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斯帶著二縱到了一個遠離哈維軍六十公裏的地方休息了,這個距離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個小時的路程而已,隨時可以進入戰鬥,但是對於哈維軍的話可就是遠了一點,派騎兵過來,人數不足,隻能當菜,派的人多,運動力又不足,還沒有到,傭兵軍早就走了。可以說是不遠不近正好。


    “它麻的,這些人怎麽來得那麽快?隻要再多十分鍾的時間,我們完全有可能再擴大一些戰果的,錯過這一次,以後很難取得這樣的戰績了。”鄧斯在一邊不滿道,他沒有想到哈維軍的反應這麽快,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時間,一下子就過來了,讓他重創第三軍的計劃完全的落空了,十分的不爽。


    “得了,你就知足吧!我們可是將他們兩千多人的魔法師團殲滅了,光是這一項這麽做就已經很值了。”孫鴻在一邊勸道,心裏卻也在腹誹那些哈維人怎麽反應這麽快。


    “原本想要打個秋風,怎麽也會有個三四萬人才能填一下胃口,誰知道這些個哈維軍都是一些怕死的家夥,一下就過來了。哼!真是不過隱,你這個家夥也是,自已和我一樣,勸個舍?”


    “好心當成驢肝肺,懶得理你!”孫鴻沒好氣道。


    二縱的傭兵,休息了四個小時之後,又開始新一輪的黃鼠狼戰法試驗了。


    一縱,陸海看著前方那些哈維士兵,許多的人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軍人的樣子,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從各個城市調過來的城防軍。作為與城防軍打過眾多交道的人,陸海明白,這些人在戰鬥順利的時候,他們就是一群狼,打得比誰都凶,戰果卻比誰都少,常常相互之間連戰功都搶,但是。一旦戰鬥落入了下風,可能最先逃走的就是他們。陸海觀察了許久,通過魔法鏡不斷的對整個哈維軍的後方進行不停的觀察,這個樣子已經持續了兩個小時之久,與此同時,還有十多個的魔法師和斥候配合不斷的對整個哈維軍後方進行觀察,並不斷的將一些重複的數據,不厭煩的報告給陸海聽,作為一縱的指揮官,陸海一向是一個穩重的人。雖然說在空明的手底下作戰了許久。也得到了許多的指點。但是穩重才是他的特點,他曾經問過空明,“他這種性格是否不適合戰鬥?”空明笑著對他說:“戰鬥是戰鬥,指揮官的性格是指揮官的性格。這是兩碼事,雖然說一支軍隊的成形與指揮官有很大的關係,但是那不過是通過軍隊反應一個指揮官的性格與能力而已。性格並不是決定戰鬥的因素,而是一個指揮官的特點而已,像他這種穩重性格的人很適合作許多軍隊的主官。”這些話讓陸海對他自已的性格也沒有了意見,而更加的適合空明的指揮。這一次的任務,不能出錯,唯有穩中求勝,才是他的戰鬥方法。所以在將一縱隱蔽的帶到這裏之後。他就不停的對著哈維的後方軍進行觀察,以致於哈維的後方軍明明知道有一支傭兵軍在跟著他們,卻誤將一縱認為是一支不過千人的小分隊而已,因為陸海將大部分的軍隊隱藏在了森林之中,並且用魔法隱藏起來。唯有少部分的衛隊跟他在一起偵察。


    城防軍與野戰軍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們的警惕性和作風,如果說城防軍是一群流氓的話,那麽野戰就是一群土匪,流氓隻會在城市之中遊蕩,而土匪卻要在山野之中搶劫,兩者的差別可以說是天地一般。城防軍的戰鬥力的弱時甚至於連普通人都不如,但是如果是在順風的時候,你會看到他們比誰都凶,當然也不過是樣子凶而已,打起來就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了。作為老爺一般的軍隊,這些城防軍哪裏受過這種苦?一個多月的時間,住在野外,看不到美女,更加沒有酒喝,許多的城防士兵都差不多要鬧起來了,好不容易將這些人送走,也讓蝶城的城主出了一身的冷汗,總算完成了一個任務。而此時,他們的後衛雖然看到了幾個傭兵軍的人在後方偵察,卻也懶得出一點力氣去弄清楚,那些到底是什麽人?這些人的對敵情這樣東西看來已經忘記了。隻是派幾個小兵在後麵隨時的看著,也不上報,也不管,或者說上報了也無人去管。這已經不是士兵了,而是一群老爺。


    陸海觀察許久,知道這就是戰機,如果說一仗將敵人打怕的話,後麵的戰鬥會更加的好打。


    “命令,準備出發,按事先布置的一切不變。”


