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兩人之中發生了,兩人靜靜的向前走著,許久之後,諸葛一卜終於開口說道:“預言就是從所有微小的事情之中找尋到一絲通往示來的預示,這種預示可能是正確的,也可能是錯誤的,正確與否不過是一個人對於預言規則的掌握多少而定,掌握多一點,那麽能夠預言的準確性就多一點,掌握少一點,那麽預言的準確性就少一點,其中的過程或許有許多的不同,但是一般情況下,預測的結果都是根據人而來的,對於一個人的預測,除非中途發生了重大的改變,這種改變可以從根本上來造就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情,不然話,像我這樣的人都可以看一個八九不離十。”


    “這個與我有什麽關係?”空明問了一句,他不僅僅是要聽其中的理由,還要知道自已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才是問題的根本。他要知道為什麽在他四歲的時候他會被扔掉,為什麽會有一個老魔法師把他撿走,如說這一切都是偶然,這個絕對說不過去,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扔掉一個小孩子,至於把他撿去,那個倒是非常容易的說清楚,因為他本身就含有火和空間魔法的體質,在整個大陸上,能夠成為魔法師的人很少,物以稀為貴,再加上魔法師的強大,讓他被一個老人撿回去這個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然的話即便是老法師不撿走他,也會有別人來撿走的,差別不過是先後的問題而已。


    “在你三歲的那一年,那個時候。我剛剛從我的老師那裏完師出來,在這個社會上的東西。一切對於我來說,都是那麽的新奇,那個時候的我,由於年青與無知讓我變得自大不已。與鬥氣和魔法不一樣的是,作為一個預言師。在學習的時候,必須要遠離塵世,唯有如此才能夠避免塵世的幹擾,專心於一道,否則的話一旦中心思散亂,那麽就會一無所成,而一旦學成之後,又必需要入世。以了解世情,來尋找預言的規則,因為唯有人的事情是最多的,也最容易體悟到預言的規則。唯有經過這兩道的洗禮才能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預言師。剛剛入世的我,心靈就如同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雖然我本人可以說得上是學富五車,但是要知道,知道歸知道。事實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時的我要以我的行為為自已贏得一片真正的天地,我要成為帝國的國師。”諸葛一卜出道。在他的心靈之中泛起一種真正的苦澀,這個曾經崇高的理想。現在看起來是那麽的遙遠。


    空明靜靜的看著前麵的路,耳朵聽著諸葛一卜的故事,他要從中找到一個真相,一切是預先安排的,還是一種偶然。


    “到了帝都之後,我在帝國的綜合大學之中停留下來。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在哪裏呆著,然後不停的觀察著四周人們的生活之態,暗中為他們預言並且跟蹤每一個人預言對像的未來,看我的預言是否準確,我就像是一個生活在世事之外的神一般,注視著每一個我曾預言的對像,但是我從來不幹擾他們正常的生活,沒有一個人知道我不僅僅是一個魔法師,更是一名預言。在無意之中,我和大皇子有了一個交集,那時候他也在綜合大學學習,他作為一個劍士,而我作為一個魔法師,我們兩個在一次學校的例行曆險之中,被安排在了一組。那一次的曆險有近一個月的時間,而在這個月的時間之內我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也是在那一次,在一次喝醉酒之後,他得知了我的預言師的身份。但是他並沒有講出來,而是在暗中以各種方式對我進行了試探,最後他確定了我的身份。如果沒有那一次酒醉我們或許真的可以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說道這裏的時候,諸葛一卜有一點兒苦澀,一個人的秘密一旦暴露之後就不再成為秘密了,更加不用說兩人好友之間,原來看到的和真的不一樣,這讓的事情的確讓人非常的無奈。


    “在確認了我的身份之後,我成為了他身邊最為重要的一個人,我為他出謀劃策,為他打理一些事物,他的許多的事情我都知道,當然也有很多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但是核心的事情我始終都不知道,因為像我這樣的一個沒有背景的人是不會進入像他這種貴族的真正圈子的,他不過是利用我的預言而已。我為他出謀策劃,為他在皇帝的心中增加的每一分而努力,那個時候的他,在皇帝的眼中就是一個合格的未來的接班人,而大臣們也有著諸多的讚揚。在世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個賢良的皇子,未來的明君。而我也好像看到了成為了來的國師希望,那一切好像來得那麽的突然,讓我一下子就迷失在了權利的欲望之中。就在那個時候,作為大皇子的護衛雲連山,也就是你的大伯。”


