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三棱軍刺的好處,鮮血不會濺出,又能給很好地給敵人放血。更重要的是有利於進行下一動作。三棱刺是在刺進入人體後,血液隨血槽排出,肌肉收縮時無法貼緊刺刀麵而不會“吸”住刺刀,這樣刺可以從容的從人體拔出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如果沒有血槽,因為血壓和肌肉劇烈收縮,刺會被裹在人體內,這樣的話拔出刺就會很困難。


    武器,向來以簡潔實用為上佳。


    二狗子幹淨利落地拔出軍刺。房間裏,濃重的血腥味可以掀翻一頭牛。


    光潔的純實木地板上,鮮血已經滿滿地流了一地,四處蜿蜒,形成各種詭異的圖案。


    三人則如同戰勝的將軍一樣,麵對盧南華這虛弱的戰俘,有著生死予奪的絕對權力。


    盧南華身子如篩糠一般顫抖,這時候,他才後悔,不應該幫董四喜他們出那個主意,如果能重來,他一定選擇不惹夏小洛,和他成為朋友,不,甚至成為任人驅使的奴隸,他都願意。


    這個時候,他才認識到夏小洛手下有一群虎狼之勢,平時不出動不咬人,那是因為夏小洛的約束,一旦失去控製,這幫滿嘴鋒利的牙齒的家夥,可以撕毀這人間的一切!


    這下可好,不僅僅沒有幹掉夏小洛,自己反而引來殺身之禍,真是太劃不來了!


    他兀自嘴硬,抱著一線希望,希望可以用父親的權勢嚇退這三個亡命之徒,道:“你們知道我是誰麽?我是盧南華!我爹是盧軍超!你敢動我?我認識曹浩暄!我爸爸還要當副市長的!”


    嘴上強硬著,嘴唇也因為恐懼變得青紫,雙腿卻不住打顫,忽然房間裏彌漫起一股強烈的尿騷味,小元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堂堂盧公子也會有今天,也會怕!也會怕得尿尿啊!”


    “你敢殺我?公安局長……張……張……張萬裏是我爸爸的老部下!”


    “有屁用!”屈小元嘴裏不屑地道。“算球!”他手中的鋼筋棍烏黑而堅硬,鋒利的尖頭在日光燈的照射下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而二狗子則一臉陰森森地用手指彈了一下三棱軍刺,軍刺經過去光處理,不反光,隻是發出讓人心寒的慘白色。


    他從地上撿起不知道那個女人留下的一絲頭發,放在刀刃上,輕輕一吹,頭發絲斷成兩節,輕輕地飄到遠處,這就是傳說中的吹毛利刃看著手中珍藏的兵器,一臉得意。


    盧南華看著那鋒利的刀刃,渾身上下又是一陣狂抖。


    而如同黑塔一般的擎天,則給盧南華以巨大的壓力感,他不動聲色地把玩著短刀,大拇指在沾滿鮮血而又寒光閃閃的刀刃上劃過,發出沙沙的響聲。


    盧南華忽然覺得一陣巨大的恐懼,渾身上下沒有力氣,好像靈魂被抽離身軀,他此刻覺得很累很累,雙膝一軟,跪倒地上,不停地磕頭,道:“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求求你們!我以後再也不敢和夏小洛做對了!我還知道很多事情……都告訴你們。”


    擎天、二狗子和屈小元相視一笑,心中很是快意。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還是處男呢。我不想死……我是狗!我不是人。你們就像放一條狗那樣放過我吧。你們聽……我……我還會學狗叫呢!汪汪汪……”


    這在洛水縣曾經不可一世橫行霸道的二世祖,此刻卻跪在地上,如同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學起了狗叫。


    世界就是這樣殘酷。


    其實,做人何必要這樣?在能好好做人的時候,也許相讓一步,不對別人那麽苦苦相逼,就會海闊天空,今日也不會這麽低賤地做狗。


    不,是做狗而不得,他剛剛“汪汪汪”了兩聲就戛然而止,因為,二狗子的軍刺已經插進了他的喉嚨。


    二狗子又是一軍刺,結果了他的性命。盧南華在地上抖動了一下,一命嗚呼。


    看過李連傑的《中南海保鏢》的都會留下深刻印象,刺入人體以後,通過血槽迅速將空氣引入。空氣在體內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隻需刺入人體任何部位8cm左右就可使敵手即刻斃命,而且在消除負壓的體腔內將刺拔出,毫不費力。


    三人幹完活,不慌不忙地在衛生間洗幹淨了手上的鮮血,然後鎮定地揣起兵器往樓下不疾不徐地走去。


    這個時候,幾個女孩才發出一聲驚呼,四散奔逃。


    這一切都隻在五分鍾內發生,下樓的時候,讓他們三人很是意外地通行無阻。一個人影都沒遇到。


    正是因為洛明園在官方有張萬裏保護,在黑道有金牙蔭庇,平時隻有他們欺壓別人的份兒,誰敢來惹他們?