    淩晨零點,陰沉沉的天氣開始飄起了今冬的第一場雪,小小的雪花從天而下,卻讓整個大地多了一絲的亮光,哈維的整個後衛的軍營早已經安營紮寨,除了少部分的士兵在進行正常的巡邏和站崗之外,其他的人都進入帳篷躲避這寒冷的冬天了。後衛營外,五萬多人的一縱正在慢慢地接近著後在衛軍營,這就是陸海的謹慎之處,即使是看到如此的哈維軍他愣是在觀察許久之後仍然沒有去動他們,而是等到了他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才進行最為致命的一擊,而現在正是時候。為了降低哈維人發現的風險,整個一縱所有的人都用牙齡咬著一根樹枝,而雪狼的嘴上則是叼著一根骨頭,所有的雪狼的蹄隻上都包著厚厚的布,而劍士的鎧甲上則在外麵套上一層灰色的布衣,避免在移動之中發出響聲,整個五萬大軍的行進過程之中,用魔法將大軍隱蔽起來,從外麵隻不過會看到一層層的白霧而已,一切都是為了突然。


    陸海和鄧斯走的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道路,一者用動作來隱藏作戰的意圖,而另一個人則是用靜來隱藏作戰的企圖,都是為了戰鬥的突然性,可以說在空明的指導之下,兩人對於戰鬥的突然性有了很大體會。戰鬥的突然性可以讓一支毫無準備的軍隊陷入絕境,因為沒有反應的時間,更加沒有反應的能力,這些都會讓突然襲擊的一方在任何一個環境下占盡上方,當然前提就是突然。


    三百米,雪狼傭兵軍一縱已經靠近了敵人隻剩下三百米的地方,陸海抽出長劍。向前指去,然後就看到兩邊的人都一一的抽出了長劍,而魔法師則開始準備魔法卷軸,兩百米的時候,所有的準備動作都完成了,衝擊開始,所有的人都放開了跑起來,聲音向著遠方傳去。哈維軍營之中,那些城防軍的守衛開始向著這一邊看了過來。


    “小三,怎麽聽起來好像有軍隊過來了?”


    “阿四。好像是呃。好像還很多的樣子。”


    “要不要發警報?”


    “去。現在就發警報,如果不是敵軍怎麽辦,要知道敵人可是在另一邊,再看看?”


    “如果是怎麽辦?要不先去叫一下班長?”


    “靠。現在就是那個家夥值班,非要將我們推出來!哼。”


    “得了,誰讓人家是班長呢,過過就習慣了。”


    “阿四,你看好多的人啊!――啊!”


    阿三的慘叫聲傳遍了這一遍區,但是這一個叫聲並沒有任何人聽到,因為所有的東西都淹沒在了魔法攻擊之中。無論城防軍的外麵的陷井設置得怎麽樣?一波的魔法攻擊過去,所有的陷井和圍欄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雪狼傭兵軍一縱開始策狼衝擊而入。


    雷凱是一縱的一名隊長。來自於漢帝國,畢業於漢帝國一所普通的軍事學府,帝國第三軍事學院,牌子很大,其實很小。作為第一批送進雪狼傭兵軍的鍛煉的軍官,開始他對於這種方式是非常的排斥,讓他一個正規軍的軍官來這樣的一個小小的傭兵軍,不僅是屈才,更加屈人,但是隨著勝利的一步步到來,他逐漸體會到了這種在他之前的軍旅之中體會不到的感覺,而在他得知雪狼傭兵軍的指揮官也是來自於另外的國家的時候,他徹底的靜下心來,投入到每一次的戰鬥之中,在這些戰鬥之中,他學到了很多,戰鬥的突然則是他學到的最大的本事,因為他發覺幾乎每次的出乎敵人預料的攻擊都會讓傭兵軍占便盡宜,但是如果沒有突然性,那麽常常戰鬥會拖入非常殘酷的拉據戰之中,那個時候,傭兵軍的所有的優勢都會讓哈維帝國的軍隊壓得死死的。而今天,他又參加了一場突襲的戰鬥。