    “我與雲家沒有任何的關係。”空明冷冷的說道,他猜出了一些,這一切可能都是他大伯的野心引起的,果然,接下來的話,驗證了空明的猜測。


    “那樣的話,我就直接以雲家稱乎他們了。雲連山作為大皇子身邊的一個護衛,不時的為大皇子暗中去作一些事情,用來酬集錢財,作著同樣的事情的還有十幾個人,他們或者是護衛,或者是某一個家族之中的長子,爵位的繼承人都在幹著類似的事情。那時我曾經問過大皇子,他們去作了些什麽?大皇子回答道,他們不過是去跟一些貴族酬集一些錢財,用來為他打點各家的大臣,為以後順利的繼位取得一個良好的關係。而事實似乎也是印證了他的說法,他常常帶我們去各們貴族和大臣的家中參加各種聯誼會,加深彼此之間的關係。有一天,我們來到了雲家。”諸葛一卜看向空明。空明也不由的一頓,因為他知道事情終於來到了他的身上。


    “那個時候雲家在舉行一場雲海風的生日宴會。大皇子當然要來參加他的宴會,而作為大皇子智囊的我,也到了那裏。在宴會進行到了高處的時候,有一個節目,那就是雲海風的兒孫要為他祝福。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看到了你,當時你還是一個四歲的小男孩。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隻是心中一動,並沒有在意,那個時候的你在雲海風眾多的子孫之中也不顯眼,但是,當你將要出去的時候,你看了我一眼。我從未在一個小孩的眼中看到那麽鋒利的眼神,即便是在大劍師之中這種眼神也不多見。”


    聽到這裏,空明不由的氣結,人家是什麽王霸之氣一來,眾人紛紛臣服,自已倒好,無意看了一眼,居然還帶著鋒利。惹出一個大禍來。


    “作為一個預言師,我們向來很是注重這種無意識的交流,因為這種東西的出現。都意味著這個人與我們會有一段交集。果然,我心中慢慢地算了一下,卦相顯示,你注定要成為一個聖者,而且是兵之聖者。這一下,讓我吃驚不已。要知道在這種魔法與劍士強勢的年代之中,一個兵之聖者就意味著無盡的殺戮與戰爭。但是,等我再算的時候,已經沒有子那種感覺,我知道那是由於我對於你了解太少,所造成的。而當時的我也在為大皇子打造各種班底,所以像你這樣的人,我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在宴會中,我小聲的向著大皇子說了一你的事情,果然,他對於這一項也是非常的感興趣,而且一個天生的兵聖,那可以為他開疆擴土,這是多大的榮耀?於是一切都在順其自然了,在宴會之後,我和大皇子一起留了下來,然後在一個房子之中,我們再一次的見到了你。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盯著你看,而我則是仔細的看著,並且不斷的算著。”說道這裏的時候,諸葛一卜的言語之中不由的發了了一些而顫音,想來當時的情景是非常的令人恐怖的。


    “你算到了什麽東西?”空明奇怪的問道,是什麽讓這個人那麽震驚,而且好像是非常的恐懼那樣子?


    “屍山血海!”想來當時的情景真的是讓諸葛一卜恐懼不已,說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不由自已了。


    “屍山血海?”空明疑問道。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答案?是說看到空明殺人殺得屍山血海,還是說因為空明造成屍山血海,或者是別的。


    “對,就是屍山血海,也就是說你的一生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中渡過,換一句話來說就是誰是你的敵人誰就會倒在你的腳下或者是你倒在敵人的腳下,而你所到之處就是這一種的景況。那個時候的我,對於大皇子已經開始有一些不滿了,因為許多的事情他都背著我,而且這些事情都是一些違背法律的事情,更多的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說他再得到你的話,那麽帝國肯定會是一片的血雨腥風,所以那個時候我對他說了你是雲家的災難的來源,如果說你還在雲家的話,雲家將會遇到無比的困難,而且會有血災。但是如果殺死你的話,那麽將會對雲家更加的不利,因為這本就是一個大勢。最好就是將你扔到街頭。”諸葛一卜說道。這一切都解釋了為什麽空明會是雲家的落破的來源,也解釋了為什麽空明會被扔了。但是這對於空明來說是不夠的,沒有人會因為人家輕飄飄的一句就會同意這樣的一件決定人的一生的事情,而顯然以空明的經曆就更加不會相信這種說法。


