己偷偷的吃藥也不告訴他?


    “什麽!”洛離大驚失色,整個人立刻彈跳起來,“師兄,你怎麽可以……”


    “不是本王給紫兒的,是她偷偷拿的,楚墨不是說這龍骨榻能壓製點嗎?怎麽不見得有效?紫兒她肯定是很痛,怕本王擔心,所以才這麽做的。”赫連城再沒忍住,有一滴淚順著臉龐滑過。


    “師兄……”洛離怔怔的看著赫連城,她從來沒見過赫連城流過淚,記得以前練武再怎麽痛苦怎麽辛苦也沒有流過淚,可是現在,看著這樣的師兄,她心裏也好難過。


    “主子,楚公子和醫翁前輩回來了。”鍾一高興的在門外看著風塵仆仆歸來的二人對屋內喊道。


    太驚喜了!這下王妃有救了,主子也不會這麽難過了。


    “師父,師兄你們可算回來了!”洛離激動地跑到屋外喊道,要是再不趕回來,赫連城就是瘋了一點也不誇張。


    “嗯,回來了。”楚墨神色憔悴,卻在看到這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小師妹後,嘴角眼角都隨之揚了起來,就連走路的步伐都輕揚無比。


    “師父,您快去看看王妃吧,快點快點。”沒回答楚墨的話,洛離上前抓起醫翁的手就往寢室裏跑。


    “你這個臭丫頭,慢點,慢點,你是要打算閃了我老頭子的老腰嗎?”醫翁長長的白眉和白胡須隨風上揚,遮住了視線,看不到前麵的路,隻得任由洛離牽著往前走。


    “師父,您快點。”洛離催促著。


    赫連城此刻已然收好了情緒,站起來走到外麵去迎接師父,他這個師父脾氣就是怪,傳醫不傳武,傳武不傳醫,當年他壓根也沒想學醫,於是就一門心思學武,可現在他非常後悔沒有求著師父學醫。


    “城兒拜見師父。”赫連城給醫翁行了個禮,嗓音激動地叫著。


    “快起來,你這兔崽子,沒事是不會想起我這個糟老頭子的。”醫翁上前扶起赫連城,責怪他道。


    “城兒是怕打擾了師父清修。”


    “罷了罷了,病人在哪,快帶我去看看。”他,路上聽楚墨那小子說了不少,他很好奇是怎樣的女子能讓他的城兒著了魔。


    “師父隨我來。”赫連城引著醫翁來到床前,指著榻上昏睡的小人兒說,“師父,就是她,紫兒,我的王妃。”


    醫翁一看蘇紫兒的臉色,就知道不妙,於是立刻上前搭脈。


    跟在後麵的楚墨來到屋裏看到這番情景後,側頭問洛離,“怎麽回事,怎的這麽嚴重了?”


    “王妃好像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嚴重,這龍骨榻沒有師兄你所說的能暫時壓製住,王妃背著連城師兄偷偷把藥吃光了。”洛離附耳在楚墨耳邊小聲說。


    “怎麽會這樣!”楚墨不解,眉頭兩處皺的跟堆起的小山似的。


    “對啊,你都沒看見連城師兄難過的樣子,哎,你也別皺眉頭了。”看著楚墨眉頭處堆起來的小山,洛離踮起腳尖給他輕輕地揉開。


    這不經意的小動作,洛離絲毫沒有覺得是什麽不妥,但楚墨可就不一樣了。


    “太猛了,幸虧老頭子我趕來的及時,如若不然……哎,哎”醫翁搖搖腦袋,手捋長須,大喘氣的說。


    “師父,您歎什麽氣啊,您快點想法子救王妃啊!”洛離過來使勁搖晃著醫翁的肩膀說道。


    “師父,紫兒她什麽時候才能醒?”聽到師父說的話,他才覺得踏實點兒,他相信,隻要有師父在,紫兒肯定沒事。


    “那也要看這小妮子她自己的造化啊,這蠱毒進時容易,逼出來難啊,整個過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萬一經受不住……”醫翁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師父,您肯定有辦法啊,怎麽還會有萬一啊!”洛離不依不饒。


    “好了,好了,城兒留下,你們都下去吧,別再耽誤時間了,三個時辰內,不許任何人打擾,知道了嗎?”醫翁擺起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交代著。


