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克善雙目赤紅,瞪著白蝶兒手中的鐲子,這個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他一靠近會渾身都有一種灼熱感。


    白蝶兒低頭看著手中的鐲子,眼中有著難以辨別的幽光,伸手握住沐雲逸的手,白蝶兒冷笑抬頭,“吳克善,現在你還敢靠近我們嗎?”


    吳克善心有不甘的又要上前幾步,卻在身體有著劇烈燙傷感的反應之後不由的停住了腳步,恨恨的瞪著兩人,忽然一陣冷笑,“你們兩人可以躲得開我!可是……其他人呢?”


    白蝶兒欲開口,沐雲逸擋在她的身前,低聲開口,“先回去!從長計議!”


    今天這趟沒有白來,收貨倒是不少,隻是……眼尾看了白蝶兒一眼,沐雲逸擔心,她的心境會再次受到影響。


    “嗯!”白蝶兒點頭,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手緊握白蝶兒的手,沐雲逸帶著她回去,身後的吳克善不知道是不是忌憚白蝶兒手上的手鐲,竟然沒有跟上來。


    “在……想什麽?”入屋,兩人一片靜默,沐雲逸禁不住這靜默,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蝶兒看了揣測不安的沐雲逸一眼,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你覺得我在想什麽!”


    唇抿成直線,沐雲逸沒有開口說話,深邃的眸子裏麵竟然有著委屈,白蝶兒莞爾笑了笑,這個男人這樣孩子氣的一麵,若是給旁人看了去,還不笑死又或者是嚇死。


    “我在想……”白蝶兒走到沐雲逸身邊,輕聲開口解釋著,“為何他會有這個東西?又為什麽他會知道我會用得著?”


    沐雲逸聞言,眸子裏麵閃過一絲光亮,“我並不認為他會害你!”能為了蝶兒舍棄自己的生命,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心愛著蝶兒的。


    “我沒有!”白蝶兒的聲音有些悶悶的,現在她已經弄不清楚白二狗到底是什麽來頭,又為什麽會送給她鐲子,像是早就預料到他們會遭遇到此劫一樣。


    歎了口氣,沐雲逸看著白蝶兒悶悶不樂的模樣,將她攬入懷中,“先休息吧!明天再去想吧!”


    白蝶兒隻能點頭,現在也就隻能先睡了,隻是這一夜兩人都轉載難眠。


    翌日


    當其他人聽說了白蝶兒和沐雲逸昨夜的事情,流年悶悶不樂,“姐姐,你為什麽不喊我去!”


    一旁的安揮也麵帶一絲怒意,“殿下,您這樣要是出了事情怎麽辦?”


    左立倒是覺得沒什麽,一副隨意的模樣,“放心好了,隻要夫人不出事情,殿下就沒事!”


    話剛說出口,立刻遭到周圍人的怒目瞪視,烏鴉嘴!


    白蝶兒不在意的笑了笑,將手鐲拿出,放到眾人麵前,“你們看看,這個東西可有印象?”


    左立等人看了看,不明白這個鐲子到底有什麽奇特之處,看來看去,也就隻是一個普通的鐲子,頂多,它價值高一些而已。


    “我看看!”劉青燕盯著手鐲片刻之後,開口說道。


    白蝶兒聞言,將鐲子遞到劉青燕的麵前,讓她仔細查看。


    一旁的逍遙散人則是突然起身,“你們在這裏好好研究吧!老頭子我去四處轉轉!”


    這個東西,就是讓他看,也看不出什麽個所以然來,所以待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


    沐雲逸點頭,剛要囑咐他小心些,就聽到白蝶兒沒良心的開口,“師父,麻煩您老人家巡視一下,看看葉城這兩天有沒有什麽變化,然後去城牆上看下,看看軍事部署地方有沒有什麽漏洞,還有……”


    話還沒有說完,逍遙散人就跳起來,“臭丫頭,你當你師父是兵啊!什麽事情都讓我去做,真正的人在這裏呢!”說罷指著沐雲逸,一臉氣呼呼的模樣,“我都做了,他做什麽???”


    白蝶兒不冷不熱緊接著嘲諷,“師父,別忘了,是誰把自己的責任丟給一個無知的人!”


    逍遙散人聞言,有些尷尬的左顧右盼,隨後隻能自知理虧,一個人認命的往外麵走去。


    “會不會……”沐雲逸看著逍遙散人的背影,開口說道,聽那語氣,似乎有些想要勸說白蝶兒的模樣。


    一旁的豔娘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殿下,他們師徒兩個的事情,你就別擔心了,天天都這樣鬧騰,師妹對師父沒大沒小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沐雲逸聞言,有些奇怪的看了豔娘一眼,隨後才聲音平平的開口,“我隻是想說,會不會太少了?我還希望前輩能檢查下夥食,免得我們重蹈覆轍!”


