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武鬆收拾停當,吃過早飯,未讓任何人跟著,就直奔快活林而來,他要喝下十八碗酒,為自己壯行。這一戰,對於身陷牢籠的武鬆來說,是不能殺死蔣門神的,可蔣門神可以毫無顧忌地對付武鬆,因為自己隻是一個囚徒。這也就自然形成了一個優劣之勢。


    武鬆這一去,施家兄妹有著不同的擔心。對於武鬆的成敗,施恩的擔心摻雜了一種能否奪回快活林的心理私念,而施珊珊的擔心則完全是一個少女對心中白馬王子性命安危的掛念,她對武鬆雖然隻是一個幻想,但自己芳心暗許,因此她想去為武鬆助陣,關鍵時也可盡力相助,於是她抓了寶劍隨後悄悄地跟在武鬆後麵。


    武鬆來到快活林,走進第一家酒店。


    “店家,你們這些酒店一般都賣什麽酒?”


    “杜康。客官,你想喝什麽酒?”


    “那就來一碗杜康。”


    武鬆一口氣幹了,隨手摸出一點碎銀子扔下就走。


    第二家酒店,武鬆又喝了一碗杜康。


    第三家、第四家…………


    武鬆一連喝下十八碗杜康,因天氣炎熱,頓感酒勁上湧,兩頰早有汗滴。前麵不遠處就是“快活林酒店”,武鬆故意使自己的腳步淩亂起來,完全成了一個搖晃著的一陣風也能吹倒的醉漢。


    武鬆七歪八扭地進了“快活林酒店”,這歪歪扭扭的腳步已經走出了一種奇特的韻律,就象是在配合著生命中某種神秘的節奏,每一個節奏都踩在生和死之間,踩在那一叢薄如刀刃的邊緣。


    在遠處跟著的施珊珊不好現身,隻能尋個隱蔽處窺視著酒店,心裏七上八下地打鼓,即將發生的打鬥將會出現一個怎樣的結果?


    在快活林挨過一夜的潘金花此時也來到了“快活林酒店”門前,她思前想後,要想為姐姐報仇,唯一的隻有出售自己。她準備直接去找蔣門神,她也顧不了考慮什麽不好的結果。


    蔣門神的女人一看走進來的還是那個配軍,不同的是前三天是醉著走的,而今天卻是醉著來的。


    武鬆趴在櫃台上,一雙醉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婦人,那神態就好象要一口吃了那婦人,不過那婦人到不驚怕,讓一個英俊的男子看她的美貌,心中似有一種滿足感,畢竟蔣門神長得太凶惡,五大三粗,黑如焦炭。


    武鬆從腰間摸出一小錠銀子放在櫃台上,打著酒嗝說:“來,來……打碗酒。”


    那婦人給武鬆舀上一碗酒來,武鬆端起酒碗,對那碗中之物慢慢品味,仿佛他到快活林來就是為了看到這個女人,就是為了喝到這杯酒。


    其實武鬆既不是為了看這女人,又不是為了喝這杯酒,他是來找茬的,找茬是為了引出蔣門神來。


    武鬆慢慢喝著酒,兩眼仍直勾勾地盯著那婦人的臉。


    說實在的,這婦人倒也可看,對一般人來說也可大飽眼福,長得雖不算太美,但仍有讓人銷魂的風韻,腰雖有點粗,但那一對豐腴的不停顫動的胸,藏著兩股隨時可以讓人毀滅的火焰。


    又有人走進店來,武鬆好似未曾發覺。走進來的人是潘金花,她有點著急了,就一頭撞進酒店。


    這時武鬆正把身體向櫃台裏麵傾去,離櫃台裏那個女人的距離更近了。


    武鬆用手指著女人的胸脯說:“你這個……這個真大。”武鬆也真的不好意思說出那兩個字來。


    這女人此時也被武鬆看得有點發毛,心裏也就來了氣,自酒店改成了姓蔣之後,可從來沒有人敢在這裏說胡話。


    “你是哪來的醉漢子,說話都不知好歹?”


