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係的階梯教室,空明穿著一件平常的華原大學的校服,而在場的學員穿著可是千奇百怪的,有的穿魔法師的衣服,有穿著劍士的衣服,也有穿著刺客係的衣服,還有一些其它各係的衣服,真是不一而足,將空明這種長得非常平凡的人放在這裏,就像是將一滴水放在大海中一樣,沒有人會注意到空明的存在。軍事係是一個重要的係,但是軍事係的學員一直都是兩係並在一起學習,在這裏學習的成員,一般都有則自已不同的職業,其中以劍士最多,刺客次之,而魔法師最少,因為魔法師的時間遠比別人要來得珍貴得多,隻不過那些來這裏的魔法師是一些世族的弟子,在魔法方麵有一定天賦的,他們需要在從軍之時,協調軍隊之中的魔法師與其它兵種之間的戰鬥。畢竟一般的魔法師即使是聖魔導師也不懂魔法師在戰鬥之間的投入時機和方式,這就需要有一定魔法師知識和戰爭知識的人來加入才能作好。在這間教室之中隻有兩百多號人,而座位則有五百多個,眾人都是分開的坐著,也有的聚集在一起,空明坐有所有人的後麵,而他的旁邊則有一個高級劍師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隔著一個座位與他相鄰。空明並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來聽課,和這個年輕人也是一個見麵熟,也就是那種臉熟,認得人,卻不知道名字的那一種。顯然那人對空明也不太感冒,也不理會空明。課室之中有很多的人都是世家的弟子,也有幾個是軍中來這裏深造的軍人,也有一些是平民像空明這種的來這裏聽課。這些對於空明這種長時間在社會底層徘徊的人來說很容易就可經認清楚。與他相隔那個青年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貴族,而且應該是那種大貴族,空明曾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在那個位置上麵,而一旦他離開教室,通常都會有二個大劍師跟著他。不過讓空明不解的是如果他是帝國的貴族,那麽他應該會與前麵那些貴族一樣紮堆才對啊,畢竟前麵的那些軍事係的學生畢業之後一般都會到帝國的各個軍隊去服役,而與這些帝國未來的將領交好是每一個帝國貴族特別是皇位的繼承人必須作的事,因為沒有軍隊的支持皇位是不穩固的,這是一種常識,而這個年青人則從來不理會其他的人,不知是什麽原因。前麵那些學生有三波是聚在一起的,其餘的人則是分散的。那三波人分別是支持或是與帝國的三位皇子交好的人,而他們也因為這個所以分成了三波,雖然說彼此之間有著十分複雜的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關係,但是除了私底下的交流之外,現在他們是不敢交往的。這個畢竟關係到家族的未來,而在兩方之間的搖擺則是非常的讓人厭惡的。他們之間的爭鬥成了學校的一道風景,不過因為這裏是學校,所以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隻能相互之間節製。


    正當空明想著那個貴族可能的身份之時,一聲起立的口令讓他站了起來,這是學生對教員的尊重,所有的人都起立了,隻不過是有快有慢,空明看到,在那三股人之中,起立得都非常之快,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這讓空明對於那些家夥的這種變化感到非常的驚訝,因為空明來這裏那麽多次從來沒有看到這些家夥那麽積極過?以前他們總是非要半天才起來,則這次怎麽會這麽快。坐下之後,空明總算是看到了那一個站在講台上麵的教員,也終於知道為什麽那些家夥那麽積極了,因為來的正是軍事係的唯一的一個劍聖,孫兵。聽說此人在年青的時候一直在華原的軍隊之中呆著,從一個參謀一直作到帝國的大元帥,爾後不知為何他堅持從帝國的官員之中退出,來到了這華原大學當一個普通的教員,而且一呆就是一百餘年,現如今不論是華原大學,還是在其他幾個帝國之中甚至於是敵國的軍隊之中,都有很多的人是他的學生,據說他現在是一個無現接近於劍神的人,而他在學校之中也多得學校的幾個神級人物的指點,進入神級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難怪那些家夥那麽緊張,這可是在大陸上號稱“軍神”的家夥。而他在學校之中也經常來這裏上課,雖然他的課程不是很多,但是他一直堅持著來這裏上課,同時他也在這裏尋找一此值得培養的學生去專門的教學,而一般得到這種殊榮的人,現在大都在各個帝國軍隊之中擔任著關鍵的角色,因為這個,所以在他來上課的時候,所人的軍事係的人都會搶著來聽課,甚至於還有其它係的人都會跑過來,直接的把課堂擠穿了,後來為了減少這類不必要的麻煩,他的課程都是事先不通知的,而是以其他的教員的課程聽名義體現在課程表上,所以那些追逐著他的名氣的人也逐漸的意識到這一點,就不再來這裏擠課堂,這才讓軍事係的課堂清靜了很多。而空明也曾經在這裏聽過他的幾節課,這都讓空明對軍事的理解和見識有了一種質的飛躍。隻見那孫兵長得一頭黑白相間的短寸頭發,黃色的皮膚,黑色三角型的眼晴,眼睛之中有著絲毫看不出一點的嚴肅,反倒是有一種慈祥的樣子,臉上帶著一種歲月留下的皺紋,嘴的上下都長著一種黑白相間的一厘米長的胡子,因為劍聖的緣故,兩百多歲的人,看起來就像是五十多歲的樣子,他不是很高,看起來隻有一米七的樣子。走到講台上,孫兵看了看整個課室,五百多俱座位的教室隻有兩百多號人,而且坐得稀稀拉拉的,沒有一絲的整齊的感覺,與那嚴肅整齊的軍營相差得太遠,他沒有說什麽,看來已經習慣了,離開軍營一百多年了,許多的習慣都已經改變了。翻開手中的教案,看了一眼,對著兩百多號人說了一個讓大家都非常感興趣的話題:“今天我給大家上的是劍術與兵法。”