    “……”豔娘無語的看著沐雲逸一本正經的模樣,再看看一旁白蝶兒一臉懊惱,懊惱著她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不由的更加無語,腦中則是想到了那麽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殿主!”劉青燕上下仔細的研究一番之後,抬起頭看著白蝶兒,“我可以將這些東西拆了嗎?”琥珀手鐲,拆了的話,也就是將它碾碎。


    白蝶兒聞言,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她知道劉青燕不是那麽沒有分寸的人,隻是碾碎……這是白二狗留下的唯一東西,若是要……


    “為什麽?”沐雲逸伸手握住白蝶兒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隨後看著劉青燕開口問道,“為什麽要碾碎?”


    劉青燕看著白蝶兒臉上的冷色,不由的吞了吞口水,有些懼怕這樣的白蝶兒,一旁的左立無聲的看著劉青燕,在她求救的目光之中,回以鼓勵的眼神。


    “我懷疑……這個不是普通的琥珀,裏麵是由龍延樹的樹脂凝聚而成!”劉青燕將自己曾經看到過的資料說出來,“曾經,我父親還在當官的時候,有一個偏遠民族的人過來,送來半截的龍延樹的樹幹,說這東西可以辟邪,父親當時以為對方是故意糊弄人的,便將東西給丟出去了,這事情也是我事後才聽說的!”


    喘了口氣,劉青燕再次開口,“當時我聽下人說,從那樹幹裏麵流出來的樹脂的顏色,就像是這琥珀的顏色,而且還黏黏的!”


    沐雲逸聽著劉青燕的解釋,再看著白蝶兒的反應,說實話,他也不希望有人將這鐲子碾碎,因為這畢竟是白二狗留給蝶兒唯一的東西,若真是這東西都毀了,那麽蝶兒對白二狗就更加愧疚,他自然也不會好過。


    “那麽,就不必碾碎這鐲子了,直接去找龍延樹,既然這東西有辟邪的作用,那麽我們就拿這個東西試試!”沐雲逸敲了敲桌子,半響後下了決定,“另外,這幾天城裏麵要注意警戒,吳克善既然已經開始逐漸變向僵屍,說不定他潛意識裏麵會攻擊葉城!大家都要做好準備,遇到之後,能避就避,千萬不要逞能!”


    此時,未開口說話的白蝶兒終於開口,“等一下!”


    將手中的鐲子遞給劉青燕,聲音有些沙啞,白蝶兒慢慢開口,“將這些東西碾碎後,用碎步包裹,平均分開,然後讓守在要口的士兵戴上!”


    沐雲逸有些驚訝,“蝶兒,其實……”


    白蝶兒卻搖了搖頭,“這確實是他留下的唯一東西,但是若這東西能救人,我也沒必要一個人收藏著!反正都已經欠他了,再欠一點也無妨!”


    劉青燕聞言,震驚於白蝶兒的舉動,手更加小心翼翼的將鐲子包裹起來,起身出去準備著。


    “蝶兒,心裏難受嗎?”沐雲逸看著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白蝶兒一個人坐在院子裏麵不語,走到一旁開口問道。


    白蝶兒搖了搖頭,嘴角發出闊靜的笑容,“沒有什麽好難受的,在得知他為了我而舍棄了自己的命,我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感,保護好鐲子,這讓我心裏的罪惡感有些減輕,但是……青燕既然那麽說,我又實際見過這鐲子的威力,自然要做出決定,孰輕孰重,我還是可以分得清楚的!”


    沐雲逸看著白蝶兒臉上淡然的表情,這才鬆了口氣,看樣子蝶兒心裏是真的看開了,隻是為何眼中還有一絲愁?


    “隻是……我不懂!”白蝶兒低頭攪著手指,心中想到一種可能,越發的恐慌,“之前我們曾經猜測,是二狗殺了吳克善的父親,當初我以為他是為了我,可是現在想想,這個理由似乎荒謬了一些!”


    沐雲逸想了想,開口問道,“你認為,白二狗已經是葉虎的人?”


    白蝶兒看了沐雲逸一眼,沒有給出自己的想法,往死人身上破髒水,這是她最不想,也最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救了她命的恩人,隻是……若不是一開始就知道胡蠻之地有僵屍,他又為何會在出宮前一晚,將這東西送給她?


    沐雲逸看白蝶兒這樣,也沉默了下來,葉虎這麽多年,對羽飛國的帝位以及江湖中的位置都有野心,他手下光有胡蠻的人,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鐵定還有其他的手下。


    吳可雅是一個,吳克善也算是一個,可是光這兩個人有什麽用?若白二狗真的是葉虎的人,那麽江湖上就算是有了葉虎的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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