    一眾人等聽話的退了出去,隻留下赫連城在陪著蘇紫兒。


    醫翁從藥箱裏拿出銀針,邊拿火烤著銀針邊對赫連城說,“城兒,不管待會兒這小妮子有多痛苦,你都不能攔著知道嗎?否則前功盡棄,一會兒你將她周身的幾大穴位給點住,免得待會她亂動,走亂了針位。”


    “是,城兒知道了,隻是師父,您一定要還給城兒一個活蹦亂跳的紫兒。”赫連城擔憂且緊張的囑托。


    “放心,隻要這小妮子能熬得過去就萬事大吉,好了城兒,為師開始了。”醫翁拿一顆藥丸塞緊蘇紫兒嘴裏。


    赫連城點了蘇紫兒周身的幾大穴道後,等醫翁的下一步指示。


    “城兒,把這小妮子的外衣給脫掉吧。”


    “師父!”赫連城不滿又不解,他女人的身子怎麽能隨便讓別人看?即使是自己的師父也不行!


    “死小子,都什麽時候了,又沒讓你全脫!別浪費時間,趕緊的!”這死小子,緊要關頭他還矯情個沒完了。


    “是,師父。”赫連城將蘇紫兒的外衣給脫了下來,靜候在醫翁跟前。


    隻見醫翁幾針下去後,從藥箱裏麵拿出一隻蟲子,準確的應該叫它雌蠱王,它有手掌那麽大小,有大拇指那麽粗,黑黢黢的,軟不拉幾的,就跟螞蟥的形態差不多,看上去可怕又惡心。


    醫翁不知道喂了雌蠱王什麽東西,使得那它特別興奮地扭來扭曲,還發出嘶嘶的聲音,然後將它放在蘇紫兒的胸口處,任它在在蘇紫兒的皮膚上蜿蜒。


    過了約半刻鍾,銀針漸黑,醫翁又給蘇紫兒換了新的重新紮了上去,隨之,雌蠱王蜿蜒的更厲害,寂靜的屋裏聽到它嘶嘶叫的厲害,那聲響似乎很急切。


    很快,蘇紫兒的胸口處有了動靜,有東西在蘇紫兒的體內滾動,不錯,就是那隻在蘇紫兒體內的雄蠱王在劇烈的運動著。


    “嗯~~”蘇紫兒被折磨的痛呼出聲,潛意識中她想用手去捂住胸口位置,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她以為一會兒會好,可是卻越來越痛。


    蘇紫兒睜開厚重的眼簾,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怪怪的老頭正在給自己施針,赫連城站在那老頭子的後麵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城城~”蘇紫兒弱弱的叫。


    “紫兒,你醒來了!”赫連城立刻蹲下身,大手握住她冰涼的小手。


    “嗯,這個人是誰?”蘇紫兒察覺自己的上身幾乎是沒穿衣服暴露在陌生的人麵前,還紮滿了銀針,她蹙眉,“我這是怎麽了?”


    “小妮子,別說話,老夫正在給你逼毒。”醫翁打斷蘇紫兒說。


    “紫兒,別怕,這是本王的師父,一會兒不論你有多痛苦,求你一定、一定要撐過去知道嗎,本王會在這寸步不離的陪著你。”赫連城滿臉擔憂的乞求。


    “嗯,我會的,嗯~~”蘇紫兒答應他。


    “好了,別說話了!”醫翁打斷,隻見他臉色凝重的盯著那隻雌蠱王。


    隻見那隻雌蠱王忽然蜿蜒的越來越弱,蘇紫兒體內的雄蠱王好像感應不到雌蠱王一般,也慢慢的消停下去。


    “不妙!”醫翁暗叫一聲,著,即刻從袖內掏出一支白玉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


    漸漸地,雌蠱王蜿蜒的愈來愈烈,好像在透過皮膚在和蘇紫兒體內的雄蠱王在交流著什麽,隻見那隻雄蠱王也活動的愈來愈烈,將皮膚頂的凸凸的,似要破皮而出一般。


    整個的這個過程,蘇紫兒也不好過,忍著蝕骨的疼痛在一直悶哼,眉頭一直緊蹙著沒有一刻舒展,蒼白的小臉上沾滿了豆大般的汗珠。


    然,她卻不知,這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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