    空明聽到這個題目之後,心中不由的動了一下,畢竟在他看來劍術就是劍術,而兵法就是兵法,怎麽可能把兩者混在一起?但是,空明感到前麵的人都沒有驚訝,這一點讓空明感到非常的驚奇,這個劍術跟兵法怎麽可能聯係在一起?可以毫不猶豫的說,雖然空明在軍中呆了一年多的時間,而且在後麵的半年多的時間一直在前方作戰,接觸過許多的軍中的作法,自己也是一個大劍師,但是要知道他這個大劍師可以讓人用藥物崔出來的,並沒有相應的對劍術的真正的體會,雖然劍術之中也有一些與戰術相通的地方,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兵法為什麽會與劍術相聯在一起。空明並不知道,這個本來就是一個常識,或者換一句話來說,在這個學校,人人都懂得劍術與兵法是有著許多的聯係的,隨便去問一個人,他都可以說出十條八條例子,證明劍術與兵法是有聯係的,唯有空明,這個從來沒有接受過正規教育的人才會對此有著許多的不解。或許正是應了那一句話,反常即為妖,孫兵此刻看到所有的學生表情上沒有什麽反應,就知道這是一個人人皆知的道理,這樣上課的時候,才能從已知之中引出一些人人都會乎略的道理,才能達到教育人的效果。但是作為一個劍聖,感知太過強大,有的東西即使是他不想見到的,仍然沒有辦法裝作不知道,他感到在最後一排的一個學生對此,好像並不清楚一樣,隻見那個學生是一臉茫然的樣子,看來真的是不懂,這個發現讓孫兵十分的鬱悶,這的事情已經多少年沒有了?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多年?好像從他離開軍隊之後就再也看不到這樣的情景了,特別是在這個全國最為高級的學校,就更是如此,想不到今天會遇上一個。空明的情況也讓坐在他旁邊不遠的那個貴族看在眼中,這個情況也讓他感到非常的奇怪,在他的認知之中,象空明這種人是絕無僅有的,就如同孫兵想的一樣。反倒是空明沒有任何的不妥。在這種情況下,孫兵開始了他的上課,也是這一堂課開啟了空明的劍術與兵法相結合一起悟道的開始,也就是從這一堂課開始,空明真正的開始領悟了兵法的精髓。