    所以,這保衛工作自然也就疏忽了,這才讓屈小元三人鑽了了個大空子。


    三人快步走到摩托車前,跨上摩托車,大馬力摩托車的發動機發出強勁的一陣轟鳴,在夜幕裏絕塵而去。


    第二天,夏小洛正躺在病床上,楚秀菡坐在旁邊,捧著一個畫夾,問夏小洛道:“是這樣麽?”


    “嗯,嘴唇在往上翹起一點。”


    楚秀菡用橡皮擦把“白雪公主”的嘴角塗抹掉,開始重新畫起來。


    柳月在旁邊看著這個能和夏小洛一起工作的小姑娘,十分羨慕,她很希望自己能像楚秀菡那樣幫助夏小洛做點什麽。


    在他心目中,夏小洛是做大事的人,旁邊的女孩子自然不能太差,也愈加堅定了自己重塑自我的動力和信心。


    不一會,楚秀菡就畫好了一個“白雪公主”,夏小洛頻頻點頭,把畫遞給柳月道:“小柳姐姐,你回去就按這個形象,設計出一批娃娃,加緊生產,備足存貨,等到明年二月份上市。”


    記得前世大概91年的時候,由迪斯尼公司製作的動畫片《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在華夏播放,萬人空巷,白雪公主也成為一代人心目中最重要的心靈寄托。


    夏小洛正是要在這個電視劇播放前,備足貨,而且要在專利局申請專利,等動畫片播放的時候,就可以借其東風,好好地火一把。


    柳月接過畫板,心中喜悅,以敬佩的目光看著夏小洛,心想,這下村民們又有錢賺了,他看事情從來沒有錯過的。


    楚秀菡有幾分憔悴,大概因為前兩天看了血腥場麵,受了刺激,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夏小洛抱歉地道:“都是我拖累你!”


    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在雪地裏被董四喜那幫人追逐,自己和楚秀菡逃到第二高中的時候,後麵三米處就是追兵萬裏,他們麵臨著生命危險,他讓楚秀菡離開。


    但是楚秀菡隻說了一句“我不走,我不能丟下你”,他使勁想推開楚秀菡,楚秀菡卻用柔弱的身軀背起他,在冰天雪地裏往前艱難地挪動。


    一步,一步,又一步,腳步踩在地上又抬起來,那麽沉重。似乎在激蕩著他的心髒,她的身體那麽嬌弱,她的背那麽柔軟,卻又那麽堅強和堅定。


    那一瞬間,他在她背上,感覺到她的體溫,而她艱難地喘氣的聲音在耳邊那麽響亮,似乎是這世界他能聽到的唯一的聲音。


    還有,她呼出的白色的氣體,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得那麽耀眼,提醒自己不要死去,我還活著。


    曾經,自己一直對她避之不及,不冷不熱,即使剛剛吃完羊肉湯的那一個擁抱,自己在內心深處也有調戲和輕薄的意味。


    而她麵對追兵萬裏,卻不拋棄,不放棄,如此奮不顧身,以稚嫩的肩膀,扛起他的生命。


    那一瞬間,他忽然淚眼朦朧,他抬起頭,看見烏雲背後,慢慢顯出一輪皎潔的圓月,恍惚間,那圓月幻化成楚秀菡的姣好的麵孔,還有那一雙堅定而熱情如火的眼神。


    “不,是我拖累你,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了!”楚秀菡低著頭說,打斷了夏小洛的沉思。


    想起那天的危險情景,夏小洛誓死保護自己,她感動得快要哭了出來,但是鼻頭一陣陣發酸,心底亦有一絲難以言說的委屈,因為,她很清晰地知道,這,不是愛情。


    她竭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我好累,我先回去休息了,你要好好養傷,早日康複。”說完飄然而去。


    走出門框的一瞬間,她用手擦了一下眼角,手背上沾滿了淚水。


    夏小洛愣了許久,半天後,他才目光空洞地看著房間的某處,道:“把這個讓二狗子、擎天哥他們帶回去,做好就行了。”


    柳月站起身來,不動聲色地去了。夏小洛靠在枕頭上,心亂如麻。


    ==============


    夏小洛看著病床邊堆滿了水果、禮品,不禁皺了一下眉,前世自己是個苦逼打工仔,父母親無權無勢,那時候,要是生病住院,誰會過來看上一眼,更別說還提著禮品了一臉諂媚了。


    他還清楚的記得前世老爸夏近東忽然腹痛,估計是急性闌尾炎之類,疼得厲害在地上滿地打滾,黃豆一般的汗滴濕透了衣服,布滿全身。


    他們來到第二人民醫院,但是當時病房很緊張,手術室也安排得隻剩下一個手術室。


    那時候母親還在第二人民醫院當護士,母親就去找院長唐靜德,心說,夏近東畢竟是家屬職工生病吧,顧及麵子,怎麽著院長唐靜德也會照顧一下。


    誰知道,唐靜德看也不看夏近東一眼,就是不批準手術室,因為當天晚上有個縣領導的親戚要做一個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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