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走在帝都的一條大街上,心中的始終平不下來,雖然說空明並沒有去認親,但是無論是誰第一次知道這種事情心中都不會平靜下來,即使像空明這種對於生死都看得比較淡陌的人來說也是如此,在這種情況下空明必須將心平靜下來,不然的話對於修煉是非常有害處的。


    明天就是春節了,這是全大陸的一個共同的節日,無論是在哪裏,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一些非常精采的節目用來慶祝這個節日,慶祝一年之中的春天的到來,對於不同的人來說這可是意味著一個不同的新的開始。不知覺之中空明又一次來到了那個夢中的牆角,空明的這一切都是從這裏開始的,這十幾年的辛酸,都是從這裏開始,如果沒有這那個牆角,那麽此刻的空明必然是一個生活無憂無慮之人,搖了搖頭,空明放下心中的哀傷,他雖然失去了家族的避護,失去了一個幸福的童年,但是卻換來了一身不錯的本領,更主要的是一個強者之心,抬起頭,空明慢慢的向前走去,沒走幾步,空明感到一輛馬車從自已的身邊經過,馬車快速行進的車輪帶起了地上的汙水,漸得空明一腳都是,空明並沒有避開那漸過來的水,因為空明在馬車經過的瞬間就看到了那馬車上麵的標致,正是那光輝家族的標致。馬車在空明前方不遠的地方停下來,正是空明夢中一直注視著空明的地方,從車上下來了兩個女人,一身華麗的衣服和高貴的氣質無不顯示出她們高貴的地位,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像美麗而清秀,空明現在已經知道在這個大陸上靠著臉蛋認人大多數的時候是有失真實的,所以眼前這位三十多歲的少婦年齡可能要比實際年齡要大上許多,而另外一個則是空明並不認識,但她卻認識空明的加蘭的妹妹幽蘭.狂風,一個風係的魔導士。空明看了一眼,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波瀾,空明並沒有認出眼前之人,而那個少婦顯然也並不認識空明,但是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很快就引起了空明的注意。


    “慧姨,為什麽你總是喜歡到這個地方來站半天?而且一站就是半天,是不是這裏是你以前與情人約會的地方,今天那麽忙,你都要過來?”幽蘭報怨道。


    “這個你不懂?”那個慧姨憂傷的說道。


    “雪是越來越大,你的身子又不是很好,今天早點回去吧,不然讓火叔知道了,又要怪我了。”幽蘭說道。


    天上的雪是越下越大了,路人也紛紛的加快步伐,聽到幽蘭那句無意的放話,空明心中一頓,卻沒有停了下來,從戒子之中拿出一瓶燒酒,喝了一口,仍然是慢悠悠的向前走去,那個慧姨顯然沒有看到空明,或者說空明這種平凡的人並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但是那幽蘭的眼睛著實尖銳,一眼就看出不遠的那個喝著酒的劍士就是那一天讓其出醜的人,這一下讓其抓個正著。


    “空明,你想去那裏?”幽蘭一大叫,聲音直接就刺向了空明的方向,與此同時,那個慧姨聽到空明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一陣的狂動,迅速的轉過頭來,看向空明的方向,但是眼前的空明並不是她想像之中的那個弱不禁風的瘦小的人,而是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不高的身體顯得十分的強壯而有力,那滄桑而蚴黑的麵孔,掩蓋了他真正的年齡,身上穿著一身劍士的著裝讓空明此時看起來更加的強悍。她的眼中閃過一陣的失望,想來同名同姓的人到處都是,眼神再一回到了那個牆角。而此時的空明雖然聽到了幽蘭的聲音,但是,並沒有望過來,因為他並不認識幽蘭,還是慢悠悠的向前走去。那幽蘭,顯然不是一個肯善了的人,看到空明並沒有理會她,她就直接的走到了空明的眼前,在空明麵前站住,攔住了空明前進的道路,就如同一隻老虎一般。


    “喂,你這人有沒有禮貌,人家一個女孩子叫你,你都不停下來應一聲。”幽蘭氣得大叫一聲,此刻女孩的高音發揮淋漓盡致,街上所有的人都向著她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當然也包括她眼前的空明。空明想了想,撓了撓頭,問道:“我們認識嗎?”


    這一句話徹底讓幽蘭熄火了,但是顯然這種場麵幽蘭見識不是一般的多,或者說貴族對於這種尷尬的場麵不是一般的熟悉,“你是不是叫做空明?”幽蘭問這一句話的時候,那個慧姨也不禁的集中注意聽空明的回答。


    “唔!好像是。”空明回答道,這幾天因為自己身世的問題一直占據著他的心裏,使自己沉在了酒精的麻醉之中。


    “那我們不就是認識了,不然我哪裏會知道你的名字?”幽蘭狡詰的說道。如果說空明的劍術是大劍師級別的,腦袋是劍聖級別的人,那麽空明的交際無疑是初級劍士水準。


    “好像是。”空明無奈的說道。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剛剛將那件事情放下,隻想找一個地方去喝個痛快,或者是與人打上一架,發泄一下心中的苦悶,而不是與一個女孩在這大雪天裏,站在大街之上,眾目之下,鬥嘴。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想你不介意請兩位女士吃上一頓飯吧。要知道有很多人想請我吃頓飯,我都沒有答應喔。”顯然幽蘭想找回在空明身上丟失的麵子,即使已經過了好幾天,對一個小女人而言,報複永遠不會晚。空明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心中不由的一軟,口中卻回答道:


    “那麽我就當已經請過你了,而且你也拒絕了,這樣可以了吧?”又喝了一口酒,淡淡的看著幽蘭,然後就直接從幽蘭的身邊走過。


    空明的這個舉動讓幽蘭在那個慧姨的麵前十分的沒有麵子,隻見她一跺腳,驕嗔一聲:“喂,你怎麽可以那麽沒有禮貌的這樣對待一個女士,你是不是一個騎士?”