    “劍術講究進退有據,攻守相成,虛實相生,爾後一劍成功,兵法也是一樣的,軍隊的前進與退後,進攻與防守,正麵的戰鬥與奇兵的襲擊相結合,這些都是劍術與兵法相通的地方,就如同一個人的劍術是以鬥氣為基礎一樣,軍隊的戰鬥力也是以軍隊的數量與質量為基礎,如果沒有了基礎那麽即使是最好的兵法,劍術都無法發揮其能力。例如一個六歲隻會一點點鬥氣的小孩拿著一把神劍去與一名大劍師的強者交戰一樣,即使那名小孩有著天底下最為鋒利的神劍,用全大陸最好的鬥氣,使出最為精湛的劍技,都無法傷害到那名大劍師。因為沒有鬥氣為基礎,最鋒利的劍隻不過是一道高貴的擺設,最好的鬥氣跟輕風沒有任何的區別,精湛的劍技在大劍師前麵不過是一個拙劣的表演。同樣,在一軍隊的實力占絕對的優勢之下的任何陰謀都是無法得逞的。所以說劍術和兵法一樣,在絕對的實力之下,任何花招都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兵法和劍技是不需要的。兩軍對陣,兩人交手在實力一定的情況下,也就是相差還沒有達到不可彌補的地步的時候,就是兵法與劍術大行其道的時候。換一句話來說,在同樣的軍隊實力和同等級的對手之中,兵法與劍術就成了決定勝利的最大的保障,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的國家都為那些懂兵法的將帥開出那麽大的價錢來招攬的原故,而對於大部分的劍士來說一本好的劍技也是在同級之間的橫行的一個資本,當然由於現在很多東西都可以在市場上買到,比如兵法書和許多的知名的劍技也是可以買到的,但是,就如同擁在並不等於知道,知道不等於掌握那樣,掌握不等於能夠運用那樣,許多的東西,我們要想能夠正確的掌握與運用,就必須知道它的原理,原因,作到真正的掌握,就像兵法和劍技也是如此,同一句話,同一個字,不同的人對於其就有不同的理解,但是有的東西我們是可以通用的,這些可以通用的東西有著相同或是相似的原理,而我們也可以通過掌握一種而以此來作為掌握另一種的契機,並以此來掌握另一種技能,這種通用的東西,可以讓我們節約很多的時間。兵法與劍術表麵看起來沒有什麽可雙相通的地方,但是其內最為本質的東西,有許多都是相通的。記住一種方法的價值遠遠大於一種技能的價值。……”


    孫兵用了整整二個小時的時間,用盡量簡潔有趣和形象的語方,結合自己參與或是看到過的戰例還有高手之間的對決來說明了劍術與兵法之間的相通之處,而這些無論是對於像空明這樣的兵法菜鳥還是對於其他那些軍事專業的人來說都有了非常豐厚的收獲。對於其他人,空明並不知道他們究竟有多少的體悟,但是這一翻話給了空明一個全新的啟示,讓空明看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也讓空明找到了一個劍與魔法和軍事相通的地方,可以說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下課之後,孫兵直接走人,課室一下子就從沉默之中沸騰起來,沒有了孫兵的課室與菜市場沒有更多的區別。接下來就沒有了其它的課程了,所以學生們紛紛的收拾自己的課本,離開課室,而空明此時仍然在思考著孫兵的話語,旁邊那位一直對空明不理不采的貴族突然向空明走過來,聽到腳步聲在旁邊停下之後,空明才慢慢地抬起頭了,看到了一直坐在旁邊的那位貴族來到自已的旁邊,空明並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說了聲坐。那人也不客氣直接的坐到了空明旁邊與空明隔一個位置的座位上,看向空明,說道:“我叫項天成,請教?”


    “空明。”


    “嗬嗬,這個名字非常的少見。”項天成說道,的確空明這個名字是非常的少見。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少見與多見又有什麽區別。”空明冷冷的說道。來這裏半年多了,空明仍然沒有習慣與人進行交流,一個方麵他的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與修煉上麵,另一方麵,他對這種交流也不是太熱衷,雖然他是以一個華原人來到這裏學習,而且他在那一次被菲利斯精法侵襲的時候也知道了他出生於一個華原帝國的貴族的家庭,但是他自己始終認為自已是一個卡裏人,那裏才是他的故鄉,那裏才有他的同伴和一直養著他的老法師。所以他對於這種的交流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畢竟以後兩者之間還可能是對戰於戰場。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外交對於他的重要程度,但是他知道一旦他沉迷於這種東西,那麽他的修為就會一泄千裏。


    “我並沒有要探知你的底細的意思,隻不過想認識認識你而已。”項天成說道。


    “為什麽?”空明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沒有理由讓對方與自己交朋友。


    或許是看出了空明的疑惑,項天成轉移話題,笑笑說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和你一起共進午餐?”


    “有沒有酒?”空明直接講道,對於他來說,酒的魅力遠遠大於其它的東西。


    “嗬嗬,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哈哈,好,夠喝就行,走。”有了酒,還有什麽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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