    前方行進的路途並不平坦,雖然說在平原之中,有著一馬平川的說法,但是這隻不過是一種說法而已,現地之中仍然有著許多的坎坷,而在哈維的軍營之前還有更多的陷井。但是這些東西在雪狼的行進之中並不算是什麽陷井,要知道這些陷井是因為不注意或者說沒有發現才會成為陷井,但是對於雪狼來說,這些陷井許多都不能成為陷井,要麽太粗糙,要麽就是裏麵太淺哪裏擋得住雪狼?這就是為什麽空明選擇魔騎的時候偏偏選擇雪狼,而不是其它的魔騎,不僅僅是因為雪狼的數量大,攻擊力高,戰術意識強,更重要的是雪狼可以適應任何的生存環境,這是許多的魔騎所不具備。更何況這裏的陷井不過是哈維城防軍用於預警用的,並不具備太大的殺傷能力。雷凱策狼前行,隻見雪狼平穩的行進之中突然一越,後又一停再越,然後就平穩的行進了。其它的大部分的雪狼也是如此。讓人驚奇的是,雖然說大部分的雪狼都跳來跳去,但是整個落地的時候卻沒有多少聲音,即使是大批量跳了是如此,即使有是有聲音也在魔法師的魔法之中被掩蓋掉了許多。前方兩百米就是哈維的後方軍軍營,點點的篝火亮光照亮了麵向攻擊一方的哈維的軍營,就連裏麵的人在作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雷凱看到那些哈維的士兵還在平靜的幹著巡邏和站崗,甚至於還有的人因為白天太累得了就在崗位上睡著的人都有幾個,一切都很平靜,沒有一絲的異樣,雷凱知道他們的前期工作沒有白作,現在正是收獲的季節了。幕然,一聲聲清脆的長劍出鞘傳來,這是進攻的命令,他也抽出了自已的長劍旁邊隊友也抽出了長劍,然後將長劍迅速的刺向座騎的幾隻腿上的包布,將它們全部的斬斷,雪狼還在往前走,絲毫沒有因為這個事情而有一絲的停頓,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訓練了很多回。再加上一個高級劍師的身手,讓其更快的掌握了這種技巧,這是雪狼傭兵軍必備的一個小技巧,唯有這種方法才會讓雪狼在戰鬥可以隱蔽的接近敵人,而也唯有如此才能讓雪狼在戰鬥的時候發揮出最大的戰力,現在已經無需再隱藏一些什麽了,全力進攻。沒有呼喊殺聲,也沒有什麽豪言壯語,隻有雪狼在地上運動的聲音,在快速接近的時候。雷凱突然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魔法波動。這是跟在他們後麵的魔法師出手了。他們負責破壞前方軍營的陷井和圍欄,在這種臨時的軍營之中,圍欄不過是由一些從附近砍來的樹木作成的,用來防止敵人的騎兵而已。經過一輪的魔法攻擊。前方的圍欄都消失了,伴隨著圍欄消失的還有在圍欄附近的衛兵和帳篷。雷凱看到了一片的閃光出現,他的眼睛突然一片的迷茫,但是他仍後向前運動著,不過一秒鍾的時間,眼睛已經適應了這一種光亮前方的情景也逐漸的清晰起來。敵人的圍欄沒有了,所有的雪狼傭兵這個時候知道他們應該作什麽了,魔法的聲響和光茫就是命令,“衝啊!”


    “衝啊!”


    “衝啊!”


    “衝啊!”


    “衝啊!”


    刹那間雪狼傭兵衝過了與哈維軍之間的一百米。然後,開始新一輪的三段式的攻擊,這一種已經被雪狼傭兵們所成熟運用的戰術。當三輪攻擊之後,傭兵兵們的長劍開始攻擊每一個可以看見的移動的東西,無論是敵人還是敵人的座騎。這些都列入了攻擊目標,這是實戰得出的結論。雷凱衝在了整個隊的最前麵,他看到一道身影從一個帳篷之中衝出來,於是一個鬥氣斬直接攻擊過去,鬥氣斬將目標砍成了兩半,雷凱看過去,隻見那是一個隻穿著單衣的哈維士兵,臉上還掛著滿臉的驚恐,想來他沒有想到隻是想逃到後麵去,卻成為了第一個被雷凱斬殺的人。雷凱從帳篷邊上衝擊而過,長劍順手將帳篷直接砍破,隻見裏麵露出了三個光著膀子的哈維士兵,雷凱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的衝了過去,看到這個現象讓裏麵的三人鬆了一口氣,但是緊接著就是三道長劍將他們一人兩半的幹掉了,這就是傭兵們的一種戰鬥而已,前方的人衝過去了就過去了,不能停留,以免遲滯了整個傭兵的衝擊速度,而其間出現的類似的問題則由後麵的人進行解決,此時並不是留下戰俘的時候,所以這三個人就被雷凱身邊的幾位傭兵一劍殺死了,沒有懸念。帳篷成了軍營之中唯一的遮擋物,但是此時靠近傭兵軍攻擊的一方帳篷許多都倒在了哈維軍的自已民的擁擠上麵,成排的倒下,而後就看見許多衣冠不整的人不斷的向著與傭兵相反的方向狂奔,沒有理由,他們以為唯有如此才能逃過傭兵們的追殺,後邊的那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城防軍剛剛出來,就看見無數的人從身邊逃過,其中的一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讓那些逃走的人帶著往前走了,而其他的一些還在想著是什麽事情的人則看到了傭兵們騎著雪狼衝擊過來的情景,接著也往後逃離,於是,在許多傭兵還沒有攻擊到的地方,哈維城防軍組成的後衛們已經開始相互的踐踏了,許多的人隻要倒下,就不會再有起來的機會了,因為他們的身上踏過了很多的同事的腳步,在黑暗之中,誰也無法辨認在自已的腳下發生了什麽,隻有逃命才是真的。換一句話來說,就是哈維的後衛軍已經炸營了。