    “你的這種解釋不足說服我,或者說這種解釋不能解釋清楚,為什麽你會讓雲家扔了我,而不是讓我去死。因為你講的都是眾人所知的事情,而且也不能講清楚許多我的疑惑。”空明的話語說得並不清楚,但是空明知道諸葛一卜一定會給他一個更加完美的解釋。


    “沒錯,那樣的確不能解釋清楚你受苦的來源。唔,這樣說吧,雲連山是大皇子手中的一把刀,雖然不是最為鋒利的一把,卻是最為殘酷的一把,在他的手底下死的人不在少數。在我為你預言的時候,我發現。一旦你在雲家長大,你將會為整個帝國帶來一場巨大的災難,如果想避開這場災難,就不要讓你在這樣的一個殘酷的家夥身邊長大。於是我就對他們說了將你扔了對雲家來說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你是雲家落破的來源。”諸葛一卜說道。


    “和你們這種文人打交道最為讓人頭痛。直白的說,就是不論我是否離開雲家,雲家都會落破。但是我是否在雲家長大或者在雲家的撫養下長大卻會對帝國有影響,所以唯有將我扔了,才不會對帝國有任何的傷害,是這種說法吧。”空明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的說法。”諸葛一卜拍了一下腦袋,自已將事情想得有一些複雜了,對於這樣的一個兵匪來說。直白就是最好的解釋了,何必說得那麽長,還來曆,還原由,那都是狗屁來的。


    空明說完之後,向著旁邊的一個小樹林走去,諸葛一卜心中有一些顫抖,但還是跟著走了進去。於是一件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發生了。在走進去四十多米之後,濃鬱的樹林將外界所有的視線都擋住之後,空明突然閃電般的將諸葛一卜的身體禁製住。然後他並沒有動用鬥氣或者是魔法,而是直接以拳頭將諸葛一卜打倒在地。這一下來得非常的突然,再加上空明本身並沒有殺意,讓這位預言師一下就中招了。


    “你以為你很利害,靠。”


    “你讓一人四歲的小孩無依無靠,還他麻的有理了!靠。”


    “你知不知道一個人在街上與動物搶東西的感覺!靠。”


    “你知不知道。沒有人遮風擋雨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你讓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跟一大堆的大人去戰鬥的,那種時刻麵臨死亡的感覺。靠。”


    ……


    空明將他製住之後,就是一頓的痛揍,將這些年來的委屈都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十多分鍾之後,空明是全身的一身輕鬆,而諸葛一卜卻身上的衣物有一些亂,但是表情卻是非常的高興。而諸葛一卜卻靠在了一棵樹邊上,整個臉都腫了,變得跟豬頭一般,而身上似乎也不是很好,雖然骨頭沒有事,但是不少地方也都疼痛不已。


    “自從我在導師那裏得知了我被扔的真相,這個想法就一直在我的心中徘徊,有些年頭了,終於實現了,真的很爽。”空明笑道。


    “我不恨我?”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諸葛一卜的口中傳了出來。


    “恨過,但是更恨那些將我扔了的混蛋,你不過是將你的想法說了出來而已,而那些人才是扔了我的人。算了,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一直還都活著,這就可以了,人不能太貪。”空明笑道,心結也是解開了,在沒有記憶的時候,那種日子隻不過是一種本能,他能記住的不多,但是自從跟了老法師之後,許多的東西都在時間的衝洗之下忘記了,人不能生活在回憶之中,活在當下才是最為重要的。而當他重新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正好混著酒一起過了一段日子,從前他不曾靠著雲家活過來,往後也不曾靠著雲家過日子,那些與他又有什麽關係?活在當下才是最為重要的。


    “哪我往後就跟著你了。”諸葛一卜說道。


    “為什麽?”空明奇怪的問道,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破事情來給他打一頓之後,還要抱他的大腿,這個事情有一些不合理。