    潘金花進來正好看到武鬆在指手說話,心想這世上的男人也真沒幾個是好東西。


    幾個夥計見那個“女花子”竟大膽的到酒店裏,連忙過來哄趕。蔣門神的女人一指武鬆對他們說:“這廝好沒禮,,給我把他打出去。”


    幾個夥計就來拉武鬆,武鬆稍一轉身,一腳一個把幾個夥計踢倒在地。


    蔣門神的女人一看這個醉鬼不費勁地就踢倒了幾個夥計,心裏害怕,邊喊著“當家的出來,有人鬧事,”邊想溜走,被武鬆反身又一把拉住。


    潘金花看裏麵這幾個人打了起來,嚇得連忙跑出店外。


    施恩從蔭蔽處來到施珊珊身邊,緊張地注視著店裏的情況。


    在裏間休息的蔣門神,聽到外麵“撲通撲通”的倒地聲,又聽到自己女人的喊叫聲,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就打著嗬欠從裏麵走出來,他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他蔣門神這兒鬧事?


    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在這裏連續醉了三天的那個配軍,正抓住他蔣門神夫人的手不放,以為武鬆要行什麽不軌之事。


    蔣門神這一見,立即心火大盛,隨手拂起門口旁的一個酒壇,向武鬆砸來。


    武鬆鬆掉了那個女人,伸手接住酒壇,拍開封口,一仰頭“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對蔣門神理也不理。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蔣門神氣得大喝一聲:“你這賊配軍是何許人也,想死也不找個地方?”


    “本二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景陽崗打虎者武鬆也。”


    潘金花躲在外麵,聽到了武鬆的話,心想原來此人就是武鬆,倒是一表人材,難怪姐姐那麽愛他,隻可惜姐姐愛錯人了,愛上了這個下流坯子。


    當蔣門神明白眼前此人是那個打虎的武鬆,著實吃了一驚:“你為何在這裏鬧事?”


    武鬆指著蔣門神語正詞嚴地說道:“蔣門神,你無惡不作,欺詐成性,欺行霸市,欺壓良善,本二爺今天是特地來教訓教訓你。”


    蔣門神的腦袋急轉了個彎,既是配軍,或許就是施恩找來的幫手,但卻是一個嗜酒的醉鬼。


    蔣門神“嘿嘿”奸笑了兩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憑你打死一隻老虎,也趕來找我蔣門神的晦氣。既然你這個醉鬼存心來找死,那就休怪我下手無情了。”蔣門神說著就抱起雙拳向武鬆撲來。


    武鬆運起“淩波八步”,身一扭腰一躬,閃過了蔣門神的拳頭。


    蔣門神一招走空,回身一看武鬆正舉起壇子向口中倒酒,連忙又向武鬆掄起拳頭。


    武鬆再閃,他要象在景陽崗上閃過老虎的“一撲二掀三剪”,讓蔣門神三鼓而竭。


    武鬆三閃之後,見蔣門神又向自己撲來,隨即對著蔣門神的拳頭扔出酒壇,酒壇被擊得粉碎,四處噴濺的酒,灑了蔣門神一臉,趁著蔣門神抬手抹臉的當兒,武鬆一個倒地滑溜過去,一腳蹬在蔣門神的小腿上,蔣門神未防備武鬆有這一招,被一腳蹬倒,重重跌了一跤。


    蔣門神一骨碌爬將起來,看武鬆仍是一副醉眼朦朧,也就未把武鬆放在心上,以為隻要一拳就可把這個醉鬼打倒,甚至而使其斃命。


    蔣門神又掄起拳頭,擊碎了武鬆推來的桌子,又擊碎武鬆踢來的凳子,蔣門神雖奇怪自己的拳頭怎麽就打不中這歪歪扭扭的武鬆,但也為自己拳頭的威力而自鳴得意。


    就在蔣門神得意之時,武鬆的鐵拳迎了上來,“砰”的一聲,蔣門神被一股莫大的力道震得兩臂酸麻,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連退了三步。


    直到蔣門神心裏方才明白武鬆是似醉非醉時,但已來不及了,武鬆一躍身起,展開“鴛鴦連環腿”,一腳踢中蔣門神的小腹,一腳踢在蔣門神的下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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