    縱觀曆次的戰鬥之中,特別是冷兵器戰鬥的年代,由於軍營之中人與人距離很近,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住的是相當的近,這種情況一旦發生炸營,幾乎就相當於宣告一支軍隊的死亡,不管開始的原因是什麽,但是炸營之後,更多的傷亡是來自於軍隊內部人員之間的擁擠和相互之間的踩踏,而不是敵人的攻擊。特別是在晚上無知之間的傳染會更加的快速,也更加的盲目,這就是人的本性,趨利避害。當一個人在一種驚恐的環境之中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們的這種情緒會很快的傳染給更多的人群,他們通常都是隨大流,總認為在這麽多人之中總有一些人的智慧比他們要強,而大流也通常是他們帶動的這一種盲目的思想,這一種的不自信讓他們難以從一個正確的決定之中走出來,其實更多的時候應該依靠的是自身的判斷,這個其實就是炸營發生的最基本的原因,誰都想離那些災難更遠一些,於是就造成了流動,這樣的相思造成了整個軍營的悲劇。如果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應該是原地反抗,讓後麵的人在知道具體的情況之後可以有更多的時間進行準備,但是這也就意味著前方被襲擊的隊伍必須是自我犧牲,用自我的犧牲為後麵的人贏得反應的時間,也許這種時間有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這根據一支軍隊的訓練的情況和敵人襲擊的規模來看。但是這些自我犧牲的精神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具備的,平時的時候,特別是在白天有軍官在這種地方壓陣,那些想逃跑的人沒有辦法成行,也就不會衝擊其它的軍隊,晚上的黑暗給這些人以一種現實與心理上的掩護,讓逃跑這種情況更加容易出現。這也是為什麽我們看到古代之時,常常有八百人襲擊一個近十萬人的營地,仍然可以安然進出的一個根本的原因,人都存在私心。


    雷凱帶著隊伍衝在前方,不斷的幹掉那些在背對著他們,正向前方逃跑的哈維士兵,這些人已經是變成了受驚的兔子,腦中早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意識,隻懂得向前逃,逃,更快的逃走,有的人在絕望之中也麵向雷凱他們衝了過來,但是很快這些人就被傭兵軍的潮流掩沒了,唯有留下一具具死屍而已。這個時候,如果是白天的話就可以看到整個哈維軍的後衛軍營地之中,所有的哈維士兵都從靠著雪狼傭兵軍攻擊的一麵向著另一麵逃去,而兩邊沒有襲擊到的人則向著兩側向外的方向逃去。雷凱看著前方有一個魔法師打扮的人,也插在隊伍之中拚命的向前逃去,但是前方都是劍士擋住了,或許魔法師的魔法強大而神秘,但是他們的身體卻比不上以鬥氣為主的劍士,最後那個魔法師惱火了,一道極強的風刃將前方那些隻顧逃走的劍士撕成粉碎,然後就想從中間逃走,但是他的這一下激怒了兩邊的劍士,有幾個人從側麵衝了過來,十多道劍氣直接就將這個魔法師撕成碎片,但是他們隨後就看到了無數的傭兵軍碾壓了過來,他們也死在了這些傭兵軍的劍下。雷凱看著這個現像心中並沒有太多的動靜,因為他對於這個場景太熟悉了,曾很多次看過這樣的景像,因為這可是傭兵軍的拿手活――突襲所造成的一種後果。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在前方仍然是逃著的哈維的後衛軍,整個軍營都是一遍的亂像,沒有任何的組織,那些試圖將這些亂組織起來的人,不是被那些亂兵殺死,就是被亂兵衝跨,為了便於逃走,那些人將帳篷都衝跨了,大火將一小片一小片的地方燒起,戰馬嘶鳴,烈火紛飛,長劍插地,屍體橫陳,悲叫之聲飛傳,逃命之路難尋,人踩著人前進,自相屠殺之事常有,這是一付讓整個哈維衛後軍感到震憾的場景,這是一付世上少有的現象,雪狼傭兵軍整整追殺了兩個小時,才在敵人的援兵來臨之前撤走。小雪漫漫越來越大,變成了大雪,將所有的痕跡都覆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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