    見空明並沒有回頭,心中就更加的恨這個不解柔情的家夥,正要再叫一聲,卻聽到空明聲音幽幽傳來:“你們自己跟上,不然的話就沒有午餐吃了。”


    聽到這一句話之後,幽蘭回頭看了看那正看著自己的慧姨,說道:“慧姨不要在意,他就是這樣子的,每回看到他都是這個樣子。”說的好像自己跟空明有多熟一般,其實不過是與空明見過一麵,更主要的是她從她的姐姐的口中聽到了空明的一些事情,對於這個讓她姐姐吃虧的家夥充滿了好奇。兩人上了馬車之後,直接駛到空明的旁邊,而空明也不客氣,一下就坐在了車夫的旁邊,還問那車夫要不要也喝一點,讓那車夫直搖頭。空明和幽蘭都不知道的是那個慧姨,此時她的心中翻出了無數的浪花,剛開始她看到空明的時候並沒有在意,因為雲家是一個武士世家,家中的男人一般都是一米九左右,個頭十分的大,而且顯得十分的英武,而眼前的這個空明身高隻有一米七多點的樣子,雖然與自己的丈夫有一些相似,但是有的不是劍士所有的那種勇武,而是顯得非常的頹廢,再加上一身的酒氣就更加的襯托出空明的那一種落破的樣子。但是她越看越覺得眼前之人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兒子,雖然與他的父兄有著很大的差別,但是血脈之中那種感覺卻是越來越激烈。世上最為難過的事情是什麽,不是相距十萬八千裏,而是就在眼前,卻無法相認。慧姨眼中不斷的看著空明的背影,讓幽蘭十分的困惑,她知道,這個慧姨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曾經被迫的將自己的兒子扔在了帝都的某一個角落,後來聽說失蹤了,但是即使那個小孩還活著也隻有十六歲吧,雖然她也覺得空明有一點像那個火叔,但是空明看起來怎麽也有二十多歲了,不可能是那個小孩子。其實空明本身確實隻有十六歲,但是小時候的流浪讓其營養不良,從軍的打熬又將他的發育壓製了起來,再加上經常喝酒,所以十六歲的人顯得跟二十多歲的人一般,竟從沒有人懷疑過空明的年齡。慧姨想壓製心中的想念,但奈何是愈起壓製心中就越是反製得利害。最後在幽蘭的驚訝之中她開口問了她一直想問的問題:


    “空明你是那裏人,家中還有人麽?”聲音之中帶著一些顫抖,一絲祈盼,眼中充滿了激動。


    “我是開寧人,家中還有一個爺爺,你問這個幹什麽?”空明又喝了一口酒,臉上平靜的答道。空明的回答讓那個慧姨心中一陣的失落,眼中的神情表現十分的明顯。而幽蘭在一邊看了之後,心中知道了這個慧姨又是在尋找著自己的孩子,那麽多年過去了,她卻仍然是放不下,這可能就是母愛,記得慧姨扔那個小孩子的時候,哭得是死去活來,人整整病了一年多,直到現在身體仍然是十分的孱弱。見到她這個樣子,幽蘭就直接接過道:“隨便問一問,怎麽,不可以麽?”


    空明沒有出聲,幽蘭接著問道:“你現在在幹些什麽?還在當傭兵嗎?”


    “哦?你對我的過去到是十分的清楚。怎麽你在調查我嗎?”空明疑惑的問。畢竟自己來到華京之後好像並沒得罪過什麽人。


    “誰有這個興趣,哼,我不過是聽加蘭姐說起過而已。還有那個對你十分友好的法蘭克,他十分的想念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有沒有興趣做我的侍衛?”


    “作你的侍衛?”空明疑惑的說道,這種情況可是十分的出乎他的預料。


    “反正你也沒有什麽事幹,暫時保護一下我也沒有什麽吧。”幽蘭直接說道。原來在她的心目之中,空明是那一種無所事事的人,這個事情真是讓空明哭笑不得。看到空明不出聲,幽蘭接著說道:“怎麽,不行嗎?我可是狂風家族的人,讓你一個大劍師保護我,不算辱沒人吧。”


    “哈哈,”空明不顧大街上的人來人往,不由的笑了起來,這個女孩真是太逗了。


    聽到空明是一個大劍師,慧姨心中就更加的絕望,看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是越大,那些十六歲就修煉到大劍師的人可都是一些天才。自己的那個小孩怎麽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修煉到如此地步,但是絕望之中她的心中又帶著一絲隱隱的希望,那是一個母親直覺,一個女人的直覺。


    “你!”幽蘭氣得十在是無話可說了,空明笑停了之後,為了不讓彼此之間尷尬,接著問道:“你們打算去哪裏飯?這個地方我可不熟。”


    “哦,老王,去華裏一間。”幽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狡詰。心中想到,吃窮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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