    “哼,我本來就是要輔佐你的,我也想去看一看星空的真正樣子。”諸葛一卜那模糊的聲音傳來。


    “哦,這樣的話我要好好的想一下,唔,不如這樣,你三天之內就以這付真容跟在我的身後,怎麽樣?通過的話就留下,不然走人。”空明調戲了一下,難得開一個玩笑。


    “愛要不要,哼!除非你也讓我揍一頓。”諸葛一卜說道。


    “得了,以後就跟著我吧,哼,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的家夥。”空明嘟噥了一句,然後向著來的方向走出去。


    “唉,今天果然是有血光之災,破相了破相了,這個該死的空明,下手那麽狠,以後總會找回場子的。”諸葛一卜拿出一麵鏡子照了照自語道,然後又拿出了一些藥水一擦,臉上的那些傷痕以一種可見的速度消散了,等到跟著空明一起離開樹林的時候,隻剩下一點點的淺淺的痕跡而已。


    “後來呢?”空明問道。


    “什麽後來?”諸葛一卜的聲音之中還帶著些許的模糊。


    “故事的後來,有開始總有後來吧。”空明氣道。


    “後來?後來就是在那之後不久,我因為一件事情與大皇不合,兩人就分道揚鑣了,人家靠上了宰相、雲家還有諸多的大家族,哪裏還需要我這個小小的策士?”


    “哦,原來你也是被扔的,真的是反應來得很快。”空明調戲了一下。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關係也迅速的升溫著。


    於是諸葛一卜就在濱海城之中住了下來,並擔任東海軍區的參謀部一位高級參謀,畢竟他來的時候,可是帶著軍部的手令來的。空明不知道他是怎麽弄到這個命令的,但是隻要是人才加入東海軍區,他就無任歡迎,更何況諸葛一卜自已早就說過他在綜合大學學習的時候就認識了大皇子,這近二十年下來,即便不作為,他也會在大皇子的安排下進入一些重要的部門,要知道能和大皇子一起喝酒的人,前途會少嗎?雖然說現在大皇子倒台了,但是也不能一下就將他的親信全部拿下,更不用說有一些隱藏極深的人,就如同這個諸葛一卜那樣,懂得在受寵的時候離開,隱藏在官場之中,大隱隱於朝,想來說的就是這種人了。


    回到城堡,空明還是坐到了陽台上麵,看著遠方的大海,現在由於他的那些妻子們都知道了空明的習慣,就是在想問題的時候,看著大海,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空明自已說了,不會加入到皇子們的角逐之中,也讓家中各種的挺皇幫一下子都消失了,家裏麵也一下子和諧了起來。


    “踏踏!”一個陌生的腳步之聲從後麵傳來,那個人走到了空明的旁邊沒有絲毫的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


    “談得怎麽樣?”空明說道,他看了來人一眼,果然就是那個二皇子。


    “還能怎麽樣?不過是隨便聊一聊而已。”二皇子說道,在空明這裏人多耳雜,他好如果跟空明說一聲,想來不到一會兒,這種消息就會傳到了帝都之中,這樣子的話有違於空明的不參加帝國皇子的競爭的說法。


    “能聊就好。”空明笑了笑,唐紫嫻從後邊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瓶果汁和三個杯子,然後每一個人的旁邊倒了一杯,就在兩個男人之間坐了下來。


    “怎麽樣,生活還習慣嗎?”二皇子向著唐紫嫻問道。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還能怎麽樣?”唐紫嫻沒好氣道,要知道當初過來的時候,她可是被逼的,就連她的二哥都沒有什麽辦法,誰叫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作為皇帝的女兒,她早就有了這樣的覺悟,畢竟在皇家之中,兒女的婚姻,也是一種巨大的資源,由不得自已。


    空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剛想說什麽,就聽到唐紫嫻說道:“大海真美啊!”,說完還用眼睛瞟了空明一眼。空明隻有付和道:“是啊,大海真美啊!”


    二皇子看著這對夫妻,真的是有一些哭笑不得,問道:“大海真的很美嗎?我怎麽沒有看出來?”


    “哦,你要是在這裏多住幾天,而且天天在這裏看的話,也會發覺大海真美的。”空明笑到,這一下子也解決掉了彼此之間的尷尬。


    “是啊,你要是天天十六個美女圍繞著你,大海比這個更美。”唐紫嫻氣道,她現在就趁著二皇子在這裏,好好的告一下空明的刁狀,這個時候二皇子才知道,原來是家庭內部矛盾,於是也看向大海歎道:“我終於知道大海原來真的是好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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